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它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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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門術法我一竅不通,他弄出的是什麽幺蛾子我不甚了解。
我隻明白一點,他是要殺了我,那麽我就算死,也要咬掉他身上一塊肉。
想到肉這個字眼,再看到牆角屍堆處逐漸形成的怪物,胃液上湧,忍了半天,實在是受不了,又是嘔吐出來。
這他麽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那東西由,稀爛碎的腸子,碎肉,滴答這血色神經的眼珠,和黑色汙血組成。不知因什麽力量凝結在一起,東湊八湊成人形狀的身體。
眼睛留著黏糊的黑血,血肉模糊想被用轉頭砸爛的臉是這類人身體上最為正常的部分。
脖子是由數十個手指和黑血淋漓的腸子構成,上麵還粘著兩個眼珠。
這還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身體。
屍堆中被剁成肉醬的碎柔組成身體,黑紅色的血漿帶著不斷蠕動的碎肉,整塊是一堆黃色的屎,不斷蠕動的碎肉就像是夏天廁所裏沸騰的蛆蟲。
由碎肉組成的怪物,邁著奇怪的步子朝著黑色鐵籠走了過來,左搖右擺,像是個喪屍,仔細觀察一下,組成這東西兩腳的部分竟然是女人的膝蓋。
不知這是那變態故意的設計,還是自然的形成,我也沒空吐糟了。
我覺得,李心用不著把這怪物弄到鐵籠裏麵來,光是在鐵籠變上站個十分鍾,我也就死的差不多了,心肝肺,估計全得吐出來。
我有些慌,我不知道他整這出想要做什麽,小心髒有些跳,我是靠著胖子坐在地麵上,左手下意思的握著胖子的衣角。
我真的希望胖子能醒過來,多一個人分擔這份恐慌和惡心會給我減輕不少壓力。
胖子沒有醒,那惡心的怪物卻靠的越來越近。
嬰靈還在坐在血池邊上笑的沒心沒肺。
李心做躺在沙發上看戲一樣津津有味。
直到她離得越近,我才知道以遠為美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
碎屍的身體靠著黑色鐵籠,‘身體’上的顏色,和更細微惡心的東西讓我感覺觸目驚心,我即使捂著鼻子都聞得到其身體上傳來的腐臭味。
碎屍頂上的女人頭像狗一樣張大嘴巴在籠子外麵狂吠,由數不清的碎骨構成的胳膊瘋狂的擊打著牢籠,因為搭建混亂,胳膊上的白骨嶙峋,尖銳,且鋒利,如果黑色牢籠不是碗口的鐵柱構成,估計我這具身體早就被它撕成碎片。
我絲毫沒有因為黑色鐵牢的阻攔而感到僥幸,他能有辦法把這千鈞鐵牢放下來,肯定辦法將其挪移上去,我手持桃木之劍和那碎屍麵對麵,我打定主意,若是李心將鐵牢升起,我說什麽也要繞過這碎屍,用我口袋裏麵的鋒利匕首,在沙發上坐著的變態身上留下血跡。
當然這是我的想法。
黑色鐵籠兩根鐵柱之間間隙極窄,約有七八厘米。
這碎屍兩米多高,體態臃腫,我在之前壓根沒想過,鐵籠不用挪開,這碎屍特麽的竟然能從這狹窄的縫隙之間鑽過來。
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真切的發生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這碎屍算什麽成分,它算是生命嗎?
它那由白骨構成的胳膊十分粗壯,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爆炸的力感。“兩隻手”不知由哪部分的骨頭構成,看上去孔武有力,我毫不懷疑,這一巴掌拍在臉上,能把我這腦袋直接給幹飛。
他沒有把我的腦袋幹飛,反而先對自己下手,他對自己的狠厲讓我瞠目結舌。
爆炸力量的胳膊,揮舞著小蒲扇般的巨手,兩隻手就像擠皮球一般,直接擠壓自己的腦袋,沒擠壓之前那腦袋就頗為嚇人,臉上結滿了黑色的血咖,像是堆積了一層爛肉,現在一擠壓原本圓圓的腦袋變成一長肉條,眼睛鼻子紛紛錯位,腦殼都炸了,腦漿都紛紛崩裂,我草他媽,幸虧我躲的及時,要不然非得濺我一臉。
我看它的舉動都已經忘記了思考,這尼瑪,這女人的頭顱對這碎屍有這麽重要嘛,直接把它揪下來,扔出去,我估計對其本身早成不了任何影響,難道在幹架之前非得玩這一出驚悚,嚇尿敵人??
我感覺自己日薄西山,隻能用這沒頭沒腦的吐糟使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
碎屍身上的女人頭已經擠壓成長條,為了檢驗自己被壓扁的腦袋能不能進入八厘米縫隙的鐵籠,它還故意把血漿於腦漿混合的腦袋鑽進鐵籠裏試驗一下。
因為我當時也貼著鐵籠,那顆我見過最惡心的腦袋離我得臉隻有幾厘米,那腥臭黑血與腦漿的味道直鑽我得心肺。
我雖然抱有死誌,但還是被它這突然的舉動給嚇得有些呆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顆那袋已經又回去了。
我有些後悔沒用手中的專克陰邪黑色桃木劍將其腦袋斬掉。
已經沒有後悔的時間,一分鍾之前我被這碎屍的舉動嚇得的有些呆滯,現在,此刻,這碎屍的突然變化又讓我的腦袋有些懵逼,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我窮盡想象也不能理解為何出現這種畫麵。
首先是組成脖子的手指,砰的一聲,脖子上的一根手指分離出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砰砰砰,又是數根手指分崩離析,脖子瞬間崩塌,碎屍頭上那被擠壓成肉條的頭顱砰然落下。
這才僅是開始。
下一秒鍾,下起了肉雨,組成身體的碎屍肉醬紛紛濺射,就用一坨巨屎中塞了一根炮仗。
僅十幾秒原來似乎是一人形生命體的碎屍土崩瓦解,又變成地上的一坨坨爛肉與黑血。
我眯著眼睛,警惕著周圍的危險,這件事情從開始的詭異就注定肯定不會那麽容易結束。
那些碎肉散落在地上,安分的呆了一分鍾,然後異變突生。
首先還是那顆惡心的頭。
那顆頭蹦跳著從牢籠外麵鑽了進來。
真當我是傻逼了,我哪能容它進來,當即一個飛腳想將它踹出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如果那顆頭顱是一強力的磁鐵,那鐵牢外麵就是黑色鐵沫,就在我剛愣神的幾秒鍾,牢籠外麵無數的碎屍爛肉瞬間匯聚。
此刻站在我麵前的碎屍和炸裂之前的那個毫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那顆腦袋變得更加的惡心。
生死危機之時,我握著手中的黑色桃木劍更加的緊呼起來,那是師父送給我的成人禮,我握緊它,感覺師父就在身邊。
說實在的,那把劍我握的越緊心理就越沒底。
眼前這東西到底屬於什麽,我是完全不能給它歸類。
是鬼?當然不是。
是鬼附身,那更不是,鬼隻能附身於活人,因為活人身上有供其吸收之靈,這成百上千坨爛肉,鬼體怎麽附著??
當然也不是屍魅,屍魅是以屍成鬼,且不說以屍成鬼需要特定條件和特定的時間,就算是不需要,這尼瑪連一個完成的屍體都沒有,又怎麽能成??
我是才疏學淺,眼前這個東西是什麽我完全想不出所以然,想不出來,便不再鑽牛角尖。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肯定屬於陰物,用辟邪驅穢的手段對付它保準沒錯。
生與死,也就是電光火石地眨眼事情。
我腦子裏雖然是千回百轉,但是注意力卻沒有絲毫放鬆。
但即使這樣,碎屍的動作仍是快的不可置信,白骨構成的手掌閃電般的揮舞過來,我看到了是不假,但是身體卻根本反應不過來,一個翻轉挪移勉強躲過攻擊,但是右手吃痛。
完蛋了,我心裏一涼,冷汗都冒了出來,我唯一的依仗,右手的桃木劍被打飛,鐵籠成一正方形,我深處左上腳,桃木劍在右上角,天涯海角的距離,一時間我心死如灰。
還好我這人有一,調節的也快,唯一的依靠已經失去,我必須得更加小心,準備殊死一搏。
剛一交手,我便認清了一個現實,此等陰物,撒狗血,捆紅繩,貼符紙,冥鞭炮估計是用沒有。
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黃色符紙,黃色符紙無火自焚,符紙燃燒的很慢,符紙上的火焰由紅火逐漸變為紫火。
紫光為正,為陽,我心中一橫便顧不得其他,把右手放在燃燒的紫色火焰之中,鑽心的疼痛直入骨髓,被紫火燃燒的手也漸漸起了變化,由黃變紅,除了產生一股燒焦的蛋白質的味道,我的右手上慢慢浮現出一團紅光。
符為紫陽符,手上的紅光也是沾染符咒上的烈陽,對陰邪之物有殺伐之氣。
我雖然描述了不少,但是從桃木劍被擊落,到我以紫陽符燃己手也就是瞬間之事,我這邊紅光剛產生,這碎屍就怦然而至。
道法不夠精神我承認,拳法我還是有一定造詣。
世間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道術捉鬼,拳法防身,我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用拳法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惡心怪物進行殊死搏鬥。
一秒鍾,之前碎屍的身體還離著我有五米之遙,瞬間那陰森白骨組成的爪子就臨在我的臉上。
我身體沒有絲毫停滯,右轉髖肩。左肘稍抬,籠罩的紅光的右手爆炸性的力量打在碎屍的身體上,我心中大喜,這陽氣組成的紅光對碎屍是有殺傷力的,紅光略過之出,那不斷蠕動的碎肉黑氣沸騰。
碎屍上麵那人頭發出淒厲的叫喊。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諷刺,當我以為自己有一搏之力的時候,事情的發展愈發的不對勁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