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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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怎麽會這樣。”陳冬很沮喪。關了畫館的門,陳冬走到街頭。

    雙龍城本來對他來說,非常的熟悉,但此時看來,卻處處充滿了怪異,包括大街上來來往往市民的臉龐。

    嘀嘀,手機響了。看了看,上麵顯示出“妹妹”兩個字。

    手機卡是陳老師的。妹妹,難道是陳老師的妹妹?

    陳冬按了接聽鍵。

    “哥,你沒在畫館嗎?”

    “沒啊,你……你是妹妹嗎……”

    “廢話,不是我是誰啊。”

    聲音非常甜,而且帶著一股任性和嬌氣。

    妹妹,看來還真是陳老師的妹妹。

    “妹啊,你等著,我馬上回去。”

    “不用了,你直接去畫院吧,我在那裏等你。”

    畫院?陳冬想了想,應該是雙龍畫院。雙龍城雖然店鋪多得是,但是,對於雙龍畫院陳冬還是印象很深的,因為記憶中,聽爸爸說,雙龍畫院開了幾十年了。陳冬和繪畫有些淵源,小時候喜歡漫畫書,畫院裏組織過一次漫畫展,他去看過。

    雙龍畫院坐落在雙龍城的中部,和陳冬畫館隔著一條街。

    剛到畫院對麵,陳冬就看到畫院門口站著一個姑娘,遠遠看去,留著蘑菇頭,穿著橘黃的t恤和瘦身的彈力褲,身材不高,卻看上去非常勻稱,小巧玲瓏。

    陳冬越街而來,那姑娘已經看到他,欣喜地跳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哥,你能來就好了。”聲音脆甜的像打了露水的鮮棗。

    陳冬順目看去,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好可愛的女孩子,二十出頭,麵如圓月,眼睛像鑽石一樣明亮,一張俏皮的嘴巴嬌潤無比。

    陳冬被她抱的有些不自在,女孩卻非常自然,膩膩地貼在他的身上,挽住他的胳膊,說:“走吧,咱們先進去再說。”

    一進大門,裏麵是一片廣闊的停車場,正麵則是一棟三層大樓,正中豎著金黃的牌匾,上寫:雙龍畫院。

    停車場周圍則是一些花草,環境相當優雅。

    走進畫院,迎麵大廳裏懸掛著一幅迎客鬆的化作,山山水水,如身臨其境。走廊上張貼者一行標語:情係筆墨,畫法自然,世間萬物,愛在心胸。

    字跡蒼勁有力,雄渾老道。

    走上二樓,來到女孩的寢室。

    寢室中共有兩張床,女孩坐在一張上,陳冬坐在她對麵的床上。

    “妹啊,你今天找我來,是不是有事啊?”

    “當然啦,要不然,我可不想驚動你這位好靜的大畫師。”

    “嗬嗬,說吧,到底什麽事。”

    “是這樣的,畫院和東家薛鴻的三年簽約到期了,薛老板打來電話,說要收回畫院。”

    “畫院是租的薛老板的吧?那就收回嘛,另找個地方就是了。”

    “你……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女孩瞪了陳冬一眼,說:“難道你忘了茅家三代人在畫院上傾注的心血了?”

    陳冬心說:什麽心血,我可一點都不知道。

    女孩接著說:“哥,我知道你得到了爸爸的真傳,你就幫幫茅妮姐吧。”

    “茅妮是誰?”

    “茅妮是雙龍畫院新的院長啊,你別看人家才二十二歲,可是從國外留學過的呢,茅妮姐也是剛剛畢業,本來想在國外發展的,可是一聽說薛老板要收回畫院,就趕著回國,在這之前,畫院一直由茅太太支撐著。”

    “我能幫茅家什麽忙?我這兩下,怕是派不上用場吧。”陳冬忙說,其實他心中也沒底,雖然陳老師曾多次稱他具有繪畫的靈性,可是,他的心思不在繪畫上,他留在畫館,那是為了小師娘。

    女孩走到對麵,坐在陳冬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央求著:“哥,你就幫幫茅家吧,茅家現在就隻靠著肖大肚了?

    “誰是肖大肚?”陳冬問。

    “噓。”女孩警惕地說:“別這麽大聲,肖大肚是我們的院長助理啊,脾氣大得很。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招呼:“胡蝶,肖助理讓你去一趟。”

    女孩應著,拉起陳冬,說:“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陳冬這才知道,原來,女孩叫胡蝶。

    胡蝶是她的名字還是?難道她不姓陳嗎?陳冬見胡蝶對自己如此親昵,想是陳冬的妹妹。陳冬心中暗樂: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我陳冬雖然遭遇了不測,偏偏借體重生,而且能夠和小師娘和這麽可愛迷人的妹妹貼身親昵,難道老天是要補償我嗎。

    來到一樓,朝左一拐,有一間助理辦公室。推門進來,陳冬看到裏麵牆上掛滿了字畫,正麵有一張桌子,桌子後豎著一張書櫥,裏麵擺滿了書籍,書櫥和桌子中間擺在一把老板椅。此時,老板椅正在前後俯仰著,上麵躺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個人白白胖胖的,脖子很短,下巴幾乎貼到了胸上,肚子像座小山。

    陳冬心說:看來,這家夥就是肖大肚了。

    “肖助理,您找我?”胡蝶上前打著招呼。

    “嗯,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明天薛老板就要到了。”

    “找到了,您瞧,這是我哥,陳冬。”

    陳冬伸出手去,和胖子握手。

    “陳冬,小畫師一個,見過肖助理。”

    肖大肚身子傾了傾,手在陳冬的手上靠了靠,便鎖了回去,淡淡地說:“肖千,畫院的助理。”

    “肖助理,您看畫院現在有什麽需要讓我哥做的嗎?”

    “工作當然多,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搞好畫院環境,陳畫師,你就負責畫院的衛生工作吧。”

    “什麽……”胡蝶瞪大了眼睛:“肖助理,你不是說目前畫院急需的是畫師嗎,要打掃衛生,咱們請保潔員不成嗎?”

    “有我肖千在,畫的事不難應付,問題是如果搞好歡迎儀式,搞好接待,胡蝶,你帶著幾位學員把彩綢、宮燈、標語都要搞定。”

    “可是……”胡蝶還想說什麽,被陳冬拉了一下。

    陳冬抱抱拳,嗬嗬一笑:“衛生工作非常重要,這差事我接了。”

    從助理辦公室出來,胡蝶嘟著嘴巴,一百個不樂意。

    “哥,早知肖大肚這樣待你,我就不推薦你了。”

    “嗬嗬,沒事,我喜歡和妹妹在一起工作。”陳冬的確覺得胡蝶非常有吸引力,主要是他主動親昵的樣子,讓自己心中說不出的喜歡。

    “既然這樣,那我就什麽也不說了,哥,你要是委屈,等薛老板走後,我就陪你四處玩玩。”

    “好啊。”陳冬樂嗬嗬地應著。

    胡蝶帶著陳冬來到檔案室中,說:“你暫時先在這裏休息一夜吧,不過,裏麵的作品都非常珍貴,是茅家多家收藏的,你可別亂動。”

    陳冬走進檔案室,頓時像走進了畫海一般。

    檔案室的四壁上,懸掛著百十幅書畫。

    一幅幅看去,讓陳冬暗暗稱奇。陳冬雖然自由散漫,但是他天生對書畫有著極高的悟性。

    床角擺著一張連椅,連椅後放著一個檔案櫥,打開一看,不是畫軸,就是畫冊。

    有國畫也有西洋的油畫,有大寫意,有工筆,有印象派,也有抽象派,有現實主義,也有理想主義……

    那些作品一一展現在他的眼前,漸漸地猶如有了生氣一般,在眼前浮動著。

    他娘的,我現在是陳老師的身份,如果不懂些書畫知識,怎麽在畫院裏出人頭地?如果這些書畫都揣進我的腦海裏就好了。正想著,魔戒幻著綠光,將那些畫作影像般,貫入陳冬的印堂。

    陳冬大叫一聲,頓時仆倒在腳下的連椅上。

    昏昏沉沉,陳冬就覺得如同過了無數年般,他的腦海中被灌輸了中西各種流派的畫法和知識。先是一一臨摹,後是集成發揚,不斷突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冬覺得有人晃動著自己,耳邊傳來清脆的喊聲。

    慢慢地睜開眼,陳冬看到了胡蝶那張圓月似的臉。

    燈光耀眼,已是夜晚。

    “天哪,我……我剛才……”

    陳冬揉揉眼坐起來,想起剛才的經曆,是夢是幻,是真是假?

    總覺得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哥,你怎麽睡得這麽死?叫都叫不醒。”胡蝶在一邊說。

    “我……我睡著了嗎?”

    “你自己看看,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陳冬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說: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可是,我怎麽突然覺得腦子裏揣滿了書畫知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問:“妹啊,哥現在老了嗎?”

    胡蝶捂著嘴巴笑了:“放心吧,你還是那麽年輕帥氣,走吧,去吃飯。”

    陳冬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看看手機,真的快八點了。

    “今天晚飯安排的遲了,一是大家忙著應對明天的歡迎儀式,再就是要等茅妮姐下飛機後一起吃。”

    說著,胡蝶挎著陳冬的胳膊朝外走來。

    餐廳在一樓走廊西首。此時,裏麵擺了十幾張桌子,其中有兩張桌子圍住著不少的人。

    胡蝶低聲向陳冬介紹著,左邊一張桌子上,坐的都是畫院的畫師,已坐了十來個,滿座了,右邊桌子上目前隻坐了三個人。中間首座上是個女士,五十來歲的樣子,長眉鳳目的,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一個標致的美人。

    左邊位子空著,右邊坐著一位,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緊挨著男孩的,便是肖千肖大肚。

    此時,女士抬頭看到胡蝶和陳冬走過來,便擺手說:“胡蝶,到這邊來坐吧。”

    胡蝶帶著陳冬走過來,一一介紹。

    原來,女士便是茅妮的母親,茅太太,男孩是茅妮的弟弟茅娃。

    茅太太聽說陳冬時胡蝶的哥哥,忙問:“我聽說當年胡老有一位義子,難道便是陳先生嗎?”

    陳冬看看胡蝶。胡蝶說:“茅太太,陳冬就是我爸當年收的義子。” ,o

    茅太太欣喜地說:“沒想到陳畫師能來畫院,胡蝶,你怎麽不早說。”

    胡蝶翻了肖千一眼,說:“我帶哥來之後,就去見了肖助理,這件事肖助理是知道的,誰知道肖助理居然大材小用,讓我哥負責打掃衛生。”

    茅太太望向肖千:“肖助理,難道你不知道陳畫師是胡家龍派的傳人嗎?”

    肖千臉色陰沉,說道:“茅太太,我當然知道陳畫師是龍派傳人,但我更知道他開了一家畫館,生意慘淡,隻收過一兩個學生,當年胡老先生雖然在書畫界名望極高,可是,他的傳人未必具有書畫的靈性,所以……”

    茅太太擺擺手:“肖助理,不管怎麽說,陳畫師是來幫助咱們的,你也不該讓人家打掃衛生?”

    肖千淡淡地說:“茅太太,你的意思是說……不相信我肖千可以應付薛老板的考核嗎?”

    “這個……”茅太太苦笑搖頭:“算了,妮子回來了,畫院的事我就不管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