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再見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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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八王府,你就先在此處休息吧,暗格的事慢慢想,不用急。”夙芯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便讓久兒安排雲煙的住處,“明天和管家說一聲,就說雲煙是我新買的丫頭。”說完從懷中掏出之前自己用的人皮麵具遞給雲煙,“現在的你不適合露麵,等此處的事情一了,我會為你去除你麵上的疤痕。”說完便翻窗跳了出去。

    雲煙手中拿著那個麵具看了半晌,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走到鏡子前仔細的把麵具帶好,對久兒笑了笑,便各自歇息。

    夙芯跳回了自己的房間,脫掉夜行衣身著中衣便往床上一躺,“你回來了,有什麽發現?”司徒雲緬的聲音在夙芯身後響起。

    “王爺還沒睡嗎?”夙芯雖然和司徒雲緬躺在一張床上,但是蓋的是不同的被子,按理說自己已經盡量不發出聲音了,隻要睡著的人是不會被驚醒的。

    “本王認床,一時半會睡不著。”司徒雲緬說道。

    “隻怕是沒有美人在懷所以睡不著吧?”夙芯暗自腹誹,嘴上卻說道:“既然這樣,明天讓管家把王爺睡慣的床搬過來就是了。”

    “你……別扯開話題,你明知道本王想問的是什麽。”司徒雲緬一陣鬱悶,這人怎麽就答非所問。

    “還能有什麽發現,免費看了一場活春宮而已。”夙芯淡淡的說道。

    “什麽?!太後真的?”司徒雲緬激動之下“忽”的坐了起來。

    “難道王爺和皇上這麽多年來都沒有看出蛛絲馬跡嗎?”

    “我和皇兄的母妃自從生了我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母妃過世之後一直是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太後負責教養,她撫養我們兄弟也算盡心盡力,我們兄弟一直都很尊敬她,也是皇兄登基之後和攝國王的意見時有相左,和太後的關係才愈見緊張,隻是我們一直都沒往這方麵想。”司徒雲緬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失望,自己一直尊敬的長輩忽然被發現居然是一個yin亂後宮之人,隻怕先皇的這頂綠帽子帶了不知有多久了。

    夙芯心知這種皇家秘聞不可多說,暗格的事也沒打算和司徒雲緬說,於是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王爺早點睡罷,明天還要早朝,臣妾累了。”說完不管司徒雲緬夙芯閉上眼自顧睡去。

    司徒雲緬輕歎一聲,躺了下去,聽著旁邊均勻的呼吸聲,鼻中聞著的是夙芯那幽幽的冰蓮香,心中苦笑一聲,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妃卻隻能看不能吃,他伸出手剛想觸碰夙芯的臉蛋之時,睡在夙芯身邊的小白貓馬上支起爪子毫不客氣的抓了下去,“噝”司徒雲緬瞪著那忠心護主的小白貓,小白貓也不示弱的呲起小虎牙和司徒雲緬對瞪,瞪了半晌無果,司徒雲緬隻能鬱悶的卷起被子睡了下去,小白貓這才施施然走到兩人的枕頭中間趴了下去。

    皇宮,祁連芙的靈瓏殿,幃幔中依稀可見糾纏的人影,司徒皓啟正在祁連芙的身上奮力運動著,“嗯——皇上——不要——”祁連芙已經筋疲力盡,被司徒皓啟不停的變著花樣折騰了大半夜,她已經全身酸痛不已,隻能嬌聲喚著,希望能讓司徒皓啟憐愛。

    司徒皓啟不管祁連芙的求饒,自顧自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欲望,腦中出現的卻是夙芯在大殿中的動人舞姿,那柔軟的身軀躍在半空之中也能彎曲成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緊身的衣服勾勒出的曲線是如此的完美,閱女無數的司徒皓啟也不得不承認夙芯的曲線是自己至今所見的女子中最完美的。

    祁連芙感到一股熱流衝進了自己的體內,她正暗自慶幸終於可以休息之時,她體內的灼熱卻又再次膨脹了起來,“皇上,饒了臣妾吧……”祁連芙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都已經不再聽自己指揮一般,隻有嬌聲求饒,而司徒皓啟卻毫不憐惜的再次馳騁起來,祁連芙終於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而她身上之人卻依然不管不顧的繼續折騰,隨著一聲低吼,一切終於結束,司徒皓啟從床上站了起來,在太監的服侍之下打理幹淨身體,“等貴妃娘娘醒了之後再讓她喝玉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八王府雪苑,夢雅正癡癡的看著蘭苑的方向,“師兄,你為什麽要和那個女人一起住?”侍女擔心的看著她,“少族長……”夢雅回過身冷冷的看著那名侍女,“我上次吩咐你們練的東西怎麽樣了?”

    “少族長,一切都準備好了,隻差陰年出生的童女了。”侍女恭敬答道。

    “一定要給我找到!”夢雅狠聲說道,師兄隻能是自己的,絕對不會讓給別的女人!

    “是!少族長!”侍女施了一禮便退下了,夢雅再次扭頭看著蘭苑的方向,“就讓你再多活幾天。”說完,陰森的“吃吃”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夙芯送走了司徒雲緬,把白馬放了出來,和小白貓一起在蘭苑中曬太陽,雲煙第一次見到如此靈性的動物,一雙大眼好奇的瞄來瞄去,久兒把茶點端來之後興奮的說道:“小姐,現在外麵都在說小姐呢。”

    “哦?說我什麽?”夙芯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外麵都在說小姐是天人呢,那種絕世之舞不是天人哪跳得出來?”久兒臉上興奮得就仿佛是誇獎自己一般。

    “外人愛說什麽就說去,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夙芯並不以為意,這種虛名她向來不在乎。

    “什麽舞啊?”雲煙好奇的問道。

    這下久兒找到了傾訴的對象,馬上拉著忘塵嘰嘰喳喳的說著昨晚太後壽宴上夙芯的驚世之舞,雲煙認真的聽著,不時朝夙芯的方向投來好奇的目光。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就在夙芯修練和久兒的話語中度過了。

    夙芯沐浴完之後,司徒雲緬還沒有回府,夙芯看著夜色正好,便提著一壇酒躍上了房頂,拍開了泥封便自飲起來,正自得其樂之時,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阿芯真是好興致。”

    夙芯斜倚在房梁旁,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捧著酒壇看向來人,“白大哥怎麽有空來看我?”

    白冥低笑兩聲,走到夙芯旁邊坐下,不客氣的拿過酒壇就往口中倒酒,夙芯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神情,朝房下喊道:“久兒再拿一壇酒出來。”久兒脆生生的應了一聲,便提著一壇新的酒壇躍上了房頂,把酒壇遞給夙芯之後就輕巧的躍了下去,白冥笑道:“怎麽?不願意和大哥喝同一壇酒?”

    “不是,我隻是怕一壇酒不夠喝。”夙芯笑了笑,拿過白冥手中的酒壇毫無女兒姿態的就往口中倒著,白冥笑道:“哪有女子象你這般喝酒的?”

    夙芯扭頭看向白冥,“為何女子就不能如此飲酒了?白大哥找我有何事?”

    白冥一雙星目默默的注視著夙芯,“阿芯昨晚的舞可是一舞天下知,大哥隻是想來看看你,並沒有其他的事。”

    “哦?大哥昨晚也在嗎?我怎麽沒看到你?”夙芯半眯著眼問道。

    “嗬嗬,大哥隻是一介商人,自是在那不起眼的位子,阿芯又怎麽能看得到大哥呢?”白冥笑著接過那酒壇,也學著夙芯的模樣往口中倒酒,要是有外人在場看到這二人喝酒的樣子肯定得心痛死,千金難買的鳳泉居然被這二人如此牛飲……

    “眾生皆平等,在阿芯眼裏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哥豈可妄自菲薄?”夙芯誠懇的看著白冥說道。

    “嗬嗬,不說這些了,來,喝酒!”白冥豪爽的往自己口中倒著美酒。

    夙芯微微一笑,摸出插在腰間的白玉笛,一曲悠揚的《故鄉的原風景》便緩緩吹奏而出,白冥靜靜的凝視著夙芯,目光中露出難得的溫柔之色,心中暗道:“阿芯,你在思念著誰?”

    夙芯所吹的曲子乃是前世著名的音樂家所作之經典笛子曲,曲子悠揚婉轉,使人徹底感受孤寂,體驗滄桑,表達了作曲家那深刻的思鄉之情。夙芯的心神沉浸在思念家鄉的意境中,遠處的房頂之上,一襲白衣的韓瑋宸靜靜的坐在上麵,眼中光華流轉,手指隨著夙芯的笛聲在有節奏的敲打著自己的膝蓋。

    站在蘭苑門口的司徒雲緬,看著眼前那唯美的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吹笛的美麗女子,旁邊靜靜傾聽的俊美男子,這畫麵唯美得刺痛了他的眼睛。司徒雲緬站在苑門外立了半晌,一甩衣袖便往雪苑走去,不想再看到那讓自己傷神的一幕。

    一曲終了,白冥微笑著看著夙芯,“阿芯原來還會吹這麽好聽的曲子,以後能不能經常吹給大哥聽?”

    “隻要大哥不嫌吵就行。”夙芯接過酒壇往口中倒了一大口酒,“對了,上次那個小九大哥你怎麽安排的?”

    “這個小九恐怕不簡單,以大哥的情報網都無法查出他進入小倌館之前的事情,而且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夙芯放下酒壇,“是嗎?既然這樣,明天我親自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

    “這樣也行,時間不早了,阿芯早點休息罷,大哥就不打擾了。”白冥瀟灑的站了起來,朝夙芯微微一笑便運起輕功縱身遠去。

    夙芯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兩個空酒壇,撓了撓頭,便提著酒壇跳下了房頂,把酒壇扔給久兒處理,夙芯回房洗了把臉,雲煙走了過來說道:“剛才我有看到王爺站在苑門外,可是又走了。”

    “不管他,我和他有約法三章,在這王府他不能幹涉我的事情,雲煙,我也不瞞你,等青龍的社稷穩定之後便是我離開之時,到時候你還願意跟著我嗎?”夙芯說完便盯著雲煙,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小姐這說的是什麽話?雲煙既然說過了要跟著你,自然是跟著你走到底了,這還用說嗎?”

    “你不想認祖歸宗嗎?難道你真的願意放棄公主的身份和我浪跡天涯?”

    “不想,我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吃人的地方,還是跟著小姐自在。”

    夙芯看著雲煙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她不由得也笑了,“好,既然如此,你不要忘記今天自己所說過的話。”

    雲煙笑了笑,“我說小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學點功夫啊?”

    夙芯輕笑了起來,摸出一瓶強身健體丸扔給雲煙,“你回房去和久兒好好練習罷,久兒會告訴你的,現在先打好基礎再說。”

    雲煙笑嘻嘻的接過藥瓶走了出去,夙芯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自行躺到床上休息,到了下半夜,司徒雲緬走了進來,他坐在床前定定的看了夙芯半晌才脫掉外衣上床躺著,不過他可不敢越雷池半步,那隻忠心的小白貓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夙芯在司徒雲緬進門之時便已察覺,待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脂粉味時皺了皺眉頭,要不是為了和他演戲扮演恩愛夫妻,自己也不想當這個“第三者”,希望司徒雲緬和那個女人說明白就好。

    夙芯心知王府的一切自會有人報告給祁連嶸,現在就等祁連嶸派人來找自己,也可以知道他們下一步想要自己幹什麽了。夙芯一向淺眠,到了司徒雲緬快要上朝的時候夙芯就已自動醒來,為了誘祁連嶸上套,夙芯隻有犧牲自己睡懶覺的時間,扮演起一個盡職的“妻子”來,侍候著司徒雲緬起床穿衣,服侍他洗漱吃完早餐之後,再微笑著送他出門,夙芯的表麵功夫做得無可挑剔,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司徒雲緬眼中的那一抹苦澀。

    送走了司徒雲緬,夙芯照例回房換了男裝,帶上雲煙和久兒便出府去找白冥了,來到了築靈閣的後樓,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小久被調到了築靈閣做事,此時的他正安靜的端著一盆水在抹著後樓的樓梯扶手,看到夙芯的身影,小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禮貌的向夙芯行了禮便繼續做著手中的活,可是那嘴角的笑容卻怎麽也止不住。

    夙芯看著小久那不染一絲塵埃的清澈眼神,一般來說能夠擁有這種眼神的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明世事的單純還有就是城府極深的掩飾。夙芯看著眼前那忙著擦拭扶手的身影,抬腳走進了白冥的辦事房間。

    “阿芯你來了?”白冥抬起正在和帳本奮戰的頭,打了個招呼,“隨便坐吧,等大哥看完這點帳本再和你說。”

    夙芯自顧自的坐下,拿起旁邊的糕點就吃,一邊吃還示意後麵的兩個丫頭一起吃,久兒早已熟撚,也不客氣的拿起點心放進自己嘴裏,還不忘記幫雲煙也拿上一塊,雲煙和夙芯相處了兩天也知道她並無架子,於是嘻嘻一笑也和久兒一起左右開弓起來。

    待這三人吃喝得差不多之時,白冥終於處理完了手中的事務,看著眼前吃得不奕樂乎的三人不由啞然失笑,“要不要再叫人上點點心?”白冥好心的問道。

    “不用,咱們吃好了。”夙芯拍了拍手,“把那個小九叫過來。”

    白冥搖頭一笑,拍了拍掌,便自有管事去叫小九過來,片刻之後,小九低著頭被帶到了房內,管事把小九帶到之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九,還記得我嗎?”夙芯走到小九麵前輕聲問道。

    小九欣喜的抬起頭看著夙芯,“恩人,小九怎麽會忘記恩人呢?”

    就在小九抬頭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夙芯開始施展催眠術,“看著我的眼睛……”小九目光一陣迷離,夙芯看著小九的眼睛輕輕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九。”

    “你多大了?”

    “今年剛滿十七。”

    “你的身份是什麽?”

    “我……我……”小九的臉上開始露出痛苦之色,顯然正在掙紮,夙芯見狀忙換了一個問題:“你的家鄉在什麽地方?”

    “我……不要——不要過來——”小九突然情緒失控,捂著頭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夙芯隻有點了他的睡穴,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哄道:“沒事了,沒事了。”小九聽到夙芯的聲音便慢慢的平靜下來,皺著的眉頭也施展開來。

    “阿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白冥看著眼前的小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之前必定受過很大的刺激,那部分記憶被他強製性的忘卻,這事現在急不得,等我回去練點藥再說,大哥,小九你先照顧一下,不要讓他有事,我感覺他身上的秘密對我很重要。”夙芯的第六感又出現了。

    白冥慎重的答應了,夙芯再坐了一會兒,便帶上久兒和雲煙回王府去了,因為她也著急想知道小九身上的秘密,她總覺得小九的秘密八成和自己有關。

    回到了王府,夙芯剛換好衣服,管家便來報,“王妃,相府有人來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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