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鬱先生說,大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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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著中午了,鬱媽媽不舍的關了電視,抽出紙巾,擦幹眼角的淚水,將紙巾丟入垃圾桶,拉著宛岑的手感慨,“這部電視劇的男主真是太悲催了,女主也是腦殘,真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到處給男主惹事,這男主又入獄了,我家的小李子,怎麽會接這麽受虐的劇,真是心疼死我了。”

    宛岑,“……”

    宛岑再次見識到了婆婆的奇特,追男明星也就算了,還因為男明星演戲受傷難受,更是邊看邊大罵女主,難怪公公每次婆婆看電視都來氣。

    餐桌上,宛岑邊吃著,邊聽著鬱媽媽吐槽女主角,把這部劇裏的女主角吐槽的體無完膚。

    管家這個時候進來,遞給宛岑已經拆開的快遞,解釋著,“少夫人,我們怕郵寄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才打開外部檢查,內部並未看過。”

    管家一般不檢查,因為這個快遞太可疑了,著名是宋丹,在管家的記憶中,少夫人家和朋友並未有叫宋丹的,所以才會拆開來看,見是一封信才放心。

    宛岑不在意道:“你做的很好。”

    管家放下信件,退到一旁,鬱媽媽雖然好信,可這是兒媳婦的隱私,低著繼續吃飯,宛岑抽出信封,落款處是宋丹,手頓了下,隨後拆開,宛岑看了幾行,閃過了然。

    宋丹,“宛岑我現在說對不起已經忘了,可我還是要說,我對不起你,你一定會疑惑我為什麽要這麽說,請看下去,宛岑還記得入學第一天,見到耀眼的你,我隻能龜縮在角落,我自卑,像是影子,當時我很羨慕你。有著好家世,人也聰明,有天賦,但是我不恨你。”

    宋丹寫到這裏筆記的痕跡加深,“可你已經有了未婚夫,為何還要給鄭建洲希望,每次看到鄭建洲找我給你帶東西,我都嫉妒的發狂,我終於忍不住向鄭建洲表白,可鄭建洲諷刺眼神刺痛了我,我才嫉妒失了理智,在聚會的時候,找我哥偷偷的要了春藥,可下完我就後悔了,當我想要換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喝了,我慌張的很,一會你就不見了。我到處去找你,又給哥哥打的電話,正巧被伊洛宣聽到,嗬嗬,也活該我招報應,整整七年,我一直被伊洛宣拿捏著,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當年的事情,可我沒有勇氣,我就是一個懦弱,自私,陰險的人。”

    宛岑看著信紙上有淚水打濕的痕跡,知道宋丹是真心向她道歉,繼續看下去,“當你接到信的時候,我已經解脫了,我不求你的原諒,對不起。”

    宛岑合上信。最後一句話透著決絕,宋丹是不想活了。眉宇間透著傷感,她是為宋丹的執著不值得,為了鄭建洲這個人渣搭上自己不值得。

    宛岑喝了最後一口湯,收了信,對鬱媽媽道:“媽,我去花園逛逛。”

    鬱媽媽仔細觀察兒媳婦神色,沒什麽異常,才鬆口氣,“去吧,多穿件衣服。”

    宛岑點頭,“恩。”

    冬季的花園樹木有些凋零,宛岑摟緊了大衣,她不能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愛,能讓人變的瘋狂,宛岑深吸一口氣,心裏負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宛岑圓潤的手指捏著樹葉,彎著嘴角,今晚是該跟鬱先生攤牌了,她已經不想在繼續等鬱先生主動了。

    宛岑一想到這裏有些氣惱,鬱子岑的精明勁早就知道她已經知道真相,可就是不說,這還跟她晚上遊戲了。

    市醫院,伊老爺子的病房內尤為安靜,伊老爺子才知道伊洛宣死了的消息。

    趙美妍心裏解恨,可又有些惆悵,前幾日還囂張的人,一下子就沒了,還死的如此的淒慘,趙美妍有一想到宋丹,感覺心裏發寒,她這回記住了,會咬人的狗一般說不會叫的,她真沒想到看似膽小的人。會謀劃殺人。

    伊延平還是有些傷心的,到底是他的女兒,趙美妍扯了下伊延平的衣服,伊延平領會了趙美妍的意思,看向伊老爺子,“爸,洛宣死了,她的遺產,是不是我們可以繼承?”

    伊老爺子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伊延平,看的伊延平眼裏發毛,“爸,我有什麽不對嗎?”

    伊老爺子從新閉上眼睛,微不可見的恩了一聲,伊延平心裏一喜,他現在可是一窮二白的,急吼吼的拉著趙美妍出去了,病房內隻留下老爺子一人,伊老爺子自嘲的笑著,他養出的孩子果然隨他,天性薄涼自私,這一刻老爺子心裏淒苦,明白以後伊延平是靠不上了。

    鬱氏集團

    下午三點,齊錦鵬正在開會,警察闖了進來,出示了逮捕證,直接銬上手銬帶走。

    齊錦鵬被拉著上了電梯才反應過來,激烈的掙紮著,“你們憑什麽抓我,我沒犯法,你們不能抓我。”

    李警官冷哼了一聲,“來抓你自然是證據確鑿,你有什麽冤,還是跟我們回警局在說。”

    齊錦鵬到底也是個人物,冷靜了下來,不在掙紮,頭一直低著,腦子裏轉著,他為何被抓。

    齊錦鵬被帶走,鬱棟正在開高層會議,鬱七走進來,也沒壓低聲音,“總裁,剛才警察帶走了齊錦鵬。”

    鬱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齊錦鵬被警察帶走了,現在已經出了大廈。”

    鬱棟麵容一白,齊錦鵬怎麽會被抓了,目光狠辣的盯著鬱子岑和將博文,一定是他們幹的,一定是。

    鬱子岑,“鬱主管,這是有話要與我說?”

    鬱棟反應過來,連忙收斂,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可心裏有不甘,齊錦鵬現在可他唯一的兒子,鬱棟的心頭在滴血,鬱子岑好狠的手,這是從他根上滅他。

    鬱棟從新坐下,“總裁剛才是我失態了,可以繼續開會了。”

    鬱子岑心裏嗤笑,這個老匹夫還真是冷血,這個時候還能安穩的坐在會議室中,鬱子岑掃向眾人,眼底閃動,鬱棟這回可走錯了棋,鬱棟現在就連親生兒子都不顧,讓跟隨他的人心裏越發的沒底,他們一定擔心有一天會不會也被拋棄?

    鬱子岑心裏的想法正是眾人所想,一時間會議室各懷心思。

    警察局,任麗問完話,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她的女兒沒了,家也毀了,她什麽都沒了。

    任麗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一時不該怎麽辦,緊了緊懷中的背包,她該萬幸出去打牌,否則她也死了,想到已經送去火化的女兒,任麗眼裏刷刷的掉了下來,打了車去了殯儀館。

    任麗是自私,但做母親到底做不到伊延平這般絕情。

    而伊延平卻找到了律師,詢問著伊洛宣遺產的歸屬,這一查不要緊,伊洛宣還真有不少的錢財,光現金就有七千萬,伊延平手都在抖,可惜不能給伊延平,伊洛宣的公司因為鬱子岑的安排。還是在伊洛宣的名下,伊洛宣死了,也要賠付。

    律師一計算下來,僅剩五百萬,伊延平心肝都在抖,可這錢父母都在,要一分為二,伊延平聽著二百五的數字臉都綠了,但也比沒有了強。

    趙美妍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抿著嘴角,心裏計算著,她還有些首飾,當了能有個兩百萬左右,在把這些年弄到手,也小五百萬,心裏有些算計,她看的可明白,伊老爺子對伊延平失望透頂,而且伊老爺子的股權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她要自己考慮。

    晚上鬱家吃過晚飯,宛岑提前回了房間,鬱媽媽偷偷拉著鬱子岑,講了今天白天的事情,“我敲著宛岑今天心情都有些低落,你注意點,別惹她生氣。”

    鬱子岑點頭,“恩。”

    鬱子岑回房間的路上,琢磨著宛岑剛才的舉動,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不免加快了腳步。

    宛岑聽到開門聲,從穿上起身,抱著抱枕窩在美人榻上,“你坐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鬱子岑脫了外套,聽話的坐過去,打量著宛岑的神色,心裏有了底,勾著嘴唇,“我也有話要說。”

    宛岑有些遲疑,眉頭皺了皺,“好,你先說。”

    鬱子岑手已經暖和過來,雙手握住宛岑的左手,摩擦著宛岑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裏漲的滿滿的,不用潤色言語,徐徐道來,“其實你已經知道,我是樂樂的親生父親,七年前那一晚是我。”

    鬱子岑見宛岑平靜的聽著,抬起宛岑的手,扶在自己的臉上,墨色的眸子緊盯著宛岑,“當年你剛出包廂我就認出了你,本想和你打招呼,可發現你不對一直跟著,到了電梯你就昏了,包急忙抱你離開,當時鹿汕也在,一眼就看出你中了春藥,我隻能在附近找個酒店帶你進去,讓鹿汕去拿解藥。”

    宛岑突然出了聲,“春藥有解藥?”

    鬱子岑眉宇愉悅,解釋著,“有,雖然不能全解,可也會讓你不在痛苦難受。”

    宛岑眼底閃過訝然,示意鬱子岑繼續,鬱子岑道:“可沒想到,當時我也中了將博文的套,喝了烈性的春藥。你又在身邊挑撥,沒等鹿汕回來,最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誰想到,洗澡的功夫你會跑了,我找了s市,都沒找到你,就讓鹿汕一直找著,可沒想到,竟然是我理解錯了,你並不是s市的人,才錯過了你七年,讓你承受不該承受的痛苦,是我的錯。”

    宛岑知道這樣不能怪鬱子岑找錯了方向,誰讓他們十六年前在s市相遇,七年前又是s市。

    宛岑哼了一聲,不打算這麽繞過鬱子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知道真相了?為何不坦白?”

    鬱子岑無辜的很,“這不是你要玩,我隻能陪著你。”

    宛岑,“…….我才沒有要玩,我隻是想要親口聽你說。”

    鬱子岑怎麽會不明白宛岑的心思,摟過宛岑,下巴蹭著宛岑的頭發,鬱子岑心裏滿足,“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實在找到你後,幾次我都想坦白,可當時你病未痊愈,不是好時機,等痊愈了想要告訴你,卻是我自己遲遲開不了口,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麵對你我卻膽怯,我怕,我怕你會怨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承受了七年的折磨,等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我的確在順著你,也想在適當的時候講出來。”

    宛岑伏在鬱子岑的懷裏,靜靜的聽著,鬱子岑摟緊了宛岑,“很抱歉,對你的愛,姍姍來遲,以後的人生,我不會在缺席,會一直伴你左右。”

    宛岑眼裏滾動著淚花,姍姍來遲的愛,卻不晚。宛岑抱緊鬱子岑的腰,“我很幸福,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會一直幸福下去,一定會。”

    宛岑哭夠了,鬱子岑心疼的給宛岑擦拭,懷裏摟著宛岑,手掌拍著宛岑的背部安撫,“鬱太太不哭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

    宛岑這才想起來,將宋丹信講給鬱子岑聽,宛岑一看鬱子岑一點都不驚訝,知道鬱子岑一定是已經知道了,有些發蔫,閉著眼睛窩在鬱子岑的懷裏,嘟著嘴,“還有什麽是鬱先生不知道的?”

    鬱子岑低笑著,吻了下宛岑的嘴唇,“肚子裏寶寶的性別,這個我不知道。”

    宛岑眉眼帶笑,“我猜是女兒,一定是女兒。”

    鬱子岑順著宛岑的話,“恩,一定是女兒。”

    這一夜,鬱子岑與宛岑心中再無秘密,二人像是初戀的情侶一般,有說不完的話,講了好多各自的趣事,直到宛岑在鬱子岑懷裏睡熟,鬱子岑輕輕的抱起宛岑,擁著宛岑,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第二日,鬱媽媽左看看兒子,右看看兒媳婦,本來兩個人就恩愛,今天更是眼裏再無旁人,雖然鬱媽媽有鬱爸爸在,可到底是老了,好久沒玩過浪漫,一頓早餐下來,被喂了好幾口的狗糧。

    鬱媽媽怒視著鬱媽媽,有些幽怨,瞧瞧人家兩口子。

    鬱爸爸狠狠的瞪了一眼鬱子岑,鬱子岑無辜的很,他秀個恩愛,挨著老爸啥事了,有本事你也秀他。

    鬱爸爸讀懂了兒子眼裏的意思,心裏一抽,氣的。

    鬱老爺子抿著胡子,哎,想老伴了。

    十一點鍾,市醫院重症病房,鬱棟昏迷的躺在病房內,醫生對鬱子岑道:“頭部受到撞到大出血,壓迫了神經。醒來可能會癱瘓且喪失語言能力。”

    鬱子岑問,“恢複的可能性有多高?”

    醫生遺憾的搖頭,“不是很高,你們要做好準備。”

    鬱子岑看了眼,回到了公司,坐在鬱爸爸的辦公室內,“人看到了,廢了。”

    鬱爸爸皺著眉,“真沒想到,齊錦鵬會失控。”

    鬱子岑沒告訴鬱爸爸將博文下藥的事情,冷笑著,“也是鬱棟無情,他今天去探望,竟然讓齊錦鵬認罪。”

    鬱爸爸嗤笑,“鬱棟可別毒蛇還冷血,現在是招了報應,他怎麽也想不到會被親生兒子打了,這樣也好。我們更省事,開始整頓吧!”

    鬱子岑點頭,“恩。”

    幾日後,鬱氏集團一直受到各方的關注,徐景瑞的案子判了下來,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一年,齊錦鵬不僅倒賣公司資產,又加了幾條罪行,最後又因故意傷害鬱棟,判了故意傷人罪,最後宣判的時候,有期徒刑十五年。

    而接下來的幾日,鬱氏集團高層好些離職,但並未引起集團的動蕩,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著。

    鬱子岑解決完集團後,去看了鬱棟,鬱棟現在隻能兩隻眼睛在動。鬱子岑講了最近發生的一切,第二日鬱棟承受不足打擊去世了。

    伊家也出了事,趙美妍卷走了伊延平所有的錢跑了,伊延平徹底一無所有了,而伊老爺子誰都沒想到,在出事後,竟然公司的股權盡數轉給了伊爸爸,隨後老爺子像是完成了心願一般,跟伊爸爸說,他可以去見列祖列宗了,然後安詳了去了。

    伊爸爸拿著股權很複雜,最後還是賣給了付清華,拿著錢做了慈善,希望積累功德福氣。

    伊延平也不知道是被趙美妍傷了,還是如何,竟然沉靜了下來,安安穩穩的找了份工作。

    任麗因為伊洛宣死後,看開了許多。開始旅遊,放鬆自己。

    而將博文離開集團,過了年,背著行囊旅行去了。

    新的一年開始,宛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挺著大肚子,鬱子岑看著都心驚,一步不敢離開宛岑。

    宛岑到了將家醫院,鬱子岑忙扶著宛岑下車,宛岑好笑的看著小心翼翼的鬱子岑,安慰著,“我和孩子挺好的,你放心好了。”

    鬱子岑目光看向凸起的肚子,怎麽看怎麽揪心,宛岑無語,她的肚子還算小的呢,沒看大表姐八個月的時候呢,那才叫嚇人,嚇的鹿汕都不敢休息,膽戰心驚的。

    宛岑到了病房,將欣悠抱著兒子,招手,“快來看看你大外甥,是不是長的像我。”

    將欣悠懷裏的胖娃娃,宛岑喜歡的不得了,一點都不像才生出來的孩子,看著眉眼,宛岑耿直的很,“哪裏有像你的地方,簡直是付清華的小翻版。”

    付清華聽了樂顛樂顛的,他就說兒子最像他了,將欣悠不願意了,“合著我剩下來,沒一點像我的,都怪你。”

    付清華連連賠不是,“我的錯,我的錯,再生一個一定像你。”

    將欣悠白了付清華一眼,她才不傻,一個夠了。

    將欣悠接著得瑟胖兒子了,“嘿嘿,我兒子好看吧,別大姐家的白,還胖,還是我兒子漂亮。”

    宛岑滿頭黑線,當然將欣悠的漂亮,大表姐的是雙生兒,又是九個月就生了,自然瘦一些,不過也蠻白的,而且人家生的還是龍鳳胎,鹿汕那段日子走路都是飄的,宛岑明白,二表姐是嫉妒大表姐一次性兒女雙全。所以才一定要和大表姐的孩子比個高低。

    轉眼到了宛岑生產的日子,鬱子岑在產房內陪著,宛岑這次想順產,幸好孩子不是很大,宛岑還沒疼的汗水直流,鬱先生反倒額頭上的汗就沒停過,一直麵癱臉的鬱先生,臉色都是發白的,直到宛岑生了,鬱先生差點暈了。

    鬱媽媽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誰在生孩子,可也明白這是兒子太愛宛岑了,聽到宛岑疼痛喊著,心裏難受,隨後鬱媽媽把病房裏給了兒子,一家人樂嗬嗬的去看新生的臭小子去了,這小家夥長的真漂亮,要不是帶著把。真以為是女孩。

    夏末初秋,鬱子岑選了八月二十八舉行婚禮,這場婚禮,鬱子岑準備了半年,所有的布置都是親手安排,勢必要給宛岑一場盛世婚禮。

    鬱子岑先是在鬱家舉行了中式婚禮,隨後才西式婚禮,大家忙碌了一天,卻也是值得的。

    直到婚禮結束,大家都還在為鬱子岑的宣誓所震撼。

    晚上宛岑躺在鬱子岑的懷裏,想著白天的誓言,“鬱先生,萬一我意外身故,我不喜歡你真是陪我同死。”

    “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陪我到老。”鬱子岑並未改變主意,他認定的,是不會改變的。

    宛岑重重的點頭,“恩,我們一起到老,看著兒子娶妻生子,看到孫子長大成人。”

    鬱子岑勾著嘴唇,“我們要四世同堂,鬱太太,我不知足這輩子,生生世世,你可願意。”

    “願意,生生世世。”

    四年後

    宛岑聽著肚子,追著調皮君輝,君樂從客廳出來,君輝抖了抖小肩膀,老實的站著,討好的笑著,“哥哥。”

    “恩,要乖乖的,再有下次,抓你寫大字。”君樂冷著臉說著,君樂乖的不得了,隨後蹭君樂的身邊,怯怯的拉著君樂的手。

    君樂越來越像鬱子岑麵癱的臉柔和了,抱起小家夥,“表舅舅到了,我們進去。”

    宛岑已經走了過來,點了下小兒子的鼻子,“你啊,就要你哥哥治你。”

    君輝摟緊了君樂的脖子,蹭蹭了君樂的臉頰,“哥哥,最喜歡我了。”

    鬱子岑和伊玟哲也在大廳,伊玟哲正發著難,“你已經輕鬆四年,改回來了,怎麽還讓我老婆挺著大肚子給你打理公司。”

    將博文因為四年的調養和心情的愉快,鬢角的白發已經變黑了,人年輕了不少,不在乎伊玟哲的氣惱,笑著,“我這次回來不走了。”

    將博文是真的不走了,趙世輝在他走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隨後錢老爺子和錢老夫人也去了,他知道公司交給了他,可他不想接受,但是趙菲一直幫他守著,他也會不好意思,而且他也該回來了。

    伊玟哲這才滿意,哼了哼,“明天你就開始上班。”

    將博文笑著,“好,好。”

    伊玟哲知道將博文還要說什麽,搶了話,“如果再提股權的事情就免了,趙菲不會要的,趙世輝養了她一場,他在完成趙世輝是心願,而且我不會連自己老婆都養不起,你在說股權,別怪我翻臉。”

    將博文明白趙菲的態度堅決,隻好做罷,俊輝和君樂進來,君輝最喜歡的是媽媽,然後是哥哥,最後是爸爸,可小家夥上午沒看到爸爸,又想了,見到鬱子岑,伸手就要抱。

    鬱子岑勾著嘴角抱住小兒子,“剛才聽見你又調皮了?”

    君輝耷拉著腦袋,這就是不喜歡爸爸的原因,耳朵太好使了,宛岑特別稀罕小兒子多變的表情,擺弄著小兒子的耳朵。君輝不滿的看著媽媽,摟緊了鬱子岑,大有爸爸保護我。

    鬱子岑輕笑著,可還是把小兒子往媳婦身邊送,君樂無語的看著弟弟,明知道爸爸會他討好媽媽,還每次都尋求爸爸的保護,果然君輝不幹了,大眼睛看著爸爸,叛徒。

    鬱子岑哈哈大笑出聲,宛岑也忍不住笑了,君樂無奈,抱過弟弟,還是遠離父母的好。

    將博文看在眼裏,羨慕的緊,想到孟冉,心裏也有一片柔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