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見過他有其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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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片刻,那人的臉便紅腫不堪,而司鳶終於施施然地收回手,將靴子還給門衛,完了還戲謔地掃了那人一眼,柔軟的嗓音涼涼地響起,“這樣不就可愛多了嗎?你看,圓滾滾的。”

    門衛神色古怪地瞧著那靴子,糾結該不該穿回去,萬一王妃等會又需要呢?他從來不知原來鞋子還有這樣的用處,片刻以後,他緩緩地穿上靴子,望著司鳶的眼眸一片熾熱,本以為王妃看著柔柔弱弱會被欺負,沒料到王妃這般厲害!

    王府中的人皆是受過訓練,對時亓懿都有盲目的崇拜,而對於自己王爺選的王妃自然也不敢有意見,如今看到王妃的風采更是崇拜自家王爺!

    王爺大人必定是早就看清了王妃的本質才會將她娶回家的對不對!果然王爺不是那種隻看臉的膚淺之人。

    完顏悅瞪大眼眸,神色間一片詫異,旋即難以抑製地笑出聲,爽朗的笑聲頃刻間響徹在眾人的耳畔,在被打的男子聽來更是刺耳得很,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抬手想要觸碰臃腫的臉,在碰的那一瞬間感覺一片刺痛傳來,不由地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他瞪大眼眸滿臉慍怒地瞪著司鳶,然而臉龐臃腫說話模糊不清,“你,你具然敢德無?”

    眾人的眸光亦然帶了幾分不善望著司鳶,方才看著仿若仙子,原來果真是妖女。

    司鳶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瞥了那男子,桃花眸閃著流光溢彩的光芒,而後施施然地繼續開口,“你們難道就沒想過被這人利用了?在攝政王府門前鬧事,按照王朝律法,你們一個個都要被處置!而他卻故意帶你們來鬧事,這不是明擺著讓你們來送死嗎?”

    “這——”百姓們頓時神色一慌,麵麵相覷,彼時望向那男子的目光亦然開始不滿起來。

    麵容被打得臃腫的人神色一慌,然而不再敢說話,害怕拉扯到臉上的傷,隻能使眼色給另一個男子,他立即領會,忙不迭站出來開口道:“你們別聽她胡說,她這樣的妖女,除了之後王爺對我們感激都來不及,而且就算真的被處置,隻能證明王爺被妖女迷惑,我們為了除掉妖女即便受處置也驕傲!”

    時亓懿的眸色猛然一沉,渾身迸發著駭人的冷意,向前一步正想動手卻被司鳶阻攔,她莞爾,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先別動手!”

    時亓懿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凝視了她許久,終究緩緩頷首,近距離地站在她身後,如謫仙般的麵容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以守護的姿態做好時刻保護她的準備。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妖女,就憑區區一個胎記,恐怕說不過去吧!”司鳶柔軟的嗓音再次響起,如同羽毛般輕輕地落下,給予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舒適感。

    那男子冷笑一聲,眼角流露出了濃濃的鄙夷,“區區平民,勾引王爺坐上王妃之位,又紅杏出牆,以美色引誘丞相大人,使之與你苟且,終究被攝政王捉奸在床,你還想抵賴?”

    本還滿眸笑意的完顏悅臉色漸漸變了,杏眸愈發的冷沉,精致的五官彼時陰沉如水,她向來是說動手便動手的人,彼時聽到這些話心底的怒火不斷地升騰,下一刻猛地上前一巴掌拍向那男子,那利落的動作竟神似司鳶先前用鞋子拍人的動作。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旋即一聲接著一聲響起,伴隨著完顏悅的叫罵聲,“什麽紅杏出牆,什麽苟且,你親眼看見了嗎?瞎逼逼什麽?沒事就在家放個屁追著玩,出來胡說八道些什麽,本公主最討厭便是你這種信口開河的人了。”

    聽著她的罵語,司鳶忍俊不禁,那些話明顯是她先前說過的,如今完顏悅卻學了個遍,彼時不禁有些好笑,同時,司鳶的心底也是一片暖意。

    而眾百姓見狀,隻能瞠目結舌地看著,畢竟她是公主,還是那個做事隨性肆意的北遼公主,才不會管這裏是不是她的地方,反正若得罪了她,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因此人們都隻是愕然地望著她不敢上前阻止。

    良久,清脆的響聲才停了下來,那男子被打得頭暈目眩,臉上亦然紅腫得不像話。完顏悅甩了甩手,精致的麵容皺得如同苦瓜幹一般,眼眸浸滿了委屈向司鳶走去,“打得我手痛死了,終於知道你為什麽用鞋子拍了。”

    司鳶失笑,輕輕地接過她的手望著那紅彤彤的掌心,眼底沉澱著暖意,“等會給你擦藥。”

    望著司鳶握著完顏悅的手,那目光柔和似水,時亓懿的薄唇一抿,旋即抬手拉回了司鳶的手,清冷的眼眸還不忘給了完顏悅一個警告。

    完顏悅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偏過頭去,這時亓懿太討厭了!護妻護成這樣!對他的欣賞已經隨著他表現出來的占有欲消失了。司鳶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時亓懿,想要從他的掌心抽出手來,奈何他緊緊握住,她掙紮片刻最終無果,而後便隨他。

    而原本帶領鬧事的三人,彼時已有兩人被打腫了臉,剩下的一個男子憤然站了出來,“你們竟然自持身份無緣無故打人,這還有王法嗎?”

    “在王府鬧事,不過隨意幾巴掌,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司鳶望著此人,桃花眸間頗為不耐,但思及著必須要解決此事,否則給時亓懿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於是頓了頓,繼續道:“況且公主說得沒錯,你們親眼看見我紅杏出牆了?”

    “此事所有人都知道,空穴來風,事必有因。”

    “那你可知道三人成虎是什麽意思?”司鳶噙著淺淡溫婉的笑意施施然反問,笑意不達眼底,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唔!看到他的臉也好想打他呢!

    男子被她看得發毛,總感覺背脊一陣涼意劃過,但似乎想到了什麽,眸色凝了凝,再次提起底氣說著,“莫要強詞奪理,你這妖女的話如何能信?此事丞相府的人都能作證,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王爺沉著臉色去了丞相的廂房帶你回府,若不是苟且,為何是在廂房,若不是捉奸在床,何以王爺臉色那般難看,你還想狡辯?”

    司鳶驀然輕笑出聲,她抬起指尖指著時亓懿的臉,“我身體不適丞相將我留在廂房休息有何問題?至於夫君來接我回府何以臉色那般難看······”

    她的笑意濃了濃,抬眸輕輕戳了一下時亓懿的臉,往下說道:“你見過他有其他表情嗎?”

    那男子一噎,目光瞧著時亓懿波瀾不驚的神情,頓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眾百姓見狀亦然對司鳶的話相信了幾分,是啊!王爺向來都是冷漠的神情,說什麽難看的神情實際便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無關紅杏出牆一事。

    男子看到百姓漸漸被說服的模樣頓時眼眸一驚,忙不迭仰著腦袋繼續說著,“你這是謬論,你這妖女休要顛倒是非,紅杏出牆就是紅杏出牆,與丞相苟且就是苟且,什麽身體不適不過是你自己編出來的謊言,何人休息會在主人的廂房?那日那麽多人看到了攝政王從丞相的廂房裏抱你出來的,你還想抵賴?”

    一番話下來,他的話語頓時又慢慢地顛覆了司鳶的話語,眾百姓望向司鳶的目光再次露出了鄙夷與不恥。

    “丞相不舉,如何苟且?”

    驀然間,涼薄的嗓音在眾人的耳畔砸下,頓時掀起了大片的漣漪,頃刻間,眾人嘩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皆是滿臉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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