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最後一次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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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是因為我居然停都沒停一下,倒是把他給嚇唬住了,他看著我從他身邊走過去,卻沒有說話。

    等我走出了差不多十幾步的時候,他才喊了一聲站住,然後往我走了過來。

    我隻當做我沒有聽見,靜靜地走進酒吧裏,向調酒師要了一杯熱水,坐在吧台邊喝水。

    那男人也追過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酒吧的工作人員,見狀麵麵相覷。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在我耳邊說道:“美女,來者不善,需要幫忙嗎”

    我把杯子推給他說:“不用了。”順便看了他一眼,長的還挺帥的,應該很合小女生們的喜歡,“再給我來一杯紮啤。”

    看見這一幕,那個來到我麵前的男人忍不住說道:“你你就是那個白鶯鶯吧”

    他原本是確定的,但是現在卻不確定了,我勾了勾嘴角,笑眯眯地說:“我就是。”

    氣勢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他本來氣勢還是很足的,結果第一次被我給弄懵了,第二次則是自己先把那股勁給泄了了,所以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股氣勢。

    這麽想著,我瞥了他一眼,說:“你找我有事”

    他說:“對我就是找你你說你憑什麽打菲兒菲兒都被你打進醫院去了,我就想給她討個公道”

    我依舊笑著:“看來你還挺愛她的嘛”

    他哼了一聲說:“這個跟你沒關係,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哦,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他下意識地說道。

    我說:“菲兒是誰”

    他有點懵,我看見他的表情,說:“既然你知道那麽多事情,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新來的吧,既然我是新來的,我怎麽會知道菲兒是誰”

    他說:“可是你都把她打進了醫院”

    “被我打進醫院的可多了,我真不認得你說的那個菲兒是誰。”

    他有點無語,半響,才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翻了一張照片。果然是那個被我教訓過的女孩子。

    我又看了一眼,露出恍然的表情,往舞池了看了一圈,朝一個女孩子招了招手。

    那女孩有些遲疑地走過來,我摟著她的肩膀,對那男的說:“這樣吧,今晚算我請客,你們無論幹什麽都是我報銷,可以嗎”

    聽見我的話,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女孩。

    那女孩也識相,立刻眨了眨眼睛說:“真的嘛”

    我說:“當然是真的,你們隨便玩,回頭找我拿錢就行。”

    她立刻去抓那男的的手:“那我們去玩吧,人家任你怎麽樣都行哦。”

    她跟菲兒是同一個類型,兩個人算是各有千秋,菲兒算是比較冷豔的那一款,而她的身材雖然不輸菲兒,但是卻是屬於比較甜美可愛的那種類型。

    這種男人本身慣會逢場作戲,如今遇上這樣的好事,怎麽可能不動心。

    我輕輕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那你們快點去玩吧,注意安全,好好玩哦。”

    那男的像是想起來自己為什麽來找我的,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可是可是你還沒說你為什麽要把菲兒打進醫院呢。”

    我沉下臉說:“要是你真那麽喜歡她,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好了。”

    女孩一臉的失望,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那我們隻好下次再見了。”

    他還在猶豫,但女孩已經離開了。

    等到女孩離開,他才對我說道:“我就是想為菲兒討一個公道。”

    我輕輕一笑:“你用什麽身份為她討公道就因為你是她的客人”

    他的臉色有點難堪了,但仍舊堅持著說道:“總之你打人就是不對。”

    我樂了:“打人不對”

    端起剛才要的紮啤,我走到他身邊,把紮啤從他頭上倒了下去。

    他怒道:“你他媽想幹嘛”

    說完就要過來推我,但是我時刻注意著他的動作,所以在他的手還沒接觸到我的時候,就把紮啤的杯子往他頭上一敲:“打人是不對,但你也得是個人啊對吧。”

    咚的一聲,他應聲而倒。

    杯子還好好的,仔細一看,杯子最底下沾上了一點血跡。

    我的手都震的發麻,把杯子放回吧台上,就往外走去。

    等走到那些工作人員身邊的時候,我開口說道:“把他送到醫院,住院費回頭找我報銷,其他的什麽都別管。”

    我猜他們應該都知道我,不然也不會一直呆在旁邊看事情的進展,就是這事情進展的跟他們想的不太相符,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驚訝。

    等到離開hot,我才覺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胸悶氣喘,有點難受,站在路上緩了一會,一輛車開到我麵前。

    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韓域,副駕駛座是任虎,看見是他們,我稍微鬆了口氣。

    韓域嘖嘖了兩聲說:“剛才在酒吧裏那麽厲害,怎麽出來反倒變了個樣”

    我沒搭理他。

    這個時候任虎說道:“不舒服先上車,回家休息一下吧。”

    我點點頭,拉開車門上車。

    把車窗打開,吹著晚風,舒服了不少。任虎放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說:“要是不舒服就別去了。”

    我嗯了一聲。

    要是真不舒服,我怎麽可能再去消耗自己的身體,去那種地方呢。

    隻能說我現在已經無法適應酒吧那種環境了,雖然很熟悉,但是我到底是有不少時間沒去了。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會不會是推銷的我把電話給掛斷,不想跟一個推銷的多費口舌。

    但是我剛剛掛斷,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隻好接了,說:“是誰”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呼吸聲,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又問了一遍:“說話,是誰”

    對麵的人大概是怕我掛電話,連忙說道:“鶯鶯,是我,是媽媽。”

    怎麽會是她

    我無語不言,對我媽,我的心情很複雜,我知道她是收錢幫別人騙我,也恨她害了昇爺。但是我還能怎麽樣我甚至沒辦法向她報仇

    我寧願對手是個很可怕的人,也不願意自己要麵對她啊。

    嘴巴裏麵鹹鹹的,我連忙去擦眼淚,不讓任虎跟韓域看見我哭了。

    我冷冷地說道:“你還打過來電話幹什麽”

    我媽的聲音顯得很卑微,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鶯鶯,是媽對不起你,媽上回收了你朋友的錢,她說你們倆吵架了,想跟你和好,就讓我給你打電話”

    我冷笑了一聲,打斷我媽的話:“這麽說來,你還是為了我好”

    她喏喏地道:“我、我也知道我不配插手你的事情,可是鶯鶯,那段時間小虎她生病了,媽也需要錢,但是你的那個朋友又不願意給我們你的電話,所以她找過來的時候,我才答應他的。”

    聽見我媽的話,我感覺自己有點麻木,都現在了,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還是說她為了自己心裏過得去,所以找出來這種借口。

    像是知道我不信,她連忙說道:“當時錢除了給小虎看病的,其餘的我全都留下了,你要是要,我就給你。”

    我分外冷靜地道:“多少錢”

    “還有一萬多”

    “一萬多”

    “本來她給了五萬的,但是又要給小虎看病,然後你爸他還拿走了一點,我手裏隻剩下那麽多了。”

    聽見我媽的話,我心裏一片悲涼。

    “五萬塊,也足夠了,以後別再找我了,這五萬塊錢當是我感謝你這麽多年的生養之恩。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媽了,希望以後別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