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鬱先生,一定上輩子刨了大舅子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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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一號,周四,玉石軒設計已經完成,宛岑的時間空閑了出來,昨晚隻是和克洛伊聚會,並沒有聊病情,今天宛岑請了假。

    早上八點,鬱先生送兒子上學,宛岑則單獨去見克洛伊,克洛伊隻有今天一上午的空閑時間,下午開始工作。

    九點鍾,宛岑到了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按了門鈴。

    克洛伊的助理開門,斯科,“伊小姐裏麵請。”

    宛岑對斯科不陌生,從她第一天見到克洛伊,斯科就一直在擔任著助理,也是克洛伊的貼身管家!

    “好久不見,斯科!”

    斯科玩笑著,“我倒是希望您不會再看見我。”

    宛岑眨著眼睛,“哪怕我好了。我和克洛伊依舊是朋友,還是會看到斯科不是嗎?”

    斯科微微彎腰,“您說的對!”

    宛岑到了客廳,克洛伊在睡眼朦朧的出來,坐下就開始抱怨,“哦,該死的時差,這個時候我在睡覺!”

    宛岑抵笑,“這隻能靠自己了克洛伊。”

    克洛伊接過斯科的咖啡,喝了兩口,感覺精神了許多,舉著咖啡,“它是我的良藥,宛岑,要不要來一杯?”

    宛岑謝絕,“您是?咖啡的推崇者,我可不喜歡,太苦了!”

    克洛伊哈哈大笑,“不,我卻認為味道棒極了。”

    聊了十幾分鍾,克洛伊徹底清醒了,進入醫生的狀態,大胡子也不翹了,異常的嚴肅。

    “宛岑,和我具體說說這幾個月的變化。”

    宛岑臉上的笑容沒變,狀態很好,仔細的講著,“我這幾個月……”

    這次交談,足足有一個半小時,整個客廳隻有二人的交談聲,當然還有斯科鋼筆寫字的聲音。

    克洛伊在宛岑忐忑的目光中宣布著,“恭喜你,親愛的岑,你的病情的確是在逐漸康複。”

    宛岑心落了地,不解的問,“可是我最近老是會夢到奇怪的夢,樹林,鐵鏟的聲音。”

    克洛伊解釋,“這些都是你的潛意識中的記憶,而且時間久遠,可能是和你懼?有關,現在你已經不再怕?,所以有記憶複蘇的跡象,這是好的現象。”

    宛岑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克洛伊整理了錄音筆,又將斯科遞過來的記錄文件合上,交給斯科保存好,他要回國後整理,會放到宛岑的病例中,這是一次的成功案例,會給他以後的工作帶來啟發,當然這份案例中,不能缺少愛情的力量。

    宛岑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昨天鬱先生在她沒問,她記得剛和鬱先生見麵不久,鬱先生說過他也看過心理醫生,現在好奇的詢問,“克洛伊,你和鬱先生是怎麽認識的?”

    克洛伊反問,“他沒告訴過你?”

    宛岑搖頭,“沒有,隻是跟我說看過心理醫生。”

    克洛伊翹著胡子,瞪著眼睛,“就是那次認識的,鬱老爺子帶他來見我,說是希望我能幫著看看,是不是受到驚嚇對心理有影響。”

    宛岑愕然,“受到驚嚇?”

    確定是鬱先生?

    克洛伊哼了哼,“當時鬱子岑才十五歲,我已經在業界有了名聲,可這小子根本沒病,我問了一上午什麽都沒問出來,反倒被他套了不少的信息,這是我這輩子從醫的恥辱!”

    宛岑,“…….”

    她就說嘛!這個打開方式才對,這才是鬱先生!

    宛岑咽了咽口水,鬱先生十五歲就能讓克洛伊跳腳,果然霸氣側漏!

    宛岑對鬱先生崇拜的五體投地的。

    克洛伊是誰,二十歲天才心理師,二十幾歲業界聲名大起,雖然有著貴族的世家,可他一步步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三十歲成為皇家禦用心理師,從醫二十多年的履曆,金光閃閃的不說,還牛逼哄哄的!

    宛岑好奇的問著,“你就沒問出為什麽受了驚嚇?”

    克洛伊沒好氣的說:“他從來沒說過,後來找我也是來學習的。”

    宛岑,“…….”

    宛岑離開酒店,才回過味,合著以前鬱先生跟她說看過心理醫生,隻是消除她的排斥。

    玉石軒

    宛岑剛走,克洛伊記得鬱子岑早上叮囑的事情,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他,打電話給鬱子岑,“結果出來了,宛岑的確在康複。”

    鬱子岑更在意。“大概多久會康複?”

    克洛伊拿不準,“可能明天就康複,可能已經康複,你是知道的,國內沒有設備,我隻能粗略的判斷。”

    鬱子岑有些嫌棄,他等了一頭午,等到的竟然是他已經猜到的信息,“皇家禦用心理師也不過如此!”

    克洛伊跳了腳,“我一定沒說過,岑你有時候真讓人討厭。”

    鬱子岑不客氣的回嘴,“這句話自從認識你第一天開始,就沒有斷過。”

    克洛伊落敗,“好吧,我輸了,對了,你還沒有跟我說過,你和宛岑的事情,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男人的。”

    鬱子岑磨牙,“克洛伊!”

    克洛伊哈哈大笑,“好吧,開個玩笑,說吧我的朋友,你早就認識宛岑?而且樂樂這孩子是你的對吧!”

    鬱先生眯著眼睛,“我也討厭心理師,一點細微的神態都能猜透人的心裏。”

    克洛伊驚呼,“真的?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鬱先生這才到沒瞞著,“當年……”

    克洛伊沉?後,感慨,“竟然是這樣,原來宛岑九歲的時候就見過,還經曆了生死,命運還真神奇!”

    鬱先生沒否認,他和宛岑的命運其實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注定,“你呢,什麽時候回國?”

    克洛伊歎氣,“還有五天,我還要忍受五天的時差!”

    鬱先生終於沒忍住,打探著消息,“希爾是誰?”

    克洛伊賊笑著,“天,子岑,你是在吃醋嗎?”

    鬱先生冷哼。“我是在警惕一切可能挖牆腳的人。”

    克洛伊偷笑,“好吧,看在我們十六年的朋友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希爾.亞瑟夫,y國亞瑟夫伯爵的獨子,母親是華夏人,很英俊的混血兒。”

    鬱先生可以肯定,宛岑遇見的病友就是他,“他也看心裏師?”

    克洛伊愣了,“誰說他看過心理師?”

    鬱先生沉了臉,他信宛岑說的,那麽問題就在希爾身上。

    克洛伊聽了經過,大笑出聲,“看來你的警惕是對的,我還奇怪希爾為什麽托付我送畫,現在明白了,他沒有心裏病,我們兩家都是貴族,有些生意的往來,這幾年我在接手,見麵很正常,所以希爾會來找我,碰到宛岑幾次,應該是宛岑誤會了!當然希爾也沒打算解釋!”

    鬱先生的直覺就沒出過錯,尤其現在!

    徐氏

    鬱博文到的時候,徐景瑞在開會,鬱博文坐辦公室等著,吳奇站在門口。

    徐景瑞回到辦公室,“大少您來了!”

    鬱博文示意吳奇,吳奇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徐景瑞。

    鬱博文,“這是玉石軒這次的設計圖,我的工作已經沒了。下麵該看你的,去打探出玉石軒這次和伊氏的合作是,具體要製造多少珠寶。”

    徐景瑞心頭一震,他得到的消息是昨天才評選出來的設計圖,今天早上,鬱博文就已經拿到,鬱博文到底有多少的暗線?又或者在徐氏有多少的人是鬱博文的。

    一旦這個想法產生,徐景瑞心裏越發的小心翼翼。

    徐景瑞很會偽裝,拿著文件翻看著,說著,“沒問題。今天下午我會聯係伊延平!”

    鬱博文起身,“那就好,剩下的交給你了。”

    徐景瑞保證著,“絕對不會出錯。”

    鬱博文斜眼掃了徐景瑞一眼,就在徐景瑞忍不住多想的時候,鬱博文收了目光,點頭走了。

    門關了,徐景瑞摔了文件,鬱博文,鬱子岑,高高在上的樣子。刺痛了他僅有的自尊心!

    電梯中,吳奇跟了老板十幾年,對老板的一舉一動太了解。

    可能以前還不確定,但是自從酒會,別人眼裏以為老板是去休息,而他卻明白,老板是去解圍,老板身邊的女人們可沒這個待遇。

    鬱博文,“有什麽話直說。”

    吳奇回著,“我剛才在徐景瑞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伊小姐的照片。”

    鬱博文,“哦?”

    鬱博文調查過徐景瑞,自然也知道伊宛岑是徐景瑞的前未婚妻,這個消息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豪門中,這類現象太正常。

    可是徐景瑞剛出了和男人視頻的消息,不管是真的,還是得罪了人,但七年後還留著伊宛岑的照片,這就不對了。

    鬱博文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鬱子岑沒有給徐景瑞請帖,徐景瑞回複的敷衍,他一直在想這不是鬱子岑的作風,結合了所有的信息。

    “現在去查,查鬱子岑的戶口資料,下午我要見到,徐景瑞得罪了誰,伊宛岑的行蹤。”

    吳奇瞪大了眼睛,“老板你是猜?”

    這怎麽可能,二少竟然和伊宛岑?他可是見過伊宛岑的資料,沒記錯,還有個兒子!

    鬱博文陰沉著臉,“隻有這個想法說的通。”

    他竟然現在才發覺,鬱子岑是算計好了他的性格,認定了他不會往鬱子岑身上想,不,開始的戶口本的確有迷惑的意思,可不給徐氏請帖,這就是明晃晃的證據,鬱子岑已經不打算在藏了,而他竟然今天才發覺。

    鬱博文整個人都陰氣森森的,有種一直被耍的感覺。

    商場

    宛岑給兒子挑選著厚一點的衣服,最近在降溫,她的衣服倒是有,可兒子已經有些穿不了了。才幾個月的時間,兒子竟然長高了一大截,尤其是腿更明顯,褲子短了。

    宛岑挑了兩個多小時,才選了四套,要不是手裏拎不動,還想繼續逛下去。

    宛岑坐在商場咖啡廳休息,無聊的翻動著。

    趙美妍被伊延平放到了商場等著,伊延平去見徐景瑞了,一會在來接她。

    趙美妍的小腹已經隆起,穿著寬大的孕婦裝。剛上扶梯,透過玻璃,見到咖啡廳內的宛岑,到了樓上,又從另一頭扶梯下來。

    “真巧,你竟然沒上班。”

    宛岑眼裏沒了溫度,淡淡的看一眼,又低頭看著。

    趙美妍最近被伊延平哄著,又因為懷孕,脾氣更是大了不少。

    宛岑不理她,自己拉開椅子坐下。大有跟你耗到低的意思。

    “你倒是好本事,帶個拖油瓶都能成為鬱太太,隻可惜啊!”

    宛岑終於抬起頭,“可惜什麽?”

    趙美妍諷刺的笑著,“可惜鬱先生不是真的愛你,到底是對你未婚先孕的身份芥蒂,否則怎麽會不公開你的身份,鬱太太,多麽讓人嫉妒的身份!可卻不像想象的這般美好,雖然是鬱太太,又有誰知道呢!”

    宛岑就不明白了。趙美妍為什麽一直針對她,“我上輩子抱你孩子跳井了?還是挖了你祖墳?鞭了你的屍。”

    趙美妍楞了,宛岑的反應太出乎她意外,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

    宛岑冷冷的說:“意思是,我和你沒怨沒仇,你怎麽就像瘋狗似得咬著我不放。”

    趙美妍變了臉,“你罵我是狗!”

    宛岑搖頭,“不,我要跟狗道歉,把你比做它。委屈了它了!”

    趙美妍的臉都變的扭曲了,以前的宛岑嘴巴可不毒,更不會在公共場合發飆。

    可現在不僅罵人不帶髒字,更是帶著一股冷勢。

    隻能歸於鬱先生教的好!每天聽著鬱先生和哥哥的唇槍舌戰,高手對決,當然會有啟發。

    宛岑感覺很痛快,有些體會到,為什麽每次哥哥和鬱先生鬥嘴,明明氣的要死,可心裏卻很爽。

    宛岑突然對著趙美妍笑了,“要說手段,我哪裏你有高,兩麵三刀扒著伊洛宣成功進入伊氏工作,現在更是奔著給伊洛宣當後媽的目標,你說是不是好本事?”

    趙美妍變了變臉,“你”

    宛岑挑眉,“我什麽?我還沒說完,伊延平短粗胖你也能下的去嘴,我真是佩服,肚皮上的肉跟浪花似的,我就不求你的心裏陰影麵積,隻是想最後提醒你。你說,伊洛宣要是你到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任麗要是知道你的存在,會怎麽做?”

    趙美妍捂著肚子,警惕的很,“你怎麽知道是男孩?”

    宛岑嗤笑著,“伊老爺子思想古板,兒子才是能繼承家產的,這麽多年在偏心伊延平,可手中的大權還是抓在自己手中,伊延平當然著急,別忘了還有我大哥在,而且,如果不是男孩,以你想當豪門太太的野心你會留著?”

    趙美妍臉色變了又變,她有一種被八的感覺,還是"chi luo"裸的裸漏在最恨的伊宛岑麵前。

    宛岑見趙美妍慘白的臉,心情舒爽,終於有些解了七年前的憤怒。

    趙美妍不甘心,“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還不是如此,嫁給鬱子岑又如何。還不是見不得光?”

    宛岑起身,不打算在繼續跟趙美妍耗,反正她休息夠了,拎著袋子,走到趙美妍身邊,“我們的事情從來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不了解的人,解釋再多都沒用,何況是根本不想解釋的人。”

    宛岑走了,趙美妍攥緊了拳頭。

    下午華清

    鬱博文翻動著資料,因為用力。攥著的紙張已經撕開,“他們結婚了?”

    吳奇也被查到的東西嚇到了,冷汗直流,“是,已經結婚有大半個月了。”

    吳奇大膽的猜測,“老板,您每次遇到伊宛岑是不是都是有計劃的?”

    鬱博文放下資料,眯著眼睛,“不是,隻是巧合,估計鬱子岑也知道幾次見麵。知道瞞不了多久,索性也不瞞了!”

    吳奇額頭冒著冷汗,他不關注這個啊,他關注是老板對伊宛岑不同,可竟然是二少的老婆。

    鬱博文抿著嘴,“鬱子岑這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結婚,派人去查。”

    吳奇後背發涼,隨後又不放心的問,“老板,伊宛岑是當初送你去醫院的人。”

    鬱博文恩了一聲,“看好喬治。”

    吳奇點頭,“是。”

    晚上瑞麗江畔

    鬱先生回來的有些晚,早上還忘記帶鑰匙,按了門鈴到了家門口,門開了。

    伊玟哲笑眯眯的,“回來了。”

    鬱子岑額頭的青筋在跳,“我要是沒記錯,昨天爸媽就回來了。”

    伊玟哲無辜的很,“我可不是來蹭飯的,是來送特產的。”

    可晚飯好了的時候,伊玟哲已經吃了一碗飯,正在乘第二碗。

    鬱先生,“嗬嗬!”

    伊玟哲擼了擼袖子,當沒聽見鬱先生的冷笑,淡定的乘這飯不說,見宛岑和君樂已經吃好,看了一眼電飯鍋,還有大概小兩碗的樣子,乘滿後,用力的壓了壓,直到刮幹淨最後一個飯粒才放下飯勺!

    鬱先生,“……”

    宛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