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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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遷不由地一驚,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問道,“剛剛所有的話你都聽見了?”
“沒有!”亦冰彤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望著遷遷略微放柔,在遷遷鬆了一口氣之際,她又緩緩地說了下一句,“從你說看到他與我那兒開始聽到的。”
遷遷腳下的步伐一個踉蹌,這還叫沒有聽見?!
遷遷穩住身子,緩緩地呼了一口氣,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他故意說的,而且這事表姑本就應該知道,再加上他當時也沒答應不說不是?
慕倚歆的星眸波光流轉,璀璨耀眼,泛著點點的星光,她驀然唇角一勾,勾勒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試探出他為什麽會假裝不認識你。”
陌君瀾瞧著她唇角的弧度眸光頓時柔和似水,流露出了寵溺的神情。亦冰彤清冷如霜的眼眸流露出了一抹狐疑,爾後在聽見慕倚歆的計劃時緩緩頷首。
翌日,皇宮告示言明因冰彤郡主病情危急要尋找毒醫,提供正確消息者可得黃金一萬兩。
此告示一貼,整個皇城的百姓皆沸騰起來,眾人紛紛打探毒醫的消息。
一萬兩啊!誰人不想要!
隻是這毒醫的行蹤無人知曉,除了皇宮中的幾人知道慕倚歆的身份,其餘人都猜測那毒醫是個老頭子。
“這郡主真是得寵,一條命竟然值一萬兩黃金。”
“聽聞皇上還未登基前,全靠那冰彤郡主做內應,才使皇上將天下城拿下,不過也在那時郡主受了不少摧殘,如今危在旦夕,皇上自然著急。”
“那毒醫也是奇怪得很,皇上找他他也不出現,聽說如今依舊無人找到他,那糟老頭子真是讓人心塞得很!”
“這麽多人找他都找不到,我看這一萬兩難掙得很啊!”
客棧內的一名男子聽著這一切,神色複雜緊緊執著酒杯,骨節分明的手上泛起青筋,眼底沉澱著顯而易見的擔憂與焦慮,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危在旦夕?為何會如此?
難道是當初的蠱毒使然?如今還未痊愈嗎?
而在被整個皇朝尋找的“毒醫”彼時正優哉遊哉地躺在陌君瀾的懷裏,慵懶愜意地啃著蘋果。
“我能找到毒醫,你們能不能給我一萬兩?”遷遷咬了一口蘋果,發出了哢嚓哢嚓的清脆響聲,眸光希冀地望著兩人,澄澈的瞳眸泛著炙熱的光芒。
“可以。”陌君瀾淡淡地開口,在遷遷的笑意尚未展露之際,又幽幽地加了一句,“在國庫,待你當了皇帝便可以用了。”
遷遷頓時如失去了氣的球一般焉了,繼續啃著手中的蘋果泄憤。當皇帝神馬的還是留給爹爹吧,太麻煩了!
彼時的遷遷還不知道,他的好爹爹與小星星早就計劃在將來的某一天丟下皇位走人,皇帝嘛!隨他當,若他真的不願,扔給曦曦也可以嘛!
曦曦表示躺槍了!
夜色籠罩著整個大陸,淡淡的月光洋洋灑灑地落下,彼時的亦冰彤氣若遊絲地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紙,慕倚歆站在一旁淚流滿麵,眼眶通紅,她握著亦冰彤的手哽咽著出聲,“冰彤,我們一定會找到毒醫醫好你的,都怪那個蔚安,給你下的蠱毒侵蝕了你的身體,我學藝不精沒有發現,如今隻有找到毒醫你才有救了。”
陌君瀾站在她的旁邊不禁有些好笑,望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眼底滲出了一絲笑意,慕倚歆餘光瞥向他忍俊不禁的模樣,不由地暗暗掐了他一把,該死的,為了逼真一點,她拿著整個洋蔥往眼睛擠,這人居然還在一旁幸災樂禍!
陌君瀾被掐得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無奈地站著,不敢再露出半分笑意。
遷遷則誇張地趴在了亦冰彤的身上嚎啕大哭,“表姑,你不可以死的,你還沒有給我銀子呢!你答應過給我一千兩的,等你好了以後給我好不好?!”
“······”其餘幾人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慕倚歆掃了一眼窗外,與幾人對視一眼,感覺差不多了,才滿臉關懷地對亦冰彤說好好休息,且還不忘“安慰”她很快便能找到毒醫了,幾人才緩緩走出了房間。
在窗外聽了許久的席煦風薄唇緊緊抿著,眼眸底下蘊含著濃濃的擔憂與隱忍的痛意,在確定幾人離開以後才一躍進了屋內。
屋內煙霧繚繞,整個屋內泛著濃濃的湯藥味,亦冰彤更是不時地咳嗽幾聲,那咳嗽聲傳入席煦風的耳畔,他隻感覺心髒微顫,痛得快要窒息。
他邁著步伐一步步地走到了亦冰彤的床沿旁,瞥向她蒼白的臉上,痛意從心髒蔓延開來,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
他正想點了她的睡穴,她卻驟然出聲,氣若遊絲,“你來了——”
席煦風抬起的手微微一頓,隻聽見亦冰彤繼續說著,“我時日無多,隻想好好看看你。”
他緩緩收回手,一時間隻感覺如鯁在喉,緩緩走到了她的床邊,眼眶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他輕輕地為她掖了掖被子,嗓音略微哽咽地出聲,“那日我看到你明明是好好的,為何會如此。”
“你不再假裝不認識我了嗎?”平日裏清冷的嗓音彼時輕柔無比,她艱難地說著每一個字。
她演戲又豈會這般逼真,實際上是慕倚歆給她飲下了藥,可以偽裝成重病在臥的模樣。
“對不起。”他輕輕地撫上她慘白的臉,眼角的淚滑落,“是我不好。”
“告訴我,你有什麽苦衷?”望著他的模樣,她隻感覺心痛不已,但彼時的她沒有忘記初衷。
“我——”他欲言又止,神色掙紮,亦冰彤見狀,眸光微閃,旋即又咳嗽了幾聲,奄奄一息的模樣,“如今的我時日無多,到了此時你還不願說嗎?難道非要我下了黃泉你才願告訴我?”
聞言,席煦風的神色微變,眼眸蘊含著驚慌,“不,你不會死的。”
“那你便告訴我。”
他抿了抿唇,望著她臉色慘白的模樣,心痛如絞,終究娓娓道來,“當年——你們之所以被滅門,全然是我父母向蔚安告密,說你們家窩藏著陌君瀾幾人,是我父母害死了你們,與我脫不了關係,冰彤,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眼裏沉澱著濃鬱的痛楚與歉意,嗓音沙啞不已,亦冰彤眸中流光一閃,嗓音恢複了一貫的清冷,“誰告訴你的。”
沉浸在悲痛的席煦風尚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隻是直接地回答,“蔚安告訴我的,我也親自去查過。”
亦冰彤思忖片刻,瞬間了然,隨即吞下了解藥,臉頰恢複了血色,冰冷的嗓音吼出,眸光清冷地凝視著他,“愚蠢!”
席煦風微微一驚,抬起眸驚愕地望著她恢複血色的臉龐,頓時對一切了然,知道她是裝病套話,想起方才他坦然道出一切,頃刻間神色微變,站起身來抬步正欲離開。
下一刻卻被亦冰彤一把拽住,紅唇覆上他的唇瓣,頓時他愕然地瞪大眼眸,良久,在她放開他以後,他還未回過神來,她冰冷的眼眸不由地滲出了一絲柔和,“怎麽呆住了?”
席煦風緩緩回過神來,抬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瓣,以往他點了她的睡穴之後他吻過她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像如今這次這般給他的衝擊力大的,因為除了當初為了救他那一次她從未有主動吻過他。
“你——”彼時的他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她為什麽吻他?問她為什麽不殺他?為何不介意他父母害得她滅門之事?
“你何時這般傻?蔚安的話又豈能信?”亦冰彤輕輕地歎了口氣,清冷的眼眸望向他竟流露出了一絲慍怒,“你竟然還讓我以為你死了。”
席煦風瞪大了眼眸,眼眸蘊含著滿滿的詫異,“你的意思是說——蔚安騙我?可我查過······”
“我想,你的父母,便是席叔叔他們。”亦冰彤的眸光望向了遠處,“我倒從未想過,原來你就是席叔叔的孩子,當年,席叔叔他們與我一家感情親厚,在蔚安帶人來滅門之際更是不遺餘力地幫忙,但最終也抵不過天下城的勢力慘死在他手中。”
“席叔叔一家亦然是積善之家,蔚安為免積怨太多,被群起而攻之,便把一切罪責推到席叔叔一家身上,說起來,還是我們害了你。”
後來的蔚安怕是見到席煦風這個苗子以後,便起了惜才之意,佯裝是救他的人將他帶走培養。
席煦風的眼眸閃縮著激動的光芒,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神色間溢滿了狂喜之意,“原來是我誤會了,我父母不是那種人,冰彤,太好了,太好了······”
“你不怪我們連累你嗎?”
席煦風搖了搖頭,眼眸的激動之意久久未有褪去,“我父母自願幫你們的,我又怎會怪你們,那是他們的選擇,要怪就怪蔚安,竟然將我玩弄在鼓掌之間,而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他的話。”
說到此,他的眼眸迸發出了寒冷的殺意,即便彼時的蔚安已死,他也想去鞭屍。
“的確傻,害得冰彤那麽傷心。”驟然間,清脆的嗓音幽幽響起,門被推開,慕倚歆幾人緩緩抬步而入。
見狀,席煦風緩緩鬆開了亦冰彤,神色詫異地望著幾人。慕倚歆淡淡掃了他一眼,爾後將幾人身上封住氣息的銀針取走。
驀然間席煦風怔愣在原地,不是因為幾人的出現怔愣,而是此時才反應過來慕倚歆說了什麽話。
冰彤傷心?!
他愕然的眸光望向了亦冰彤,眼眸溢滿了喜意,不由地小心翼翼問出聲,“你傷心?那、你對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是嗎?”
“哎喲,表姑父你果真傻,若表姑不喜歡你,當初怎會竭盡全力救你,又怎會看到你跟其他女人一起想殺了那個女人。”遷遷鄙夷地看著席煦風,不過轉念一想,這個表姑父傻的話銀子才好坑啊!思及此,他又高興了起來。
亦冰彤迎上他狂喜的目光,一字一句神色認真地說出口,“我喜歡你。”
四字堅定不移,透著濃濃的情愫。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認她喜歡他了,過去因為她的身份,她一直掩飾著自己的情感,如今,終於可以給這份感情一個交代。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子,彼時已然無所畏懼,自然坦然承認。
聞言,席煦風難掩激動地笑了,眼淚輕輕落下,他等了這句話,等了好多年。
陌君瀾貼近慕倚歆的耳畔,低沉的嗓音輕輕落下,猶如羽毛劃過一般,輕輕癢癢的,“我也喜歡你。”
慕倚歆忍俊不禁,漾著了柔和的笑意。遷遷暗暗翻了個白眼,神色極為不悅!幾位秀恩愛請看場合啊喂!他跟曦曦還是個孩子!他們還是孩子!
“當年,席家與傅家曾經指腹為婚,你們本就該成親,如今,該是履行諾言的時候了。”陌君瀾瞥向席煦風緩緩道著,這個男子對冰彤的感情真摯深沉,將冰彤交給他他也放心。
一句話定下,陌君瀾發出皇宮告示,為慶賀郡主與郡馬十日後的大喜日子,當日全皇城的百姓膳食由皇宮全包,頓時整個皇朝再一次沸騰起來。
“真是神奇啊,前段時間郡主才危在旦夕,如今便成親了。”
“我看啊,是為了衝喜,這不,這郡主一嫁人,病就好了。”
“這樣的好事來多幾次就好了,到那日我可要吃多點。”
“說得沒錯,我準備三日不吃飯準備一次吃夠本了。”
皇城內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綿兒不屑地看著這一切,什麽屁郡主,不就是比她的命好一些嘛!肯定長得不怎麽樣,所以嫁出去了皇上才這般高興。
她滿臉不屑地走在街上,心中思忖著該如何找到席煦風,驟然間她的眸光一亮,目光鎖在了不遠處的一個男子身上。
那不就是席哥哥嗎?
她正興奮不已地想要跑過去,眸光卻倏然撇到了亦冰彤的臉,看到他們挽著手親密的模樣,再看他看向那個女人滿臉寵溺的神情,頃刻間心中的妒火熊熊燒起。
那不是上次那個女人嗎?怎麽會跟席哥哥在一起?還這般親密!肯定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後來又纏著席哥哥。
思及此,她神色慍怒地走了上前,儼然正妻一般走到了兩人麵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亦冰彤,旋即對著席煦風質問出聲,眼眸泛著淚光,“席哥哥,為何你會與這個女人在一起?”
街上的人皆是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出,直覺地便認為這是一出男子出軌被正妻撞見的鬧劇。
“她是我未婚妻,我為何不能與她在一起,先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席煦風本就好端端地陪著亦冰彤逛著街,誰知這個女人忽然出來胡說八道,一時間好心情全無。
“席哥哥,我——”她正想以救命之恩向他施壓,然而想起先前他已然不再被這救命之恩束縛,一時間無措了起來,但很快,她眸光精光一閃,神色開始委屈起來,淚霧朦朧,一滴滴的淚水落下,“席哥哥,你奪取了人家的清白,卻又嫌棄我的家境不願娶我,如今,你竟然還要娶這個女人為妻?”
她委屈的眼眸底下閃過得意的精光,沒錯,她就是要利用輿論的威壓,逼他娶自己。在這個世界,哪個男子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話音一落,周遭看戲的人眸光望向席煦風都多了幾分鄙夷,開始對兩人指指點點。
一時間,席煦風的眸光迸發出冷冷的殺意,渾身縈繞著濃濃的戾氣。亦冰彤的眸光亦然微微一沉,冰冷的眸光輕輕掃向她,漸漸凝聚了一抹殺氣。
她自然是相信席煦風的,但這個女子真心該死!竟然胡言亂語詆毀席煦風的名聲?
“喲!我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呢!”一道清脆的嗓音在吵雜的指責聲顯得特別突兀,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亦冰彤兩人不由地微微一怔,緩緩循聲望去。
而綿兒下意識的便認為這句話罵的是亦冰彤,心中得意更甚,眸光望去,見到一張笑意盈盈的絕色臉龐,心中微微詫異,爾後又生出了嫉妒。
席哥哥身旁那個女人這般好看,沒料到這女子更是絕色,若自己擁有這樣的美貌,席哥哥又怎會不喜歡自己?
慕倚歆施施然地走到了綿兒的麵前,打量了她片刻,嘖嘖幾聲,神色間流露出了一絲嫌棄,“真是醜人多作怪,人醜就該多讀書,還整日出來胡說八道,難道你不知道離夜皇朝的律法——誣陷他人可是要杖責三十的。”
陌君瀾跟在她的身後,眉宇間染上淡淡的寵溺之意,淡漠的眸光柔和一片,如同泉水般流淌。
綿兒心中一驚,眼眸的慌亂一閃而過,旋即自我鎮定了片刻,眼淚絮絮落下繼續說道,“這位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我的清白被席哥哥奪走,這一生自然就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人。”
慕倚歆的眸光微微一閃,一抹冷冽的流光劃過,這還死活纏上了是吧?
她的唇瓣一勾,利落地掀起綿兒的衣袖,豔紅的守宮砂映入眼簾,她似笑非笑地望向她,笑意不達眼底,“你說你清白被毀,那麽這又是什麽?”
眾人看向綿兒的眸光帶了幾分指責與鄙夷,特別是女子,更是唾棄不已,一個女子竟然謊稱清白被毀逼一個男子娶她,實在是極為的不要臉了。
綿兒始料不及,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掀了自己的衣袖看守宮砂,一時間眼底劃過了一抹狠厲,她咬了咬牙,將眼底的恨意與不甘掩飾下去,佯作踉蹌了一下,楚楚可憐地抹了一下眼淚,“我、我,隻是愛席哥哥太深了,席哥哥曾經允諾娶我,當她卻拋下我娶這個女子,我才不甘心撒謊的。”
一時間,一旁看戲的男子不由地對她生出了一絲同情,哪個男子不喜歡楚楚可憐又愛自己的女子的?
“搞笑!”慕倚歆冷笑出聲,隨即她抬起指尖指向了亦冰彤,“你知道她是什麽身份嗎?”
綿兒微怔,心中猜測著她也不過是個富家千金罷了,還未等她說出口,慕倚歆便繼續道,“她就是郡主,即將大婚的郡主,在她身旁的就是郡馬爺,他們二人自小青梅竹馬,更是指腹為婚,以郡主的身份地位,美貌學識,氣質談吐等等,你覺得你要哪樣可以比得上她,哪一點足以讓郡馬爺忘記這個郡主而允諾娶你?而且,他們都是皇室,你可是誣陷皇室,罪加一等!”
輕輕的話語擲地有聲,帶著濃濃的威懾力,她的眸光凜冽,渾身氣勢逼人。眾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料到這個氣質清冷的女子就是那個郡主啊,且眾人對比了一下,發現慕倚歆說得不錯,正常人才不會拋下這般貌美如花身份高貴的妻子去給一個樣貌清秀身份低下的女子許諾。
綿兒心中警鈴大作,詫異不已,沒料到這個女子身份竟然如此之高,想到她所受到的一切殊榮,她心中的妒忌更甚。
還未等她有什麽反應,忽然眾人間,一名百姓驚叫出聲,嗓音激動不已,“我想起來了,那令牌是絕塵莊莊主的令牌,皇上,這是皇上,我當年有幸見過絕塵公子,也就是如今的當今皇上,那麽這個女子——應當就是皇後娘娘。”畢竟皇上獨寵皇後一人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在皇上身旁的便隻有皇後一人了。
一時間,眾百姓驚訝不已,忙不迭跪下行禮,神色極為恭敬,眼眸更是帶了幾分激動,“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自皇上執政以來,大部分律法都利於百姓,且嚴厲處罰貪官汙吏,實乃愛民如子啊!這樣的皇帝百姓們又豈會不愛?
見此,綿兒神色更是驚慌不已,腳一軟忙不迭跪下,陌君瀾淡淡地說了一句平身,眾人才緩緩起身,眸光瞥向陌君瀾依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而慕倚歆眸光冷冷地看著綿兒,清脆的嗓音如同含冰一般,冷冽不已,“這個女子誣陷皇室,妄圖奪取利益,按照律法處置。”
話音一落,暗中隱匿的暗衛一躍而出,一把拽住渾身顫抖滿臉驚慌的綿兒離開,她惶恐地大聲嚷著,“求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然而彼時已然悔悟得太晚。
······
十年後——
遷遷望著龍椅上的曦曦,眸中波光流轉,暗自咬牙,心中將那對無良父母罵了千百遍!
他們倒好!才幾歲啊!便跑去當什麽太上皇和太後,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扔給他!
幸好他機智,把皇位退給了曦曦,於是他,便做起了一個逍遙自在的辰王爺!
曦曦坐在龍椅上,麵容淡漠,渾身的氣勢不可忽視,遷遷暗自笑了笑,曦曦當這個皇帝還是有那麽點樣子。
“皇上,七溪皇朝送來拜帖,七溪皇朝的小公主將在七日後到達,且七溪皇朝有與皇上聯姻的意思。”丞相上前一步緩緩道,神色恭敬不已。當年他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前朝淑妃已死,準備告老還鄉,卻不想如今的太後暗中救了她一命,且當年太後與太上皇還極為有誠意地親自到他府上拜訪,求他繼續擔任丞相之職,他受寵若驚之餘又激動不已,因此直到現在已然誠懇地輔助君王,即便如今的皇上已然換成了當初的世子,他的忠心也未有改變過。
聞言,遷遷澄澈的眼眸泛著淡淡的光芒,他輕笑出聲,不由地打趣道,“聯姻啊!這個可以有,咱們皇上的後宮可是尚未有一人呢!那個公主聯姻的話,想必也隻能是皇後之位了。”
“準備迎接七溪公主,至於聯姻之事,擇日再議。”曦曦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嗓音多年如一日般的平淡無波,渾身繚繞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當然,也隻有自家人,才知道曦曦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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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雨碼字龜速,熬了一整晚才熬出來這些字數,好啦,番外很快完結~src=”/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