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 照片之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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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師父和孫小終於聯係到了一起。
根據師父攤子上的羅盤可以看的出,那是師父離開我一年之後的事情了,雖然一係列事情串聯起來。直到現在,這謎團也終於有了點眉目。
孫小見師父直到自己的事情,原本淡然的臉色瞬間變化,孫小已經活了一百多年,臉色的神色一直是古井無波,能變成這個樣子,心理的震驚可想而知。
她懇求道“道長,不瞞你說,我確實是修煉了邪術,但直到現在我都一件壞事都沒幹,能不能求道長就我一命,我感覺體內的靈魂隨時要衝出體內”
這老頭也太不是東西,剛才急著把人家叫過來,現在人家有事情相求,又立馬變的高深莫測,閉目養神了一會,又把玩這手中的竹扇,臉上莫名笑道,孫小非但不敢造次,臉上的表情更的恭敬。
都說越活膽子就越小,這話用在孫小身上可是對了。
良久,老頭睜開眼睛道“想要固定神魂也不是不可以,說這拿起旁邊的包裹,扔給蘇小”接著說道,“這包裹裏有一件血色道袍,蘸著我的靈力,也有蠱血的力量,也算是陰陽交錯,你每天披在身上一個鍾頭,就能夠壓製住神魂”
人越來越精,師父說話的時候,孫小一直盯著師父的眼睛看,像是感覺師父不是在說謊,孫小終於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剛起,便被師父給打斷。
“你且聽好,你生命裏真正的劫難可不是神魂離體,而是另有其他”
老頭這嚴肅的樣子把孫小給震驚了,忐忑問道“大師,我究竟會遇到什麽劫難,什麽時候到來”
老土歎了一口氣“這我也算不準,但就是算出來了我也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
我原以為孫小會驚慌失措,沒想到他卻是出奇的淡定“罷了,我這一輩子活的也夠本了,欠別人的也夠多了,真出什麽事情的話,也算是我的報應。。。”
緊著這老頭說出了,令作為旁觀者的我都震驚的話“罷了,我就泄露一點天機吧”
盡管孫小已經認命,但是聽到希望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什麽天機”
“你的靈魂會受到折磨”
這句話一處,孫小幾乎攤倒在地,我再旁邊暗罵,這老頭也太不是東西了,這種令人絕望的天機還不如不說。
看著孫小跌倒,老頭起身把她給拉起來,別人的痛苦,倒是讓他樂了起來,我感覺這時候的師父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以前的老頭雖然有時候在我麵前沒一個正形,但是在別人麵前都是不苟言笑,一副威嚴的形象,離開我一年,老頭好像發生了變化,難道是離開我這個包袱之後,身上的包袱驟減掉,變得輕鬆多了。
我撇了撇嘴,此時孫小已經被拉了起來,腦子裏似乎想起以後會受到靈魂上的折磨,他的臉色有點發青,師父拍著她的肩膀到“不用擔心,靈魂上的折磨,也不是無休止的,有人會救你的”
像是沙漠中渴死的人遇到一棵稻草,即使是孫小知道有獲救的希望,臉上的興奮也顯露出來,我這老頭的肩膀“是誰,誰會救我”
“我那徒兒”不知是有意無意,老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一轉,頭一篇,眼睛能看到正在觀看孫小記憶的我,嘴角輕咧,我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
像是已經領悟到師父的意思,孫小有氣無力的問道,救了我之後,我也會魂飛魄散嗎?
“是”老頭回答的很肯定。
我現在懷疑老頭的道心不夠堅定,說好的天機不可泄露,一半都說出來了,如果泄露天機要遭受天譴的話,老家夥不知道要被劈多少次了。
孫小笑了笑,笑的很淒慘,淒聲道,這大概就是報應吧,是我的報應,說這雙手胡亂的摸著自己的臉,神經質的說道,不過這麽也值了。
第十九幕
宛如噩夢降臨,黑暗,黑暗,全部都是黑暗,在這黑暗中,似乎還能聽到哭泣與嘶吼的聲音,那聲音我很熟悉,赫然就是孫小。
就像是藝人在舞台上演出,空中有一束光,撕裂黑暗,打在十字架上,十字架中綁著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個鬼,因為綁其身子的藤蔓根本就是鬼刺藤,專門束縛鬼的利器。
孫小的靈魂綁在柱子上,身上穿著血色道袍,不知是孫小自己的意願,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正所謂相如心生,魂如體生,因為很長時間肉體的滋潤,孫小鬼魂的樣子已經不似之前那麽蒼老,變得很年輕,正是自己所占據的,自己孫女肉身的模樣,他此刻臉上都是血,淒慘的模樣和那張照片上的差不了多少。
我見過師父用虐殺張先生的妻子,也就是那隻女鬼,也見過李心折磨那些嬰靈,但是從沒有見過一個正兒八經的鬼魂受到折磨。
那場景真的很可怕。
此刻站在孫小身邊的是一個黑袍上,被黑色帽子遮擋看不清模樣。他的手上戴著一副手套,手裏拿著一把小刀,那手套我一眼就看出是用黑狗皮做的,可以觸摸到鬼魂,而那把刀也不凡,黑色如墨,像是石頭,又像是鐵質,上麵刻著細節的符文,這刀我在書上見過,叫做割陰刀,意思就是能割下陰靈。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孫小的臉上寫滿了絕望,那黑袍嘿嘿的笑著,似乎折磨別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男子身材高大,大約有一米八,女子身材嬌小,大約有一米五六,由於被綁在十字架上,黑袍踮起腳尖,那雙手輕輕地撥開孫小的頭發,像是在擺弄最精致的玩具,黑暗中傳來嗚嗚嗚嗚聲,我知道,那是鬼哭,那是孫小的靈魂在顫抖,突然黑袍拿出那把黑色石刀,仔細的,像是在雕刻工藝品那般,在孫小的頭頂慢慢劃著,猛的往頭上一插,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孫小仰天長嘯,我場麵,不光是當事人,我看了都心疼。
割陰刀之所以能夠傷到陰靈,一個原因是材料特殊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其體刻著許多符文,那符文如火,如刺般刺激著靈魂,並給魂體帶來永遠無法恢複的傷害。
像是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黑袍的刀從頭頂拔出來,拔出來的瞬間,仰天長嘯的孫小的鬼魂像是得到了解脫,低下頭來。
但是接下來,不光是孫小沒想到,我也沒想到,之前的折磨這種算是小試牛刀,更加痛苦的像是後頭。
黑袍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在寬大的衣間裏摸索,一邊摸索,一邊嘿嘿直笑,像是知道黑袍男不懷好意,孫小的身體不斷的往後縮,就像是野獸懼怕人類的火把一樣。
但是有些殘忍,不是害怕就能停止的。
害怕這樣情緒,有時候能讓折磨你的人變得更加的殘忍。
黑袍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瓶子,像是潛意識一樣,像是知道那瓶子的可怕,孫小正大眼睛極力的想看清,這是她的回憶,她看的清楚,我也就看的清楚。
瓶子上麵刻著梅花烙,也讓我知道這瓶子裏是什麽東西,分魂水,顧名思義,就是把魂魄分解,我隻是聽師傅說,這玩意特別的可怕,但是卻從來沒見別人用過。
我問師父這東西為什麽可怕,師父當時說了一句我印象特深的話,但我至今糊裏糊塗的也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說,你知道古代的剝皮嗎,就是把人埋在著,隻露一個頭,然後把頭割下一個口子,把水銀灌在口子裏,那人就會從自己的皮鑽出來。
腦補到那個畫麵,毛骨悚然,至今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是終於明白了。
黑袍人打算將這分魂水滴在剛剛用隔陰刀割出的口子中。
像是預感到了什麽,孫小已經虛脫的魂體拚命的掙紮著,那不知用什麽東西製作的十字架都有點搖晃個不停。
黑袍人動手了。 △≧△≧
他翹著腳尖,像是滴眼藥水一樣,把離魂水滴在腦殼的裂縫當中。
就像是融化的鐵水滴在皮膚上,如果原來孫小掙紮隻能說是頻率大的話,那麽這次的掙紮可以說的是瘋狂,其身上的鬼刺藤似乎也要被掙開斷裂,鬼魂的尖嘯聲震的我頭皮發麻。
我實在是不忍心,剛想閉上眼睛,就看到畫麵當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孫小頭顱的裂縫之中伸出一隻手,那是一隻血手,孫小那掙紮痛苦的樣子,加上那隻血手,詭異的畫麵感,格外的嚇人。
這一幕也並沒有因為我害怕而停止,一隻手,緊接著又是一隻手,像是一個唄困在山洞裏,發現一縷光亮的旅人,那雙血手像上麵拚命的拔開,原本孫小的腦殼之上隻有一個小裂縫,此刻,確是像腦袋炸裂一樣,黑色的頭發將從炸裂的縫隙裏鑽出來。
我屏氣凝神,看著這一幕惡心的畫麵,那麽多天,我的心髒還是第一次撲通撲通的跳,害怕,恐懼,激動,好奇,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終於,頭發全部鑽出來之後,那張臉出現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