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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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這麽對我……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她嚇得全身哆嗦,話不成句的祈求著。
“嘖嘖……你還真是賤呐!我給你榮華富貴你不要,偏要去跟楚沐陽做什麽貧賤夫妻嗎?啊?!”他恨的咬牙切齒,大手攀上細致的粉頸,緊緊扣住她的纖瘦的咽喉質問。
“我沒有,你……你……誤會了……”她被扼住的咽喉呼吸困難,努力用低啞的聲音為自己解釋。
“最好如此,要是你膽敢跟他上床,那張床就會成為他被分屍的現場!”夜浩遠瞪視著她因缺氧而慢慢變成紫色的小臉兒,恨恨的開口。
“嗯~~嗯~~”蘇暮染痛苦的扭著小腦袋,用鼻腔費力的發出聲音。
大手在最後關頭鬆開了,一陣清新的空氣衝進肺腑,蘇暮染扯著細細的嗓子用力咳嗽著。#_#67356
夜浩遠捏起她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她還沒退去血色的臉孔認真的說:“記住,呆在我身邊就是你的宿命,下次再敢私自離開,讓我抓回來絕不輕饒!”
緩過氣來的蘇暮染看著他可怕的樣子,鼻子一酸,眼裏湧出兩行熱淚,虛弱的小身子靠在冰冷的牆麵上不停打戰。
這真的是宿命嗎?自己真的注定隻能這樣卑微的活著?她是多麽不甘心啊,她多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樣自由的戀愛結婚,生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不許哭!”夜浩遠看到她臉上那兩行無助的淚水,突然一陣揪心心的疼。他知道,如果換了別人敢這樣對待她,他一定會要那人死!可是這麽殘忍的事情,卻是自己親手做出來的。
像有什麽珍貴的東西就此失去了,夜浩遠煩躁的一揮大手:“給我笑,笑著討好我!”
說完,他一回身,昴藏的身形坐在沙發上,鷹眸危險的注視著她。
聽到他如此無情的命令,蘇暮染感覺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不知道生活再這樣繼續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她那麽悲涼的笑了,顫抖的嘴唇微微泛白,如水的星眸裏盡是哀傷和憤怒的決絕。臉上掛著冰冷的淚水,露出一個無比淒美又嫵媚的笑容,發出的聲音也是顫抖的:“沒想到,說了這麽多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她絕望的吸一吸鼻子,笑得更加燦爛,卻讓人心疼得無以複加:“像這樣的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夜浩遠,你就這麽喜歡折磨我嗎?!嗬嗬,嗬嗬……”
蘇暮染有些呆滯的發出低笑,繼而臉色突然轉冷,正色道:“我偏不讓你如願!就算死了,我也會帶著對你的恨意下葬!”
她堅定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抬起腳就向敞開的落地窗衝去,毫無留戀的以一個漂亮的起跳撲出窗外的陽台。
夜浩遠反應過來追上去時,她小小的身子已經一無反顧的從陽台欄杆上墜落下去,他伸出的大手隻來得及抓住那件被他撕碎的衣服,廉價的麵料終是不夠結實,沒發出多大的聲音就斷裂了。
蘇暮染小小的腦袋朝下,一頭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鮮紅如玫瑰花瓣兒的血液染紅了光潔的地麵。
“染……”夜浩遠手裏握著那塊殘破的布料,向著窗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聽見自己害怕的心跳,像六月天公憤怒的雷聲般震耳欲聾。
此時的蘇暮染就像一朵安靜盛開的黑色虞美人,妖嬈鋪陳的長發散開,發絲底下流淌出的鮮血仿佛在歡笑,在慶祝。它在慶祝這一切都結束了,她的靈魂從此獲得新生!#6.7356
失血讓她剛剛被憋紅的小臉顯出蒼白,雙眸緊閉,卻帶著笑意。
沒有痛苦的神情,一派安祥平和,仿佛那個撞擊將她帶進了天堂,再沒有強迫與威脅,有的盡是自由和快樂!
夜浩遠看著她的樣子刹那間失神她對自己到底有多恨,才能夠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離開?!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的染兒,你不能這麽狠心的離開我……”
他一邊低低的嘟噥著,一邊像瘋了一般爬上陽台外的漢白玉欄杆,他要跳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救她回來。隻要她不死,他願意為她做一切,哪怕讓他放棄曾經做過的承諾,他也在所不惜!
“先生,您不能跳,蘇小姐會沒事的。”聽到聲音的顧雷在樓下抬頭看到二樓窗外,陽台上像木偶一樣呆立的夜浩遠後,以他對自己老板的了解,猜到他一定會選擇跳窗來救蘇小姐,便不顧一切的衝上二樓去阻攔他。
幸好他來的及時,抱住了正欲跳下去的老板。
樓下,正在修剪枯葉和殘花的蒂娜管家聽到聲音跑過來,看到摔暈了的蘇暮染麵帶微笑的躲在地上,無論是小臉還是小手,都那麽蒼白,在秋陽的照射下,慘白的那麽晃眼。
她腦後的血還在汩汩的不斷向外流著。
一陣秋風吹過,幾片枯黃的梧桐樹葉落下,掉在她勝雪的肌膚上,沾染了溫熱的鮮血,像是在與她告別。
她一定是很痛的吧,可為什麽還帶著笑呢?
蒂娜管家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一向優雅的她有些慌亂的趕緊放下花剪,解開自己的圍裙包裹住蘇暮染衣衫不整的上半身,招呼著保鏢,七手八腳的將她抬上車子。
蒂娜管家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緊緊的把她纖瘦的小身子摟在懷裏,溫柔的手掌捂住她腦後的傷口,盡量幫她挽留這稍不留神就會消失的生命。命令司機向約翰森姆醫院衝去。
……
天快亮了,經過一夜的奮戰,急救室的燈才終於熄滅。
夜浩遠頹廢的站起身,第一個衝到剛剛打開的門前:“hubert,她怎麽樣了?”大手拉住家庭醫生漂亮法國小夥hubert的手臂,急切的看著病床上昏迷的蘇暮染問。
“sory,我已經盡力了。”身穿天藍色手術專用大卦的hubert無奈的聳聳肩。
“你說什麽?!”夜浩遠的聲音立刻變得低沉而危險,大手扭住hubert的衣領,眼裏燃燒的痛苦一點點隱去。這是他即將發怒的前兆,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
當然,hubert就是那個對他十分熟悉的人之一。他舉起大手做投降狀:“哦,我的上帝,請不要用這樣的表情對著我!我的話還沒說完。”
“快說!”夜浩遠用力拉一下他的衣領,放開了他的衣服。
“你不用緊張,她隻不過是從二樓跳下去,不會有生命危險。我隻是說,我已經盡力了,卻沒辦法讓她馬上就醒過來。”hubert眨眨他迷人的桃花眼,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她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他急不可奈的問。
“這個嘛,很難說。她的體質太差了,最近好像都沒吃飽過,整個人都虛弱的要命。今天又失血過多,恐怕……”hubert大手摸著下巴,故做姿態的賣著關子。
要不是他從小跟夜浩遠認識,又有院長介紹這層關係,打死他都不敢這樣開他玩笑。
“恐怕什麽?”見他停下了,夜浩遠焦急的追問。
“恐怕很難醒過來。”hubert給他一個法式特有的玩笑表情,推著昏迷的蘇暮染向vip病房走去。
“給她注射營養液,hubert,多貴都沒關係,隻要快點讓她恢複過來。”夜浩遠跟在他身後急切的說。
“oh……夜,既然這麽擔心她,那你為什麽不給她吃東西?”hubert疑惑的看著跟在身後的男人。
“不給她吃東西?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夜浩遠將大手攤開,無辜的看著他。
hubert搖搖頭,把病床在房間內擺好,拿起床頭的氧氣管放在她的鼻子底下固定住,大手在她胃部輕輕按了按。 百度搜索:\\、半@浮¥生\//
看到他的動作,夜浩遠心裏不爽,搶上前一步,拉起他按在蘇暮染胸口的手:“這裏你不能碰!”
“thatisallright。”hubert聳聳漂亮的眉毛露出一個壞笑:“你這個自私又愛吃醋的家夥,我不碰她就是了。我隻想告訴你,她至少在今天裏,什麽東西都沒吃過。如果你是愛她的,就不應該用這麽殘忍的方法折磨她。”
“我沒折磨她!該死的,我哪知道她這幾天都不肯吃飯,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一天都不會任她在外麵胡鬧的亂跑了!”夜浩遠懊惱的抬起大手,重重的砸在醫療器械的儀表盤上。
“oh……no,你都幹了些什麽,這個你不能碰!”hubert學著夜浩遠的口吻,對他剛剛的行為進行指責。
“行了吧,你這個沒用的老外,連個病人都救不活,趁我還沒出手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他像皇帝驅趕討厭的大臣一樣,氣惱的對他擺了擺手。
“要想讓她快點醒來,你得對她好點。她的頭部撞擊地麵,造成了較重的腦震蕩,如果你沒有用溫和的口氣喚醒她,我不能保證她醒來後還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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