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45夜夜強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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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答應,而是做不到。”陳瀚東的臉色冷的像臘月裏的天,寒風刺骨。

    楊寂染也沒什麽好臉色,她勾著嘴角一臉譏笑,說:“做不到?那你讓我去救我的情敵,你怎麽不問問我做不做的到?陳瀚東,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希望我為你無私犧牲是吧?”

    “是你找上我,不是我去找的你。”陳瀚東蹙眉。

    “是……是我來找的你,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卻沒想到,竟然得到這麽讓人心寒的答案。”

    “陳瀚東,你怎麽能對我這麽殘忍?難道我就不會痛嗎?”說著,眼裏已經有了幾分動情的淚意,她又靠近陳瀚東,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半是哀傷,半是纏綿的說著,“你可能不會相信,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嗬,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會為了一個男人發了瘋,著了魔。”

    她說的情真意切,陳瀚東卻一臉的無動於衷。

    “你可以提一個別的要求。”

    他心裏十分的不屑,楊寂染的演技似乎比以前要高明了許多,愛不愛什麽的,張口就來。

    說什麽唯一愛過的男人,把他拉下水,讓他跟著一起犯罪難道就是她愛一個的表現?那她的愛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討價還價?這可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楊寂染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到了陳瀚東的胸膛上,若即若離的觸碰著,“看著坊間的那些傳聞,我還以為你真的對那個女人那麽的情深意長,卻沒想到,你為了她,連一點犧牲都不肯。”

    她扭動著身體,和他靠的更近,半隱在低胸襯衫下的渾圓更是呼之欲出,魅惑型的香水味更是不停的往陳瀚東的鼻子裏鑽,溫暖的女性氣息在他身旁緊緊圍繞著,紅唇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從旁人來看,這該是一場多麽活色生香的場麵。

    隻可惜,一個使出了眼淚誘惑溫情回憶等種種手段極力勾引,一個無視忽視輕視愣是視而不見無動於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楊寂染有些不甘心,她長的美身材好,不知道多少男人看到她的時候隻會傻傻的流口水,她就不信,偏偏這個陳瀚東是個柳下惠。

    一年前她沒拿下他,那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心裏藏了太多的秘密,總是不能盡心。現在,她才不會放過他。這樣想著,她又使出了新的挑逗手段。

    可是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陳瀚東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入。

    楊寂染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已經栽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頭發淩亂,兩眼茫然的看著陳瀚東。

    陳瀚東冷著臉,眉宇間是隱藏不住的怒氣:“楊寂染,你給我自重一點。”

    楊寂染失神的看著他,怔了很久才慘然一笑,一邊把亂發整理好,一邊自嘲的說:“這還是我們重逢以後,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卻是叫我自重。我也覺得自己挺賤的。”

    她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有些冷。

    陳瀚東甩了一條毛毯到她身上,蓋住她胸前的春光。

    楊寂染本來自嘲的笑著,當毛毯落下的一刻,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看你,就算討厭一個人,對她還是會那麽體貼。這些眼淚,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應該流的,我以為經過一年的時間,應該變成了幸福的淚水。陳瀚東,我真是討厭死了你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把衣服拉好,謔的一下起身。

    眼淚也不擦了,就頂著一張哭花的臉,涼涼的看著他:“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了斷之前的感情,從此以後,我們做真正的敵人吧。”

    在她就快走出去的時候,陳瀚東忽然出聲,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收手吧,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做這麽危險的事。”

    楊寂染腳步頓住,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不過很快她就把那抹笑容隱去,恢複成那副被狠狠傷害過後傷心的模樣。

    “我已經跌落穀底了,倘若沒有一個人拉我一把的話,我甚至還可能跌到地獄去。”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陳瀚東,“你願意拉我一把嗎?”

    陳瀚東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一絲溫度,他抬手,像是要撫摸她的臉頰,最後卻隻是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秀發:“如果你想要一個人來救贖你,那麽我願意。”

    把罪犯改造好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這根本沒什麽,但他故意給楊寂染留了一絲想象的空間,他們看起來都比較平靜,其實每一秒都在費盡心機的猜測對方的心思。

    他們的對話就像一盤棋,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能讓自己被吃掉。

    “但是,如果你要一個人來愛你,抱歉,那個人不會是我。”說了一句假話,又要說一句真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她才有可能相信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一直表明自己有多愛她,那麽隻會讓楊寂染的戒心更重。

    果然,這次楊寂染沉默的時間更久了,眼底是淺淺的狐疑,她定定的看著陳瀚東,像是要從他的眼底尋找最真實的那個答案,可是陳瀚東的眼神清澈又真摯,真摯的,讓她不忍心懷疑。

    “其實……你心裏,對我是有愧疚的吧?”她上前一步,雙眼也望向陳瀚東,似要看進他的心底去。

    陳瀚東卻轉移開了目光,不給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沉默往往更能讓人發狂。

    楊寂染的確要發狂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陳瀚東吊著的小魚,明明誘餌就在眼前,甚至還到了她的嘴邊,她卻怎麽也咬不到,真是抓心撓肺般的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低音量,用一種很緩很柔和的聲音說到:“陳瀚東,你回頭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陳瀚東轉過頭,又對上楊寂染那雙亮的有些過分的眼睛。

    楊寂染向前走了一小步,和陳瀚東幾乎到了貼身的地步,她微微踮起腳尖,抬頭,明眸紅唇,笑容柔美。

    “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想補償我?”紅唇張開的弧度不多不少,很有技巧。

    陳瀚東的眼神迷蒙了一下。

    楊寂染又輕輕撫了撫他的胸口,做了一個安慰的動作:“我知道,你沒忘了我,是不是?”

    “你……”陳瀚東晃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清明透徹,他下顎緊繃,眉峰高高的蹙起,隨後冷聲說到,“不要對我催眠,你不可能成功的。”

    催眠一般需要在特定的場合下進行,比如一個舒適的不會讓人感覺到緊張的環境,然後還需要被催眠者的配合,因為當一個人放鬆下來的時候她的意誌力就會變得薄弱,這個時候催眠就很容易成功。

    但是陳瀚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他的意誌力非常的強大,又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心裏對楊寂染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根本不可能受她催眠。

    一開始那一秒鍾的恍惚也是演戲,不能讓楊寂染發現自己一直在對她保持警惕。

    被當麵拆穿,楊寂染心裏有些尷尬,表麵卻做出一副淒苦的樣子,哀聲說到:“我隻是想知道你心底的答案而已,陳瀚東,你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你連自己都看不透,又怎麽能看透別人?”陳瀚東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難道你不知道用真心看一個人比用催眠術看一個人要容易的多嗎?”

    “真心?”楊寂染有些嘲諷的笑了,從小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她早已經不知道真心是個什麽東西了,她隻知道如果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努力得到,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好吧,看來我們兩的確不太合適,很多觀點都存在衝突,但是有一件事,是對你我都有利的。”再次被人推開,楊寂染覺得很沒麵子,也很傷自尊,所以,她決定,一定要把陳瀚東拉下地獄,當他不再那麽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就會和自已一樣了吧?

    “你指的是什麽?”其實他心裏已經猜到了,楊寂染遭到這麽多次的拒絕都一直沒走肯定是為了霍瀝陽的事,看來,抓了霍瀝陽對她的影響的確很大。

    他必須更加的集中精力,不能讓楊寂染從他這裏得到任何有關霍瀝陽的消息,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能幫我把你們搜集到的證據銷毀,我就幫你救你的女人,很劃算,是不是?”

    “劃算?我怎麽不覺得,要知道我們手裏握著的證據足以讓你們所有人都獲罪,但是,你卻隻救了我妻子一個人,你真的覺得公平嗎?”他故意透露了自己掌握了多少證據,說的越多楊寂染心裏就越慌張。

    因為她現在肯定不知道他們手裏到底有多少證據,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上門來試探了。

    楊寂染心中一凸,她暗自猜測著陳瀚東這話到底有幾分可信,雖然心裏已經開始疑惑了,但是還必須得端著,不能露出一絲怯意,談判就是這樣,氣勢往往比技巧更重要。

    “嗬嗬,先不說你們的證據有沒有那麽大的威力,就算有那又怎麽樣,你們把霍瀝陽抓走了我們還可以尋找下一個傀儡,隻不過要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而已。但是,如果你的妻子就這麽死了的話,那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絕無僅有的東西可是很珍貴的,難道你真的不打算救她嗎?”楊寂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她不疾不徐的說到,“讓我來算一下,她最多還可以活多久呢?五天?還是三天?也許,就是明天?”

    不得不說,在談判方麵,楊寂染的確是個高手,她非常的懂得談判技巧,抓對對方軟肋然後毫不客氣的使出全部力氣猛力攻擊,攻擊的越凶狠,對方的招架能力就越弱,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陳瀚東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種話,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要咒小微,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為什麽受到傷害最大的人卻是她?她又沒做錯什麽。

    放在身側的雙手一下子握緊,指甲差點掐進肉裏。

    這時楊寂染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拿起來一看,是她的得力助手發來的消息,告訴他霍瀝陽那邊已經基本搞定,就等著霍瀝陽四十八小時之後被保釋出來。

    她心裏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暫時找不到可以控製住霍氏集團的第二人選,她早就讓人把霍瀝陽那頭蠢豬給弄死了。

    她對著陳瀚東,故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說到:“知道剛剛那條消息是誰發來的嗎?是我的助手,他告訴我……霍瀝陽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你們手裏的證據也很快就會一文不值。真可惜呢,陳瀚東,你錯過了最佳談判時機。”

    陳瀚東俊目一眯,眼中隱隱閃過一道寒光,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楊寂染臉部一僵,隨後有些訕訕的收起了笑容,又說到:“但是,看在我們兩個曾經好過一場的份上,我願意再次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抓住它的對不對?”

    陳瀚東陰森森的說到:“你會這麽好心?”

    他才不相信楊寂染的話,之前說起餘式微她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怎麽可能在證據已經失效的情況下又這麽好心主動提出要救餘式微。

    楊寂染抬眉:“說不定真的會呢?好吧,我說實話,我隻是不想讓那些證據繼續留在你們的手裏,因為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雖然威力很小,但也足夠我們提心吊膽好一陣了,怎麽樣,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嗬,那就讓那顆炸彈一直留著吧,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繼續逍遙法外,是不是?”

    “你真要這麽對我?”楊寂染一臉憤恨。

    “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犯罪的證據,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抓住你。”

    “好,陳瀚東,既然你這麽無情,那也別怪我無義了。放心,等你妻子忌日的那一天,我會去她墳前獻一束花的,告訴她,是因為你不肯她才死掉的。你猜,她知道後會不會恨你?”看到陳瀚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楊寂染的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報複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咧開嘴角放聲大笑起來,“哈哈,陳瀚東,知道你沒那麽愛那個女人,我也就放心了,看來今天並不是完全沒收獲。”

    陳瀚東臉色陰沉,像暴風雨來臨時的前夜,沉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吧!”

    他穩重的情緒正在漸漸崩潰,於是連這麽不客氣的話都說了出來。

    楊寂染心裏一陣暗爽,她長舒了一口氣,拿起外套,一臉愉悅的說到:“那我走了,見到你真是高興,我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初見你的時候,隻是這次,我不會再愛上你了。陳瀚東,我們殺場上見吧,這一次,一定要分出個高低。”

    “啊,對了,”她像是想起什麽似得,然後從坤包裏抽出一張名片放在了茶幾上,“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改變了主意的話,記得來找我。放心,隻要是你的電話,我都會接的。陳瀚東,我等著你宣戰,或者是投降的那一刻。”

    說完,她打開門,囂張的揚長而去。

    而陳瀚東,則是沒什麽精神的坐到了沙發上,楊寂染的話提醒了他,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想辦法讓楊寂染出手救餘式微。 》≠miao》≠bi》≠ge》≠,

    他拿起茶幾上的名片,上麵很簡單的隻有一個電話號碼,連名字和地址都沒有,真是可笑,洗錢犯竟然也會準備名片,難道她見到合適的洗錢傀儡就發一張名片,然後說:“你好,我是個洗錢飯,要洗錢的話記得找我。”

    他盯著那張名片稍稍沉思了一會兒,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個新的計劃。

    將門窗全部鎖好,確定不會有外人入侵的時候,他又回到了書房,打了個電話給王飛嘯。

    他知道自己怎麽才能說服他了,楊寂染這次的到訪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王飛嘯不知道在忙什麽,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掛斷之後他又打了一個過去,這次倒是很快就有人接聽了。

    王飛嘯的口氣很衝,像是還在為之前陳瀚東頂撞他的事生氣:“打打打,打你個錘錘,這麽不要命的打電話就是為了去當那什老子的臥底是吧?”

    看來王師長是真的生氣了,連方言都彪出來了。..:i./(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