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4:薄曜的驚喜:一座城的紅色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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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冷著臉,“倘若不是你發來短信說,如果我不來,就不讓我參加比賽,我能來嗎?”
凱文嗤笑著,“我會給你發這種無聊的短信麽?從來都是你們這種人,半夜敲開我的房門,等著被我操好嗎?”
溫涼瞪著他,“我沒你說的那麽不要臉!”
凱文笑得很是歡唱,“不要臉麽?你以為就娛樂圈上位難麽?我告訴你,不管哪個圈子,對待新人都一樣,隻要你想出名,你就得接受這所謂的潛規則,否則,就算你專業性再強,再有能力,在這盡是浮華的世界裏,也隻能甘當一粒塵埃,溫涼,跟了我沒壞處,我在設計圈內什麽成就,你應該知道,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就沒有我凱文不認識的人,跟了我,我保證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平步青雲……”
溫涼冷冷的笑了聲,笑得極為明顯,她要真想靠潛規則上位,用得著舍近求遠找他?她家裏不就有個吊炸天的存在麽?更何況,她要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根本不需要陪睡,隻需要耍點心計,讓她的好婆婆知道她需要幫助,她還能裝不知道,什麽都不跟薄曜說?而一旦她開口,他這個當兒子的,還能不有點表示?可問題呀,不管在這條路上多難行,她還是想憑借自己的能力走下去,因為這是她的夢想,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不想依靠任何人!
她堅定無比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凱文嗤笑了聲,桎梏著她的手腕,說道:“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他就要連拉帶拽將她往一個方向帶,溫涼不停的扭動著手腕掙紮著,然而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她的牽製,她被迫大聲喊救命,然而路過的人誰稀罕搭理她啊?這裏每天新來的小姐那麽多,都以為她是其中之一,而她的反抗,在她們看來頂多是第一天的不適應罷了,所以也都不足為奇,她被拉至拐角處時,梁木出現在另一端走廊的盡頭,“少爺,4404在那裏。”他們在找之前去監控室查了監控,所以知道溫涼去的是4404這個包間!
薄曜大步流星走過去,門被踹開之時,包間裏淫亂的畫麵,讓梁木當場傻眼,“這……”這到底是ktv還是窯子啊?這麽淫亂?而且,這裏貌似隻是包間吧?尺度能玩這麽大?
薄曜的目光迅速掃完全場,在察覺到溫涼不在這裏時,先是舒了口氣,而後瞬間提起心髒來,大手用力掐住脖子上全是口紅印的男人,質問道:“溫涼在哪裏?”
他先是愣了下,而後在感覺到脖子被他掐的越來越疼,漸漸沒辦法呼吸時,忙求饒道:“好漢饒命啊,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溫涼是誰啊!你是不是問錯人了啊?我真不知道啊,我……”
薄曜手上加重了力道,“就前不久才來你們包間的那個女人,自她進來後,沒人再進來過!”
那人的臉已經憋的通紅,“哦,她,她啊,我,我知,知道,她……”他總感覺自己要死了,所以趕緊伸手指著門口,“她剛,剛被凱文帶走了!”雖說不是帶走,是追出去,但帶這個字,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為了讓他趕緊鬆手,自己好活命……
薄曜聽此,立刻將他鬆開,轉身朝外麵走去,待路過梁木之時,說道:“還不趕緊報警!”
他說完就走了,梁木沒反應過來啊了聲,“報,報什麽警?”他第一反應是溫涼,接著自我否定,不對啊,要是他家少奶奶真出了什麽事,那些條子能比他家少爺好使?
所以,他移開目光,朝包間裏看去,待察覺到那落了滿地的衣服時,總算了然,在他掏出手機來準備撥打號碼時,忍不住嘖了聲,原來,他家少爺也有這麽愛多管閑事的時候啊?
半秒後,他的指尖快速落下道:“喂,你好,我想投訴,XX路的這家ktv有人聚眾嫖娼!”
溫涼在被抓進房間的那刻,她用力抓住門框,“凱文!你放開我!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碰我的!你快放開!”她掙紮著的時候,凱文說道:“看你現在這樣,我突然很慶幸,要是剛才讓你喝了那杯酒,指不定現在的你睡的就跟死豬似的了,那樣的話,該多無趣啊!倘若上床都變成了一件無趣的事情,那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溫涼瞪著他,“凱文,你簡直無恥!你快放開我!”
凱文恥笑著,準備強勢將她帶進半擋住他身子的門內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黑影,突然伸出一腳踹向門板,砰的聲音,讓他被迫與她的手分開的瞬間,變成了“肉夾饃”——前麵是門,後麵是牆,他在被撞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高挺的鼻梁都要被拍扁了,“嗷!”
無比淒涼、慘痛、嘶啞的喊聲,聽的溫涼都愣住了,她沒來得及看來人,因為凱文正手捂著鼻血橫流的鼻子,在地上疼的打滾,而他所滾過的地方皆滴落著鮮血,此時的他,疼的都發不出聲來來了,隻是那猙獰的麵部,在提醒著她,現在的凱文正疼的厲害!
真是好狠的一腳啊!
她抱著好奇的心態,朝身邊人看去時,見是薄曜,愣了又愣,方才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薄曜剛張了下嘴,待鼻尖竄入她身上陌生的煙草香和劣質香水味時,推了下她,“離我遠點!”
溫涼看著他眼中的嫌棄,念在他剛救了自己的份上,接連往後退了數步,卻不小心退到了凱文的身前,當她的腳被人用力抓住的那刻,她嚇得跳了下腳,實在是太多恐怖電影了,有這種類似畫麵了,剛才在她腳背抓住的瞬間,她不自覺跳戲了,待察覺到抓著她的人是凱文時,她用另一隻腳踢開他的手,看著他眼神裏的祈求,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幫你打120的!”話雖如此說,但想到他事後肯定會因此而找自己麻煩,心裏到底是有點發怵,風尚對她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但,剛才要不是薄曜突然出現,她隻怕會被他拉近這房間裏,而後被迫接受潛規則呢!若她當真不計前嫌幫了他,那還以後還不登鼻子上臉啊?!
溫涼發現這似乎成了一條死路,幫是錯,不幫也是錯,卻不想就在這時,薄曜說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滾出來!”見她站在門內,站在妄圖將她帶進去強奸她的男人的身邊,他便沒來由的火大,溫涼剛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黑著臉命令,“滾出來!”
溫涼皺著眉頭依然出去時,腳剛踏出門邊,手就被薄曜用力拉住,而後強勢的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這劣質的香水味真令人作嘔,但他卻沒打算就這麽放開她……
他看了眼身後那個捂住自己噴血的鼻子,滿含不甘和怨恨的眼神瞪著溫涼的那個男人,嘴角冷揚起幾分,而後,他摟著溫涼的細腰,準備離開……
溫涼雖然忌憚凱文,但卻被迫跟上薄曜的步子,見到梁木的那刻,他小聲道:“少爺,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她聽著報警二字,轉頭看了眼剛才自己離開的方向,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將凱文毀了算了,省得他恢複好後找自己麻煩,或者幹脆在比賽的時候,給自己穿小鞋,“薄曜,我去下洗手間。”
梁木見她急匆匆離開,笑道:“少奶奶這是憋了多久?這麽著急……”他看向薄曜時,見他斜睨了眼自己,忙斂住笑意,“額,那個……”
薄曜朝溫涼離開的方向看了眼,說道:“去外麵等。”
梁木指了指溫涼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眼他的背影,問道:“不在這裏等少奶奶嗎?”
薄曜說道:“忘了自己剛才報警的事了?”
梁木哦了聲,忙跟上,“可少爺,你怕自己牽扯其中,那少奶奶呢?畢竟,額,好吧,就算那些媒體知道她來這裏,也不會多想,但你就不一定了,就算你什麽也沒幹,他們也會……”
他說著,兩人的身影就從拐角處消失了,而這時,溫涼斜斜的靠在凱文所在房間不遠處的牆上,她看了眼那扇緊閉著的門,抬眼朝盡頭走來的穿著十分暴露的倆辣妹看去,眼神裏劃過一抹狠戾,凱文,別怪我太狠,要怪,隻怪你自己不長眼,竟然把注意打到我的頭上!
她轉身離開的那刻,臉上綻放著的笑容無比的炫目,國際知名服裝設計師ktv包間裏玩雙飛,這新聞到時候會炸成什麽樣呢?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溫馨竟在她離開後,從不遠處的包間裏出來。
她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朝之前所觀察的那扇門看去,之前有同學在群裏說,他們在這裏見到了薄曜,久未看見他身影的她,今天晚上碰巧沒事幹,便打算過來轉轉,或許能恰巧跟他來個偶遇,卻不想,想偶遇的人沒看見,反倒讓她看到了這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原本她心裏頭是無比的嫉妒的,因為察覺到她們兩個人越來越形影不離,但卻意外發現,她模樣鬼鬼祟祟,像是在做什麽壞事,所以,她就稍敞開了些許的門縫,準備偷偷觀察,卻沒想到,在她離開後,兩個身著暴露,一看就是坐台的兩個女人很快就來了,而她們的目標就是她所觀察的這扇門!
她此時的心境其實是有些複雜的,想讓裏麵的人是她的曜哥哥,又不想讓是,想讓是是因為,這樣的話,就能確定溫涼確實是不喜歡他,否則,她幹嘛給他送女人?不想讓是因為如果那麽一個強大無比的男人,輕易被這女人給算計,那他該被她迷惑到何等程度啊?!
她的腳步不自覺被牽引著朝那處走去,見門虛掩著,手緩緩抬起落在門上,剛準備伸手將其推開,耳邊傳來付舟的聲音,“小馨,你……準備幹嘛?”
溫馨被他嚇得手狠狠抖了下,壓低聲音吼道:“付舟,你有病啊!”
付舟跟她在一個班裏呆過,但是當時是屬於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因為他家裏頭情況實在太差,而她生來就是公主,所以她從未將他放在眼裏過,卻不想,大概兩個月前,她會聽見有人說,付舟這些年來一直在暗戀她。
說實在的,她當時聽到這個很想發火,畢竟,被這樣一個在她眼裏連顆粒都不如的男人喜歡,對她來說,簡直是她的恥辱好麽?而他竟然還敢跟別人說喜歡她!可她終究還是忍了,因為,她想她應該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他,卻不想,她今天來到這裏,所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而此刻,他更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粘著自己,她能不生氣才怪,她用手肘撞了下他,用力推開他和他拉遠距離,“我的事情你少管,滾開!”
話音剛落定,她便狠狠剜了他眼,躋身進入門內……
她在進門的瞬間,看到兩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正在互相推搡著,爭搶著要對沙發上正在“熟睡”的男人動手,很明顯的,這穿著風格,這身高體型明顯不是薄曜,都未等細看男人的那張臉,她就打算要走,卻在轉身的那刻,腳步堪堪頓住,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些眼熟?
她再次轉眸看去,見倆女人不知何時轉頭看過來,在察覺到她跟身後站著的陌生男人時,兩人衣服都來不及穿,隻能胡亂拿起遮擋在胸口,“你誰呀?”
溫馨淡看了眼兩人,步步朝男人走去,就要看到男人的臉,兩個女人如護犢子般的擋在他麵前,其中一個更是上下打量著她不屑問道:“你該不會是來跟我們搶生意的吧?”
溫馨聽此,氣得臉又青又白,“誰跟你們搶生意!”
另外那個女人道:“不搶生意啊?那就別打擾我們辦事!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盡管身後躺著的男人早已“醉酒”醉的不省人事,但人前麵可是說了,今晚她們若是伺候好了,想要幾萬的小費都成,就這有錢又闊氣的主兒,敢問幹她們這一行的有誰不想攀麽?!
溫馨最討厭跟這種女人多費口舌,因為她覺得跟這樣的人說話,她都掉價,她想到先前非要粘著她的男人,喊道:“付舟。”聽他蚊子般的嗯了聲,她道:“把他們兩個人拉開!”
話音落定良久,因瞧不見男人行動,她不耐煩的轉頭朝身後站著的男人瞪去,見他因為房間裏這兩個極近裸體的女人,變得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抬,更覺得他孬,“我給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像他這種人,若放在平時,她肯定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可如今,她卻主動開口讓他給自己辦事,在溫馨看來,這都已經算是給他臉了,可是他呢?瞧他出息的!
就他這樣,還好意思喜歡她,暗戀她?可真是夠倒胃口的,更何況,就他這樣的連,連她曜哥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就算是到了下下輩子,也跟他絕無可能!
付舟見她生了氣,忙走上來,“小馨,你,要我幹什麽?”
溫馨真想問問他耳朵是不是塞豬毛了,否則,他剛才離她那麽近,為什麽連話都聽不清楚?但她盯著麵前站著的兩個女人看著,冷笑著說道:“讓她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倆女人聽她這麽說,雖氣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滾出去?”
溫馨才懶得搭理她們,“付舟,還不趕緊動手?!”
付舟盡管害羞,但還是依照溫馨的吩咐,一左一右拉了隻手臂,將她們拽到一邊。
溫馨待她們讓開位置後,這才確定,躺在沙發上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凱文!
她冷笑著,溫涼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麽?連凱文都敢算計?
嗬,既然這冠軍她這麽不想要,那她也不介意好好幫幫她,“凱文老師。”
她聞著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彎腰輕喚了聲,見他毫無反應,抓著他就近的手臂搖晃了下,見他依舊紋絲不動,她的心跳不自覺漏跳了幾拍,別不是死了吧?她趕緊顫抖著手量了量他的鼻息,在察覺到鼻端的熱氣時,她深深舒了口氣,“凱文老師!”
她當他是醉酒,又喊了幾聲,見實在叫不醒他,隻好又吩咐付舟去打盆水來,她接過時,直接毫不留情的將一盆冰水潑下去,當凱文因為水對鼻頭的衝擊而感覺到強烈的刺痛時,他捂著鼻子嗷嗚喊著清醒過來,當他誤以為是溫涼不死心的還打算報複他,所以準備開口求饒時,聽陌生的女生喊道:“凱文老師?”
青澀、純淨的嗓音,聽得他喉頭不自覺緊了下,他強忍著疼,抬眸朝那女人看去時,聽她再次問道:“你沒事吧?”他看著她這張雖然青澀,但比那些整容臉不知道強多少倍的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強撐著坐起來,道:“我沒事,你,你是?”
溫馨笑著,“你好凱文老師,我叫溫馨……”她故意說道:“我剛才看見溫涼她鬼鬼祟祟的進這個房間,還以為她幹嘛呢?卻沒想到,她竟然……”
她適時的咬著唇,待看見凱文在聽到溫涼這個名字時,眼中清晰劃過的恨意,在他的眼神注視下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剛被付舟拉開的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她們大概還是不死心,所以連衣服都舍不得好好穿……
凱文察覺到她的視線,順著看去時,見這邊還站著倆陌生女人,而且,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的赤裸裸,他在這圈子都混了多久,又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兩人眼中對自己的渴望,當然這渴望不是因為愛,也不是因為想要他的身體,而是因為他的錢或者名氣,“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兩人如蝴蝶般的默契飛撲而來,“爺,瞧你這話問的,不是你自己,還能是誰啊?”
凱文清楚知道自己先前是被疼暈的,既然疼暈了,那他又能如何去找她們?不用想也該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溫涼以他的名義找來的,她想幹什麽?趁他昏迷找人對他做這種事,她能有什麽好處?他冷聲質問:“她除了讓你們來找我,還讓你們做什麽了?”
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接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其他的了呀,我們的工作就是來服侍你的……”其中一個緊挨著凱文的身體坐著,指尖摩挲著他下巴,道:“不管您想要什麽服務,我們都能滿足你,哪怕是……”她湊在他耳邊,輕聲道:“雙飛。”
凱文抓著她亂摸的那隻手,將她用力推開,“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他的興致早就被溫涼那女人敗壞了,如今又怎麽可能有心情玩女人?更何況,他的鼻骨像是斷了似的,到現在還疼的厲害,他必須得先去醫院一趟,免得鼻子真斷了,這帥臉……豈不毀了?
兩個女人一步三回頭,畢竟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誰能甘心?
可,都說了他身份不凡了,她倆能有膽子得罪?
溫馨斜睨了眼兩人的背影,冷勾了下唇,故意裝作天真和懵懂,朝凱文眨眨眼睛問道:“凱文老師,他們兩個人是……是你找來的?你,你怎麽……”
凱文想也不想的說道:“不是!”他氣急敗壞道:“是溫涼故意找來的,誰知道她有什麽目的!”
溫馨故意瞪大眼睛,“啊?竟然是溫涼找來的,難不成,她想利用這兩個女人來賄賂你嗎?可問題,從事那種行業的女人,誰知道身上有沒有病啊,她竟然找她們……”她憤懣道:“我看她這麽做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讓她們把病傳染給你,她實在是太有心計,也太惡毒了點!”
見凱文的臉色差的厲害,她心裏頭得意,臉上表情卻依舊憤憤,“她竟然敢這麽對你!你可是校園設計大賽的評委啊,她都參賽了,不怕你直接讓她淘汰嗎?”
凱文眯著眼睛正準備說什麽,聽先前走出去的倆女人返回來將門反鎖住,快速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說道:“不好了,警察來掃黃了!外麵的人挨個盤點!怎麽辦啊?我們該不是要被抓吧!”
溫馨震驚,“什麽?警察?掃黃?”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這件事可萬萬不能牽連到自己啊,否則回去,別說是她爸了,就連她媽也會氣得狠狠收拾她的,“凱文老師,怎麽辦啊?”
凱文在這時候,雙拳死死攥住,要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看不出來溫涼叫這倆女人來的目的的話,那他可真是夠蠢的,“想毀了我?哪兒那麽容易!”
當他們被盤點到的時候,還未等警察開口,凱文說道:“我要舉報!”
警察問道:“舉報什麽?”
凱文指著那倆女人,說道:“舉報她們賣淫!”
兩個女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這該有多卑鄙,才會這麽出賣她們,其中一個慌亂道:“不,警察叔叔,我們是良民啊,我們……”
凱文說道:“我這裏有錄音,不信,你們聽……”他的手機早就被設置了通話自動錄音,所以,溫涼當時打電話所說的所有話,皆被錄了進來,“你好,我需要特殊服務,兩個人,地址,夜色KTV二樓08號房間……”
溫涼坐上車的時候,警察調取了ktv二樓的監控,確認了凱文所說的是事實,那兩個女人被抓後,凱文被付舟和溫馨攙扶著從ktv裏出來……
梁木開著車,薄曜開小差看向車窗外,卻不經意看到從ktv裏出來的三人,他下意識看了眼溫涼,察覺她在閉目休憩,便沒有說話,隻是那雙如刀般的眸子,卻深深刻在三人的身上。
兩人各懷著心事,很快,梁木就把車停在了碼頭,“少爺,到了。”
薄曜看了眼外麵,皺眉,“誰讓你把車開到這裏的?”
梁木額了聲,“不是少爺你精心準備的……”他瞄了眼溫涼,說道:“難不成就這麽浪費了?”
薄曜看了眼溫涼,耳根有些熱,“掉頭,回去!”
梁木準備勸什麽,溫涼開口問道:“這裏是……”
梁木趕緊說道:“是碼頭!”
溫涼問道:“你生日派對,就是在這兒舉辦的?”
梁木心虛,“對!少奶奶要去嗎?”
溫涼看了眼時間,都11點多了,她有些內疚,“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梁木用力點頭,“當然來得及,少奶奶快走吧。”
溫涼嗯了聲,趕緊從車裏下來。
梁木見她出去,朝薄曜說道:“少爺,要是讓少奶奶知道,你這麽用心給她準備驚喜,她肯定會很感動的,你倆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就看今晚了,你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啊!”
薄曜睨了他眼,“多嘴!”他從車裏下來,看著背對著她站著的身材消瘦的女人時,心跳不自覺加速,真搞不懂這突然而來的緊張是怎麽回事,他在甲板上等她的時候,也沒像這樣這麽緊張過,他走至她身邊,單手插著口袋,說道:“走吧。”
溫涼輕點了下頭,轉頭看向梁木時,見他在車旁站著,問道:“你還不走啊?”
薄曜眯眸看了眼梁木,後者哆嗦著道:“想,想著抽根煙再進去來著。”
溫涼勸道:“還是別再耽誤時間了,你朋友等這麽久,都該著急了。”
梁木點頭,“是是是,少奶奶教訓的是!”
快到甲板上的時候,梁木的步子開始放的很慢很慢。
溫涼跟著薄曜進去時,看著遍地的紅色薔薇和漂亮的裝飾氣球,忍不住有些納悶,這到底是生日派對,還是求婚現場啊?布置的這麽好看,另外,人呢?既然是派對,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就在她好奇著的時候,耳邊傳來悅耳的小提琴的聲音,她看著不遠處正在演奏的樂隊,突然心裏頭有著一抹強烈的不適,直覺,今天應該並不是梁木的生日……
薄曜來到餐桌旁,想象著視頻裏看到的幫忙拉開椅子的畫麵,動了動手指,卻發現這樣溫柔的舉動,根本不適合自己,“坐!”
溫涼看了眼桌上布置著的精美食物,紅酒和蠟燭,轉頭看了眼身後,發現,梁木果真不在了。
她猶豫了片刻,自覺拉開椅子坐下,而後笑著調侃道:“別告訴我,梁木謊稱自己生日,就是為了騙我來跟你吃燭光晚餐!”她說完,拿起手邊放著的刀叉來,切著牛排……
薄曜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很明顯不達眼底,心裏掩飾不住的有些失落,隻是他並未搞懂這失落是源於什麽,“他騙你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不是嗎?”他拿起刀叉來,“你也不要自作多情,這頓飯是經理會錯我的意思胡亂準備的,我並沒有要跟你吃燭光晚餐的意思!”
溫涼笑笑,“是嗎?”她吃著牛排,轉頭看向來的路上,路邊鋪著的紅色薔薇,“薔薇花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花。”她的這句話很明顯是意有所指,薄曜裝作聽不懂,問道:“跟我有關係?”
隻是,他心裏多少還是有氣的,讓宮明幫他打聽,他怎麽打聽的是她媽的喜好?!
溫涼哦了聲,“我隻是好奇,一般布置場地,他們用的都是玫瑰花啊,怎麽……”
她故意頓了聲,薄曜說道:“你好奇就去問他們,問我做什麽?”
溫涼切牛排的動作頓了下,接著表麵裝作平靜,繼續切著牛排,吃著,希望,真的是經理會錯他的意思準備的,否則,她會瘋掉的,因為,她並不期望薄曜能喜歡上自己。
薄曜看著坐在對麵像是餓瘋了就著餐的女人,讓她不要自作多情,她果然就不再多想了嗎?
他捏著刀叉的指尖,不自覺用力,在指尖泛白時,他像是發泄般的切著盤子裏放著的牛排。
溫涼聽著刀子劃拉盤子的聲音,抬眼看過去,見薄曜臉色陰鬱的吃著牛排,問道:“不好吃嗎?”
薄曜說道:“不好吃!難吃的厲害!”
溫涼納悶的吃了小口,“我覺得還行啊,你是不是對西餐的要求有點太高了?”
薄曜盯著她看著,她手上的動作頓住,問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薄曜看著她漂亮的眸子,抿了下唇,垂眸,“吃你的飯!”
溫涼哦了聲,又吃了幾口,方才看向對麵坐著的臉色依舊不怎麽好的男人,道:“實在不喜歡,就別勉強了!”
薄曜看了眼她空了的盤子,“讓我別勉強的意思就是……你想搶我的牛排?”
溫涼不自覺抽了下嘴角,“我才沒那麽幼稚!”
她正要端盤甜點到自己跟前,薄曜將牛排遞給她,“賞你了。”
溫涼嗬嗬笑了聲,“我謝謝你啊,不用!”才不要吃他的口水!
薄曜看著她表情裏的嫌棄,硬是將盤子塞到她跟前,“吃不完,不準走!”
溫涼都服了,“你覺得我是豬麽?”連吃兩份,她還不撐死?
薄曜故意說道:“不是麽。”
溫涼咬咬牙,選擇不再搭理他,她將牛排擱到一邊,開始吃著甜點。
薄曜看了眼被她丟棄的牛排,道:“看來,你今晚是打算住到這兒了!”
溫涼挑眉,“你食難下咽的東西,硬塞給我,不自覺很自私麽?做男人不能像你這樣,會娶不到媳婦的!”她說完,繼續吃著甜點,因此沒能注意到對麵男人那格外鐵青的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我娶不到?那你是什麽?”
甜點剛塞到嘴裏,就聽他這麽問,她全部的動作僵住,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笑笑,將嘴裏的甜點咽下,什麽都沒說,過了良久,她用布子擦幹淨嘴角,說道:“吃好了,走吧。”
她站起來,見薄曜仍在座位上坐著,便打算自己先行一步,不想,有人卻迎上來,笑著問道:“小姐,不知今晚薄總為你準備的驚喜,你可滿意?”她不自覺緊了緊兩邊垂落著的雙手,他繼續道:“薄總知道您喜歡薔薇花,所以就讓人買下了全城的薔薇,讓我來布置……”
溫涼聽他說到這裏,呼吸不自覺變亂,而這時,薄曜突然出現說道:“誰讓你在這裏給我胡說八道的?”見他哆嗦著,喝道:“還不快滾?”
他說完,看都不看溫涼一眼,抬腳就走,溫涼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薄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轉過身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有轉過身來等她的一天,更沒想到,他也會有為別人準備驚喜的時候,更加沒想到,他竟然會願意為了她,買下一座城的紅色薔薇……
她看著遍地的薔薇花,原本很是嬌豔明媚的顏色,此時卻被調暗的燈光襯得,很是暗淡,一如她現在的心情,“薄曜,你究竟想幹什麽?”
車上,安靜極了,這種壓抑的氣氛讓梁木感覺極不適應,他好奇看向坐在後座的兩人,到底什麽情況啊?在那麽浪漫的環境下,就算兩人的感情未能更進一步,但也不至於差到像現在這樣,彼此冷漠吧?還是說,剛才少爺表白,被少奶奶毫不留情拒絕了?還是說,驚喜被少奶奶戳穿,少爺傲嬌的說,是為別人準備的,讓她少自作多情,以至於少奶奶吃醋生氣了?
他實在猜不透為什麽,就這樣好奇了一路,直到車輛到達學校附近的公寓下的停車場時,他見溫涼率先下車,方才叫住薄曜問道:“少爺,你跟少奶奶這是怎麽了?”
薄曜理都沒理他,直接從車上下來。
梁木:……emmmmm。
臥室裏,溫涼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見薄曜背對著她在床上睡著,腳步不自覺往門口移動,他今晚給她所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早就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喜歡上她,可他終究還是對她有了好感,對,應該隻是有了那麽點好感而已,若當真是喜歡,她不可能感覺不出來,可僅僅隻是好感,便讓她有些無錯了,他竟為她,買下一座城的紅色薔薇……
她覺得自己有些沒辦法麵對他,可又因為無奈不得不麵對他,所以,她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很矛盾,她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何況,他上一世對她所做的事,她還沒忘!
床上躺著的薄曜,久聽不見她有所動作,眉心微皺,顯得有些不耐煩,她該不會是打算睡沙發吧?就在他轉過頭來,朝溫涼看去時,見她抬腳往門口走,他叫住,“溫涼!你去哪兒?”
溫涼的步子微頓住,在猶豫了幾秒,轉過頭來時,說道:“我想……”
薄曜陰沉著臉,“想什麽想,趕緊睡覺!”見她張嘴準備說什麽,他打斷,“你不覺得在別人睡覺的時候,你從人身上跨過去,很沒禮貌嗎?趁我還沒睡,滾上來!”
溫涼見他靠著床頭坐起來,說道:“我也可以從床尾爬過去!”
薄曜看了眼床尾,光是想象她爬過來的畫麵,都覺得口幹舌燥。
溫涼見他眸子深深的看著自己,說道:“我去喝點水再睡。”
薄曜抿著唇,“你是蠢的麽?不知道晚上喝水,第二天起來臉容易水腫嗎?”
溫涼說道:“不知道。”說完,她抬腳走了出去……
薄曜看著緊閉的門,咬的牙癢癢,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在明知故犯!
等了許久,還瞧不見她回來,他起身,打算去看看她在幹嘛,卻不想,她竟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就這麽想逃避他?
這女人終究是有些太特殊了,娶她,從不曾感覺她的歡喜,反而從結婚第一日開始說離婚,如今,她之所以不提,也不過是因為錢的問題,逼得她沒辦法張這個口;送她車,也從不曾感覺她的激動和感激,非但連車鑰匙都不曾主動要過,甚至連駕照也沒說自覺去考過;至於今晚的驚喜,若是換了旁人,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麽樣,可是她呢?一晚上都表現的這般冷淡,仿若他給她準備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他真想衝上去,揪著這女人耳朵,質問她,為何這般涼薄,可他終究什麽都沒做,因為他知道,她之所以這般不過是因為心裏沒有他,他明明從頭到尾都知道,但心裏還是忍不住鬱結。
輾轉反側了不知多久,他聽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在嗡嗡的震動著,他伸出手,將其拿在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席晨風的名字,接起問道:“什麽事?”
席晨風剛從夜店回來,心情正大好著,聲音自然就格外洪亮,“嘛呢?睡覺呢?”
薄曜極淡的嗯了聲,聽他嘖了聲,問道:“這麽疲憊?難不成剛才你倆……幹壞事了?”
這裏的壞事指的是什麽,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對其了如指掌的薄曜,不可能不明白,他微紅了耳根,開了床頭燈坐起來說道:“沒有!別胡說八道!”
席晨風聽此,深深的歎息了聲,“我說兄弟……”他沉默了幾秒,“我都不想說你了,人涼涼好歹也是A大的校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你咋就能無動於衷呢?”
薄曜抿著唇,看了眼自己的老二,他當然沒有無動於衷,隻是,這種事他要怎麽好勉強呢?
席晨風見他不說話,狐疑問道:“你那兒不會是因為車禍,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吧?例如,硬不起來?”見他仍是沒有吭聲,他拔高音量,“不會真不行了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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