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醜惡的婚禮陋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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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個宅子是我們的努力發揮了效果,也是有了主動聯係我們的,是通過網絡平台了解到我們,戶主說有一套宅子需要出手。
那宅子位於鄰市,那城市是一個地級小城,經濟並不是很發達,但近幾年那城市開始大力發展旅遊行業,一大片區域麵臨拆遷。而之所以會看好這套宅子也,也是因為宅子牆麵上噴了一個大大的拆字,我們賺的也就是其中不菲的拆遷費。
接到電話後,我們當即便趕了過去,那城市距我們不遠,火車三個小時就到了,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沒有急著聯係戶主,而是在四周考察了一圈,在確定這裏確定要拆遷之後,我們才聯係到戶主。
宅子在一個城鄉結合部的中間位置,是比較老式的那種磚瓦房,但占地麵積大,而且戶主給我們開的價格在十萬以下,滿打滿算,這次是肯定是能夠賺的,而且利潤十足。
但是戶主一直都在說這宅子的好處,什麽冬暖夏涼啥的,就是不提這宅子的問題。最後弄得我不耐煩了,直接對這位年過半百的大叔說道:“你還是把這宅子我的問題給我們說說吧,既然是你主動聯係我們的,也知道我們是做這一行,你也犯不著隱瞞我們什麽。”
戶主上訕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麽。”
初七接過話,語氣比較生硬的說道:“既然沒什麽,你這拆遷房怎麽可能買這麽低?你為什麽會輾轉找到我們?現在的拆遷房就是個寶貝,你不僅急著脫手,還把價格壓得那麽低,估計在我們之前你也找過不少人,因為宅子有問題,怕拆遷的時候遇到麻煩,所以都不敢買。咱們都是生意人,如果大伯你沒有坦誠合作的意思,那這房子就不收了。”
說著就往外麵走去,戶主連忙拉住初七,連連說好話。我在心裏覺得好笑,初七這招欲擒故縱,玩得真是純火爐青。戶主給我們發了一圈煙,在煙霧繚繞之中,戶主結結巴巴的把這宅子出現問題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在半年前,這家人兒子結婚,而這一片還保留著比較傳統的婚禮習俗,不,這裏應該稱之為陋習。女方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朋友,被請來當了伴娘。而就在婚禮當天,鬧洞房之後就開始了鬧伴娘,當時鬧得異常的凶,伴娘衣服被扒光,渾身上下被一群男人摸光。
事後,女孩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哭,非但沒人安慰她,新郎新娘,以及這家人都對女孩惡語相向,說大喜的日子哭什麽哭,不就被摸了嗎,又不掉塊肉,大不了多給你包個紅包,現在辦婚禮都是這樣的之類的話。
女孩家父母都是人民老教師,書香氣比較重,思想傳統保守,至此喜事變成了喪事,那女孩在其中一個房間中,用一把水果刀割破了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她的死意非常堅定,傷口足有三公分深,喉嚨都差點被割破。潔白的伴娘禮服上全是鮮血。
一個美麗正值妙齡的女孩就此香消玉損。
這事也招來了警察,但女孩並沒有被性侵,而且確確實實是自殺,這事也不了了之,死者家屬來了,也頂多是鬧一下,沒任何作用。
一個月後,凡是直接對那個女孩動手了的,都在一星期之類橫死,有出車後的,有被石塊砸的,甚至還有被發狂的家豬鑰匙的,無一例外,死狀都特別慘。這事早已經在附近傳開了,都說自殺的伴娘回來報仇了。
也請了所謂的師傅來看,也沒解決掉,那些人死完死絕之後,才算消停。不過每晚屋子裏麵都還有動靜,人心惶惶。
聽完這些,我手下意識一緊,香煙被我捏成了兩截,心裏邊像是堵著了一塊石頭,非常難受。我見戶主說完後非但沒有窺愧疚,還狠狠朝地吐了一口口水,說那女孩就是個禍害,死了還要害人。
我把碎掉的香煙扔在地上,衝著戶主說道:“那個女孩是死在這屋子裏的,你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怕遭報應嗎?”
一瞬間,戶主的臉色就變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
我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把初七和蠻子往後拉了拉,然後對戶主說我們出去商量商量。
出門後,我又點了一根煙,看著初七問他這裏準備怎麽處理。
他說那女孩的亡靈已經殺過人了,已經屬於厲鬼的範疇了,不能投胎轉世,隻能有術數讓它灰飛煙滅。
我狠狠吸了口煙,說這個宅子我們不收了。
初七微微愣住了,為什麽三個字脫口而出。
我蹲在地上,看著手上的香煙說下不去手,那個女孩很可憐。
初七一下衝到我麵前,臉上隱隱帶著點憤怒,他壓低聲音對我吼道:“你他媽是聖母嗎?這錢放在你麵前你都不拿?人已經死了!你現在在犯什麽傻?” △△
我沮喪的埋下了頭,輕聲說道:“我不是聖母,我連好人都算不上,之前那些坑蒙拐騙的事情我也做得不亦樂乎,但狗子的死,是我這輩子的痛,如果當時我不那麽貪,直接把他拉出來,他也不會死。現在這事,我就是覺得悶得慌,那女孩本來就是無辜的,如果我們真讓灰飛煙滅,我真就一輩子無法安心了。”
說完這話,初七歎了口氣,沉默了下來。
以前我在網絡上也見過很多婚鬧陋俗把公公婆婆掛在樹上,寒冬臘月把新娘扔進海裏,逼新郎新娘做各種粗俗的動作等等,件件無不觸目驚心,荒唐至極,可還是有那麽多人樂此不疲。
我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談論婚姻,但我想隻要任何一個三觀端正的成年人,都會覺得婚姻是一件神聖美好的事情,婚禮之上所有人見證的應該是一對新人的幸福。然而現在很多地方,暴力、低俗、侮辱竟然在婚禮上成了理所當然的存在,而做這些事的主要成員,都還是和我們年齡相當,受過教育,天天把人權掛在嘴邊的年輕人。
以前的我隔著電腦屏幕都能心悸半天,今天真正遇到這種,我心裏更不是滋味。
過了半晌,初七也蹲在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吧,我知道你和狗子的感情,我也理解你,但這宅子我們還是要收,我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