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屠村了!
字數:11349 加入書籤
我直逼著王道,再問:“真的跟弑天門有關對不對?”
“不是,那隻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組織策劃的,他們想要利用這十三個人替背後的惡鬼吸收陽氣和鮮血。”王道動了動口。
之前944畫室那件事不也是這樣嗎?楊高把學生的靈魂困在畫冊裏,還讓他們變成僵屍去吸血,這不也是要把靈魂和鮮血都提供給某個人嗎?
最近太多的謎團壓在我心上,有些透不過氣,因而導致下一秒我竟然冷聲問他:“這件事是不是跟上次的944畫室事件有關?你說這隻是小小的組織所為,可為什麽楊高那個惡道人和謝小姐的老公的手上都有弑天門的文身?王道,我不是傻子,你不想告訴我,隻是不想我摻和進去,既然你現在讓我解決這件事情,那你總該告訴我,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吧?”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憤怒顯得有些尖銳,但後麵看到王道那張臉,聲音又軟了下來。
不得不說,王道就像個父親一樣待我,又是我師傅,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用這種生硬的語氣對他說話。
不過,回想起一個個生命在我眼前逝去。我壓不下去。
從414寢室那個案子開始,王道就不想我參與進去,到最後944畫室的案子也是一樣的態度,雖然這些案子看似都圓滿解決了,我還是覺得事情沒有結束,而王道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偏偏就是瞞著我!
而且這些事情擺明了就是跟弑天門這個殘忍無情的組織有關,他仍是不肯告訴我,就連宮玫也是!
從這幾件案子來看,確實弑天門很恐怖,但為什麽王道他們明明本事比我大多了,卻要一味地縱容這個組織任性下去!這一點很令我十分氣憤。
甚至現在,我壓根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被他們用一塊?布蒙著眼睛,然後四周一發出什麽聲響,我就會為之團團轉,自己這個樣子肯定很搞笑。
所以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王道聽完我的話,登時肅顏怒目,但對上我眸子後,還是歎然道:“這件事情,隻要你穩妥搞定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哎,這就是你的劫啊!我還是沒辦法幫你躲過去,倒不如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勇敢麵對,興許是個法子。”
我一下愣住了:“王道,這不是你的劫難嗎?”
“誰說是我的了?就你一身異骨,雖然幹這行天賦異稟,可也是最危險的,你不想那啥子湊上來,它偏要纏著你!”王道瞅了我一眼。
我無語,難不成王道一直不想我幹預就是想幫我避開劫難?
“這個男人怎麽處理,你自己想著辦,這事我可不管了,我要鎮守我的工作室去!”王道忿忿甩手離去。
“王道,謝謝你啊!”王道話都挑明了,我還不感動,那就不是人了。
他頓了一下身子,就鑽上了阿漁的車裏。
“你想把他弄哪去?”阿漁指了指謝可穎的老公。
這下就把我難倒了:“他已經死了,我事後該怎麽跟謝可穎說呢?而且現在也不止一個,還有十二個,起碼要將十三個人集中在一起,把往生咒給逼出來,才能讓他們都安息下去啊!”
“稍後我會托人帶話給謝可穎。我想她既然來找我們,肯定都能猜出七八分她老公的事情,她是個聰明人,你也別想太多,至於這個男人,我在江城郊外的酒莊裏有個地下室,你可以先把他放到那裏去。”阿漁已經把我煩惱的事情一下子都安排妥當了。
我認真地看著阿漁:“你是不是每次都是幫王道他們收拾爛攤子的人啊?”
“跟你溝通有待提高。”阿漁皺了一下眉,抬腿往他的車走去。
“誒誒,阿漁,別這樣,我隨口說的。能不能先把他給我弄到車裏去啊?不然我沒那麽大的力氣!”我拉著阿漁,笑的跟朵花似的。
阿漁怎能是那種容易就哄開的人,他就不動,冷著臉看著我。
“你才不是收拾爛尾的人,你是這工作室裏的主心骨了!要是沒你的資金,沒你的聰明才智,沒你的人脈消息,那啥事都辦不成的!”我在心裏??罵自己是狗腿!
忽然有點理解第一次見麵時,筱筱在車上是費了多少口舌才把阿漁這小公子給哄開車的啊!其實阿漁也並不是什麽難說話的人,就是他的出身決定了要有人順著他性子的這種脾性。
“嗯!”阿漁緩和一下臉色,還是動手把那男人給弄到車裏去了。
而後謝可穎的老公跟王道在後座上擠兌著,我看著王道的哭喪臉就想偷笑。
阿漁先把王道給送回工作室,才跟我兩個人去他那江城郊外的酒莊。
這路上我是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一棟歐美式的別墅,旁邊都是葡萄園,裏頭都是沉甸甸的葡萄串,但一個人影都沒有。
“阿漁,你不怕有賊偷你家的葡萄嗎?”我看著那一顆顆飽滿的葡萄,忍不住動了動喉嚨。
“有人會定期來打理,你要是想吃的話,隨時都可以來!”阿漁瞥了瞥我。
他那眼神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隻好把眼珠子從葡萄園裏轉移到前方的別墅上。
莫名有些感慨,有錢人的世界,我真心不太懂,那麽好的房子,那麽多的葡萄,居然就這樣放著,太可惜了!
他下車就徑直帶著我進去別墅,從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層內有一扇木門,打開木門後是一扇有著密碼的鐵門,他無所顧忌地在我麵前輸下一串密碼和按了一個指紋,雖然我家裏條件不好,可我沒覬覦阿漁的任何東西,所以一看到要按密碼的時候,我就捂住臉。
“進去吧!”阿漁輕輕地說。
進入後,是全封閉式的地窖,左右兩側的牆麵都被一長排的櫃子給鋪滿,櫃子裏頭是四方空心,裏頭放著一個大大酒桶,全是木製。
我沒法驚歎,阿漁就把謝可穎的老公扛到酒窖裏頭的一個小房間裏,那房間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
“這個地方是用來幹嘛的?”我好奇的問。
“新釀的酒會先放在這裏。等過上兩三年才會放到外邊去,因為太久沒人來了,這裏就一直空著。”阿漁把人一把扔到地上。
“嗯,讓我先布個辟邪陣和封魔陣,阻擋其他鬼魂來營救就沒問題了,至於防人這方麵,我想你家酒莊的保安係統還是行的,就這麽辦吧!”我說著就開始動手。
“那你弄著吧,我去查查其他十二個人的資料,你需要點喝的和吃的嗎?”阿漁見狀就往外走。
“不用,等會我上去找你!”我一頭栽進陣法裏,也無暇想著吃什麽喝什麽。
陣法也不是很難,辟邪陣就是把牆壁和門都給貼上辟邪符,我順道在門上加了一串大蒜和灑了一點雞血,狗血沒法弄,隻好弄低級一點的雞血。
隨後,就是開啟天眼,找到這房間裏的氣口,死門和生門,分別用實物給堵上,這就能把封魔陣給弄好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在房間內誦念了三遍的清心咒,一來鎮定謝可穎的老公繼續沉睡,二來就算強大的厲鬼進來,也會暫時被咒語給清除邪念,沒法下手。
待這一切都弄妥後,我再三確認沒有出什麽紕漏,才敢關上門,在門上用朱砂筆添上一道符文,才肯放下心上一樓找阿漁。
一出大廳,就看見阿漁在一張長桌上鋪好了印有繁複花紋的長條桌布,並擺上了意大利麵,水果薩拉還有幾樣清湯小菜,以及兩個裝有些許?紅色液體的高腳酒杯。
“阿漁,你這是?”我瞠目結舌地問道。
阿漁已經在桌子一頭坐著,他抿了一口紅酒,才開口:“先填肚子,才有力氣幹活!”
“你請?”我有些激動地走過去。
“嗯,工作待遇!”阿漁拿起叉子開始卷麵。
“這待遇不錯!”我笑了笑,毫不客氣地動起手來。
這種西餐一般我都是在同學那裏聽說的,好像是要到名貴的高級餐廳才可以享受,現在有免費的,我怎麽可以錯過!
不消片刻。桌上皆是杯盤狼藉。
我有些口幹的仰頭把一小杯的紅酒倒進口中,酸酸甜甜的,跟飲料似的,唯一不同的是,喝完之後,感覺唇齒留香,喉嚨還留有一點勁頭。
“這好好喝啊!是叫葡萄酒吧?”我連喝幾杯,一點都不帶勁地問。
“嗯,都是我們自家釀製的!”阿漁笑了笑,又跟我幹了一杯。
我給自己倒上一杯,看著那泛著光的紅色液體,笑著說:“這個跟我請四主時喝的不一樣,我酒葫蘆裏的酒,就跟喝辣椒水似的,把我辣的夠嗆!”
阿漁撲哧笑了一聲:“確實不一樣,我說你別喝太多,這酒度數雖然不高,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
“好!咱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叫做,人不醉酒自醉,這什麽意思啊?你懂嗎?”我腦瓜子開始有些犯糊塗,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喝上幾口。
“這個,我可不懂,我沒古人那個情懷。”阿漁起身,將盤碟放在一塊拿走。
視線裏,阿漁的背影有些模糊,我使勁想睜大眼睛看清楚,可最後,眼皮一重,我就閉上了眼。
一會後,臉上燙熱的很,身子也是,我忍不住低語了幾聲:“好熱啊!嗯,熱死拉!”
上天也許聽到了我的呼喚。派來一個很大很大的冰塊,把我給抱了起來,我覺得涼快,就往那冰塊蹭去,恨不得整個人都粘上去。
“好冰啊!讓我抱抱!”我說著更用力地抱緊那個大冰塊。
那冰塊明顯地頓了一下,好像說了一句話,不對啊!冰塊怎麽會說話?
我沒在意那麽多,繼續往那冰塊身上蹭,後來我又不甘心地直接用腳鉤住了那冰塊,雙手緊緊地摟著上方的小冰塊。
後來,怎麽樣。我也不清楚,依稀記得,我好像抱著一個大冰塊睡著了。
“旋沫!”
叩叩叩!
叫嚷聲夾雜著敲門聲硬生生地把我從夢裏拉了出來。
刺眼的白光,我沒法一下子睜開眼睛,而且腦袋有些疼,像是要爆炸一樣。
“旋沫!你起了嗎?我們要出發啦!”
門外的聲音再次急促地響起。
我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可我立馬就錯愕了。
這房間有著白色花紋的壁紙,淺紫色的被套,衣櫃,桌椅,就連落地窗上的窗簾也是淺紫色的。
我使勁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吃完飯後,好像因為不停地喝紅酒,喝醉了!天啊!不是說喝紅酒一般都不會喝醉的嗎?我的酒量是有多差啊!
那這個房間應該就是阿漁酒莊裏的客房吧?昨晚是他洗完碗碟後把我給送到這裏來的?
“阿漁。”我想清楚後就揉著額頭開門。
阿漁看了我一眼,略微蹙眉:“都叫你不要喝那麽多!先下樓喝杯水醒醒,然後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必須要走了!”
“走哪?”我奇怪地看著他。
“還有剩下的十二個人啊!這些人都分布散落,慶幸的是,這十二個人都是中國人,我調查了一下,按照你說的,他們有可能在一些類似陰宅的地方窩藏的話,應該香港,北京,上海,還有杭州.......”
“停停停!你不要告訴我,我接下來要把整個中國給逛一遍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我牽了牽嘴角。
阿漁正色道:“還好,其中有四個人是在咱們江城市內的,其餘八個,兩個香港,兩個北京,一個上海,一個杭州,兩個烏鎮。”
我終於明白阿漁昨天為什麽說,要先填飽肚子再出發,這是要跑死我啊!
“我們先去附近的一個叫吉邑村的,那個村子的人全是富豪,外界都稱上流村,其中有兩個男的就各有一套別墅在那裏,別墅周圍都是林園,很適合養陰。”阿漁麵不變色地繼續說著。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盡快斬草除根!我們抓了一個,背後的人肯定會知道的!必須要快!”我一下清醒,回房背起自己的白色布袋就拉著阿漁往外走。
“你不喝點溫水再走?”
“不用了!”
之後,我就和阿漁踏上了奔波的路途。
阿漁的車本身就是跑車,速度就不用說了,技術,我還待確定。
我抓緊安全帶,緊張的問:“阿漁,你沒被扣過分吧?”
“沒有。”
“那就好,其實,我們可以走鬼道的吧?這樣更快是不是?”我幹笑道。
“本來我想趁著吃完飯就天?了,就可以走鬼道了,可是,昨晚是誰喝醉了?”
我立即就低下頭,愧疚得不行。聲音也變得好小好小:“你吃飯前就應該跟我說的,我就不喝那麽多了。”
“嗯,話說,你喝的跟爛泥一樣,怎麽上樓找房間睡覺的?”阿漁忍不住轉臉過來看我。
“你別看我!看前麵!”我嚇的心肝兒都要蹦出來:“不是你把我送到樓上去的嗎?”
“好吧,你醉了。”阿漁有些無奈地拉下臉。
這下可把我鬱悶壞了,我還以為是阿漁把我給送上去的,那昨晚難不成我自己給爬上去的?可我好像記得有個冰塊把我給抱上去的呀!不對啊!冰塊怎麽可能抱我?這一定是做夢!
“旋沫,安邑村的兩個男人身邊還有其他家屬,他們好像並不知曉那兩個男人的奇怪舉動,所以等會我們是要直搗黑龍還是先假裝一下?”阿漁把問題拋給我。
“貿然闖入民宅是犯法的。而且我們突然跟人家家屬說,其實你家裏的那個男人是死了的話,那肯定是不會相信的,這下事情就難辦了!可這事不能拖,拖的時間越長,就對我們越不利,酒莊裏邊的陣法也不知道能守住多久,背後的那個人要是個厲害的,我怕,我們會丟了夫人還賠了兵。”我凝眉想著。
阿漁沒說話,我們兩個人就此陷入了僵局當中。
“謝可穎說她老公是什麽時候回家的?”我想。從別的方法上突擊,看看行不行。
“我調查了一下,十三個人失蹤三年,前一個月才回來的。”
“一個月,好像也是414寢室發生的時候,其實那也是944畫室也正在開始動手的時間,看來,背後的人還真忙啊!”
“那兩件事背後的人不是都被你給滅了嗎?”阿漁繼續加速著,連紅燈都給闖了。
我輕笑起來:“阿漁,你闖紅燈了啊!你這下要扣分了啊!”
阿漁不鹹不淡的說:“他們不會扣我的分,所以我沒被扣過分。”
瞬間被堵得沒話說。
沉?了一會。我才回答他:“其實414寢室那事也算不上解決,那個女鬼一直跟我說是被人強迫的,但我沒來的及問清楚,女鬼就被王道收拾了,944畫室那事,在煙雨會所的時候我就暈過去了,後來楊高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所以,可以說,這兩件事。看似解決了,實際上,還沒有,或者,這可能像是王道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組織的陰謀,414,944都是這陰謀內的邊邊角角而已。”
“那前麵的兩件事,都被你破壞了,背後的人肯定是會被驚動的。”
“所以我們必須趕緊把那十三個人給揪出來!並且,我覺得,那兩個男人的家屬恐怕現在已經不在了,你想想,謝可穎就是一天沒有回家,他老公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另外兩個女人來吸收陽氣,不像之前吸走謝可穎的陽氣那樣慢慢來,反而是一下子就吸完!顯然,背後的人已經等不及了!他在怕我們繼續壞事!如果我們不快一點的話,剩下的人也許已經吸了不少陽氣!”我越想越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不是一般的。
如果之前隻是簡單的把江城市變成一座屍城,那麽現在,恐怕整個中國都沒法淡定了!
阿漁把車子開得飛快,不知是不是王道在他的車上布下了什麽陣法。總之,似乎什麽車在他的車子麵前都會繞道,不然就突然拋錨了之類的。
我承認,看著這飛一樣的速度,盡管整個心髒都提到嗓子眼裏,可腦子是異常興奮的。
眼睛直盯著車窗前那不斷變化的風景,模模糊糊的一大片,好像一個漩渦,把我給生拉進去。
模糊的幻影散去後,眼前一大片?影壓了下來。
我仰頭一看,一下就怔住了。
旁邊用幾十具屍體堆起來的小山把陽光給擋住了,那些屍體幾乎都是剩下一副骨架和皮囊,仿佛那皮囊裏頭根本就沒有血肉和器官。
那些屍體的麵部表情具是驚恐和痛苦,看的我眼睛有些發酸。
“求求你,放過我吧!”抽泣的聲音將我注意力拉到了屋裏。
是一幢兩層白樓,我沒空瞧四周的風景如何,一步一步地往屋裏走去,雙腳好像被人牽著一樣,由不得我停下來。
屋內的正中央,是空空的,家具都被拖拉到牆側。
滴答。
一滴液體從我身體穿過,滴落到地麵上。
我往下一望。滿地都是血,都已經漫過了我的腳踝。
如果不是紅色的話,我還真以為是水龍頭沒關,導致屋裏浸水了。
四周牆壁都是血跡,像是有人砍了一個血包,然後血包裏的血水濺得滿牆都是,就連屋頂的水晶吊燈也不能幸免。
“叔叔,你小時候還抱過我呢!你忘記了嗎?求求你!放過我吧!”抽泣的女聲不停,是從裏側的房間傳來的。
除了這女聲之外,我還聽見了幾聲野獸的叫喚。
很熟悉,因為這是我在謝可穎的房裏聽到的。
我不想進去了。我很想停下來,可是雙腿不受控製地往前走。
看著前方敞開的房門內,有一個男人把蹲坐在地上的女孩給拖拉到房間的另一頭,那女孩瞧起來有十七八歲吧,正值花樣年華。
不知道有沒有談戀愛呢,有的話,會不會是像我和宮玫這樣相處著呢?
“啊!”淒厲的尖叫聲一響。
我也就到了門口。
我苦澀的笑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床上,一個男人跟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一樣強壓在剛才那個女孩身上,而,另一個男人把床上一具瘦若幹柴的女屍拉了出去。
很清晰地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上,身上全是紅紅的液體,但是他似乎一點都沒感到不適,反而是狂奮。
我跑過去想要把床上的那個男人拉走,可是怎麽辦,我撲了個空。
從那男人的身上和那個女孩的身上穿了過去,再穿過床和地板,然後,哧的一聲。
我的額頭往前猛烈地撞了一下。
“旋沫,你沒事吧?”
“阿漁。”我沒有去摸撞到車頭的額頭,而是愣愣地看著前麵的綿延沒有盡頭的公路,眼淚潸然落下,聲音沙啞:“我們不用擔心家屬問題了,因為那兩個男人合作。”
我看著阿漁的臉,哽咽道:“屠村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