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真相,邀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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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葉薇,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機會接近我嗎?現在,我準備給你這個機會。”

    想接近他的女人多了,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特殊的機會。

    雖然林葉薇本來就不是什麽很乖巧的女孩,可如果爪子太鋒利,也會讓他很頭疼。

    畢竟,他對女孩的心思也非常不了解,不清楚她們的各種情緒代表什麽意思。

    比如林葉薇。

    他這樣,算是答應了這女人,迎合了她對自己的愛慕之心,她不應該見好就收嗎?

    “什麽?”林葉薇驚愕,一直覺得這個人很不可思議,可是今天居然變得更加不可思議。

    南離耀今天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而且哪都不對勁,居然問出這麽腦殘的問題?

    還一臉屈尊的表情,好像是她要拚命倒貼這個男人,他勉強接受一樣。

    林葉薇真的很想笑,她什麽時候想要接近他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林葉薇,你到底好了沒有?”

    是應子琛的聲音,聽著語氣似乎已經很不耐煩,林葉薇甚至能想象到應子琛黑著一張臉的模樣。

    接到邀請函後,淺涼特意交待讓子涵帶她去a校。

    應子琛毫無疑問會開車送他妹妹過去,自己也算是坐了一趟順風車。

    “應先生,我馬上就好了。”

    一邊急忙回答外麵的人,林葉薇不再理會南離耀,匆匆忙忙拎著裙角出去,卻被南離耀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眯著那雙桃花眼:“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一個皇風的藝人,私自坐一個男人的車,就不怕被狗仔拍到搞出一大堆新聞八卦?到時候,還得淺涼幫你收拾爛攤子。隻有你自己潔身自好,才不會給淺涼帶來麻煩,以後注意點,和男人保持好距離知不知道?”

    “……”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聽著很有道理,可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林葉薇這麽一想也對,做公眾人物難免會因為一件小事被八卦,上頭條。

    可一聽到潔身自好四個字,她心裏開始憋著氣。

    “我怎麽不潔身自好了?怎麽就連累淺涼了?你能不能說話別那麽傷人?”

    林葉薇心裏開始有些躊躇,可是應家兄妹好意送自己過去,要是推三阻四,別人還會覺得她矯情。

    “坐我的車。”南離耀二話不說,抓著她的手腕,朝外麵大步走去,他回頭看了眼身邊的人,“你和應子琛好像很親密?他從來不讓女人坐他的車。”

    “南總,你不用這樣試探我。我知道,作為皇風的藝人,必須對自己的一言一行特別小心,你放心,我不會給公司抹黑。”

    南離耀腳步微停了一下,看她一眼,沒有再說話:“知道就好。”

    ——

    “洛寒,你在做什麽?”顧瑜清看到小家夥懷裏似乎揣著什麽東西,時不時地看了下四周,往嘴巴裏塞著什麽。

    小家夥柔軟而順直的頭發,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揉弄一番。

    被顧瑜清叫了一句,他嚇得趕緊轉過小身子,手放在嘴巴上:“噓,外婆,你不要告訴媽媽。”

    說完,他還朝四周環顧了一下,把藏在懷裏的糖藏得更緊。

    顧瑜清的目光落下來,看見一大包大白兔奶糖,隻露出一個小角落,她忍俊不禁。

    原來是偷偷吃糖,怕被淺涼發現。

    “誰給你的?”

    “外公。”小家夥的手一指,許修還在一邊故作鎮定地看著報紙,顧瑜清有些無奈。

    這麽老一個人,居然跟個孩子一樣,整天陪孩子瞎鬧騰。

    許陌然剛好從二樓下來,也有些無語:“爸,你也不怕孩子長蛀牙,不能什麽事都順著他。”

    許修被兒子說一通,麵子有些掛不上:“你少在這指責你爸我,以前你不也經常偷吃大白兔,那麽愛吃零食,現在不也長了一口大白牙?憑什現在麽不讓洛寒吃?”

    被這麽當場揭穿小時候的糗事,許陌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企圖緩和自己的尷尬。

    傅洛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咯咯笑著。

    “小壞蛋,居然笑你舅舅了。”

    許陌然把孩子抱起來,他的皮膚又軟又滑,看起來就是個軟萌的小乖寶寶,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像極了顧淺涼,睫毛就跟刷子一樣。

    “舅舅,我要告訴媽咪你欺負我。”

    許陌然挑眉地笑笑,捏了捏他的小臉:“你媽咪會信我欺負你這麽一個軟萌的小東西?”

    “你看你凱澤哥哥,都在完成你媽咪給他布置的作業,你是不是該學學你凱澤哥哥了?”

    許陌然打趣。

    顧凱澤坐在陽台上看書,戴著白色的耳機,精致而美好的側顏在陽光下透露一股青春活力的意味。

    在紐約的時候,淺涼甚至一個人獨自地撐起了一個家,帶著凱澤在國外艱難地生活著。

    而現在,很美好的一幅畫麵,很美好的一個家。

    淺涼終於熬出頭了。

    “外公,這些詩詞真的好難啊,我不想背了。”傅洛寒看著桌上的唐詩宋詞五百首,有些蔫了。

    許修把他抱在腿上,樂嗬嗬地指了指報紙:“哪裏難,外公教你。”

    “好。”看著孩子伸著一根小指頭,在書上很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點過去,小聲地念著。

    看著孩子認真呆萌的小模樣,顧瑜清又紅了眼眶。

    “這孩子,就跟淺涼小時候一個模樣。”

    “怎麽又傷感起來了?”許修瞥她一眼,“孩子們不都是好好的嗎?洛寒這麽健康又這麽懂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我就是……就是覺得對不起我女兒,我的凱澤,還有我的阿晏,可惜他這麽年輕就走了……”顧瑜清喉嚨嗚咽著,流著淚說不出話。

    顧凱澤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大概是因為不明白外婆怎麽突然哭了,他從許修的膝蓋上滑下來,跑到顧瑜清前麵,一隻手軟軟地圈著她的手。

    “外婆,你怎麽了?”

    “外婆沒事。”眼淚越是擦幹,流得越多,心底就像開了個口子似的,怎麽止都止不住。

    “你啊,還是沒有放下那個心結。”許修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過了好一會兒,顧瑜清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朝廚房走去。

    “我去給孩子做飯。”

    “外公,外婆真的沒事嗎?”傅洛寒仰著小腦袋,小臉帶著一絲擔憂,許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外婆沒事,洛寒別擔心了。”

    廚房裏。

    想到上次顧淺涼提到華容這個名字,顧瑜清的心開始微微提了起來。華容——

    她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如果不是顧淺涼提起來,她幾乎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算是曾經的存在。

    她甚至都要不記得那個人的模樣,隻記得年輕那時候,她是一個狂放而妖嬈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跟女兒這次出事有關,又是什麽理由,什麽借口?難道,真的是回來複仇嗎?

    不可能——

    根本沒有理由。

    她以為,自己當年的姿態已經做得很好,那個人應該沒有什麽理由對她懷恨在心,還報複在自己女兒身上。

    顧瑜清一邊切著菜,一邊陷入了沉思。不管怎麽樣,她必須付諸行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淺涼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威脅。

    ——

    薑家

    “瑜清,你怎麽了來了?”薑博強看到顧瑜清,眼裏有一絲錯愕。

    這是自從離婚後,顧瑜清第一次主動上門找他。

    他緩緩地站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和十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

    清水出芙蓉,薑博強有些恍惚,一轉眼,都那麽多年過去了。

    兩人從夫妻變成了陌路,甚至一度成為仇敵。

    “坐吧,還是一杯卡布奇諾?”他歪著頭,顧瑜清發現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歲月的痕跡。

    “我過來,隻問你一句話,馬上就走。”顧瑜清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心中一點憤懣之情湧上來。

    這裏的一切,還是她爸爸當年喜歡的裝修風格,這麽多年一直維持著,絲毫沒有改變。

    這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薑博強,你想起我爸的時候,難道心裏會不會有一點愧疚或害怕?

    “你問吧。”薑博強點頭,為她拉開凳子,哪怕知道她不會坐,“隻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當年,你嘴裏那個容容,她的全名,是不是叫華容?”顧瑜清問得直接了當。

    薑博強一怔,那個似乎已經遠去的記憶再次浮現,塵封已久的名字浮上了心頭。

    華容,容容——

    今天顧瑜清一說起,他又想起那個曾經在生命中飄過的女人。這些年偶爾想起,還是會激起一片小浪花。

    他年輕的時候,真的做過太多的錯事。現在一想起來,偶爾還會覺得內疚。

    當年出了那事之後,華容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裏,這麽多年也沒有露過一麵。

    “容容?你說容容?你在哪看到她了?”薑博強原本平靜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顧瑜清臉上流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聲音奇異地變得緩慢而低沉:“容容,華容,果然是她。薑博強,你這一生,到底禍害了多少女人?”

    她抬頭看著眼前這張不再年輕的臉,咆哮的聲音溢於口中。

    “嫁了你這樣的男人,我認,可你為什麽還要來禍害我的女兒,淺涼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不擇手段,非要害死自己的女兒才甘心?”

    “你在發什麽瘋?淺涼好歹也是我的女兒,我什麽時候要害死她了?”薑博強言辭令色,“你今天到底是來說容容的,還是故意找茬?瑜清,你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糾結著當年的恩恩怨怨,情情愛愛,這有意思嗎?”

    “我不跟你這個瘋子說,你去問問你的女人,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麽?”顧瑜清的情緒仍然比較激動,“我告訴你,下次她還敢對我的淺涼下手,我一定把她的雞爪給剁下來,喂狗!”

    薑博強驚愕地看著顧瑜清,兩個人認識那麽多年,她一直都是那個性子溫柔似水,非常溫婉,而且從來不和別人臉紅的大家閨秀。

    良好的修養,讓她甚至無法對別人說上一句重話。

    當年,他就是利用了顧瑜清懦弱的性子,才徹底地把顧家的財產全騙了過來,掌控了整個企業。

    可是今天,連雞這個字都給蹦了出來,可見她氣得不輕。

    容容和淺涼有什麽關係?

    正想問個清楚,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回頭一看,江美美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瞪著顧瑜清。

    “顧瑜清你這個賤人,臭小三,居然還敢纏著我老公。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老公都說不愛你,你也是個有了家室再嫁的女人,怎麽還能這麽恬不知恥地過來勾引他?”

    江美美的臉色有些扭曲,恨不得把顧瑜清撕掉。

    “美美,你誤會了……”薑博強有些頭疼,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江美美碰到。

    “你還解釋什麽?一定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還對你餘情未了,舔著那張老臉,真替你們家那位感到可憐,居然娶了一個爛婊子?”

    “小三?這個稱呼,我原原本本地還給你。”顧瑜清冷笑一聲,突然上前扯住她的頭發,用力地撕扯。

    江美美沒有防備,頭皮幾乎都要被她扯下來。

    “顧瑜清,你瘋啦?”江美美實在沒想到,當年溫柔無害如同小白兔一樣的顧瑜清,現在居然會動手打人。

    顧瑜清手下的力度加大,一股血氣衝上腦門,這一刻,她恨不得把江美美的頭發全給撕扯下來。

    “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們太溫柔了,才讓你一直這麽肆無忌憚?覺著我好欺負?”

    當年和這個賤人對罵,明明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卻冠冕堂皇罵自己搶走了她的愛人。

    “我是瘋了,我被你們這對狗男女逼瘋的,江美美,你會不得好死的。”顧瑜清咬著牙,抬手給了女人一個重重的耳光,“我讓你滿嘴噴糞,我讓你出言侮辱我,不打你,你永遠閉不上你這張臭嘴。”

    江美美尖叫一聲,被一耳光的力道打得甩在地上。腮幫子都被打得麻木,江美美趴在地上,一時間居然都爬不起來。

    “薑博強,你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難道就不管嗎?”江美美感覺自己都要瘋了,朝薑博強尖叫。

    這時——

    十多年前那一幕再次在顧瑜清的腦子裏浮現,當年,她好心好意把江美美接到顧家,卻在後花園中看到他們瘋狂地在xx,那一刻,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和江美美忘情癡纏的男人,就是那個對自己溫柔體貼的老公。

    她清楚得記得,江美美幾乎已經是赤身裸體,濕法貼在男人身下。

    當時,她真後悔看到這一幕,這個她全心依賴的男人,居然和這個她一直以姐妹相稱的女人攪和在了一起。

    “欺負?一巴掌就叫欺負嗎?”顧瑜清揪著女人的衣服,一咬牙幾乎把她的裙子撕下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響起,空氣侵入她幾乎光裸的身子。

    看著幾乎紅了眼的女人,一向強悍的江美美也終於害怕了,放聲尖叫起來。

    “你不是喜歡在別人麵前光著身子嗎?還在這裏裝什麽純情?你喜歡在別人麵前露肉,我今天就讓你露個夠!”

    聽到江美美的尖叫聲,傭人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紛紛上樓。

    “夫人,發生什麽事了?”

    門一推開,他們就看到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女人半躺在地上,臉上還布滿手掌印,他們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半晌緩不過神。

    “出去,全給我滾出去。”江美美放聲尖叫,手上隨意摸到東西,就朝門口砸去。

    被家裏的傭人看到自己的裸體,她幾乎已經沒臉見人。

    江美美瘋狂地把房間裏的東西扔過來,傭人反應過來,這才紛紛跑下樓。

    “顧瑜清,你鬧夠了沒有?”薑博強揉了揉額頭,有些心煩意亂,“當年我們是有錯,可你現在在這裏耍潑,隻會讓我更加厭煩你……”

    “你真把自己當什麽東西了?”顧瑜清反口諷刺,“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過去的顧瑜清嗎?薑博強,你這張臉皮厚得我都忍不住為你鼓掌。還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也不照照鏡子,現在的你長得醜不拉幾,一副老死的身體,縱欲過度的肥臉,也就隻有江美美收垃圾要。你說,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心裏還有你?”

    薑博強第一次聽顧瑜清用這種刻薄到幾近惡毒的話形容別人,一時間有些怔愣。

    沒等他反應過來,顧瑜清直接掉頭走人,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在江美美的手腕上狠狠地踩一腳。

    那種力度,讓江美美額頭上出了不少冷汗。

    ——

    市一中學校門口

    女人戴著一頂鴨舌帽,特意壓低了帽簷。

    她時不時朝學校某個方向看去,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不到五分鍾,學校的下課鈴聲響起。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強壓著自己的喜悅,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一群孩子們。

    不一會兒,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長著一張如同陶瓷一樣精美的臉,墨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顯得有幾分不羈。少年側顏精致,華容的心一下子提得很高,心中的喜悅蔓延開來。

    這是阿晏的兒子,也是她的孫子。

    顧凱澤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人,隻是一心朝旁邊的大型超市和商場看去,顧淺涼今天恰好在附近,想順便給他買幾件衣服。

    想到姑姑,顧凱澤突然眼睛一彎,露出美好而純潔的笑容,引起周遭女生花癡的傻聲。

    看到少年在笑,華容更是按捺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快步走到他麵前。

    顧凱澤看一個年歲比較大,卻保養得當的女人攔在他麵前,遲疑了一下:“請問你有事嗎?”

    “凱澤,你是叫凱澤嗎?小凱,我是奶奶。”

    華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顧凱澤愣了一下,腦子有些懵,睜著那雙漂亮而清澈的眼睛:“阿姨,你……”

    能叫出他的名字,應該不是認錯人了。

    可他奶奶叫顧瑜清,還在家等他和姑姑回去吃飯,他什麽時候又蹦出一個奶奶來了?

    “華容,果然是你。”顧瑜清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華容背脊一僵,原本柔和的臉色開始轉冷。

    這個女人的聲音,她就算很多年沒有聽過,也不會認錯。

    顧瑜清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麽快就找到了自己。

    不過,反正自己也已經因為顧淺涼而暴露在傅家麵前,顧瑜清知道她的消息也正常。

    “奶奶。”顧凱澤叫了一聲,幾步走到顧瑜清身邊,“奶奶,你怎麽來了?”

    華容聽到少年喊的一聲奶奶,眼睛裏劃過一絲憤懣和不甘,卻又不得不繼續隱忍。

    “乖,小凱,姑姑在那邊,快去你姑姑那邊。”顧瑜清慈愛地摸了摸顧凱澤的頭發。

    他回頭一看,顧淺涼果然在那邊朝他招手,顧凱澤露出笑容,小白牙在陽光下顯得非常陽光。

    沒有再遲疑,他笑著朝顧瑜清揮手:“奶奶,我先過去了。”

    華容伸手想叫住他,卻看見顧凱澤頭也不回地往顧淺涼那邊走去,離去的身影讓她的心開始揪了起來。

    看著華容隱忍的神情,顧瑜清心裏更加疑惑,語氣也開始變得多咄咄逼人起來:“華容,你找凱澤幹什麽?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華容回過神,輕蔑地看了一眼顧瑜清戒備的神色。

    “那是我的親孫子,我為什麽不能找他?”華容冷笑,開始打量眼前的女人,“顧瑜清,我這次回來,除了複仇,還要把凱澤帶走。”

    親孫子?複仇?帶走凱澤?

    顧瑜清驚愕了好一會兒,腦子反應不過來,一直嗡嗡作響。

    這到底什麽跟什麽?華容該不會是瘋了吧?怎麽會認為凱澤是她的孫子?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顫抖的聲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在說什麽瘋話?凱澤什麽時候是你的孫子?他是阿晏的孩子,我的親孫子,你憑什麽帶走凱澤?”

    “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敢承認這個事實嗎?”華容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我當年給薑博強生的那個孩子根本沒有死,顧晏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

    既然兒子是她的,凱澤當然也是她的孫子!

    “這些年,謝謝你撫養凱澤。但是,別以為你們撫養凱澤,我就會原諒你們。要不是顧淺涼,我的阿晏不會死!”

    華容臉上帶著仇恨的情緒,不想看顧瑜清的反應,直接甩身想走,卻被顧瑜清攥住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誰告訴你,阿晏是你兒子?”顧瑜清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可笑,又覺得她可悲,“華容,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就算我顧瑜清再好說話,再窩囊,也不會替別的女人養兒子!你真以為,我顧瑜清有那麽大度嗎?”

    難怪華容會對淺涼下死手,因為她錯以為阿晏是自己的兒子,又偏執地認為淺涼是害死阿晏的凶手,想替“兒子”複仇,才鬧出這麽一場笑話!

    當初阿晏出車禍的確隻是一場意外,兄妹倆吵架,哥哥賭氣開車出門,誰能想到後麵會有一場無妄之災?

    隻能說,命運弄人。這種事情,怪在淺涼一個人身上的話,太牽強。

    更何況,要怪也輪不到她華容來怪!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了她的女兒。

    當初,她和薑博強蜜戀時候,自己還懷著他的兒子。

    她和江美美的性質一樣,都是個讓人覺得惡心的小三。

    她怎麽配指責淺涼?她有什麽資格?顧瑜清越想越憤怒。

    華容見顧瑜清否認,也不意外:“顧瑜清,你也不必編造這種謊言欺騙我,阿晏已經死了,你現在想說什麽都沒人拆穿。我非常確定阿晏就是我的兒子,還有,顧淺涼害死了阿晏,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華容覺得,這無非是顧瑜清想為女兒脫罪想出來的辦法,真以為這樣就能騙她?

    顧淺涼,她必須為阿晏的死付出代價。

    “騙你?嗬嗬~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能確認阿晏是你的兒子?”顧瑜清看著她,神情變得冷靜下來,“華容,找個地方談談吧。”

    華容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好。”

    她沒有想到,顧瑜清把她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寺廟。

    這是京城最大的寺廟,裏麵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大師,因而香火不斷,很多人前往。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華容蹙眉,有些不解。

    “你不是問到你生的孩子嗎?”顧瑜清神情冷漠地指了下不遠處,“當年我們同時懷孕,生子也隻差了三天,你的孩子剛生下來就因為先天不足,加上發高燒退不下來,當天就去了。薑博強見孩子夭折,也不敢埋葬,就把孩子的骨灰寄存在這個寺廟裏。”

    事實上,當年顧瑜清懷上顧晏時,就已經發現薑博強在外麵有了女人,甚至連懷孕的時期都和她一樣。

    薑博強痛哭流涕,請求自己原諒他,說他是一時糊塗迷了心。

    顧瑜清一時心軟,原諒他的第一次出軌,沒有告訴爸爸。

    誰能想到,薑博強的第二次出軌了,對象成了江美美。

    這一次,因為爸爸不在世,他也露出了本來的麵目,不僅騙財騙色,還把她趕出家門。

    她的兩個孩子,也在薑家受盡了折磨。

    每次一想到這,顧瑜清就恨上心頭,真後悔啊,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果然老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當初她居然真的信了薑博強的鬼話,以為他會改過自新。

    “你撒謊,死的那個根本就是你的兒子。博強為了不讓你傷心,為了穩住你爸爸,這才把我的兒子給了你!”華容有些歇斯底裏,心裏卻莫名有些恐慌,“你騙我,我不相信……”

    本來她根本不打算認回顧晏,想讓他在富貴人家長大,於是隱姓埋名離開京城。

    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可誰知道四年前一場突來橫禍,要了顧晏的命。

    於是,她把這筆賬算在了顧家的頭上。

    如果顧晏根本不是她的兒子,那這一切不就是個笑話?

    難道,薑博強真的無恥地騙了她?

    “華容,你是太不了解薑博強這個男人了。”顧瑜清搖頭,冷笑,“他為了權勢和財富,什麽狼心狗肺的事情幹不出來?他和你好上的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去世,你以為,薑博強會讓一個婚外出軌的孩子出生,毀掉自己的名譽,惹怒我父親放棄繼承顧家的權利?”

    答案隻有一個,薑博強本來就不打算讓這個孩子好好活下來,恰好孩子體弱多病,夭折了。

    他為了穩住華容,這才撒下彌天大謊,騙華容顧晏是她的孩子。

    一片靜默。

    “我不信。”華容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人,“你騙我,阿晏就是我的兒子,凱澤也是我的孫子,你一定是為了保護顧淺涼才撒謊騙我。我告訴你,沒用的……”

    “你不信有什麽用?”顧瑜清神色冷淡,眼底流露出絲絲諷刺之意。“你大可以去問問薑博強,問問你當年給他生的兒子,到底在哪裏?”

    “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真的怎麽樣都不信,可以和凱澤驗證dna。”顧瑜清沒有太多辯解。

    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麽華容現在都不會信,不如用鐵一般的事實來證明。

    “華容,我雖然性子懦弱,可我還不至於那麽不爭氣,替你一個小三把兒子養大。”顧瑜清突然沒有了想和她繼續聊下去的興致,因為這段往事時她人生中最慘敗,最不想提起的。

    “好,我要驗nda,顧瑜清,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華容放下一句狠話,步履紊亂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事實上,華容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了。可人就是這樣,明明心裏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自欺欺人。

    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

    南離耀到的時候,這才發現林葉薇今天穿得有些不一樣,算是細細地打扮了一番。

    上了淡淡的妝容,這麽一打扮下來,原本就很精致的五官變得更加好看。耳朵帶著藍色鑽釘,襯得米分嫩的耳朵很想讓人咬上一口。

    毫無疑問,引來了很多男人的側目。所有人都盯著,眼裏有驚灩的感覺。

    南離耀心口一跳,突然有種不爽的感覺。早知道就勸這個女人不要來這種場合,看看周遭的眼神,他隱隱有些後悔。

    今天打扮得那麽美,一定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想到這,南離耀心裏有著淡淡的得瑟。

    宴會上,已經有很多人到了場

    林葉薇環視了一周,並沒有看到顧淺涼的身影。

    樂隊的演奏曲目突然停止了。優雅端莊的法國演奏家突然站起來,朝門口優雅的鞠了個躬,緊接著,他抬起指揮棒。一首新的曲目開始。

    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大門門口,緩緩的走來一對男女。

    男人的氣質很沉穩,倨傲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他穿著銀灰色的西服,雪白色的襯衫鑲嵌著祖母綠紐扣。

    所有人都認出來這是傅家的二少和他的妻子。

    今天京城四大家族的人都紛紛露麵,甚至很多沒有這麽風格的人也出席了。

    緊接著,林宛白挽著秦城出現。秦城的打扮非常的雅致,修長的身形穿著黑色的手工剪裁西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焦聚起來,很多a校以前的同學,眼神都帶著驚訝和敬畏。

    林宛白看到傅北宸和顧淺涼的出現,目光閃了閃。

    “顧小姐,我能邀請北宸一起跳一支舞嗎?”

    “抱歉,不能。”顧淺涼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非常直白的拒絕了。

    林宛白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精致的五官上不是一種恩賜般的笑容:“作為一個女人應該寬宏大量,不應該時時刻刻綁著男人。我和北宸那麽久沒見,隻想私底下敘敘舊,這也不可以嗎?”

    敘舊?敘舊需要邊跳舞邊敘舊嗎?更何況,她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一種炙熱的情緒,顧淺涼瞎了才會覺得這女人隻是想單純的敘舊。

    “不好意思,我老公說就是喜歡我小肚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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