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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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連斌身邊還剩下碧兒和另一名男子,二人死死護著祁連斌漸漸往一個地方退去,夙芯身形一動,阻住他們的退路,“祁連大人,戲還沒完你怎麽能走呢?”

    碧兒突然拔出一把匕首朝夙芯刺去,“我殺了你!”

    夙芯輕鬆避過,一把擒住碧兒的手腕,“你很吵,還有,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右手奪過碧兒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匕首在夙芯的手指上靈活的上下翻飛,“你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用匕首麽?”說完隻聽慘叫一聲,她的一雙眼睛已被刺瞎,祁連斌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夙芯,冷冽的殺氣毫不收斂,嘴角的邪笑讓她看上去就猶如從地域來的修羅一般“你……你到底是誰?”祁連斌喘了口氣問道。

    “祁連大人,怎麽能這麽問呢?”夙芯並沒有正麵回答他,反而對這外麵輕笑道:“白大哥來了還不進來?”之間白冥手中提著一人從窗戶躍了進來。那柔弱的樣子,不是白夢雅是誰?

    司徒雲緬忙出聲問道:“夢雅?白冥你這是何意?”說著就想上前接過白夢雅。

    夙芯足尖輕點,橫在司徒雲緬前麵,“且慢,王爺難道不想知道這三生夢死是如何道祁連大人手上的嗎?”

    司徒雲緬驚異的看著夙芯,“你想說什麽?”

    夙芯自顧自開口說道:“三生夢死,紅蛇族秘藥,隻有長老級別以上的人才會煉製之法,要煉此藥必要找齊九名陰年陰月出生的女童,在寒潭之中以女童活飼潭中之魚,再以秘法將魚製成粉末而成,隻要中了三生夢死之人,都會覺得自己在吃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在美夢中死去,而且絕對查不出死因。我說的可對?紅蛇族的白少族長?”

    白夢雅咬著唇不說話,夙芯也不管她,指著放在一邊的兩個碗,“你找的合作對手可不怎麽樣呢,他可是連你的心上人也想一並毒死呢。”

    白夢雅看著桌上的兩個碗,明白夙芯所言非虛,怨毒的看著祁連斌,失態的大叫起來。“你居然不顧我們的合作條件?不是說了不準動王爺的嗎?”此言一出,堂中之人豈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司徒皓啟冷笑道:“皇弟,真好啊,想不到你府中藏著的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想置朕於死地!”

    司徒一臉上青筋暴露,“皇兄,此事一定有蹊蹺。”

    夙芯笑了笑,“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就用她來試試藥好了。”抓過碧兒端過一個碗就朝她口中灌了下去,之間碧荷兒上開始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漸漸地碧荷的身子軟了下去,夙芯把人朝司徒皓啟那邊一扔,“請皇上親自檢驗。”司徒皓啟伸手切上碧兒的脖子,果然頸動脈已沒了跳動。司徒皓啟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八王,這種女人你還要護著她嗎?”看來司徒皓啟已經發火了,都不再稱呼八弟了。

    司徒雲緬突然朝司徒皓啟跪了下去,“皇兄,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什麽事……”司徒皓啟大喝道:“住嘴!”

    夙芯冷眼旁觀著,突然冒了一句出來:“看來情蠱的效用還是蠻強的。”司徒皓啟和司徒雲緬全部抬眼朝她看來,而白夢雅則開始臉色慘白“你這個女人亂說什麽?!師兄不要聽她亂說……”話音未落已被白冥點了啞穴,祁連斌剛想抬腳乘亂溜走,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全身都不聽使喚,夙芯抬頭朝他的方向詭異一笑,“祁連大人,你還是老實的呆那比較好。”

    夙芯走到司徒雲緬前麵,“我剛才聽說了,她是紅蛇族的少族長,紅蛇族人擅長異術和蠱術,她為了你不惜耗費三十年的壽命給你下情蠱,你才會如此對她死心塌地。”

    司徒雲緬突然轉頭看著白夢雅,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複雜得白夢雅都看不懂了,他突然沙啞的開口道:“可有解法?”夙芯笑了笑,“你確定要解嗎?”司徒雲緬的嘴中堅定的吐出一個字:“解!”

    白夢雅眼中淚如雨下,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司徒皓啟一臉陰鬱的看著白夢雅,“竟敢給當朝親王下蠱,還想謀害朕,這種賤人豈能容你活在世上!”說完轉過頭對著夙芯說道:“弟妹,速給八弟解蠱!”

    夙芯拿過一個幹淨的杯子,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掌心,放了一小杯血便用舌頭輕輕一舔,把血止住,端著那杯子放在司徒雲緬麵前,“喝下去,蠱自解。”司徒雲緬一臉複雜的看著杯子,那血非但沒有血腥氣,倒有一股藥香,看了看一臉絕望的白夢雅,他毫不猶豫的把杯中的血一飲而盡,金蠶之力馬上發揮效用,他體內的情蠱和遺忘蠱馬上被溶解了個幹淨,頓時前塵往事如潮水一般湧入他的腦海,從白夢雅入師門學藝開始,知道被自己拒絕之後她騙自己說是要好聚好散,親自做了一桌的菜,吃完了那飯之後自己便猶如被鬼迷一般,帶著她回到了京城。

    “啪”的一聲,司徒雲緬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粉碎,“夢雅,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師妹,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司徒雲緬此時眼中已經是一片冰冷,他走到白冥麵前伸手拂開白夢雅的啞穴,“你為什麽要和那個老賊串通來謀害皇兄和本王?”

    “師兄,我從來沒有想害過你呀……你聽我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呀……”夢雅哭得梨花帶雨,情蠱的子蠱已亡,母蠱就快要反噬了,她已經感覺道了體內傳來的劇痛。

    “你也不用問她了,她是想讓你當皇帝。”夙芯看著夢雅,心知她撐不了多久了,不完善的蠱乃是一把雙刃劍,使用不當的話便會傷己。

    司徒雲緬一陣愕然,“為什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皇帝。”

    “不為什麽,隻有你當了皇帝手中有了絕對的權利,她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當你的皇後,要不然,已她的身份,怎麽可能入得了皇家玉碟?”夙芯一針見血的道出理由,白夢雅也是個可憐人,強求的幸福怎麽可能長久?

    司徒雲緬一臉厭惡的甩開自己的手,“原來也不過是想利用本王來達成自己目的的勢力女人。”

    白夢雅不甘的慘笑起來,“哈哈哈哈——師兄,你怎麽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愛你呀……”司徒雲緬冷笑一聲,“感情?你的感情就是對本王下蠱?你的感情就是想讓本王背著弑兄的名義去坐上那個位子?這種感情本王要不起!”

    “噗——”白夢雅體內的蠱母反噬之力已經開始,她已經撐不住了,張口就吐了一口血,夙芯眼尖,那血中還有著細小的肉塊,看來她體內的內髒都已經碎了,白夢雅半抬起自己的身體,怨毒的目光一直瞪著夙芯,“你!都是你!自從你出現了以後就一直在壞我的事,我就算死了也不放過你!阿娘,你要為我報仇!”說完白夢雅恨恨的挖出自己的眼睛,隻見綠光一閃,那眼珠子已經飛速的從窗戶飛了出去,化為一道光而不見。而白夢雅的臉上也鮮血淋漓的倒了下去,剛才的那個術已經用盡了她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她要把夙芯的樣子牢牢的印在眼中,傳給阿娘,阿娘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

    屋中的一幹人等全部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除了夙芯和白冥,其他幾人是第一次見識道紅蛇族的手段,而白夢雅的屍體就在他們眼前漸漸的化為了一灘血水,讓司徒皓啟和司徒雲緬兩個大男人背上也流出了冷汗來。

    此時,由遠及近的廝殺聲漸漸傳來,祁連斌臉如死灰,他其實隻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拚死一搏,他也知道他手下的那些人在裝備精良的連弩營手中撐不了多久,禦書房的大門被推開,;連弩營的負責人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朝皇帝一跪,“屬下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司徒皓啟一臉霸氣的說道:“平身,爾等救駕有功,何罪之有?叛亂者可都清剿?”

    那統領恭敬答道:“圍困皇宮的那些烏合之眾已被屬下等就地格殺,無一人漏網。”

    司徒皓啟說道:“好,傳百官上殿,朕今天要親自處置這些叛黨。”

    夙芯此時突然出聲,“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攝國王,皇上不會是忘了吧?”

    司徒皓啟目中的怒色一閃而逝,他走到書房的暗格前,取出先帝的聖旨,“把祁連斌押上大殿,稍後朕親自審問。”頓了一下,“帶一營人馬隨朕去慈寧宮。”

    那統領馬上領命去辦,夙芯幾人便跟在司徒皓啟身後朝慈寧宮走去,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來,雲緬在高處早已看見那明黃的顏色,小心的揭開瓦片把藥粉撒下去,夙芯給雲煙的乃是短效的催。情。藥,那二人本就有奸情,被藥物一催頓時意亂情迷起來,不管不顧的親熱起來。雲煙冷冷一笑,隱入暗處。

    那些守在宮門口的攝國王的人一見皇帝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正想進去報信,卻被暗處的雲煙拔劍格殺,雲煙牢牢的守住宮門,不放那些人進去,攝國王帶來的人不在少數,可惜雲煙早被夙芯喂了不知多少靈丹妙藥,加上親身調教之下雲煙的武功又豈是這些普通人可比擬的?等司徒皓啟一行人走到之時,看到的就是大開殺戒的雲煙,司徒皓啟身後的連弩營忙架好武器全部對準場中的人,夙芯出聲道:“那是我的人。”雲煙聽到夙芯的聲音利落的把雙劍收回劍鞘,一個縱身躍到夙芯身邊,“小姐,事情已經辦妥。”

    司徒皓啟狐疑的看著雲煙,這個少女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隨著雲煙的退出戰場,統領一聲令下,那些人全部被連弩營的勁弩射成了馬蜂窩。

    司徒皓啟帶頭走在前麵,推開那厚重的宮門,一路向內走去,站在太後的寢室麵前,聽著裏麵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隻要是經過人事的都心知肚明裏麵正在進行著什麽。

    司徒皓啟本想暗中把太後一事處理掉,沒想到夙芯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提出此事,逼得他不得不把這皇室的醜聞暴露,他的胸中一口鬱氣無處可發,於是抬腳一踹,殿門被重重的踢開,裏麵糾纏的二人被驚得馬上分開,“來人!把攝國王帶往大殿,同叛賊祁連斌一齊當堂審理,太後剝去封號,貶為庶民,賜死!”司徒皓啟冷聲說道。

    攝國王瘋狂的朝司徒皓啟撲去,早被連弩營的精兵上前綁了,他嘴裏喝罵道:“放開我!你這該死的狗雜種!祁連斌那個蠢貨,居然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那不要臉的老子強搶人妻不算,連兒子也是弑叔之輩,哈哈哈哈——”那些小兵哪有膽聽這些皇室的秘聞,早拿一把破布把攝國王的嘴給堵住拖了下去。司徒皓啟瞟了夙芯一眼,夙芯說道:“皇上不會忘記答應我的事把?”司徒皓啟陰著臉把手中的聖旨扔在太後麵前,太後此時倒是一臉平靜,她優雅的整理好自己的服飾,拿起聖旨展開一看,便瘋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他既然留下這麽一份東西當初又何必強納我進宮。男人全部沒有一個好東西!皇上,事到如今哀家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哈哈哈哈——”笑聲忽然停止,太後驚恐的看著夙芯身後走出來的雲煙,“你!你的眼睛為什麽和那個賤人一樣?你不是死了嗎?”

    雲煙譏誚一笑,“以前的那個人是死了,而我重生了,你很失望吧?”

    太後雙眼迷茫,“失望?哀家為什麽要失望?嗬嗬嗬嗬——爭了一輩子,原來到頭來也隻不過是一場空……”隨著話音的低落,太後嘴角流出烏黑的血,原來她剛才整理衣飾的時候早已吃下毒藥。

    司徒皓啟一臉陰霾,“屍體拖出去扔到亂葬崗,柳氏一族全部抄家,皇後剝去封號,打入冷宮!”下完令,一行人就朝金鑾殿走去,夙芯走在後麵對著白冥和雲煙打了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的找了個空隙隱入黑暗中不見。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早已待坐兩旁,祁連斌等人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跪在下麵,司徒皓啟換上龍袍威嚴的坐在龍椅之上,夙芯等人站於一旁,“祁連斌,你可知罪?”司徒皓啟冷聲問道。

    “老夫何罪之有?”祁連斌梗著脖子就是不低頭。

    司徒皓啟轉頭示意,太監縱觀便上前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當朝丞相與攝國王私下結黨,意圖謀反,罪證確鑿。現判祁連斌處以極刑,祁連氏一族誅九族,家產充公,念在八王妃救駕有功,不賞不罰,一切份位照舊。攝國王剝去世襲封號,貶為庶民,誅三族,家產充公,其餘族中男子充軍,女子為奴。欽此!”

    夙芯冷冷的注視著殿下被製伏的男人,緩步走到祁連斌麵前說道:“祁連大人,你也有今天,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何?”

    祁連斌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夙芯,“孽女,竟然背叛老夫!”

    “我從來就沒有歸順過,何來背叛一說?”

    “哈哈哈哈——你再討厭老夫你的身上仍然流著老夫的血!”

    “你除了給我一半的骨血還給了我什麽?今天我就還你這一半的血!”說完夙芯右手並指成刀狠狠向自己的左腕劃去,頓時血如泉湧……

    金鑾殿上的人全部鴉雀無聲的看著場中那身著紅衣的絕決女子,從他們的對話可以得知祁連斌的叛變能夠被皇帝一手控製眼前的女子絕對是關鍵,司徒雲緬眼見夙芯自殘忙向上前,卻被夙芯揮章拍開,“我這是還債,還完了,我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司徒雲緬還想上前,司徒皓啟的聲音傳來,“讓她處理,她自有分寸。”

    夙芯站在祁連斌麵前任由體內的鮮血流淌,待血液流了兩千毫升左右她從容的止血包紮,連多流一滴都沒有,摸出一顆補藥吞下,夙芯緩了緩神,“祁連大人,從今往後,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祁連斌沒想到夙芯居然揮以如此絕決的方式和自己斷絕關係,他失神的跌坐於地,嘴裏喃喃道:“孽女!孽女……”

    司徒皓啟一揮手,殿前侍衛上前把祁連斌等人拖入大牢,就待明日午時問斬。

    夙芯此時卻向司徒皓啟一跪,“皇上,臣妾有一事相告。”

    司徒皓啟說道:“準!”

    夙芯從懷中摸出那張事先先寫好的合離書,“臣妾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八王爺,自從嫁入王府至今一無所出,已犯了七出之罪,因此自願下堂求去,望皇上恩準。”

    太監總管忙上前把那和離書拿到司徒皓啟麵前,司徒雲緬握緊了拳頭,也衝了出來跪在司徒皓啟麵前,“皇兄,王妃隻是一時失血過多,頭腦不清醒,還望皇兄明鑒,臣弟夫婦二人感情沒有不和。”說完用力一抓夙芯的手,輕聲說道:“你想幹什麽?!本王絕對不會同意的。”夙芯淡淡的看他一眼,揮手拂開司徒雲緬的手,“你不同意也沒關係,皇上同意就行。”司徒雲緬無語的用眼神瞪著她。

    司徒皓啟手中拿著夙芯寫的和離書,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看著夙芯,“朕可以同意。”話還沒說完,司徒雲緬便叫道:“皇兄!”司徒皓啟平靜的說道:“如果弟妹願意入宮為後,朕就同意你和八弟和離。”司徒皓啟此話一出,群臣嘩然,司徒雲緬也呆在當場。

    夙芯卻冷笑一聲,自行站了起來,“皇上,民女不願意為後,也不願意為妃,如果皇上非要強人所難,那就對不住了。”

    司徒皓啟也冷下了臉,“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血液,難道你還能從千軍萬馬之中跑掉嗎?”

    夙芯傲然一笑,“莫非你們一位我沒有一搏之力了?”說完右手狠狠的朝一旁拍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金鑾殿居然被夙芯這一掌給拍塌了一角,牆上的大洞頓時往裏灌入大風。夙芯轉過身,挺著筆直的脊梁就朝大殿外走去。

    司徒皓啟的手掌緊緊的抓著龍椅的扶手,咬牙切齒的喝道:“連弩營準備,要是她敢踏出大殿一步,格殺勿論!”司徒皓啟此時氣急攻心,下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司徒雲緬聞言大驚,“皇兄,不可以。”說完已經向夙芯的方向掠去。

    夙芯卻不管不問,一腳踏出了金鑾殿的大門,隻聽“哢哢”的聲音響起,殿門前密密麻麻的站了二個營的連弩營的精兵,手中的強弩全部對準了夙芯,夙芯氣沉丹田,放聲喝道:“皇上莫非要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司徒皓啟一步一步走下龍椅,“朕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以你之材若為他人所用鄙視大周之患,朕寧毀之!”

    夙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既然如此,皇上,民女在此先祝你萬壽無疆,擁萬裏江山,享無邊孤單!”說完足尖一點就朝外縱去同時撮唇長嘯。

    司徒皓啟死死的拉住司徒雲緬,薄唇中終於吐出了絕決的話語:“放箭!”

    頓時密密麻麻的弩矢便朝著空中那大紅的人影射去,司徒雲緬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皇兄,為什麽要這樣?快叫他們住手!”

    就在眾人都認為夙芯必死無疑之時,隻聽一聲奇異的長嘯響起,“喲——”夙芯的袖中射出一道灰光,以夙芯的身體為中心,直徑一米之內所有的弩矢都不能近身,反而被那道灰光全部砍為兩段。

    夙芯落在人群之中,揮掌亂劈,頓時那些士兵便被她打得四散倒地,這個異變也讓後麵的人不甘亂放弩矢,眾人定睛一看,夙芯的身邊居然懸浮著一隻奇異的狐狸,隻見它有三目,前爪鋒利如刀,身上居然還有一雙骨翼,原來那聲長嘯是朵朵進化的緣故,此時的它已褪去幼年期的青澀,正式邁入成年期。

    夙芯轉過身看著司徒皓啟,“看在你還是個好皇帝的份上,你的命就存著罷。”就在此時,半空中一道火光閃電般的接近夙芯的方向,夙芯見狀展顏一笑,以連弩營的士兵為立足點,從他們的頭上輕掠而過朝那火光縱去。

    “嗷吼——”一聲龍吟,火光近了,正式青離聽到夙芯的嘯聲踏著房頂輕巧的躍來,夙芯縱身射到青離背上坐穩,“青山常在,綠水常流,皇上,咱們後會無期。”說完一拍青離的脖子,青離足尖一點,就在那皇宮的屋頂之上輕鬆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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