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絕世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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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當朝太後的壽辰終於到了,夙芯在房中讓久兒為自己按品大妝,打扮完畢之後讓久兒帶上那套衣服便朝王府大門走去,司徒雲緬早已在馬車上坐著等候,待夙芯上車之後,八王爺的車駕便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下了馬車,久兒扶著夙芯跟在司徒雲緬的身後向宮內走去,月上中天,皇宮之中早已燈火通明,做為青龍唯一的一位親王,八王爺的座位正擺在皇帝的下首,司徒雲緬和夙芯端座於桌子後麵,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夙芯用眼角掃了一下殿內的情形,祁連嶸正帶著晴郡主坐在百官之首,正端著酒杯和眾位官員客套,忽然夙芯感覺到了有一股yin邪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裝做不在意的樣子向那目光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攝國王府的小王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放,夙芯眼中異芒一閃,看來這個家夥上次的苦頭還沒吃夠,等一下就讓他在皇帝麵前失態,看他的那個爹怎麽保他!
待文武百官及家眷坐定之後,太監那尖細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夙芯心中歎了一口氣,隻能跟著殿中的眾人一齊起身行禮,待皇帝、太後和後宮的眾嬪妃坐定之後,司徒皓啟才說話:“眾位卿家平身。”於是眾人才謝恩站了起來,紛紛坐好。
“今天是母後的壽辰,朕也準備了點薄禮,望母後能夠開心。”皇帝說完拍了拍手,一座漢白玉雕刻的五子送桃的屏風便讓人抬了上來,太後忙笑道:“皇兒何須破費?隻要咱們一家人能夠和和氣氣的在一起便是哀家最大的希望了。”
皇後聞言忙笑道:“母後說的是,臣妾也和幾位姐妹以及命婦們準備了點節目讓您老人家開心。”
“好好好,哀家今天就與百官同樂罷。”隨著太後的一聲令下,眾位官員便開始矜持的吃喝起來,首先上場表演的乃是四妃之首的德貴妃,夙芯仔細看了下,德貴妃是那種看上去柔弱溫婉的女子,她在台上表演的也是那種纏綿的曲子,一曲終了,德貴妃羞澀的一笑便走下台去,德貴妃開了頭,眾宮妃也依次上去表演了自己拿手的節目,夙芯沒想到的是祁連芙居然是在宮妃之中最後一個表演的,隻見她身著彩衣和著曲子跳了一段驚鴻舞,看得出來祁連芙是有舞蹈功底的,一段驚鴻舞跳下來,祁連芙嬌喘細細,額頭上也滲出了點點汗珠,看上去人比花嬌,秀色可餐。台下掌聲不斷,祁連嶸也麵露得意之色,夙芯不動聲色的看著,
司徒皓啟雖然麵上一片癡迷,但是目光中偶爾流露的清明之色表明他並沒有被女色所迷,皇後臉上雖然還是高貴的笑容,但是眼中的嫉妒之色卻騙不了人。
“下麵由命婦們為太後表演節目了。”皇後輕聲的對太後說道,說完以後眼睛卻朝夙芯的方向看了一下,夙芯聽到太監的聲音眉頭不由皺了一下,居然把自己安排在祁連芙之後表演,這個皇後看來是恨極了祁連芙,為了打擊她可算是費盡了心機。夙芯站起身來朝太後福了一禮,“太後請稍等,臣妾稍做準備便為太後表演。”太後笑著點頭應了,久兒便扶著夙芯走到殿後專門準備的房間換了衣服,就在殿中的眾人都在張望的時候,門外魚貫進來了一隊抬著鼓架的太監,隻見他們把十八個鼓架擺成一個半圓,又進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抬著一麵大鼓走上台去,把那大鼓放在十八個架子鼓的中間,一切準備好之後那些太監也依序退了下去,殿中的眾人紛紛好奇的看著場中,不知道那位八王妃會表演什麽呢?司徒皓啟也好奇的望了眼司徒雲緬,司徒雲緬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夙芯打的是什麽算盤。
隨著台下的樂師輕敲鼓棒,忽然從殿梁上垂下兩條黑色的緞帶,隨著這兩條緞帶的飄落,一道纖細的人影腳勾緞帶滑到半空,場中的人全部被這種從未見聞的出場震住了,隻見半空中的夙芯一頭墨發全部被一個金冠束起,上半身是一件大紅緊身的立領斜開襟的類似旗袍的衣服,胸口上繡了一朵張揚的玫瑰,腰間一條黑色的玫瑰花紋的腰帶緊緊的束著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半身是一條同色的燈籠褲,一雙雪白的赤足之上帶著一串金鈴,隨著夙芯的動作悅耳的鈴聲和擊打鼓棰的聲音相應和,但見半空中的夙芯嘴角勾出一個嫵媚的弧度,纖手一鬆,整個人便向場中的大鼓落去,場中的人都被夙芯的動作驚呆了,不少女眷都不由發出驚呼,但見夙芯單足輕輕落到鼓麵上,雙手用力一扯,長長的緞帶便從梁上落了下來,打了個漂亮的結兒,夙芯輕啟紅唇,“臣妾就以此鼓舞敬獻太後。”
纖手一揚,長長的緞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準確的擊向身後的架子鼓,“咚咚”的鼓聲響起,夙芯的身體也在鼓麵上騰挪跳躍,隻見她的身體輕盈的躍起,在半空之中一個大跳,那纖細的小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彎度向後彎去,頭微後仰,居然和足尖相碰,手中的緞帶也不停的擊向旁邊的架子鼓,隨著夙芯的動作愈快,鼓聲也越急促,緞帶一抖,鼓聲漸緩,清亮的女聲響起: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裏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隨著歌聲的響起,夙芯在鼓麵上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在這舞蹈之中夙芯參雜了敦煌壁畫中飛天的舞步,那力與柔完美結合的動作讓夙芯看上去似真似幻,場中所有的人都被那目眩神迷的舞步迷惑住了,挪不開眼光,飄飛的緞帶一下又一下的擊著旁邊的架子鼓的鼓麵為自己伴奏,隨著夙芯的歌聲的最後一個字的結束,夙芯一甩緞帶,以一個漂亮的探海結束了自己的舞蹈。
殿中寂寂無聲,夙芯靜靜的站在鼓麵上,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夙芯抬眼望去,司徒皓啟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百官被皇帝的鼓掌聲驚醒,頓時掌聲如雷,夙芯站好朝太後施了一禮便走下台去換衣服。
場中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夙芯所跳之舞在這個時空那是前所未見的,但是隻有內行人才知道,那軟軟的緞帶想要擊響鼓麵沒有內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夙芯跳了一場舞下來連呼吸都不亂一絲,說明了夙芯內力不俗。
司徒雲緬完全被震憾了,見過夙芯殺人之時的強悍,沒想到她還有如此一麵,旋轉跳躍時她那嫵媚如水的眼波簡直讓人能溺斃其中,雖然她的穿著沒有暴露,但是那緊裹身體的衣衫讓身體曲線畢露,比起暴露的身體更能讓人想入非非。那柔軟的身軀居然能彎成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要是能在身下承歡那又會是何種風情?
祁連芙完全被打擊到了,一雙玉手在桌下都恨不得扭斷了帕子,她的舞和夙芯的一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本來還想吸引皇上的注意力,沒想到完全當了夙芯的陪襯,怎能叫她不恨!
換好衣服的夙芯在久兒的摻扶下準備走回座位,久兒在旁邊興奮的說道:“小姐真厲害,那舞簡直就是仙女才會跳的。”
夙芯輕笑兩聲,“哪有那麽誇張?我看在你這丫頭的眼裏你家小姐什麽都是好的罷?”久兒嘟著小嘴說道:“本來就是嘛。”夙芯走在半路的時候突然看到攝國王暗中把一個紙團交給了旁邊的小太監,那小太監接過紙團之後便暗中接近太後,夙芯停住了腳步,站在殿中的陰影中暗自觀察,隻見太後若無其事的接過紙團,並不急著打開,依然是和旁邊的妃嬪有說有笑的。
夙芯見狀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剛一坐下,司徒雲緬長臂一伸便把夙芯摟入懷中,“王爺,這份壽禮沒丟王府的臉罷?”夙芯用帕子遮著嘴低聲說道。
司徒雲緬低聲在夙芯耳邊說道:“王妃這份壽禮可真是夠大的。”夙芯有點莫名其妙,這人的話怎麽聽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有了夙芯的珠玉在前,後麵的幾個命婦表演的節目都不太提得起眾人的興趣,隻是有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司徒雲緬此時聞到了夙芯身上那幽幽的冰蓮味,手臂不由得收得更緊。
夙芯皺了皺眉,靠在司徒雲緬的懷中和他說著攝國王和太後的小動作,司徒雲緬靠得更近低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夙芯拿起手中的團扇擋著臉做嬌羞狀,“王爺莫非懷疑臣妾的眼力不成?”
二人那曖昧的姿勢讓外人看在眼中都是八王爺和八王妃如何恩愛,殊不知那二人此時所說的話和曖昧完全不沾邊,就在二人商議之時,攝國小王爺猥瑣的聲音響起:“八王妃果然麗質天成,再過兩個月便是小王父王的五十大壽,不知屆時能否再次欣賞到王妃那天下無雙的妙舞?”
司徒雲緬冷冷的看了攝國小王爺一眼,“本王的愛妃難道是舞伶不成?”一口便回絕了攝國小王爺的提議,夙芯眼中精芒一閃,一雙妙目往攝國小王爺的方向望去,那小王爺見夙芯朝他看來,忙擺出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夙芯心中冷冷一笑,伸手扣了三粒花生往小王爺麵前的酒杯彈去,隻聽三聲輕微的不同節奏的聲音響起,那小王爺本來笑得一臉風流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恐怖的表情,如同見鬼一般指著夙芯的方向大吼道:“是你!啊——是你!”隨即便開始發狂般的掀翻了桌子,連滾帶爬的朝外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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