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原來他不是爸爸的兒子(邵欣桐x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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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青嘲諷的看了我一眼,這才掐斷了手裏麵的煙,慢慢悠悠的走上前來,“怎麽?你那個姘頭又讓你不痛快了?”

    我慌忙的低下腦袋,胡亂的用手擦了兩下雙眼,然後頭也不抬的說,“不關你的事。”

    說完了這句話,我轉身就要離開,誰知道項青突然之間就跟了上前,然後攔在了我的身前,看著我嬉皮笑臉的說,“怎麽說,我們兩個前兩天也睡過了,別那麽見外啊,我好歹,也算的上是你另外一個姘頭了吧?”

    我看著項青的樣子,心裏麵突然就忍不住想起來,之前陳嵐山跟我說過的話,他說,看見項青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我忍不住咬緊了牙根,抬起腦袋來,看向項青,“那天晚上,你是幾點離開的?”

    心裏麵酸澀的要死,但還是忍不住,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

    項青聽見了我的話以後,明顯就是一怔,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就朝著我笑了笑說,“哦,你說那天晚上啊,天還沒亮吧,嘖嘖,萬一你姘頭過來了,還是要給你留點顏麵的好。”

    我重新垂下腦袋,心裏麵忍不住自嘲一笑,看來那天,項青果然是天還沒亮就走了,我還在期待什麽呢?這不就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了嗎?

    我深深的吐出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項青的臉,隻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越過他的身體,繼續往前走。

    “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

    項青見狀,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直接就攥住了我的手腕,惡狠狠的等著我的臉,說什麽都不讓我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陳嵐山的聲音,“小桐?”

    我抬起腦袋,就看見陳嵐山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而項青看見他以後,臉色頓時就變得更加難看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嘲諷,死死的盯著我的臉,像是恨不得衝上來給我一口似的。

    而陳嵐山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兩個明顯不對勁的樣子也皺了皺眉頭,半晌後就走了過來,低頭詢問我,“小桐,需要我幫忙嗎?”

    項青聽了陳嵐山的話以後,登時之間就火了,指著他罵道,“滾開,你他·媽的算是個什麽東西!”

    陳嵐山怔愣了一下,眯起雙眼看向項青,還沒來得及說話,項青直接就衝了上去,照著陳嵐山的臉就是一拳頭,同時還冷笑了一聲,然後拎住陳嵐山的領子,看著他惡狠狠的說,“姓陳的,我告訴你,她前幾天就被我睡了,這種滋味怎麽樣?除非我不要了,不然你他·媽的最好離她遠點,前幾年說我沒本事,才被你們給戲弄,現在的話,我告訴你,沒門兒!”

    陳嵐山聽了項青的話以後,錯愕的瞪大了雙眼,然後就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的自尊被項青一點一點的撥開,臉上頓時就像是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似的疼,火·辣辣的,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原來,他這次回來,隻不過是為了報複而已,報複我們當初傷害了他。

    我心髒抽疼的厲害,是,項青這樣做都沒錯,隻不過是我太貪心了而已!

    幾乎一刻都不敢再多待,我甚至連多看項青一眼都不敢,趁著項青和陳嵐山糾·纏的時候,直接就快步的走出了門,剛一出門,眼淚就奪眶而出。

    原來,我隻是項青一個解氣的工具罷了,或許,隻是為了那個已經不再的少年項青,出一口惡氣,這才有了前幾天那個晚上。

    我自嘲一笑,忍不住的想,邵欣桐,你別再傻了,你當初傷了他那麽深,他心裏麵怎麽可能還會有你一分一毫,恐怕現在在他的眼裏,你就是那種最不堪,最令人厭惡的女人了。

    “小桐!”

    後背有人叫了我一聲,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腦袋裏麵不斷回蕩著剛剛項青的話語。甚至都沒有分清,剛剛到底是誰在叫我。

    我重接就衝了出去,幾乎是逃一樣鑽到了助理的車裏麵,我坐在後麵,用力團了一層紙,然後擦了擦鼻子,朝著前麵的助理說,“開車吧。”

    剛到了家裏麵,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按了接聽鍵。

    “小桐,是我。”

    裏麵頓時傳來陳嵐山的聲音。

    我聽出來是他的聲音以後,也沒了要說話的欲·望,抬手就想要按斷電話,那端的陳嵐山就好像是知道了我的意圖一樣,立馬就大聲的喊道,“小桐,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項青當年的真相?”

    “這不關你的事。”說完話以後,我就直接按斷了電話。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仰著腦袋,灌了好幾口水,情緒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我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出神的看著窗戶外麵。

    當年的事情啊,可真的是一個錯誤,而我,就是這個錯誤裏麵最悲哀的存在,也是最蠢得那一個。

    我跟陳嵐山訂婚的那天,跟項青說完了那句話以後,項青直接就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陳嵐山撲了上去,一拳頭直接就把陳嵐山加載鼻梁上麵的眼睛給揮掉了。

    現場頓時就亂成了一團,項青就好像是瘋了似的,要把陳嵐山給打死一樣。

    項青雖說這兩年已經改邪歸正了,但是骨子裏麵還是帶著一股子狠勁兒,打人的時候幾乎都不要命,而陳嵐山呢,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學生,從來都沒有打過架。

    在項青的跟前兒,幾乎就不夠看的,哪怕是他想要還手,估計也得被項青三兩下就打趴下了。

    就像是這會兒,陳嵐山被項青一拳頭直接就給打懵了,等反應過來以後,想要還手,結果項青又是用力一腳,直接就把他給踹在了地上,疼的冷汗直冒。

    而項青又是個不要命的,直接就捏著拳頭往他的身上死命的砸。

    頓時間,現場就亂成了一團,不少的保安還有賓客都想要上來拉架,把項青給拽開,但是項青就死命的逮著陳嵐山揍,我在旁邊,是一點兒的忙都幫不上,直到後來,好幾個保安把項青一起架了出去,這才安靜下來。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項青被保安給架走時候的情景。

    他兩隻眼睛紅的就像是兔子一樣,我第一次看到項青哭成那個樣子,他用力的掙紮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的臉,但還是掙脫不開好幾個保安的轄製,很快就被人架了出去。

    我隻看了一眼,心裏就難過的受不了,就低著腦袋不敢再看第二眼了,直到項青的身影終於消失,我緊緊攥著我拳頭,這才終於鬆開。

    可能,是我真的傷透了項青的心,這件事情沒過多久,項青就在國內徹底的消失了,就連他的表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到底是死是活。

    為了得到他的消息,我甚至隔一段時間就回去找一趟他表哥,直到一年以後,我才聽見他表哥說,項青在美國讀大學,現在過得很好,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

    項青走了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之前信誓旦旦以為的報仇,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陳嵐山利用了我,他要的,不過就是我手裏麵的股份,然後好對抗那個女人而已,在他眼裏麵,我和爸爸還有媽媽,甚至比那個女人還要該死。

    對我們的恨意,比對那個女人還要多的多。所以他一直以來的溫和,都是在我麵前的偽裝而已,實際上,他的心裏麵比誰都要狠辣。

    自從進了邵家以後,他就開始步步為營的計劃著,就連那個女人,也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當初那個女人設計讓父親發現母親出·軌,那個主意實際上是他給那個女人出的。

    而父親一時氣話要跟母親離婚,也是他在中間下了不小的功夫,最後就連我的離開,也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

    如果她想要得到我手裏麵的財產,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接我回來了。當時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就純純粹粹的成為了一個傀儡,父親的遺囑上是說,希望我跟陳嵐山在一起。

    但並不是陳嵐山說的那樣,而是,後來陳嵐山在父親麵前偽裝的很好,父親以為他的心裏麵一直都有我,但是也同樣知道他的野心,又覺得隻要他心裏有我,有些野心沒關係,這樣更能保護好我,更何況我從小到達就喜歡他。

    所以,臨死前他才立下遺囑,陳嵐山想要繼承公司,可以,但是隻有娶了我以後才可以。

    娶了我以後,我的股份他也同樣享有,但這是限於我們是夫妻的情況下,一旦離婚,這些股份就會重新屬於我。

    如果不是那天那個女人被陳嵐山拉下馬以後,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我恐怕這輩子都會被陳嵐山瞞在鼓裏,就像是個小醜一樣被戲弄。

    我當時聽完了那個女人的話以後,簡直晴天霹靂,原來我之前所有的犧牲,全都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最可笑的是,原來陳嵐山,他也不是爸爸的兒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