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真身現身
字數:3950 加入書籤
我難受的張嘴呼吸,顫抖著身子,問一旁的魏家少主:該怎麽辦……
沒想到我話音才是落下,他的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他這是怎麽了?我心上一驚,眼見著他就要摔在地上,連忙上前扶住他。手忙腳亂下,他側著身子靠在我身上,特別是胸前,一片鼓鼓囊囊,傳來絲絲酥麻感。
我心頭一激,來不及多想,拍了怕他肩頭,急促問:怎麽了?
他怎麽忽然變作這幅虛弱模樣,難道是血雨所致?
但我渾身都被血雨淋透,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心上仍是驚疑,他已是虛弱出聲。
“這血雨對修煉之人有致命傷害!我體內能量被血雨侵蝕殆盡了……”
他這番話很是虛弱,仿佛三天沒吃過飯。
血雨雖然惡心,但是對我似乎沒有絲毫影響。蘇七七曾說我體內毫無道法,這麽一想,這些血雨對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了。
我心上才是這麽一想,忽然覺得體內一陣虛弱,一股被掏空的感覺!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的抽離掉,卻毫無辦法!
是蘇七七!
蘇七七肉身蘊含的能量恐怕對抗不了這詭異的血雨,在血雨的侵蝕下,藥體之術恐怕也被破了!
身上無窮力氣消失殆盡後,我頓時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疲意,扶住魏家少主的手臂也是微微顫抖起來,難以支撐太久。
失去藥體之術的加持後,我已是強弩之弓,此刻與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無二!
這血雨竟是如此恐怕,不戰而屈人之兵!
畫皮娘娘,舉手投足間,就把我們給鎮住了,實在厲害。
不過,以畫皮娘娘展露出的威勢來看,她把我們弄死也隻是多花費一番功夫,但她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喚出這一片血雨?
難道她還在忌憚著什麽?
我沒來得及多想,忽地聞到胸前傳來一陣焦糊的墨香味,胸前也是漸漸溫熱起來,似乎捂著一塊低溫的燒碳。
我伸手往懷中一探,將溫熱冒煙的天師符取了出來。
天師符取出來的瞬間,一股淡淡的金光在其上閃爍,血雨也不能將其掩蓋。
天師符怎麽會突然起反應了?
我心上這個念頭才是閃過,卻覺掌心一熱,一股炙熱的能量當即從掌中蔓延而出,盡數湧向我背後。
下一刻,隻聽幾聲皮筋破碎的悶響聲,後身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清脆斷裂聲。
猛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竟蔓延出無數黑墨般的長發!
黑色長發如無數張牙舞爪的觸手般,緩緩向我探來,有數縷黑發像是試探一般,靠近我身後,不料驚動了身上的天師符,將黑色長發驚退了。
腥臭血雨中,漫天長發悠悠飄動,血雨像是長眼睛一般,沒有一滴水落在其上。
血雨腥風,漫天長發,這一幕深深刺激我的大腦,讓我隱隱喘不上氣來,差點就支撐不住摔在地上,靠在我身上的魏家少主也是低低驚呼一聲,嗚咽出幾個模糊的音節:黑……禁
黑禁?
這是什麽意思?
我沒來得及多想,漫天長發中緩緩傳來一陣陰笑聲,那陰笑聲極為僵硬,卻對神經有著難以言說的刺激。
先前抹在七竅上的未知液體早已經被血雨被衝散了,那液體的神秘效果自然也是蕩然無存,聽到機械陰笑聲的瞬間,我的身子更是酥麻了幾分,再也支撐不住,與魏家少主一道倒在地上。
往地上摔去的同時,我心存不忍,下意識的將魏家少主的腦袋往胸前靠了一些,讓他不至於正麵摔在地麵。
仰麵摔在濕潤地上時,我心頭一激,身子雖是酥麻,也是稍微有了些力氣,我顧不上一旁的魏家少主,掙紮著試圖爬起來。
但一番掙紮也隻是換個舒服些的姿勢躺在地上,最後隻能無奈放棄。
橫躺地麵,角度正好仰麵看到漫天的長發,天上的血雨在這時忽然猛烈許多,一滴滴血雨像是小石子一般,飛快的滴落而下,重重的打在身上!
身上是難以言說的疼痛,我低嚎一聲,拚著最後的力氣,艱難的翻了個身,試圖減少疼痛,但此舉並沒有好受多少。更重要的是,魏家少主不知何時鑽到我身下,借著我身子遮擋來勢凶猛的血雨。
白眼狼!
我心上怒罵一聲,卻沒有力氣挪開身子,隻能任由激射而下的血雨激打在我身上。血雨迅猛而下的同時,漫天長發也是不斷向我接近而來,每一次接近,天師符都會顯威,將纏繞我身子的長發盡數逼退。
幾次過後,天師符上彌漫的金光越發的黯淡,似乎被血雨侵染後,天師符的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黑色長發纏繞在我身上,天師符每一次反擊都顯得很是無力,我身子雖然麻痹不能動彈,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見到這一幕,卻做不出絲毫舉動。
鬼頭鈴鐺中傳出的陰冷笑聲還在繼續,硬是將我壓製得死死的,魏家少主也在血雨的侵蝕下掏空了身子,動彈不得。
這時候,我們真是毫無反抗之力了。
畫皮娘娘似乎很是謹慎,她根本沒有貿然接近我身子,而是不斷蠶食天師符的能量,直至最後,天師符發出一聲哀鳴聲,徹底黯淡了下去!
完了!
我心上哀歎一聲。
下一刻,漫天長發不再遲疑,紛紛揚揚卷動而來,幾個呼吸間便是將我和魏家少主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腦袋,絲毫動彈不得! △≧△≧,
長發將我們製服後,雨勢也是漸漸小了下來,血雨紛紛揚揚而下,悠悠飄下,落在麵上,彌漫著一股抓肝撓心的酥麻感,卻不能騰出手來抓撓。
這時,煩人的陰笑聲也是驟然凝住,漫天長發的盡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紅衣的宮裝美人。
她長發披散而出,看不到盡頭。
她有著精致美麗的五官,隻是麵色有些白,白得不像人色。
她噙著盈盈笑意,在我們身前十米處緩緩停了下來,看那模樣似乎不願意太過於靠近。
這便是畫皮娘娘的真身嗎,我們都已是毫無還手之力,她為何還心存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