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那檔子事兒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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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也有些揣揣不安,就站起來,順著王道的目光,瞄瞄窗外。
天空正上空還是深藍的,太陽落下的那頭,高樓如林的上方,是紫紅色的晚霞。
沒什麽出奇的地方啊!
筱筱放下自己的水杯,用一種看著外星人的眼神往我和王道身上放:“你們兩個果然很適合做這一行的,天下太平都被你們倆弄得橫屍遍野了。”
“這叫居安思危,懂不懂?”王道氣哄哄地說。
我拉著王道的衣擺,小聲問:“王道,到底是什麽大事啊?”
王道回頭瞅我:“天機不可泄露!”
他說著就放下水杯,也跟著出去外邊了,留我一個人在那裏風化。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道那性子,唯恐天下不亂,隻要個個人都遇上鬼,他肯定笑開花了!”筱筱從門邊露出一個頭來。
我無語。
由於今天是周六,我和筱筱自然就留在工作室這邊睡了,畢竟工作室裏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比學校的寢室要來的舒服多了。
一般來說,工作室晚上都沒什麽客人,所以吃過晚飯後,王道就在電腦上玩著連連看小遊戲,為此我和筱筱調侃了他好久,他就特別牛掰地說:“小孩子家家懂什麽?本來就可以一對的,就老七零八落的。我這是為他們找到另一半呢!”
筱筱笑得前仰後翻:“王道,你直接就說你單身狗,生活沒法找對,在電腦上看著一對就眼紅,就使勁消滅,以解心頭憤恨就好啦!”
我捂嘴偷笑。
這日子跟他們過得每天都是笑著吵著的,好像僵屍那件事所帶來的陰霾一下子就被驅散了。
“笑什麽笑?趕緊把符畫完,然後收工睡覺!”王道嗔道。
“收到,沒磚石的王老五!”筱筱還不忘調侃多一句。
現在工作室客人多,導致符紙,桃木劍,佛珠,八卦鏡等等東西幾乎斷貨,這些東西除製作成本高之外,還需大量的時間,不是幾秒鍾的事情,王道說那貨還沒到,讓我們先畫著簡單的辟邪符。
辟邪符不要求製作人的道行高深,隻需要朱砂,狗毛製成的毛筆,還有沒塗畫過的符紙。
符紙的原材料必須采用天然竹釺維,半點摻假都不可以,否則就不靈驗了,所以一般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有固定的貨源地和廠商,甚至自己都務必學會製作符紙這門手藝,如若撞上斷貨的時候或者在一些人跡罕見的地方,那就得像我和筱筱這樣自己動手幹,而且在這行混久了的老油條,像王道這種人,大多都知道符紙驗真方法,可惜,王道從來沒跟我們講過。
筱筱在我耳旁嘀咕:“王道這人就是太小氣了點。”
我笑了笑,也沒反對,畢竟她這話說的,挺對的。
“上回僵屍那件事,王道不是用了很多?狗血符嗎?那符紙比這個貴多了,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結果這麽多的僵屍就費了王道好一大半這樣的符紙,警局,學校還有那些家長給的報酬加起來,都還賠了一半,你沒看見前兩天王道那副世界末日要來的苦逼樣嗎?”筱筱瞟了幾眼玩遊戲的王道,繼續跟我八卦當中。
“行了行了,專心點寫!你也不想想,王道虧本了,你的工資可是也跟著虧本啊!”我白了她一眼。
也不是我不愛聽八卦,就是我做一件事的時候,喜歡專心一點,對人對事都一樣。
筱筱一聽我這話,恍然大悟,立即就奮筆疾書:“不行。我要寫多一些符紙,明天好好給王道賣出去!”
我笑而不語,
不過筱筱那性子按捺沒多久,就開始劈裏啪啦地跟我說起來:“旋沫,我跟你講啊!符紙有?狗血符這種比較貴的,?狗血符屬於紅符的一種,而辟邪符則屬於?符的一種,符紙的顏色不同,級別作用都不同,連製作方法也不同。”
我點點頭。
筱筱也沒管我聽沒聽進去,繼續說著:“紅符比?符厲害多了,?狗血符就是專門針對僵屍和吊死鬼的,就算是僵屍王來了。也要忌憚三分!至於這製作方法,顧名思義,就知道是用惡狗的血浸泡而成的,所以很多符紙的顏色不是隨便用染色劑給染上去的,說起來有些會很殘忍,我就不給你說了,反正現在這個時代,連狗血都不好弄了,一旦要弄,那可是要擔心自己分分鍾就會被愛狗協會的人給吊起來毒打一頓!”
“嗯嗯,外婆曾經都跟我說過,像辟邪符這種製作方法都要求不高的,作用也就不高,隻有那些黴運當頭的,陰氣重的或者撞鬼的人才會用得上,也就是避避邪,散散身上的煞氣。”我看她說的起興,就想直接遏製住她的話頭。
筱筱一看我接話,就更加興奮,剛想開口,就被我一記冷眼掃過去,隻好乖乖地閉上嘴巴。
許是寫久了,手臂有點兒發酸,剛放下毛筆,舒展一下右手之時,門口傳來了按鈴聲。
“請進”我瞧了一下牆上的時鍾,晚上十點,是下班時間。
偏偏來了個客人,一個女人,她臉色略微蒼白,雙唇咬得緊緊的,身子骨特別瘦弱,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或者長期受虐,頭發是燙過的微卷,穿著深藍色的v領襯衫搭配?色及膝百褶裙,經典的?色高跟鞋,手上緊握著的是最新出的lv包包,看起來是個有錢的闊太。
我看她命燈略微暗淡,也不打緊,可能她最近轉黴運或者撞上小鬼。
王道從電腦那頭伸了一下頭,瞟了那女人一眼,就繼續盯著電腦:“既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
我深深剜了他一眼:“你沒看到客人在嗎?嘴巴說什麽禍不禍的?”
王道瞥了一下我,就把電腦關了,那二郎腿往桌上一放,又開啟睡眠模式。
說也奇怪,王道好像從傍晚開始就有點反常,老嚷著提前關門,要不然就是催促我和筱筱回學校睡去,現在來客人了。還一副不願意接的樣子。
筱筱給了我個眼神,我無奈地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去給這位女客人倒了杯溫水。
“你好,我叫旋沫,是這兒的員工,不知如何稱呼您?”我擺出禮貌的微笑。
這位客人喝了口水後,開口的第一句話跟我的問話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我老公回來了。”
我看著她握著水杯的手有些顫抖,想來她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她老公回不回來這事很奇怪嗎?難不成她老公經常出去泡三兒,現在破天荒回一次家,她就激動到過來這裏問一下自家老公究竟是回心轉意還是撞邪了?
她似乎冷靜了一下,對我強笑:“我叫謝可穎,我老公,居然相安無事的地回來了。”
謝可穎說著就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我往王道那兒瞅瞅,發現他正坐在他那個大班椅上閉目養神,而筱筱出奇地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全神貫注在畫符上,很顯然,他們這是把最後一個客人摞我這兒了。
“謝小姐,你老公回來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我笑著問。
心裏暗暗想著,不要告訴我,你明明看見你老公死了,卻又突然回來,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麵前,當然以上隻是我一時腦補的情節。
很不幸,她下一句話跟我所想的差不多:“我老公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因為一場飛機事故。”
“一個人失蹤十年才會被登記為死亡,你老公失蹤三年,也不算奇怪,這三年也許不巧遇上什麽事,比如失憶或者變成植物人諸如此類的事情,才會拖延到三年後才回來啊!他如此幸運能夠從那場飛機事故中活過來,不是很開心的事嗎?”
“我剛開始當然是很高興啦,我都辛辛苦苦找了他整整三年,自己都快要絕望了,可無論是誰跟我說他已經死了,我就是不相信,我堅信他絕對沒死的,沒想到,他真的活著回來了!”她說話的時候,神色稍微精神了些許。
“嗯,那你是覺得你老公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你們兩個人遇上什麽靈異或者奇怪的事情了?”我繼續問。
可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不能自拔地述說起來:“我老公失蹤前是特別幽?風趣的男人,我也是因為這樣被他吸引住的,可是他回來後,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那樣,有點冷漠內斂,不怎麽愛跟我說話了,我在想他是不是這三年裏被哪個女人給迷上了........”
她說的很認真,我沒忍心打斷,加上她這番話指不定有些蛛絲馬跡可尋。
聽到最後,我隻覺得自己像是在聽一個虐心的愛情故事,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結婚後沒多久。丈夫出差,居然很不幸地遇上飛機事故,然後失蹤了,妻子守著貞潔苦找三年,然後丈夫活著回來了,虐人的是,妻子發現丈夫好像完全變了個人,對她開始冷淡,沒有了以前的熱情。
“謝小姐,我們這裏可不是情感分析所哦!我們這兒看風水,測命格,看事兒,我想你應該懂的,你就直說,是不是你老公回來之後,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吧!”我往她手中的水杯再倒些溫水,溫和地問。
看她那說法,我覺得她老公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出軌了,二是撞邪了。
她握緊了水杯,醞釀了許久,才開口:“他回來後,是真的變得好奇怪,也有點恐怖,他一直都不肯吃熟食,隻吃生牛肉豬肉。”
“也許他在那事故之後得了什麽病症吧?或者他失蹤期間是在一些野生森林的地方度過的,為了生存,吃些生物是難免的,三年完全可以養成一種習慣,你可以弄些熟食讓他嚐試著吃,習慣就沒事了。”
“不!我已經試過好多次了,他甚至都把我,給打了一頓。”她說著就瞪圓了眼睛,放下水杯,雙手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沒事,慢慢來。”我放緩語氣,盡量讓她心情放輕鬆。
她放下手,露出一臉驚悚的表情:“他竟然還喝血!而且。還愛喝人血!”
“嗯?”
她沒等我說些什麽,就驚慌地說著:“有段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醒來後,手臂上都是刀痕,那傷口還流著血呢!我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他也不理我,看著我那手的眼神,很不對勁,而且,我還發現近來自己睡得太死了,所以一時好奇,就偷偷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在自己的屋子裏安裝了攝像頭。你會覺得我神經了吧?我也以為自己有什麽神經病或者夢遊症,可是,有問題的不是我,是我老公!他居然在我喝的水裏放安眠藥!然後,然後,然後他割我的手,放我的血來喝!”
聽到這裏,我渾身寒毛直豎,覺得有點驚悚,咽了口唾沫,繼續問:“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這時,她倒不說話了,整張臉羞澀通紅。有些欲言又止。
這讓我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難道還有比喝血還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你老公身上?不會是你老公還殺人來吃人肉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老公要不是神經病就是被鬼上身了。
“不是,不是!”她連忙擺手,臉上還是微微漲紅。
這讓我有些奇怪,我往屋內的空調看了看,空調是開著的啊,也不熱啊!一時拿捏不準,就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謝可穎還沒回我話,筱筱倒是沉不住氣地重重放下毛筆,飛了一記白眼過來,然後一臉淡定地問:“是不是房事也有問題啊?”
我一聽,臉就爆紅了。
難怪我大半天都看不出來她到底在窘迫什麽,原來是這等子事情啊!這也不能怪我吧?我除了跟宮玫接觸比較親密一點之外,就沒跟別的男人接觸太親密了。
更何況,我沒還遇過那些事,我哪能想的到啊!
話說,宮玫自從那天我昏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都不知道他到底幹嘛去了!難不成是上次的滅魂網讓他留下傷了?不會吧?
也許有可能,他那性子絕對不會讓我知道的。
哎,希望他能好好的吧,突然間,好想見到他啊!
“你盡管說出來吧!不然你隱瞞的話,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筱筱一臉嚴肅地湊過來。
謝可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他回來之後,"xi yu"特別強,就是白天,他也要了好多次,每次都把我給弄暈過去,他以前再怎麽樣,也不會這樣的,也是這一點,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迷上別的女人的。”
筱筱認真聽著,一點尷尬都沒有:“那他是不是特別精力旺盛?連下邊也特別大的那種?做的時候,還會發出很奇怪的叫聲?”
我瞅瞅筱筱,發現她居然一點都沒臉紅!話說,她怎麽知道那麽多,這種事情?
謝可穎可不像我這樣紅的耳根子都快流出血的那種,她跟筱筱都聊起勁來了:“對啊!他有一次整整折騰了我兩天啊!我那時簡直都快要死了!真的,整個人都沒力氣!”
“那他是不是都不射?但能持續很久?你這個時候,身子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嗯嗯,我覺得好奇怪啊!我還特意去問了我那在醫院幹的閨蜜,她也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
她們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我越聽越是臉紅心跳,眼角餘光下意識地往王道那兒瞟去,發現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搞同誌的,所以單身到五十多歲還沒有對象!
不知過多久,她們倆總算是講完了,本來我給謝可穎拿來的一壺水,基本上都被我口幹地喝光了。
這會筱筱沒繼續問,倒是謝可穎的話題回歸到稍微正常一點:“就是通過這種種跡象,我就在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麽病。就想著帶他去看醫生。”
“醫生肯定說沒病!”筱筱一臉自信的說。
這下我有些迷糊了,為什麽筱筱問完剛才的話,好像知道了她老公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下我有點後悔剛才沒認真聽了。
“沒看呢,那時我跟醫生在說著話呢,轉頭就發現他不見了,在醫院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她說著就有些口渴,想要喝水,結果發現沒水了。
我不好意思地幹笑,她也沒在意,繼續說著:“那時我覺察自己還有一個地方沒去找,因為那個地方。我不敢去,我也不敢相信他會去那裏!”
“停屍房?”我脫口就問。
“嗯,我真的在那裏找到他了!他竟然在跟屍體說著話,還有說有笑的,可是他回來後就對我冷冰冰的,就算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也是不看我的,我在想,他會不會是那場事故後留下什麽後遺症,就是會不會精神受到刺激了。”
她把嘴唇咬得緊緊的,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然後,我把他帶回家,就將他鎖在房間裏。我害怕他會出什麽事,就趕緊去找心理醫生過來看看,可是今天,我帶著心理醫生回家的時候,他居然!”
“居然把家裏的所有寵物狗都給吃光了!滿房間都是可憐的狗狗,它們看著我的眼睛都是怨恨的眼神,我當場就嚇壞了,我不敢相信這是他做的,可是他滿身都是狗毛和被狗抓的傷痕,他那時還很開心地咬著我家的狗狗在喝血!我都快瘋了!”謝可穎開始顫抖著身子,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
“沒事,你慢慢說。”我伸手順了順她的後背。
她抽泣地抓著我的手,滿眼都是畏懼:“那時。心理醫生說要去看看他,可是他竟然拿著刀說要砍死心理醫生!然後,心理醫生就嚇跑了,他也沒理我,繼續回房間裏把狗狗給生吃了!怎麽辦,我今晚不敢回去了,我好怕啊!”
“我聽說你們這工作室很神的,好多殺人案都是你們給破解的,拜托你們救救我老公吧!我不想他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知道,他肯定很痛苦的!他以前多善良啊!那些狗狗都是他心頭肉啊!”
“沒事啊!你今晚就在這兒睡上一覺,好好休息!明天我們跟你回去看看,我們沒有看到本人,也不能斷定他是不是遇上什麽髒東西之類的。”我柔聲勸服她去客房裏去睡。
等把她哄睡著後。大概晚上十二點了。
但我,筱筱和王道三人都沒睡,還在辦公室裏。
“我覺得她老公可能是遇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現在招惹上門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筱筱打著哈哈:“這個客人就交給你了,我最近接了個大單子,暫時沒法跟你們一塊!旋沫,你不是都有男朋友嗎?幹嘛遇上這檔子事還什麽都不懂啊?是不是他技術不好啊?”
“什麽,這什麽跟什麽啊!說正事!”我羞惱地瞪她。
“好啦!今天就先這樣,等明天阿漁回來,我們三個再去她家看看情況。”王道無奈地撫額:“旋沫,等她明天起來了,就把那飛機事故問清楚,然後跟阿漁說,他消息比較靈通,說不定能知道什麽。”
“筱筱,你今晚是不是問出什麽?”我還是有些臉紅地問。
“應該是鬼壓床,有點像,不太確定,不過可以肯定,應該是鬼上身,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般鬼都是通過這事來吸人氣的。”筱筱一本正經地說。
“哦!”
“行了,都十二點了,趕緊回去睡覺!”王道趕著我們回房間。
我看多了幾眼王道,他每次都把我瞪回去,可是我總覺得。王道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很不願意接這個單子,而一般他不肯接的單子,原因大多數都是跟弑天門有關,難不成這回也是?
上回畫室一事,到最後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感覺王道好像瞞著我好多事情,又沒見到宮玫,所以也沒法問他那天我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在床上輾轉了一會,正要睡著的時候,冷風把窗簾吹的鼓起來。
伸頭往窗戶瞅瞅,撩起的窗簾後隱約有個人影。
“誰?”我蹭地就坐了起來。
“嚇壞了?”那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那輪廓分明的臉在月光下暴露了出來,蒼鷹般的眸子透著冷光,依舊是那樣的冰冷如霜。
“半個月前,那個滅魂網是不是讓你留下傷了?你好像,好久都沒有找我了。”我說著,聲音就因為害羞逐漸變小。
他輕笑一聲:“怎麽?擔心我?很想我?”
我的臉一下就變得很燙:“正經點。”
“你這個半個月比我還忙,我還能找你嗎?”他輕輕坐到床尾,星眸看著我,反問。
“我又沒跟你說,我很忙。”我低下頭。
心裏在想,自己到底在說什麽啊?
“哦?那你就是說,你很想我找你?”宮玫嘴角微翹。
“沒。”
“不想我找你,那我以後就不打擾你了。”
“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被宮玫兜話兜的有些語無倫次。
“那你到底是想我呢還是不想我呢?”
“想.....”我把頭壓的更低。
“啊!你幹什麽?”我被宮玫突然撲過來嚇了一跳。
他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我,嘴角弧度上揚:“上次你給的補償不算。”
“為什麽?”我感覺背脊有些發涼,心跳有停止的跡象。
“沒有為什麽。所以,你要好好補償!”他話一落,整張臉就湊了過來。
我呼吸霎時打住。
冰軟的蛇在我口腔裏遊走,我滿腦子都在想著今晚筱筱跟謝可穎說的話。
“嗯!”我越想越害怕,就開始推搪。
宮玫很不悅地皺眉,十分霸道地壓住我那不安分的雙手。
等他心滿意足地放開我的嘴唇時,我隻能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氣。
“不會換氣還敢分神!”他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地抓住被子,往自己身上攏緊。
他看著我這小動作,歎了口氣,就伸開雙手將我攬著,一起躺在床上。
他身上的冰冷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整個人僵硬的跟一塊石頭一樣。
過了很久很久,他沒繼續下一步。也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在我的背後抱著我,我不知道他是否睡了,我聽不到他的心跳,也感受不到他溫熱的呼吸。
我想要轉過身去看看。
“別動。”他把我的身子扳回去,依舊摟著我,隻是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胛骨上。
冰冷的觸覺讓我覺得有點癢癢的。
不過知道他沒睡,我就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一下,然後小心地問:“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又是弑天門搞的鬼啊?”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知道他將我摟的更緊了些。 》≠》≠,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才傳來他不輕不重的聲音:“順其自然,想這些還不如想想孩子在哪。”
“哦。”
“睡覺。”
“哦!”
“想我!”
“哦!”本來處於迷糊想睡的我猛地清醒起來。而後想了想,幹脆裝睡過去。
在睡著前,我隻聽到他愉悅地笑出聲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