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去你家或者去我家,不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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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園裏麵出來,他拽著我去坐他的車,我卻掙脫了他的手,直接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回家。
上車之前,我對他說:“辭職信明天給你。”
的士司機也是一個話嘮,我剛剛坐上去,剛剛報上地址,他就開始說:“妹子,跟男朋友吵架了?吵架也別哭啊。”
我的眼睛裏麵源源不斷地湧現眼淚,可是我卻冷漠地說:“開好你的車,我沒哭。”
回到家裏撲倒在床上,我忍不住把包包隨手一甩,氣惱地倒在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氣惱什麽。
可能是氣惱我終於失去他。
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覺我夢到了很多事情,很多麵孔。
第一次愛的人,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失.身,第一次往水泥板上麵砸拳頭的自殘。
人的一生怎麽能有那麽多的第一次?那些第一次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這些年每失去一樣東西,心就像是被掏出去一塊一樣,現在我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
我從這荒唐的夢境中醒來,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肚子忽然有點餓,爬起來,才想到楊建華破天荒的沒有打給我。
我在等大排檔給我做可樂雞翅的時候,電話突兀響了起來。
看了看屏幕,打來電話的居然是陳敏。
按理說,她沒有打給我的必要。
這個點,夜場都開始營業了,她肯定忙得死去活來,也不可能是打來和我聊理想聊人生之類的。
我的心裏麵咯噔了一下,接了起來。
陳敏一聽到我喂的一聲,她就帶著哭腔說:“周夏冰,你過來一下好不好?楊哥和蔣哥打起來了,還帶了十幾個兄弟,場子裏麵好多東西都被砸壞了。”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拿了三十塊丟給老板,東西都沒拿,直接穿著拖鞋找了一輛摩的直接往觀海長廊酒吧街趕去。
還沒走到裏麵,我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
我急急忙忙衝進去,一下子就看到了蔣競軒和楊建華扭打在了一起。
音樂已經被停掉了,除了楊建華和蔣競軒,那邊還有二三十人那個樣子相互扭打在一起,陳敏一看到我,像是見到救星一樣衝過來說:“周夏冰,快勸勸,我怕鬧出人命啊!”
我喝了一聲。
但是可能他們打得太投入了,一點都沒聽到。
慌亂中我看到了那邊給歌手唱歌的地方,麥克風就放在吧台上,我一個勁衝過去,拿著麥克風就吼了一聲:“你們瘋夠了沒有?”
這一聲怒喝,蔣競軒似乎是愣了一下,被楊建華揍了好幾拳。
等到我把他們罵得全分開了,我這才盯著他們兩個問:“不嫌棄丟人嗎?不覺得醜嗎?”
罵這話的時候,我掃了一眼蔣競軒,這男人打架真弱,直接臉上掛了彩,額頭上流了點血,不過看樣子應該死不了。
倒是楊建華,挺擅長打架那樣,除了頭發亂了點,還能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衝我說:“怎麽過來了?”
那語氣就像和我在聊天氣好不好。
我沒好氣地說:“膽肥了?敢打群架了?要被別人報了警,你們就等著進去吃免費飯吧。”
我說完這話,蔣競軒狠狠地盯著楊建華,抿著嘴一言不發。
我假裝鎮定自若地喊來陳敏,我說:“敏姐,你安排一下帶蔣哥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說完,我衝楊建華說:“你送我回去。”
我和楊建華剛剛準備轉身走,蔣競軒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衣角。
氣氛又像是一觸即發似的,死一般的寂靜。
我盯著他看了看,然後冷冰冰地說:“放手。”
蔣競軒卻執意地說:“不放,你也不問問我和楊建華為什麽打架嗎?
我輕輕地笑了笑說:“因為你幼稚無腦有錢沒地花,這個還用問嗎?”
說完,我掃了一眼他帶過來的人,繼續說:“成年人,別沒事就想著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更何況你的拳頭根本就敵不過別人。”
我剛剛說完這句話,蔣競軒卻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把將我拽到他的懷裏麵,就在我們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的唇就覆在了我的臉上。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他的額頭上的血快要流到眼眉的位置,他的眼睛裏麵帶著敵意的猙獰,我的臉瞬間紅了,正想掙脫他,楊建華已經一把將我們拽開了。
然後,他一個巴掌就蓋到了蔣競軒的臉上。
蔣競軒被打了一巴掌,一點惱怒也沒有,反而帶著勝利的笑意說:“周夏冰,剛才你的心跳得挺快啊。”
楊建華沉著臉,破天荒沒說話,也沒再幹架,拽著我就往外麵走了。
天氣已經有點微微涼了,一走出來,我就感覺到那陣涼意。
楊建華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約架不是我提出來的。”
我含糊地說:“嗯,知道了。”
楊建華又繼續說:“你要去看看他傷得怎麽樣嗎?”
我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說:“不用,死不去。”
楊建華沉思了好一陣,繼續問:“真不去看看?”
我轉過頭對上楊建華的眼眸,盯著他就說:“你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楊建華忽然就沉默了。
過了一陣,他說:“走,我送你回去。”
但是慢慢的,我發現楊建華根本不是開車去石頭村,反而直接往榮基那邊奔去。
我疑惑地問:“去哪裏?”
楊建華淡淡地說:“去我家。”
我哦了一聲,過了一陣,然後說:“太晚了,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楊建華卻聲音一冷,似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要嫁給我嗎?既然要嫁給我,去你家或者去我家,不都一樣嗎?”
我的心一顫,低聲問了一句:“什麽?”
楊建華卻又換了一種語氣說:“我們去我那裏好好聊聊。”
我帶著忐忑不安,跟著楊建華走進了他的家門。
我剛剛走進去,他隨即關上了門,反鎖。
我心裏麵一陣驚慌,問他:“楊建華,怎麽了?”
楊建華直接拽著我,直奔臥室。
我穿著拖鞋,被他拽得東倒西歪的,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後在我慌亂中,他忽然就俯下身來,嘴唇就快要對上了我的嘴唇了,我頭一歪,側了側身,推開了他。
坐起來之後,我靠在床頭,問他:“怎麽了?不是說好了結婚了才這樣嗎?”
楊建華卻凶狠地盯著我說:“那你和蔣競軒呢?也沒見你們是在結婚之後才能這樣!”
我呆在那裏,過了好久才遲遲疑疑地問:“楊建華,你怎麽了?”
楊建華卻頹然坐在床邊,背對著我,幽幽地問:“你還愛他,是不是?你放不下的,對吧?”
我把目光投向他,他的背影忽然有點落寞。
過了一會兒,我說:“楊建華,我們趕緊結婚吧。”
楊建華卻繼續說:“周夏冰,在你的心裏麵,我算什麽?一個合適結婚的人選?一個你認定的以後要一起生活的人?還是一個以前有點恩怨現在卻可以帶你逃離的可憐人?”
我不說話,他卻繼續說:“在你的心裏麵,有我一點點的位置嗎?如果你說有,我就不會去管你是不是心裏麵還有其他人,我也不管你和他之間做過什麽,我也有過去,那些事,我懶得計較,但是如果你一點點真心都不願意給我,我是有尊嚴的,我不可能去乞討一個女人的憐憫和施舍。”
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裏麵。
過了好一會兒,楊建華繼續說:“還有一個事,我這個人,雖然在你看來挺沒文化挺粗俗的,但是我不是那種做了事還怕認的。你和蔣競軒分手,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我。”
我以為我會被他這番話,嚇了一跳。
可是我異常冷靜地說:“繼續。”
楊建華忽然掏了一根煙,慢騰騰地抽了起來,這才說:“在東亮那會兒,我和你說蔣競軒愛玩的事,我帶著私心的。歐婷婷帶你來我家,我算好了時間的。李凡凡發給蔣競軒的照片是我給她的。你們分手前一段時間你打給我問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他確實是,但是我撒謊了。後來我把他送到李凡凡那邊去,他喝得已經不大清醒了。也就是說,周夏冰,可以說,是我導演了你分手這事。”
楊建華說完這番話,忽然轉過頭來,他的眼角有點微紅,可能是剛才打鬥的時候,被打傷了。
我沒接下那番話,我淡淡地說:“你眼角傷了?要去醫院看下嗎?” 》≠》≠,
楊建華忽然吼了一聲:“操,周夏冰,你他媽的聽不懂嗎?你後麵那麽慘,其實跟我也有關係的,你現在愛幹嘛就幹嘛去,你愛滾去找誰就找誰,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了!是我先對不起你,你也別覺得欠了我的!”
我坐在那裏動也不動,楊建華忽然一個衝動跳上床,拽著我就說:“你給我起來,給我滾,滾到他身邊去。”
我卻執意動也不動。
楊建華卻更暴怒地吼我:“滾啊,別再在這裏,我不需要了!”
我的眼淚終於下來了,我說:“楊建華,我不走。”
楊建華似乎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他的怒吼得不到響應的回應,撞見在一團暖綿綿的棉花上麵,他忽然像一下子泄氣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突兀冷著臉說:“不走是嗎?衣服脫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