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也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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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澤越氣色不錯,徑直到了兩人麵前,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舒景容,對於項嘉樹覆在她手背上的動作,絲毫未作留意。

    舒景容已然抽回了手,下意識理了理落下來的發絲:“你怎麽來了?”

    韓澤越微微皺眉,她好像不歡迎他來。項嘉樹在新聞發布會上的告白視頻,感動她了?

    心裏不快,麵上卻未見絲毫表露,韓澤越道:“琳琳想你了。”事實是,他也想她。明明就在咫尺,明明兩人之間的誤會也已解開,更甚至,兩人明明還是夫妻,卻以這樣的關係相處,而項嘉樹這樣的競爭對手還隨侍一側,看來,他必須速戰速決啊。

    舒景容才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她本想一直陪著琳琳的,但醫院人多口雜,有些媒體更是好奇她和項嘉樹韓澤越安甜等人的多角關係,無孔不入。她不想打擾琳琳養病,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小姑娘想她也是常理,畢竟之前,她去陪她的時間都挺長。

    “哦,我晚上再去看她。”舒景容應著。項嘉樹起身同韓澤越打招呼:“哥來得不巧,我約了景容去喝下午茶。”

    項嘉樹不打算再放手,這是向韓澤越發起挑戰了。

    “是麽?”韓澤越看著舒景容,眸光一眨不眨,讓舒景容感覺到幾分壓力。她微微低頭,便見自己還穿著家居服,下意識道:“是,我上去換個衣服就出發。琳琳那邊,我晚上過去。”言下之意,韓澤越沒事的話就先走吧。

    男人深邃的眸光看不出喜怒,甚至沒有阻止她上樓,隻在她換完衣服下樓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近日啟思收購安氏的計劃十分順利,難得偷得半日閑,我也正有去喝杯下午茶的打算。”

    項嘉樹微微蹙眉,安氏因著安倩的新聞,股價一度波動,韓氏因著之前安氏不肯出手,這次也預備做壁上觀。但唇亡齒寒的道理,項嘉樹還是懂得的,隻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韓澤越的手段再怎麽厲害,啟思再怎麽實力雄厚,也未必能吞完安氏之後,還有餘力一口吞掉韓氏?隻要得了機會,韓氏突破重圍是早晚的事。

    舒景容默然不語,似在猜測韓澤越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相較於舒項二人的凝重,韓澤越倒顯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拐杖微微敲重了些道:“剛讓司機回去了,你們,不介意帶我一程吧?”

    項嘉樹的眉頭皺得更深,舒景容看向韓澤越沒戴假肢飄著的那半截褲管,默了片刻,沒有拒絕。

    舒景容考慮到待會兒直接過去醫院,索性自己開了車。韓澤越自動自發的拉開她的副駕位,乖乖的係好安全帶側頭對發愣的女人道:“開車吧。”

    舒景容並不知道具體喝下午茶的地點,剛剛項嘉樹那麽一提,她也就隨口答應了一聲,地點並沒有商量清楚。

    她的遲疑落在他眼裏,韓澤越勾了勾唇:“聽說四世皇點不錯,孫遠吹噓過好多次,不去驗證一下都對不起他。”

    舒景容還未答話,那邊項嘉樹車開了過來,搖下車窗道:“我在前麵帶路,你跟上來。”

    舒景容跟著項嘉樹,目光看著前方的車,心思卻一直在飄浮。

    韓澤越就坐在身旁,他獨有的氣息縈進她的鼻端,幹擾著她的神經。

    韓澤越中規中矩的坐著,靠近她的這邊,左腿膝蓋已下空空蕩蕩,她不由一陣難過,下意識問道:“你……傷口發炎了?”

    韓澤越很注重在人前的形象,殘缺不全的示人,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十分傷自尊的事,除非傷口發炎,不得已不能戴假肢。

    “嗯。”韓澤越還如往常一般惜字如金,隻低沉的回了這樣一個字。

    舒景容心底浮上一抹心疼,關心的話不由自主就說出了口:“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沒什麽事,過兩天就好。”怕她擔心似的,他低低的安慰。

    “那就好。”舒景容不再開口,專心開車。

    車子跟著項嘉樹去到市區,等紅綠燈的功夫,韓澤越突然傾身過來,撫了撫她的臉頰,舒景容一顆心像要跳出心髒,她下意識的躲閃,韓澤越低啞的嗓音阻止她:“別動。”他溫熱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這裏,粉沒有弄勻。”

    舒景容怔了怔,臉騰的熱了起來。

    她在家裏向來都是素顏,考慮到要出去,下意識打了個底妝。

    她手忙腳亂翻下鏡子來看,臉上的妝雖然不精致,但也處理得很勻稱很自然,哪裏有他所說的粉沒有弄勻,更何況,她就用了bb霜,沒上粉底液,他哪隻眼睛看出來粉沒弄勻?

    舒景容有些憤憤,韓澤越嘴角微勾,聲音低啞:“一如既往的滑嫩。”

    她被人輕薄了!對方還用這樣輕佻的語氣評價……舒景容甩了他一個白眼,憤憤的用力擦拭他曾輕撫過的地方。

    男人隻是笑,心情十分愉悅的模樣。

    紅燈變綠,舒景容方向盤猛打,踩油門拐彎,男人猛的欺近她,嘴唇蹭過她的發:“我很想你。”

    他聲音低啞,在密閉的空間裏聽來,讓人臉紅耳赤。

    舒景容待要狠狠的瞪他,某男已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體。一雙削薄的唇微微揚著,眼裏也帶了抹飛揚的愉悅。

    方才那樣的親近,他聽見了她的心跳聲。

    發生過之前那麽多的誤會之後,他一度擔心舒景容不肯原諒他,如今看來,她還是愛著他的,隻要再努力一些,他們之間的隔閡一定能夠消除。

    韓晉深和安甜的新聞一出,韓重錦氣得直瞪胡子。

    他拍著紅木桌子吼項羽蘭:“你養的好兒子!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咳咳……”

    項羽蘭上前替他撫著胸口:“爸,您別動怒。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您別氣壞了身子。”

    “年輕人的事?”韓重錦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堵得慌,是啊,在項羽蘭的眼裏,這隻是年輕人的事!項羽蘭的心裏,隻要韓氏有她一半股份就行,至於這是不是丟韓氏的臉,她才不會在意。

    韓重錦厭煩的推開她:“公關處理得怎麽樣了?”

    “方案已經擬定了。”

    “好!那小子還忌恨著當年拆散他和江漁的事!不久之後就會向媒體公布他韓氏私生子的身份,屆時叔叔和未來侄媳婦亂、倫還留下孽種的新聞就會傳得整個祥城都是,我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項羽蘭畢恭畢敬:“是,我馬上安排下去。”

    項羽蘭的公關做得再好,也不及韓晉深的速度。

    韓晉深韓氏私生子的身份曝光,韓氏叔叔和未來侄媳婦亂、倫懷孕的醜聞一夜之間鋪天蓋地的傳播開來。

    韓重錦看著一路走低的股價以及董事會成員不願投資,幾大銀行不願貸款的亂局,訓斥項羽蘭之後,一怒之下剝奪了項羽蘭在韓氏的所有利益,認為她連最基本的公關都做不好,根本沒有能力引領韓氏的未來。

    而作為“受害者”的韓澤希,因著之前的成績以及韓氏未來繼承人的身份,被韓重錦認命為執行總裁。

    韓晉深攜同安甜回韓宅,安甜雖然和項嘉樹分開,但她和韓晉深的既成事實,還是被安氏拿來做文章,安父的逼迫下,安甜同意接近韓晉深,並希望能過韓晉深和韓重錦的關係,讓韓氏與安氏再次聯手。

    安甜太過單純,韓重錦根本不待見這一對醜聞對象。

    韓晉深被韓重錦叫入書房,而安甜,則直接被拒在韓宅大門之外。

    韓晉深和韓重錦在書房會談十分鍾不到,韓晉深毫發無傷的出來,而管家進去,立即撥打了120.

    韓重錦中風入院,韓氏董事會其他董事蠢蠢欲動,項嘉樹一己之力太過單薄,又力主開發新項目,以至韓氏內部亂成一團。

    相對於韓氏的混亂,啟思的氣氛就活躍了許多。

    韓澤越勾著嘴角在賞畫。他寬大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張色彩十分浮誇的畫作,主題和內容不祥,但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孫遠進來匯報事情,眉梢揚著:“老大,安氏傳來消息,已經申請破產。”

    韓澤越視線未曾移動分毫,仍看著那張畫,語氣顯出幾分漫不經心:“哦?破產?”

    “是。不過,亞東和喬勁那邊已經在商量收購計劃了。”孫遠也看向那副畫,“老大又在想嫂子了?”

    韓澤越掃他一眼,戀戀不舍的把畫收起來:“韓氏那邊什麽情況?”

    “我們的人已經進了董事會,韓澤希也未必能撐多久了。”孫遠不禁慶幸,自己從未肖想過老大的女人,否則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撐不了多久是多久?”韓澤越的漫不經心,因著這微微上揚的問句而讓孫遠心裏微震:“按計劃,會在明年年初。”

    韓澤越蹙著眉:“看來你們是不想過個好年了。”

    孫遠心裏的震動越發加大:“我和亞東他們說,爭取年前拿下韓氏!”

    韓澤越這才滿意的敲了敲桌子:“聽說,景容的同學下個月完婚?”

    孫遠點頭:“是有這麽回事。”心裏卻泛著嘀咕,老大突然這麽問是幾個意思?

    韓澤越揮了揮手,示意孫遠出去,待人轉身離去,韓澤越敲著桌子喃喃道:“也是時候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