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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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兒······”蕭逸騰摟著歐陽榕輕喚。

    “嗯?”歐陽榕輕輕應了一聲,有些迷糊了。

    “能告訴我今天為何進宮嗎?”蕭逸騰想想還是不放心,想問清楚。

    “我隻是想去看看,沒想幹什麽的。”歐陽榕知道蕭逸騰擔心,就老實地回答,順便把她進宮遇到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還有她的那些想法。

    “榕兒,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蕭逸騰摟著歐陽榕的手又緊了幾分,他知道榕兒一旦下了決定,是不會輕易更改的。

    但是要推翻南秦——這裏最大的皇朝,啟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說榕兒有兩大助力,玄驚門和歐陽家的大軍,但是這些勢力早已脫離他們管製十多年了,要想把這些收攏,為榕兒所用,又怎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榕兒現在武功是蓋世,可是那每個月圓之夜,不得不讓蕭逸騰擔心。

    “榕兒,老皇帝壽宴後,我們就啟程去蒼穹山吧!”

    “好,聽你的!”歐陽榕眼都不睜,隨口應著,隻要是蕭逸騰說的,她都沒異議。

    “那······風浚亭呢?”蕭逸騰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他······就先帶著,等他好了再說吧!”歐陽榕想了想,對蕭逸騰說。

    既然她把風浚亭帶了出來,她就有責任照顧他,更何況他是因為她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

    想著歐陽榕坐了起來,回來這麽久,她都把風浚亭忘了,不知道他晚膳吃了沒有,他現在這麽弱,可不能餓著。

    “蕭逸騰,我要去下落梅居,浚亭估計晚飯還沒有吃呢!”歐陽榕想著有點著急了。

    蕭逸騰點了點頭,放開了歐陽榕,輕柔地說了聲:“去吧!”可是自己卻沒有動,依舊歪在矮榻上。

    歐陽榕很快離開逸竹居,來到了落梅居。正如她預料的那樣,風浚亭到現在還沒有用晚膳,玄寧說他下午睡醒了,就一直坐在那裏。

    歐陽榕拍了拍自己的臉,笑容滿麵地來到床邊,拉住風浚亭的手說:“浚亭,想什麽呢?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風浚亭沒有理歐陽榕,依舊那麽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可能是吃了東西,下午睡了一覺的原因,風浚亭此時的氣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很多了,不像原來那麽蒼白無力了。

    歐陽榕笑了笑對自己說,至少努力沒有白費,還是有點小小成果的。隻要他按時吃東西,把身體養好,其他都會好的!

    歐陽榕端起玄寧送來的紅棗粥,舀了一勺送到風浚亭嘴邊:“浚亭,來吃點東西。”

    這次沒要歐陽榕哄,風浚亭就乖乖地張嘴,很快一碗粥就被歐陽榕喂了下去。歐陽榕伸手從懷裏取出帕子,給風浚亭擦了擦嘴。

    看著手裏的帕子,歐陽榕的心狠狠地揪了下,才悠悠地在風浚亭耳邊輕聲說道:“浚亭,你還記得這塊帕子嗎?這可是你送我的帕子,我一直聽話的帶在身邊,每每拿起帕子,我就想到你!浚亭,快點醒醒好嗎?我不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喜歡原來的你!”

    “榕兒喜歡原來的你,你聽到沒有?”說著歐陽榕靠在了風浚亭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地玉蘭香,眼淚忍不住默默地流了下來。

    風浚亭聽著耳邊的輕聲細語,心裏一緊!帕子,對了帕子!他送給榕兒過帕子!為何剛才給他擦嘴的帕子上有他的味道?還有榕兒身上的淡淡清香?這難道就是他送給榕兒的帕子?

    風浚亭疑惑了,他給榕兒的帕子為何會在她的身上?還有她身上為何會有榕兒的味道?

    可是這人就是死腦筋,一心認為榕兒在他麵前死了。現在他麵前的人兒,就算再像榕兒也不是他的榕兒!

    風浚亭再次選擇視而不見,可是卻深深眷戀上這人兒跟榕兒相似的味道。

    “浚亭,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好的更快一點呢?”歐陽榕靠在風浚亭身上,自言自語地說著,她現在可是親身體會了把蕭逸騰守護她的感覺。

    可能,她要比蕭逸騰好很多了吧,至少她有希望,而蕭逸騰有的隻是漫長的等待。想著歐陽榕感覺自己更愛蕭逸騰了。

    歐陽榕緩緩坐直了身體,拉著風浚亭讓他躺下來,給他拉好薄被,現在天氣雖然熱了,但是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歐陽榕坐在床邊,輕拍著風浚亭,像哄孩子似的:“浚亭,睡吧,榕兒在這陪著你!”

    風浚亭聽話地閉上眼,雖然這人不是榕兒,但是這種被疼愛的感覺,讓他心安,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歐陽榕見風浚亭睡著了,才吹熄了燈,走了出去。

    當歐陽榕再次回到逸竹居的時候,蕭逸騰依舊靠在矮榻上,好像自她出去,他都沒動過似的,姿勢都沒有變。

    歐陽榕走了過去,在原來的位置上躺了下來,蕭逸騰伸手又將她抱個滿懷,輕聲問道:“回來啦?”

    歐陽榕輕輕‘嗯’了下,再次閉上了眼。

    “榕兒,你該讓玄驚門的門主令認主了!”

    蕭逸騰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讓歐陽榕一下沒反應過來,原來她離開到現在,他都在想這個。

    “好,聽你的。”歐陽榕想起上次蕭逸騰把門主令交給她的時候,她曾說過,等她解開身體裏的封印那刻,也就是她讓門主令認主接收玄驚門之時。

    而且她現在又有了新的目標,也是時候接收玄驚門,讓它成為她手上的一大勢力了。

    蕭逸騰放開歐陽榕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須庚,就把那個黑木匣子拿來,遞給了歐陽榕。

    歐陽榕接過黑木匣子,疑惑的看著蕭逸騰:“現在?”蕭逸騰堅定地點了點頭,早點認主他也早點放心。

    暈!有這麽著急嗎?歐陽榕無奈地搖了搖頭,聽話地打開匣子,取出那塊是鐵非鐵、是木非木的令牌看著蕭逸騰:“隻要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嗎?”

    “是的,它隻認玄氏的血脈!”蕭逸騰看著歐陽榕,心裏有些微微地緊張,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快十五年,總算可以給姑姑一個交代了。

    歐陽榕伸出手指,猶豫了半天,一臉痛苦地看向了蕭逸騰:“要不你來?要我咬自己,真下不了口!”

    蕭逸騰看著伸到嘴邊的玉指,猶豫著要不要咬下去,嘴唇剛碰到那絲柔軟,歐陽榕就把手指猛地收了回去,懊惱地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因為手指剛碰觸到蕭逸騰的嘴唇,歐陽榕就像觸電般心裏升起一股異樣,她連忙將手指送進自己嘴中,狠狠地一咬,疼痛瞬間讓她清醒。

    歐陽榕將手指上的血滴在了手中的令牌上,片刻功夫,手上的令牌光芒萬丈,異常耀眼。而令牌反麵那不知名的暗紋,卻在肉眼看的到的速度下緩緩移動,慢慢就變成一個凸起的‘令’字,那些金光卻漸漸暗淡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這塊認了主的玄驚門門主令,就安靜的躺在歐陽榕的手裏,跟剛才沒什麽兩樣。如果不是她親眼見證,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來到這裏的所見所聞真是太神奇了!

    “這就好啦?”歐陽榕看著蕭逸騰,現在這塊門主令,正麵是個‘玄’字,反麵是個‘令’字。

    “應該是吧!”蕭逸騰也不太確定,真正的門主令他也沒見過,姑姑臨走前是這麽交代他的。

    “算了,不管了,就這樣吧”歐陽榕說著,把令牌塞進了懷裏:“蕭逸騰,我好累!”

    “那就早點睡吧,我讓人去給你打水洗漱。”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蕭逸騰遠去的背影,歐陽榕笑了,被人寵愛的感覺真好!

    雖然有時候會有些心虛,覺得自己不該這麽對蕭逸騰,不該安然自得地享受他對自己的寵愛。可是現在這樣的風浚亭,又讓她無法割舍,她隻能鴕鳥的當一切沒有發生。當哪一天,蕭逸騰真的離她而去,她也隻能默默承受。

    這兩天歐陽榕和蕭逸騰一直各忙各的,歐陽榕一直在陪著風浚亭噓寒問暖,蕭逸騰亦忙著蕭氏莊園的事,或者說是為老皇帝壽宴的事忙碌。

    他們每天隻有在晚上才會碰麵,兩人一起吃飯聊天,說著各自一天都在做些什麽。

    自從那天後,歐陽榕都沒有出去過,一直呆在莊子裏,而明天就是老皇帝的壽宴了,蕭逸騰肯定會從早忙到晚。他不禁開始擔心榕兒,她不會也跑到老皇帝的壽宴上去吧?

    蕭逸騰決定還是問問清楚,省得自己瞎擔心而整天心神不寧!如果榕兒真想做什麽,他還可以從旁協助!明天的皇宮大院可不是好進的,他可不想榕兒冒險。

    “榕兒,明日是老皇帝的壽宴,你有沒有什麽準備?”蕭逸騰既然想好了,就開門見山地問。

    “明日是老皇帝的壽宴?呀!我都忘記了!嗬嗬,這下有熱鬧看了!”歐陽榕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兩天她一直待在莊子裏,都無聊透了。要不是前兩天鬧的城門緊閉,她又想多照顧照顧風浚亭,早就溜出去了。

    “榕兒,你還真想去啊?”蕭逸騰真想暈倒,難道還是他提醒的榕兒?蕭逸騰心裏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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