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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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

    “等等我!”

    一時間,莊子覃和高之晗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說完,他們兩個都笑了,現在的情景,兩個人確實都有些傻乎乎的。

    “還是我先說吧!”莊子覃如是說道。

    他輕輕執起高之晗的左手,這是傳說中最貼近一個人心的姿勢,絲毫不給對方退卻的機會。

    “之晗,就像我之前說的,喜歡這件事,不要追究是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這都是愛情本身的模樣,你千萬不要有壓力。”

    “可是,我!”高之晗有些著急地打斷道。

    “噓!”莊子覃用另外的右手堵住高之晗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指尖觸碰到的是她溫暖糯軟的嘴唇,他心間不由得一顫。

    按住內心的不平靜,莊子覃繼續說道:“我會等你,不論是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我莊子覃現在,將來,都會等你,隻是因為你是高之晗,獨一無二的高之晗,所以你懂嗎?”

    “我知道,我知道...”

    聽他這樣說,高之晗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她像個傻瓜似的,突然間哭得不能自己,這樣的莊子覃,讓她怎麽能夠忍心啊!

    “傻瓜,哭什麽!”

    看到小花貓般的高之晗,莊子覃心中的滋味也不好受,向來冷靜的他,居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而是笨拙地用手去揩拭對方臉上的淚痕。

    “子覃!”

    高之晗有些淚崩地鑽進莊子覃的懷裏,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被焐熱,何況她本就是個善良柔軟的女孩。

    有多麽珍惜這個姑娘,恐怕連莊子覃自己都有雪低估他心中的情感,在對方心理防線這麽脆弱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是舍不得。

    他隻是單純地擁抱著高之晗,哄著她破涕為笑,看著對方在自己的聲音中慢慢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他也就像大功告成一樣,把這個他現如今視為珍寶的姑娘送到舒服的床上,然後功成身退。

    “嗬,你還真是愛慘了她啊!”

    從高之晗的房間走出,輕輕關上其臥門,掩住的是對方恬靜的睡顏,還有他心頭的悵然。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莊子覃有些自嘲地想道,這現如今的一切,真的不是他能夠預測到的。

    不光是莊子覃一個人,愛情這種東西,又是誰能夠料到的呢?

    如果一年之前有人站在這個一向矜貴的莊氏現任掌門人跟前說,你將來會對一個姑娘死心塌地,並且非她不可,莊子覃恐怕會一笑置之,權當對方說了個笑話。

    他們家是沒有唐璟家複雜,莊子覃的父母是青梅竹馬,是水到渠成,並且他父母之間的感情幾十年如一日恩愛如初,有時候都會把唯一的兒子看做是電燈泡,這讓莊子覃倍感無奈。

    在之前的歲月裏,他根本不會認為自己也會遇見像自家父母一樣的愛情,像他們這種可以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來說,愛情這種東西,反而是奢侈品了,哪一個接近他的姑娘何嚐不是抱著不純粹的目的啊?

    然而難得可貴的是,他的人生裏麵出現了一個但是,這於他來說是多麽難能可貴的存在,高之晗想必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存在對於莊子覃來說是多麽的特別,多麽地彌足珍貴。

    現在的莊子覃非常篤定,也相當自信,他相信有朝一日他和高之晗一定會像他的父母一樣,十分地幸福美滿,相濡以沫,直到生命的盡頭。

    然卻他不知道的是,感情的事情,不是這麽論道的,有些事情不是他認為,不是他想,就能夠如願以償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如今,隻是想想將來他們倆個在一起的畫麵,莊子覃就覺得自己很是滿足,也異常幸福。

    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晚上。

    於有的人來說,似乎正要慢慢靠近自己的幸福,那人自然是莊子覃無疑。

    於有的人而言,卻是背離自己的軌道,觸碰不到自己的快樂,毫無疑問,唐璟陷入的就是這樣的苦惱。

    而其中最應該備受煎熬的女主角,高之晗卻難得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最是恬然,那些紛紛擾擾,她想太多也無益,要做的,還是在安睡一晚後,好好努力,這樣便也是了。

    而於某些心懷鬼胎的人來說,黑夜也掩藏了某些陰謀和秘密,一些事情在悄然進行中。

    “你怎麽這麽衝動!險些壞了我們的大事!”

    喧鬧的酒吧環境,兩個神情表現與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女人,落座在角落,兩個人激烈地進行著爭執。

    “我有什麽錯?你是不是搞錯了一點,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而已!”

    其中穿著稍微暴露一點的女人,很是激動地爭辯道。

    那人不是言溪,又會是誰?

    而對方,也赫然就是上官嬌,聽了言溪的話,心中極為不屑,可是還是要安撫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現在自然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就是有些著急,千萬別介意啊!”

    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表情略有緩和,上官嬌真的對這個言家的大小姐大心眼裏看不起,要不是對方現在還占著唐璟妻子的位置,她再怎麽樣都不會找這麽一個豬一樣的隊友的!

    有的時候,上官嬌真的懷疑明明是從一個娘胎裏麵出來的,怎麽高之晗和言溪兩者之間的差別這麽大?

    如若不是她跟高之晗兩者之間真的是處在對立的位置,她還是蠻欣賞這個女人的,不過不好意思,她們永遠不是朋友,也永遠不可能化幹戈為玉帛。

    “從現在開始,你千萬不要再輕舉妄動,一切都聽我的指揮,你放心,到時候不光是高之晗再也不能回到言家,你的唐璟妻子的位置也會高枕無憂的!”

    調整思緒,上官嬌很是誘/惑地對著言溪說道。

    “哈哈!”

    聽她這麽說,言溪果然露出滿意的神情,很是開心地為她們兩個人倒上兩杯酒。

    “那就先提前慶祝了!”

    她很是囂張地舉起高腳酒杯,不等上官嬌回應,一飲而盡,然後像是完全一件大事似的,扭著水蛇腰,又滑入舞池中,去尋覓今晚的樂子去了。

    看著對方肆意尋/歡作樂,上官嬌輕酌一口血腥瑪麗,那妖冶的顏色,襯得她的臉色居然有些鬼魅。

    “是的,祝我成功,而不是我們!”

    就此,上官嬌拿出口袋中的帕子,擦掉嘴邊的酒漬,提起手邊的香奈兒當季小包,一點都沒留戀地離開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

    徒留下,桌上透明高腳杯裏的紅酒,隨著震天的音樂聲不停地震顫著,仿佛在訴說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酒吧自是與曖昧和迷醉相匹配,那些秘密和陰謀也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醞釀發酵著。

    所謂與虎為謀,言溪永遠不知道她是在與什麽樣的女人在合作,那是以她的段位來說,分分鍾都會被對方秒殺,然她不知道,所以一切就隻能眼睜睜地等著看她最後到底能被對方玩弄到什麽程度了,她想贏,想得到一點東西,隻是單純地付出代價是遠遠不夠的。

    對方哪裏是想要她付出一點,而是想要她傾盡所有啊!

    眼下的一切似乎都還是一層圈著一層的迷局,當局者不自知,旁觀者也未必看得有多麽清楚,然時間是良藥,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昭然若揭的。

    放心,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來日方長,慢慢來就對了。

    至於上官嬌是怎麽跟言溪接上頭的,這還得從言溪那個媽何夏說起。

    按理說虎毒不食子,可是對於隻有生恩沒有養恩的何夏來說,高之晗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這個女兒,要讓骨子裏麵透著自命不凡特質的何夏來認,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幸言民華有這種覺悟,高之晗也有這種意識,跟這個陌生的母親,在言家呆著的時候,父女兩個很有默契地保持著同樣的看法,那便就是兩者相安無事就好,除此之外,一向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言大總裁,也就別無他想了。

    也恰恰是這份縱容,才讓何夏有了別的膽子。 /~半♣浮*生:.*無彈窗?@++

    言民華哪裏會想到,自己的枕榻之人,看見他對他們另外一個親生女兒的好,會起二心?畢竟那再怎麽說,都同樣是他們的女兒啊!

    要麽說女人心海底針呢,為了防止今後她們娘兩個因為高之晗得勢,被言民華厭棄,一方麵何夏鼓舞自己閨女使盡渾身解數挽留唐璟這個姑爺的心,那當然不是一條能走通的路。

    於是她還不斷地在言民華麵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捏造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譬如說,高之晗之前在言氏集團的表現,她會有些哀哀戚戚地在說是自己管教不周,有些員工在她麵前,告狀說高之晗如何大小姐脾氣種種之類的話。

    當然最初,言民華一點都不相信,畢竟他看高之晗這孩子比之言溪,真的善良溫柔了很多倍,然聽得多了,再加上高之晗某些表現,他心間自會產生芥蒂。

    另一方麵,何夏自然要找一個能幫助言溪,為她們母女兩個所用的人,於是她瞄上了上官嬌,她以為自己是千年的狐狸,可以降得住這個隻是有點小妖的女人。

    然何夏不知道的是,上官嬌這個女人的野心,以及她的城府,哪裏是她這個隻是虛長一些歲數的養尊處優的婦道人家能比的上的。

    所以呢,這盤利用與反利用的局,形勢如何,一切還是尚待分曉啊。可以詳見的是,未來的事情還是撲朔迷離,一切都不甚明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