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老狐狸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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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霖少爺就是向來我行我素習慣了,一般人還真是拿不住他!
沒有辦法,感歎歸感歎,一身黑衣的保鏢還是獨自上車離開了。
樹蔭籠罩的山路比較窄,本來就是夜家為這座山莊而修的專用道,所以進出的車子也不多。在路盡的與公路相接的地方,還設有一個門衛室,幾個保安每天輪流在這裏執班。
車到門前,顧雷伸頭問前來開門的保安:“看見霖少爺的車出去了嗎?”
“顧總管啊。”一個保安腰裏別著警棍,從保安室跑出來,訕訕的帶著討好的笑:“您出來之前沒有車子經過。”
“嗯?看一下監控,他在山莊裏嗎?”顧雷立刻警覺起來。#_#67356
“唉,您不用擔心,霖少爺這會兒沒準是又發現什麽好玩的去處了,接連幾座山都是夜氏的,也有監控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會有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保安趴在車窗邊跟顧雷套著近乎。
“也是。”聯想到聶承霖平日裏就極其隨性的處事方法,看著打開的鐵門外公路上往來的車子,顧雷扶著方向盤說:“警醒著點兒,有什麽情況馬上匯報。”
“yesser!”保安學著電視裏香港警察的樣子打個立正,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原來扶著方向盤的大手伸出車外,拍拍他的肩頭,點頭示意後駛出山莊。
……
轟隆隆一陣雷聲響過,夏天的雨說來就來,明明是夏夜,從窗口灌進來的山風卻陰冷陰冷的帶著水汽。
“咳咳……咳咳……”感受到涼風的吹襲,閉著眼睛的麥琳娜躺在床上咳嗽著。
“凱西……感覺怎麽樣?凱西,能聽到嗎?”不會照顧人的老家夥有點著急,站在窗口的他轉回頭緊張看著床上的女兒走到床邊,蒼老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幾乎灼痛了他。
“咳咳……咳咳……冷……父親……聶……聶……”麥琳娜又發燒了,胸腔裏悶得難受,倏地張大眼睛語無輪次的說著話。
“好了,好了,別說話,安靜,寶貝安靜一會兒。”大手安撫似的拍拍女兒額頭,趕忙轉身對著外麵喊:“醫生!醫生!”
聽到老伯爵的喊聲,一幫醫護人員緊張的從外麵跑進來。
隨著呼吸機戴在臉上,麥琳娜的呼吸終於穩定下來。她伸出滾燙的手拉住蒼老的手掌:“父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凱西!”他的聲音鬥然提高,看到女兒痛苦的臉色後,硬生生把閉上嘴巴,憋了半天才又說:“我的寶貝兒怎麽會死呢?你不要聽聶承霖那小子胡說,你隻是因為掉進水裏患了感冒,一直沒有治好。”
老東西終其一生,第一次這樣有耐心的安慰一個人。
麥琳娜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的笑,那樣子竟然帶著純淨的嬌憨:“父親,我想現在就做夜氏的股東,我要成為夜氏的女主人,您能給我嗎?”她祈求的看著迪卡爾,一如圍繞著父親膝下討糖的小女孩兒。
“給、給,隻要是我的凱西想要的,什麽都給!”老人在麵對這樣的女兒時,那種天生的父性還是被激發了出來,滿口應承著。#6.7356
“叫律師……父親,我要看著您把股份給我。”她接著撒嬌,臉頰上的陀紅顯示她的體溫還在不斷升高。
“叫律師!”老人衝著身後的醫生大叫。
“伯爵,我們、我們……”他想說‘我們做不到啊’,可是結巴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幹瞪著眼望著有些幹枯的老人。
長歎一口氣,感覺到助手不在身邊是那麽無奈。大手輕拍拍女兒的手背:“我的好女兒等著,父親去給你找。”說完,一個近乎殘年的老人露出無限悲傷的轉頭出門。
醫生們都麵麵相覷的僵在當場。
走出門的老家夥回頭看一眼身後合上的病房門,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有狠戾、有不甘、有恐懼、還有一點少見的悲傷。蒼老的大手拿出電話走到走廊的角落裏,看看周圍沒有人,才撥了一串數字出去。
陰森森的聲音伴著雷雨,更顯得淒厲人:“人死了嗎?”
“我看著他翻下去的,車子已經嚴重變形了。”電話裏安德烈的聲音還是有一點模糊的漏了出來。
“我問你他死了沒有?”惡狠狠的聲音,好像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死……應該死了。那麽高而陡峭的地方,這麽大的雨,不摔死也會淹死的。”電話裏的聲音稍有遲疑,繼而堅定的回答。
“辦得好!明天找一個法籍律師過來,我要把手裏的股份過戶給我的女兒。”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後,老家夥似乎很滿意,看一眼窗外剛剛劃過天空的閃電,眼神陰狠的命令。
“是!”
安德烈答應完,老東西眯起鷹隼一樣的眼睛收了線。
外麵的雨勢加大,伴有滾滾雷聲,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天空,將厚厚的烏雲撕出一條蜿蜒的血口子。如同天神在發怒似的,狂暴的大雨帶著摧城的力量滌蕩著大地。
剛出了別墅不遠就翻下山坡的聶承霖渾身透濕,冰冷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灌進嘴裏,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男人有了些微意識。
這是哪裏?自己怎麽了?
他想爬起來,卻發現全身都無力的動不了,變了形的布加迪壓住了他的下半身。雨水從山坡上衝刷下來,流過他身邊的山石地麵,形成一條湍急的小溪。
大手掬起一把雨水放進嘴裏,密集的雨點打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開始回憶,想找到自己這個處境是怎麽來的。他記得自己要去見那個令他相思成災的女人,而在汽車啟動後聽到的一句話是“莊記者住在婦產醫院!”
婦產醫院?鬆鬆怎麽了?孩子呢?她把孩子……
想到她可能趁自己不在,又被解鎖了手腳,而打昏家政大姐後獨自去了醫院打胎這種可能,聶承霖感覺胸口像有一把電鋸在的切割著。
大手再次用力支起身子,可是仰麵躺著的他努力了半天卻無法起來。
“鬆鬆!你不要這麽狠心!”此刻,那個沒有成形的孩子似乎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那可是他除了十三歲的黛西蘭開斯以外,第二個那麽認真動情的女人的孩子,他多麽害怕會失去了他們!
“鬆鬆,鬆鬆你等我,我會娶你的,我要讓你們娘倆兒幸福……鬆鬆……”長腿被卡在車下,鮮血還在沿著傷口向外湧。
顧不了生命危險,他抓著身邊的石頭想要爬出來,因為掙紮扯動了傷口,呲出皮肉的森森腿骨對他造成了二次傷害,痛得這個一向玩世不恭少爺大呼一聲:“啊!”再次陷入昏迷。
茂密的山林裏麵,一個微弱的光點快速移動,聽到這聲被雨水掩蓋得不太明顯的呼叫,停下來辨別著方向。
沒有說話,來人像黑夜裏遊走的一條野狼,身手矯健的在大雨中摸索過去。
“聶承霖?”微弱的光線掃過昏迷的臉,大雨中顯得更加蒼白沒有血色,來人疑惑的自言自語:“你的駕駛技術不應該這麽差吧?”
躬起身試著掀了掀壓在他身上的汽車,車體卻紋絲未動。
站起來用手裏的光源觀察一下四周,從這個位置推斷,他應該是在從山頂的公路滾下來時被甩出車外的。因為車子受到樹木和山石的阻擋,而比他下滑的慢,當他昏過去後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怎麽才能把他弄出來呢?再這樣下去,恐怕這條小命就要交待啦。
來人邊冒雨向汽車滾落的方向走,邊向飄著大雨的夜空中發射了一杖明亮的信號彈。他在通知附近的隊友前來幫忙,順便去尋找些能幫上自己的東西,比如被重力折斷的樹杆……
……
這樣的夜晚似乎總是不太平的,整天吃飽了沒事做就隻能睡覺的蘇暮染一直在作夢。稀裏糊塗的感覺有人在偷她的東西,有什麽在粉頸間微微觸動,癢癢的感覺使她睡得不太安穩。 http://
突然,胸口上一直壓著的冰涼重量消失,讓她猛然驚醒。
呼的一下坐起身,小手本能的覆上鎖骨下的肌膚,指尖所及空空的隻有自己體溫,心髒也跟著一下子空了下來那個她係上紅色編繩,掛在脖子下麵的粉色鑽石戒指不見了!
剛剛還睡眼惺忪,卻在下一秒驚慌的張大了眼睛。
“還給我!”
一扭頭,像牆壁一樣的胸膛擋在麵前:“吵醒你了?”醇厚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動人的聲線就像水滴輕輕落下,打在平靜的水麵上。
“你……你……偷了我的東西?”緊緊蹙起的眉頭下,一張漂亮的小臉兒糾結著,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指著男人攥起的大手裏掉出的一截兒紅繩,話說得有些結巴。
這個東西是她的沒錯,當初是男人向她求婚時送給她的。不過後來被麥琳娜搶去了,是男人找回來後她又從男人那裏偷、來、的!^_^67356(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