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救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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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子很痛快地答應,如以往任何一次,好像隻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這次,我盡力!”
握著電話,曉曼心裏一陣難受,她抬起小臉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彬,救她好嗎?”
回答她的卻是掛線聲。
“告訴我,你在哪裏啊!”曉曼問道。
“傻丫頭,你怎麽救我?不必了!我記住你了,你是我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謝謝你!”欒的朋友真的不多,因為他們都被眼前的男人殺光了。
“欒,你不要說這些話來堵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在掙紮猶豫,不然在a市的時候,我跟冷彬離婚要搬到你那裏住,你並沒有痛快地答應,還說以後你會搬走!這次在北京,你也是跟付朝陽的關係明朗化,你覺得有了保障才想著再靠近我,想借著他們倆的力量令這些恐怖分子不敢再靠近,可他們太猖狂了,竟然把威脅信送到我家,你怕連累我,就立刻搬走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生活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裏,可我知道你一定十分痛苦,不然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地想脫離恐怖組織!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我一定會讓冷彬救你!”曉曼說到這裏,抬眼去看冷彬的反應,後者一臉平靜,好像並不反對她這樣說。
冷彬抬首對雲凡打了個眼色,雲凡連忙起身,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炸彈盒,如敏捷的豹子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門口。
通話時間滿四十秒的時候,雲凡盯著腕上的手表對冷彬打了個響指。
辦公室裏,曉曼在跟欒通著電話,冷彬在旁邊聽著,俊麵沉寂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大手攥起,指關節隱隱泛白。
*
欒一時語滯,她沒想到曉曼並非頭腦簡單,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如此準確地分析問題。心口一陣酸澀,她伸手捂住差點衝口而出的嗚咽,無法再開口說話。
“欒,”曉曼終於開口了,聲音怯怯地,小小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今天早晨你看到恐怖分子留在桌子上信就急著要搬走呢?”
“現在計劃失敗了,我被這些畜牲抓住,重新回歸地獄!臨走前我跟你說明真相,也算清了我們相交一場的清誼!”
“……”
她抹一把淚水,繼續笑道:“知道我為什麽要靠近你嗎?還想辦法搬到你家去住!因為我嫉妒你啊!你那麽幸福,有冷彬那樣溫柔深情的男人寵愛著你,把所有風險苦難全部阻隔在你的世界之外,你根本不知道痛苦是什麽東西!你生活在天堂裏,浸泡在蜜水裏,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生活在地獄裏,受盡苦難和折磨,生不如死地活著,豬狗不如!我嫉妒你,所以我故意把恐怖分子引到你家,想毀掉你的幸福和甜美,知道嗎?”
“欒……”曉曼聲音低下去,顯然被她的話傷到了。
“不用啦!”兩行清淚滴下來,她反而笑出聲:“嗬,傻丫頭,你還這麽傻得可愛!這種時候了,冷彬沒有告訴你我跟ek組織有關係嗎?我這種身份的人等於瘟神,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我偏偏靠近你,這根本就是在害你,你還這麽關心我,真是傻得無可救藥了!”
“你要走嗎?是不是被強迫的?別怕,我會讓冷彬救你的!”曉曼俠膽義膽,怎麽都無法眼睜睜看著要好的姐妹被恐怖分子綁架走,盡管那個恐怖組織聽起很可怕。
“我……很好!”欒苦澀地彎唇,緩緩道:“曉曼,我馬上就要離開北京去美國!臨走之前有幾句話必須要告訴你,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欒!天啊,你在哪裏?怎麽樣?有沒有事?”曉曼的問題出連珠炮般射出,語氣很焦急。
“曉曼,是我!”欒的聲音清冷如故。
額角流下的鮮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抬起胳膊擦了把,接過手機就撥通了曉曼辦公室的號碼。電話接通後,裏麵傳出曉曼清脆的聲音:“喂,哪位?”
“好,我讓你給何曉曼打電話!”他轉身穿上衣服,這才拿出手機交到她的手上。
不過這次,他隻撞了幾下,看到她額角流血就停下了手,倒讓她有些意外。
被毒打的時候她都是很安靜的,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哪怕快要死了也不會發出一點兒聲音。
“x”男子被她激怒,揪住她的長發將她的身體拎起來狠狠往玻璃幕牆上撞去。
“哈哈,”欒瘋狂地笑起來,一側臉頰腫起,嘴角還流著血,可她卻笑得上氣不下氣,“你怎麽這麽了解我?沒錯,冷彬比付朝陽強一千倍,他是個比你還要可怕的男人,我就是欣賞他,假如他肯看我一眼,我為他做什麽都願意!”
“賤人!”他狠狠甩了她一記耳光,看著她被他打得偏過頭,海藻般長發散亂地蓋住她娟秀的麗顏。“我怕什麽?我是怕你至賤無敵!如果冷彬不是對他妻子死心塌地,估計這次你選中的目標就不會是付朝陽而是他!”
欒淡漠的神色不變,睨著他淺淺牽唇,道:“既然如此,你怕什麽?”
男子勾起邪佞的微笑,語氣譏嘲地道:“又想動歪心思?你放心,冷彬不會來救你!在他心中何曉曼重如生命,在他眼裏你卑賤如土,他怎麽會為了救你而得罪我?”
“曉曼,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欒清眸露出懇求,“走之前起碼得讓她知道吧!”
“付朝陽?”含著笑意的聲音那是即將暴怒的前兆。
欒沉默了半晌,問他:“我可不可以給我的朋友打個電話?”
“窗子全部關死了,你別動歪心思!”男子好像會讀心術,將她心裏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再敢惹我生氣,我不介意在這裏重新調(間)教你!”
“……”深深的絕望湧上心口,假如身後的窗子可以打開,她真想從窗口跳下去。
“我答應過給你兩年的時間,是讓你調整情緒調養身體,不是讓你勾(間)引男人!”如玉般皙白的大手掐上她細長的玉頸,好像微微用力就可以掐斷。“你死性不改,作為懲罰,提前結束這次休養期限!”
良久,她才顫抖著唇,喃喃說:“你答應過我的,給我兩年的自由!”
見到他之後,既使被他用腳踩被他強(蟹)暴,這些都遠遠沒有他最後說的這句話更令她驚恐絕望。
“抑鬱症應該完全治好了,又會利用別的男人來對付我,看來智商也恢複得沒有問題!”男子綜合以上幾點,最後結論道:“既然已經康複了,就跟我回去吧!”
他的話竟然跟文子隱一模一樣,不知道他們倆事先是不是在一起商量過。
“你身體豐腴了許多,臉色也好看了!”他扳回她的身體,迫她正麵對視他的瞳眸。
防窺玻璃如鏡麵般映出了他瞬間的微笑,似乎美到令外麵的藍天白雲都黯然失色。他擁有最迷人的笑容,假如他肯真心的微笑,可以迷倒世間任何的女子。
一聲長嘯,他滿足地釋放了自己。伏在女子香汗淋漓的嬌軀上,他舔了舔她香肩上的汗水還有被他咬破的部位滲出的鮮血,像隻饜足的野獸般露出滿意的微笑。
曖(間)昧的聲響持續著,那是一種恥辱和折磨。她不信這輩子就這樣毀在他的手中,總有一天她要殺了他,不惜任何代價!
可惜,她無法感激他!珊瑚色的唇瓣揚起譏諷的弧度,那是絕望的淒涼。清眸猶若死灰,定定地望著外麵的天空。六十六層的高度,幾乎可以將周圍的絕大多數建築物都比下去。空曠的蔚藍,蒼蒼茫茫,白雲如枯骨,細細長長地飄浮著,一片寂寞的靜謐。
她布滿全身的傷痕全部拜他所賜,他喜歡用這種方式宣布他對她的占有權。雖然很痛苦,可是比起以往她所受到的懲罰,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他無上的仁慈。
男子大手鉗製著她的身體,動情的時候啃咬著她的肩膀,留下一排排的牙印。
欒趴在落地的玻璃幕牆上,不著一絲的身體呈大字形貼在玻璃上。下麵是車水馬龍的繁華街市,外麵是飄浮的白雲和蔚藍的天空,盡管知道玻璃是防窺的,而且這裏地處六十六樓,絕不會有人看到,但還是擺脫不了深刻的屈辱感。
*
孫錚頓時滿額黑線,原來說了半天是對牛彈琴了!
當著兩個外人的麵,曉曼有些不好意思,心裏還惦記著欒,又小聲地問他:“可是……欒怎麽辦?”
“這麽在乎我?”冷彬深邃的鳳目泛起迷人的溫柔,吻了吻她挺俏的鼻尖。
“不要!”曉曼趕緊阻止,“你暫時千萬不要輕易露麵,本來他們沒注意你的,萬一你出現他們暗殺你怎麽辦?”
“別怕,有我在呢!”見她不開心,冷彬便將她擁在懷裏,輕輕啄吻著她。“我出麵跟ek交涉,讓他們快點滾!”
曉曼看看冷彬,再看看旁邊的兩位保鏢,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歐洲就是這樣,你多留意下歐洲的政要新聞便知道了!”開口的是旁邊的雲凡,手裏把玩著喝完水的空紙杯,嫻熟地在修長的指間轉來轉去。“ek擅長爆破,最嚴密的軍部防守在敢死隊的衝鋒下也會被攻克。不過他們的勢力暫時還沒有蔓延到亞洲,估計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當然前提是別把他們惹毛了!”
曉曼目瞪口呆,手足冰冷,盡管在冷彬的懷裏,她依然心驚肉跳。那麽可怕的事情聽起來好像是傳說,可卻真實地發生了。恐怖組織怎麽如此猖狂?太可怕了!
“少奶奶,少爺說的很對,你還是聽他的吧!別跟欒在一起,任何人惹上ek隻有死路一條,無一例外!”孫錚跟著勸道,頓了頓他又語氣凝重地補充:“ek組織遍布整個歐洲,勢力之強無人敢拂其鋒。美國的分部首領簡帥曾經在一次爆破事件中被捕,第一次開庭審判的時候,那名法官就在路上被刺殺。第二次開庭,法官到場,還沒有宣布審判結果,他妻子被人輪(蟹)奸後汙髒的內衣就被人送到了現場,那名法官當場崩潰。第三次……法官直接稱病住院,不肯去法庭。就這樣,拖了兩年,簡帥又被釋放。”
任何讓曉曼的安全受到威脅的人,他都會想辦法避開或者除去,欒也一樣,他絕不會再讓曉曼靠近她。
“曉曼,欒在給你惹禍上身知道嗎?假如她真拿你當朋友,就不會連累你!她千方百計地接近付朝陽,千方百計地靠近你並且搬到我們家住,她這都是在利用我們保護她,可隻要ek盯上她,她逃到哪裏結果都一樣!”這是冷彬最鄙視欒的地方,明知道ek組織的殘酷無情,還給他們引禍上身,此女極自私,利用朋友,小人的行為!
“欒怎麽會惹上這些可怕的人呢!我們怎麽辦?難道不管欒嗎?”欒是她的朋友,雖說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久,可她真的很喜歡她。她的優雅淡然,她的談吐風度都令她刮目相看。直覺這樣優秀的女子應該出身一個高貴的家庭,怎麽可能跟恐怖組織搭上關係?
“這隻是ek對我們的一次警告,讓我們不許再收留欒!曉曼,這個國際恐怖組織十分難纏,好在他們的勢力還沒有觸及到亞洲,所以他們也不願在北京樹立強敵!不過如果我們不理會他們的警告,相信他們在我們家搞個爆破什麽的也不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冷彬實話實說,這種恐怖組織最可怕,就連美國國防局都奈何不了他們,五角大樓經常受到襲擊,政府官員被殺害,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冷彬攬住曉曼的纖腰,不讓她害怕。而曉曼在他懷裏的時候就什麽都不怕,因為她信任他,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替她頂著。
什麽?家裏真有炸彈!
“不是,這是今天在你們家發現的!”孫錚無辜地答道。
這夠驚悚的,“你為什麽拿這東西來?嚇唬人嗎。”
“少奶奶別害怕,這隻是個空殼,裏麵沒有放炸彈!”孫錚見她變色連忙說明道。
“……”什麽叫毛骨悚然?她親身體會。
“定時炸彈!”孫錚答道。
曉曼回眸一看,是個黑色的小方匣,就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孫錚走進來,二話不說,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冷彬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房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孫錚。
聽到冷彬說的這些,曉曼更吃驚了。果真如此的話,那麽欒此時的境況……豈不是很危險?“怎麽辦呢?剛才欒已經被人叫走了,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找到了她……”
當初付朝陽請求讓欒住進他們家,被冷彬拒絕了。後來欒不死心又通過曉曼終於達成目的。當時,他就感覺欒如此熱衷靠近他們目的不單純,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此女恐怕是想借著他們的勢力擺脫“ek”組織的糾纏。
“剛剛得到的消息,欒跟一個名叫‘ek’的國際恐怖組織有關聯!這個組織最擅長暗殺和爆破,在歐洲惡名昭著,曾經多次襲擊美國國防局和五角大樓,還暗殺了多名國家元首政要,非常猖狂!目前‘ek’的勢力範圍並沒有涉及到亞洲,欒卻把他們引了過來!”冷彬俊容冷冽地說著這些,心裏對欒的印象一落千丈。
“為什麽?”曉曼吃驚地看著他。
“嗯。”冷彬點點頭,神色嚴肅地對她說:“曉曼,你暫時離開雜誌社,不要跟欒來往!”
曉曼想不到冷彬見到她的麵先問欒,有些不解地撇撇嘴,說:“被人找去見她的朋友了!”
“不冷。”冷彬就勢包裹住她的纖手,仔細看了看她,問道:“欒呢?”
“你動作還真快,說回來就立刻回來啦!”曉曼連忙放下水杯,迎上去握住他的大手,大手很暖,她又問道:“外麵冷不冷?”
冷彬穿著件風衣外套,敞著懷,裏麵是嶄新的軍裝,俊容冷凝,風塵撲撲的樣子顯然是剛從執行任務的地方趕回來。
很快,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來的人是冷彬。
當然,這些問題她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問出來。
“……”原來是個保鏢!不過冷彬這次怎麽選了個未脫稚氣的男孩來保護她?看起來比喬子鈞大不了多少,大學畢業了嗎?
“不是。”男孩含笑看著她,答道:“冷少派我來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哦!”曉曼打量男孩幾眼,問道:“你是來找工作的嗎?”
“我自己倒!”雲凡也不客氣,拿出紙杯倒了兩杯常溫水,還主動端給曉曼一杯。
“哦,”曉曼雖然不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不過既然是冷彬讓他過來,那就是客人啦。起身指了指沙發說:“隨便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叫雲凡,是冷少讓我過來的!”自稱叫雲凡的男孩很自來熟地對她微笑,兩隻深深的梨渦更加誘人。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怎麽盡光顧些極品帥哥?曉曼疑惑地看著這位小帥哥,問道:“請問你是……”
男孩頂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眉眼極其俊秀,身材修長挺拔,兩頰嵌著一對深深的梨渦,既使不笑的時候也好像麵帶喜相。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男子卻不是冷彬,而是一個陌生的男孩。
五分鍾後,房門準時被敲響,曉曼抬起頭,應了聲:“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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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他簡潔明了地命令:“脫光衣服,趴到玻璃上!”
掙紮著爬起身,腹部兀自疼痛,一時間都直不起腰。
“起來吧!”他恩賜般地開口。
踩在她腹部的皮鞋終於挪開,如山般的壓迫瞬間消失,劫後餘生的她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有……想你!”她連叫都叫不出來,隻能用微弱的聲音回答。天知道這個答案有多麽可笑,估計傻子都不會信!可憑著直覺,判斷出他似乎想聽到這個答案。對著他想的事情,她當然隻能盡力迎合。
“為什麽不回答?”男子眯起寒眸,腳尖用力,聽到她的慘呼,再重申一遍:“說,有沒有想我?”
欒知道她的回答一旦不能讓他滿意,她就會被他踩到吐血。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對於太明顯的虛偽回答,她情願選擇沉默。
“這麽久不見,你還真樂不思蜀了!”他緩緩蹲下身,盡管沒有用全力,腳下踩的女子依然眼珠凸出,額角暴筋。一隻手再次摸向她的臉蛋,柔聲問道:“有沒有想我?”
她的身體間歇性地抽搐著,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恐懼。每當她麵臨著他的殘酷懲罰,全身的神經就會不由自主的痙攣。
“你要自由,我給你自由!你要離我遠一點兒,我也放你來中國!我對你的縱容不是讓你跑來勾引男人,懂嗎?”他俯下高大的矯軀,冷睇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卑微女子。
腸子幾乎都要被踩斷了,雙手下意識地去扳那隻腳,似乎沒察覺到這個動作無異於螻蟻撼樹。
欒如缺氧的死魚般張大嘴巴,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是醜態百出。世人眼中的她清冷高貴矜持賢淑,豈不知全部都是假像。隻要他動怒,她便會比狗更低賤。
“看你這副德性,真惡心!”男子寒眸一冷,狠狠將她摜倒在冰冷的地麵上,一腳踩在她的腹部,冷眼看著她痛得抽搐著蜷縮起嬌軀。“對著他怎麽笑得那麽開心?"sao huo"!”
身體如篩糠般地抖著,不是她不淡定,而是這種恐懼已經根深蒂固,完全不由她的意誌控製。她想開口說話,張開嘴巴,牙齒卻不停地打著顫。
她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她的那點心機在他看來不過是可笑幼稚的遊戲,他殘忍地逗弄著她,像一個惡劣的孩子逗弄一隻走投無路的螞蟻,給她一點兒希望,她以為是出路,踏進去才知道原來是更黑暗的陷阱。
“以為跟著付朝陽就可以分到空軍部隊的內部公寓樓,是不是覺得那裏住著很安全?”男子的笑容像頭嗜血的豹子,或者說像地獄的撒旦,陰冷的語氣令人毛骨悚然。“美國的國防局我都可以照炸不誤,那個小小的空軍部隊算什麽?你以為躲在裏麵我就奈何不了你?”
她不敢開口說話,看他彎得燦爛的笑意和森冷的寒眸就知道他已動怒,在他動怒的時候,她開口隻有自討苦吃,這是十年的淒慘生涯總結出的血的教訓。
“是嗎?”大手離開她細膩的肌膚,轉而輕輕撫摸她長長的秀發,修長如玉的指插到發間,卻突然收攏。女子頭皮吃痛,隻好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對視。“那你最近這些日子都在忙活些什麽?先是勾引付家大少爺,又搬到冷家二少爺的家裏去住,以為傍上他們我就拿你沒轍?”
她的聲音很低,細細聽來竟隱隱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懸在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原位,欒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已經渾身大汗淋漓。不敢抬手試額角的冷汗,她隻微微俯首,輕聲說:“在你的麵前,我什麽時候膽子大過?”
“嗬嗬……”男子突然輕笑起來,那樣令人不敢逼視的絕世之容一笑間竟然可以勾魂壓魄。隻是那雙如雪山之巔的深潭卻冷冽似千年寒冰,甚至閃著一絲殺意。絕美的唇勾起邪肆,他吐字如魅:“我以為你膽子變大了,原來也不過爾爾!”
大手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滑下去,一寸一寸,指腹所觸之處,皮驚肉跳。
修長如玉的大手輕輕撫上她慘白如紙的臉頰,她在他的大手下顫抖得像頭絕望的小獸,渾身的毛發都徒立起來。
終於,他緩緩轉過身,絕美的容貌令明亮的陽光都黯然失色。那樣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周圍空氣裏都是危險的因子。欒驚恐地睜大清眸,連呼吸都似乎已經停滯。 [ban^fusheng]. 首發
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她可以嗅到他身體散發的獨特氣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絕美的側麵。這個擁有著巔世之容的男子同時也擁有著絕世無雙的王者霸氣,哪怕一個回眸一個蹙眉都令人驚心魂魄。
空曠的廳堂,高跟鞋踩在上麵發出清脆的聲響,愈發顯得這裏環境的沉寂。整幢摩天大廈已經被他買了下來,隻要他願意,任何地方都可以變成他的王國!
可是,他的命令卻不允許任何人違抗。既使再恐懼,欒依然挪動腳步,慢慢走過去。清眸中湧起一種近似於絕望的哀傷,就好像明知道前方是深淵,踏近前隻能粉身碎骨,可她卻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
“過來,”男子的嗓音極動聽,既使淡漠的語氣也不禁令人砰然心動。當然,這隻是別人的想法,欒卻是沒有絲毫的欣賞之意,聽著男子的召喚,她隻感覺死神降臨般。
欒仍然挺直地站立著,緊張和恐懼令她的嬌軀變得僵硬,沒有他的命令,她既不敢靠近也不敢後退。
男子的背影偉岸挺拔,隻是隨隨便便地站著,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和威懾力,這樣強大的氣場令人不由心生臣服之意,想要對著這個王者一樣的男子跪拜下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儒雅男子已經退下,偌大空曠的廳堂裏隻剩下欒和那個黑衣男子遙遙相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