第四十四章 鬱先生,竹籃子打水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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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家老宅,舅舅和媽媽都到齊了,舅舅在給外公針灸,外婆一直在一旁陪著。

    宛岑捏著雙手,很擔心。

    伊媽媽拍了拍女兒安慰,“外公沒事的,別擔心。”

    “恩。”

    伊媽媽見冷落了鬱子岑,有些歉意的說:“沒想到有突發情況,看來隻能改日了。”

    鬱子岑,“伯母不用在意我,外公要緊。”

    宛岑,“……”

    鬱先生順杆子爬的能力,越來越強了,這都叫上外公了。

    伊媽媽卻很滿意,詢問著,“君樂今天報名了?”

    宛岑,“恩,十五號就報道了。”

    伊媽媽摟過外孫。“不錯,以後樂樂就是小學生了。”

    宛岑見兒子挺了挺小胸脯,越來越像小男子漢了。

    半個小時後,舅舅出來一趟說沒事了,又回去守著了。

    宛岑第一次來見外公發火,雖然好奇卻不濃烈,可再一次,宛岑再次忍不住詢問,“媽,外公犯病是因為上次的人,他們和我大姨什麽關係?”

    伊媽媽臉變了顏色,聲音不自覺高了,“提那些狼心狗肺的做什麽?以後不準在你外公麵前提。”

    宛岑嚇了一跳,“我不說,可大姨到底怎麽死的?外婆每次看到都哭。”

    伊媽媽臉有變了變,歎氣,“我知道的也不多,以前國內特殊,我們被下放,其實也沒在你大姨身邊,你大姨死了一年,我們才知道,外公很後悔,最後動用了關係,舍棄了許多回來,可也換不回你大姨的命。”

    伊媽媽不想再提住了口,對女兒說:“行了,你們也跟著受累一下午了,這裏有我照顧呢,你們回去吧!”

    宛岑可惜媽媽沒繼續說,對於大姨,她還是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麽個人。

    回家的路上,鬱先生難得跟著沉?。

    宛岑以為鬱先生不高興,側頭,“鬱先生是不是很失望,滿懷見最高長輩的心情。結果”

    鬱子岑搶話,“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小氣的人?”

    宛岑,“……”

    在她心裏還真就是小氣的男人,一點事情都記得,然後狠狠的虐她。

    鬱子岑彈了宛岑的額頭,哼了哼,“你住,你男人很大氣。”

    宛岑,“……”

    自誇的估計也就鬱先生自己了。反正她是不這麽認為。

    君樂偷偷捏了媽媽手一下,表示讚同媽媽心裏的觀點。

    宛岑回著捏了一下。

    母子二人的互動,以為能瞞得過鬱先生,哪裏知道鬱先生全都看在眼裏,??在自己心裏的賬本上記上一筆,剛才還自誇自己大氣的,好像是幻覺一般。

    晚上

    宛岑摟著兒子躲開了鬱先生的騷擾回臥室了。

    鬱子岑摸了摸鼻子,好像惹惱了宛岑,剛才大力的關門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哢嚓”的落鎖聲,也杜絕了鬱先生半夜爬床的可能性。

    鬱先生轉身回了書房,坐在辦公桌前,手指敲擊著,他的預感一直很準。

    鬱先生給老子打了電話。

    鬱爸爸立馬接了,“難得大半夜打給我,怎麽是不是要安慰早上被你拋棄的我。”

    鬱子岑差點丟了,青著臉,“你被我媽上身了?”

    鬱爸爸咳咳的兩聲,他就是看老婆這麽逗兒子很有意思,人老了,越老越想自己找點樂子。

    可鬱爸爸也知道,如果在說不正常的話,兒子一定會掛了電話,“什麽事要大半夜過來?”

    老子終於正常,鬱子岑臉色緩了緩,“你前妻是怎麽死的?”

    鬱爸爸,“……怎麽突然問她?”

    鬱子岑,“好奇而已。”

    鬱爸爸摸著下巴,很敏銳,“跟她關係到什麽?”

    在當年的事情中,前妻一直都不是至關重要的人物,也從來沒多在意過。

    鬱子岑,“還不太清楚,也可能沒關係,要先查查看。”

    鬱爸爸沉思著,“當年以為是自殺,其實是為了滅口不暴漏那個男的。被人勒死後吊上去的。”

    鬱子岑,“知道了。”

    鬱爸爸放下?屏的,沉思著當年的事情,將近四十年,可一點都不會記憶模糊,一手策劃一切的是誰,敗露後還能全身而退,這一次誰都別想跑。

    周日

    宛岑帶著兒子赴大表姐的約,可是人遲遲都沒到,對於恪守時間的大表姐,是不可能遲到的,有些擔憂出了什麽事情。

    身後傳來聲音,“嗨,好久不見想我了沒。”

    宛岑驚喜的回頭,“二表姐?”

    將欣悠牛仔褲,白體恤,高高的馬尾,和大表姐一模一樣的五官,可卻更青春洋溢。

    宛岑又回頭看了一眼,“大表姐沒來?”

    將欣悠調戲了下君樂,見君樂害羞的樣子,哈哈大笑後說:“是我用她約你的,剛回來還沒辦國內的電話,這不今天才辦理。”

    宛岑,“……”

    二表姐其實更想給她給驚喜吧,至於惡作劇,二表姐在怎麽裝大表姐都不像。

    宛岑在國外倒是能時常碰到二表姐,沒辦法,二表姐閑不住的性子,一有時間,滿世界的轉,去她哪裏也是常客。

    宛岑問著,“這次是打算回國發展?”

    將欣悠翻著白眼,“這不是廢話,要是不打算回來,我才不回國。”

    宛岑調侃著。“你不是說國外更自由,符合你的性格嗎?”

    將欣悠聳聳肩膀,“玩夠了,還是更喜歡國內的天空,再說你都回來了,我也沒地方再去借宿,也跟著回來唄,一看國內還真不錯,一年一個樣,很符合我創業的夢想。”

    宛岑,“……”

    她其實是順帶的吧,二表姐看準了國內打算回來發展才是真的吧!

    這時付清華帶著助理走過來,臉色很不好,不是對宛岑,是對將欣悠,而且竟然忽略了宛岑的存在。

    將欣悠鎖著眉頭,“真煩人,這個像小受似的男人,還沒完沒了了。”

    宛岑目光有些呆滯,“……”

    小受什麽的,她也是科普了百合後,又知道了男男,才知道有這個稱呼。

    可是二表姐竟然放到付清華身上,宛岑臉上大寫的字。

    付清華剛走進,就聽到小受二字,臉色鐵青鐵青的,桃花眼都能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剛才當著過往行人的麵說他賣屁股,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你這個滿口汙穢的女人。”

    將欣悠驚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怎麽看我說的都是事實。”

    說完不算,還重上到下的打量著付清華,滿臉嫌棄的表情。

    宛岑,“……”

    宛岑扶額,不怕事大的。也就是二表姐了,大表姐將欣然純武力,能動手的絕不會動口,二表姐純?心肝,她更享受氣死你的樂趣。

    宛岑?了,她舅舅和舅媽也不是這樣的性格啊,也不知道怎麽生了兩個怪胎。

    付清華長這麽大,隻有他氣人的份,今天第一次嚐到被別人氣死的滋味。“你給我閉嘴。”

    將欣然指著自己的嘴巴,“憑什麽?你算老幾,花孔雀男。”

    付清華忍的臉通紅,“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將欣然拍著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樣,還抖了抖肩膀,“我好害怕,好害怕。”

    宛岑,“……”

    付清華,“……”

    隨後將欣悠翻著白眼,不屑地說:“小白臉,真要動手,你還不一定能打過我,還是別逞能的好,萬一我一不小心傷了你的臀部,讓你掉價可不好了。”

    宛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

    付清華這才注意到宛岑,隨後臉色更是?紫色。

    付清華硬邦邦的留下一句話,“我還有事,伊小姐先走了。”

    宛岑??的為付清華點了蠟,“再見。”

    這場戰役,付清華完敗收場。

    宛岑八卦著問,“你怎麽和他對上了?”

    將欣然撇撇嘴,“他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他,上來就找我理論,我還想招誰惹誰了呢!”

    宛岑真相了,付清華這人很有分寸,哈哈笑著,“估計是被大表姐虐了,然後認錯了。”

    將欣然,“這樣啊,那我虐他也沒錯。”

    付清華上了車,全程?著臉,助理大氣都不敢喘,跟了老板這麽多年,他第一次見老板發這麽大的火氣。不過剛才的姑娘也真是嘴上不饒人,妥妥的佩服。

    付清華消了火氣,才察覺到自己認錯了人。

    宛岑和二表姐逛了一會商場,給君樂買了些用品和小毯子,大部分是將欣悠選的,兩個手已經拎不下了。

    將欣悠更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轉身丟下袋子走了。

    君樂對於二姨媽的不靠譜森森無力,“岑岑,我們應該找個地方等鬱先生。”

    宛岑點頭。“那就去前麵的咖啡廳,他應該也快到了。”

    鬱子岑半個小時後到的,見七八個袋子,“怎麽買這麽多?”

    宛岑,“我買了一些,二表姐買了一些,然後就這麽多了。”

    鬱子岑拎袋子的手一頓,“二表姐?”

    宛岑才想起來鬱先生不知道,“大表姐是雙胞胎。二表姐將欣悠,剛從國外回來。”

    鬱子岑本以為今天是將欣然約宛岑,所以沒跟過來找堵,不過這個二表姐,有了大表姐在先,鬱先生很抵觸表姐,“哦?性格也一樣?”

    宛岑見鬱先生警覺的模樣,偷笑的搖頭,“南轅北轍。”

    鬱先生繼續看著宛岑。明顯宛岑還有沒說完的話,“然後?”

    宛岑壞壞的笑著,“然後二表姐最腹?,一肚子的主意,恩,嘴巴也毒,剛才把付清華氣的差點吐血。”

    鬱子岑握緊了袋子,果然不能放鬆。

    付清華的臉皮電鑽都鑽不透,無恥的無底線。竟然會被氣吐血,他怎麽感覺直來直往的將欣然突然不那麽討厭了。

    果然什麽都要有對比。

    宛岑上車還在繪聲繪色的講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君樂時不時的補充,完美了還原當時的情景,可越是如此,鬱先生氣壓越低。

    宛岑眼裏閃著得逞的光芒,像個小狐狸一樣,還對君樂眨眨眼睛,君樂嘴唇無聲的笑著。

    商場門口,林夏站在門前注視著鬱先生遠去的車子。

    開車過來的鬱博文不耐煩的按著喇叭,“上車。”

    林夏壓低了鴨舌帽,快速的上車。

    鬱博文見林夏還在向後看,難得好奇,“看什麽?”

    林夏壓下疑惑,“沒事麽,看錯了。”

    鬱博文也沒在問,不關心。

    瑞麗江畔

    君樂睡一覺起來,客廳已經有了兩個行李箱。而且見媽媽還在繼續收拾,忍不住開口,“我就去七天。”

    宛岑邊疊著衣服,邊說:“我知道,第一個行李箱是毯子和被子。第二個是鞋子和玩具吃食,這個是衣服,哦,對了還有藥箱,鬱先生把樓上的藥箱拿下來。”

    君樂心裏很高興媽媽為他準備的全麵,可是拿出小冊子,“上麵寫著,隻需要換洗衣物,不準帶零食和玩具。”

    宛岑驚呼著,“我怎麽沒看到?”

    君樂抿著小嘴,“岑岑,你根本就沒看。”

    宛岑岔岔的笑著,“鬱先生看了啊,可是沒跟我沒說這個。”

    鬱子岑剛下樓。宛岑埋怨著,“鬱先生規定不讓帶玩具和零食,你怎麽沒告訴我?”

    鬱子岑放下藥箱,“我說了你能聽?”

    宛岑幹笑,“不能,沒零食晚上君樂餓了怎麽辦?”

    宛岑雖然是新手媽媽,可對兒子的心是所有媽媽們的提現,準備的再多,都感覺少了些什麽。恨不得自己跟去。

    鬱子岑坐在沙發上,“有我,放心。”

    宛岑眼睛亮了,等的就是鬱先生這句話,“那我在想想該準備些什麽。”

    鬱子岑現在也化身寵兒子的父親,什麽特殊完全忘在了腦後麵,也在幫宛岑想著。

    君樂,“……”

    最後的結果,隻有兩個行李箱。剩下的兩個都被過來的二老也否了,就是參加個軍訓,又不是出遠門。

    君樂鬆了口氣,叫來外公外婆果然是正確的。

    宛岑磨牙,這個小叛徒,竟然偷偷打電話,鬱先生也??的為君樂記了一筆賬。

    晚上送君樂去了學校,宛岑舍不得走,開始君樂很享受,最後感覺丟人了,媽媽竟然抱著他哭了。

    回到家,宛岑擦了擦眼淚,情緒很低落。

    鬱子岑以前把,想時不時的隔絕下人肉監控器,可真的要分開七天,心裏還真有些空蕩蕩的。

    鬱子岑連說了兩句話,宛岑都沒有理,湊過去抱緊宛岑。

    宛岑連忙推著,“我姨媽來了。”

    鬱子岑咬著牙,“幾天?”

    宛岑突然很想笑,可還是說這事實,“七天。”

    鬱子岑威脅著,“真?”

    宛岑發誓,“每次都不差。”

    鬱先生算起一大圈,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懲罰的吻著宛岑,“那也收利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