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探林竹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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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大夫早早的就在家裏等著王老爺子。他已經準備好要仔細的問一下王老爺子,這何林竹會在他家裏受到那樣的對待,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能拿林竹當一個隨便從哪兒找來的大夫一樣,扔點錢就想打發了。

    這個態度不僅林竹受不了,連他都非常的不高興,再加上後來王老夫人的態度。今天他想跟王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

    王老爺子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張老大夫的書房。

    “嗬嗬,王兄,貴客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張老大夫站起身,衝著進門的王老父子拱手笑道。

    “哪裏哪裏,張兄太客氣了。”王老爺子擺了兩下手,也與張老大夫拱手回禮。

    “請坐。”兩個相對坐下“上茶。”張老大夫便吩咐下人給王老爺子倒茶。

    “行了,這裏沒你們事兒了,都下去吧。”張老大夫看王老爺子看向周圍的樣子,會意的將屋子裏的下人,摒退了下去。

    “不知王兄此次過來,所為何事?”張老大夫率先開口道。

    “張兄,實在是對不住,家裏人因為妍兒那孩子的事,過分焦心,所以對林姑娘有所冒犯,老頭子在這裏賠不是了。”王老爺子的姿態擺的很低,讓張老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再多加指責,心裏暗暗生氣王老爺子太狡猾。

    “也請王兄多擔待呀,竹丫頭還小,性子難免有些倔強。”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幹孫女在你王家受了些委屈,你得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誒,林姑娘年紀雖小。卻很有張兄的風範,落落大方,不像是個鄉下來的小姑娘,想必張兄對她教導有方啊。”王老爺子誇獎起林竹來,讓張老大夫覺得有些不對頭,又看不出問題來。

    “其實都是她自己聰慧。我也沒在她身邊待幾天,不過投緣認了幹親而已。”這點張老大夫說的倒是實話,在他看來林竹是常姑姑這個皇宮裏出來的教養媽媽一手教導出來的,自然跟京城裏的一些貴女有差不多的禮儀風度。

    “看來張兄對這位幹孫女的評價不低呀。”王老爺子笑了笑,喝了。茶,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張老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

    “王兄有話請直說,竹丫頭對您如果有不敬之處,我這個做幹爺爺的替她給您賠禮了。”張老大夫做勢要站起來給王老爺子行禮。

    “誒,張兄這是幹什麽,我哪裏有怪罪林姑娘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想問問張兄而已。”王老爺子可不想受張老大夫的禮。

    “什麽事?”張老大夫挑了挑眉。“王兄請問,隻要是我知道的,肯定會知無不言。”

    “聽雲兒說,這位林姑娘現在無父無母,我隻是好奇她的父母難道已經去世了嗎?”王老爺子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雖然不知王兄為何要這麽問,但是我能告訴您的是,聽村裏人說,竹丫頭從小就沒有父母,由兩個不知是親戚還是什麽的人帶大的,而且在她八歲的時候。那兩人也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張老大夫看著王老爺子的臉,把他知道的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

    王老爺子的臉上在聽到林竹一直沒有父母時,有了一些變化,似是驚訝又像是懷疑,讓張老大夫很是不解。

    “那沒人知道她的父母在哪兒嗎?”王老爺子接著問道。

    “這林家村的人都沒見過她的父母,她是出生一個月就到了那裏,八歲之前也不怎麽出門,當時林家村的人還有不少都不認識她呢。”

    張老大夫想起到林家村的第一天,就碰上了林竹高燒。病重的時候,雖然診斷過,可就他看來,跟林竹住在一起的兩個人似乎沒有給她抓藥的意思,想來林竹在那裏生活,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不然也不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竟然是這樣?”王老爺子陷入了沉思。

    “王兄怎麽會突然對竹丫頭的身世好奇起來?”張老大夫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張兄,有些事你也是知道的。”王老爺子微歎了口氣,王語柔的事情,知"qing ren"雖然不多,但張老大夫卻是其中的一個“語柔那個可憐的孩子在林家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停了一下,王老爺子又接著說道“昨日見到林姑娘,說了幾句話,總覺得她像語柔,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呐。”說完王老爺子歎了口氣。

    “這不太可能吧。”聽了王老爺子的話,張老大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認為他異想天開。雖然王林兩家如今誰也不搭理誰,而且兩家又都極力隱瞞當年兩家小輩成過親的事,可那個孩子總不會遺棄不要吧,還給扔在那麽遠的地方,想想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心裏有了這種想法之後,睡覺都睡不踏實。”王老爺子臉色不是很好。

    “王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張老大夫突然正色說道。

    “張兄請說。”

    “雖然你和林家如今互不搭理,可到底沒到形如水火的情況,有什麽事,你大可私下問一下林大人,想必他不會有所隱瞞,畢竟也是他的後輩。”張老大夫勸說道,要說林竹與這兩家有關係,張老大夫是不相信的。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家的矛盾肯定會更加激化。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這,合適嗎?”王老爺子有些為難。

    “王兄,無論如何,你們畢竟十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京城也從沒有人提起過,於情於理,你都要過問一下。”張老大夫雖然認為清官能斷家務事,不過王家十幾年對那個孩子一問不問,也著實說不過去。就算當年王語柔受了天大的委屈,可那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

    “我知道,如今王兄家裏談林家色變,對林家也恨之入骨,可同朝為官,林家又一向禮讓王家,有些事你主動去問問,也合情合理。”

    “張兄說的有道理,不過此事我還需仔細的想一想。”王老爺子回道。與林家之間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說完的。兩家人輕易也不會碰麵,雖然有些擔心自己那個外孫女的情況,但是與林家的林老爺子見麵,還得細細思量。

    張老大夫也理解王老大夫的想法,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王兄,覺得竹丫頭跟語柔哪裏有像,她們長的完全是兩個人哪。”

    “嗨,不瞞張兄,頭一眼見到林姑娘時,還沒有那種感覺,可從我問她話,到最後她扭頭就走,給我的感覺一直像是語柔在跟我們理論的樣子。當年她也是這麽轉身就走的。”王老爺子像是回憶起當年自己女兒的模樣一般,抬頭看著屋頂。

    “這樣就讓你想起了語柔的那個孩子?”這也太牽強了一點吧。

    “看她的年歲跟那孩子也差不多大,姓林,名字裏又有個竹字,所以我當時便有些激動了。”王老爺子解釋道。

    “那倒是,那孩子也該有十一二歲了吧。年歲上倒是跟竹丫頭很接近。”張老大夫點點頭。“不過,她倒底叫什麽呀?”

    “秀竹,當時語柔那孩子給她起名秀竹。”王老爺子低沉的道。

    “唔,倒是跟竹丫頭的名字很是相似。她大名叫林竹,隻差了一個字。”張老大夫點點頭。

    “張兄,我想見見那位林姑娘,你看你能不能從中說和一下。”王老爺子有些不死心。

    “王兄,不是我不幫忙。”張老大夫有些為難“而是我覺得,你冒然前去,又不能說出原由,實在有些不太合適。還不如與林大人那裏得了消息之後,再做打算。”

    王老爺子沒有說話,摩挲著茶杯,低頭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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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兄說的不錯。”最終他點了點頭“不過,昨日家人有些失禮,還是要給林姑娘賠禮才是。”

    “王兄,別的不敢說,我那幹孫女的性子,我還是了解一二的,她不會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張老大夫笑著說“不過昨天的事,雲丫頭也是擔心的很,我看不如這樣吧,讓雲丫頭和青妍小姐過幾天去竹丫頭的莊子上玩兩天,她們小姑娘一起說說話,有什麽事,小輩兒們一說便開了。”

    “張兄說的有道理。”王老爺子點點頭,同意了張老大夫的說法。“昨天林姑娘給妍兒用的那些個法子,很是管用,今天又有了些好轉。真是欠了林姑娘一份大大的人情啊。”

    “嗬嗬,竹丫頭就是好搞搗這些,在鄉下時,她的一個小姐妹也是用了她的法子,才變好了的。”張老大夫有榮與焉。“她那裏,我也會去封信,如果可以的話,讓青妍小姐過些日子去她的莊子上住些日子,肯定好的會更快。”

    “怎麽?那莊子有什麽靈丹妙藥不成?”王老爺子也開起了玩笑。

    “嗬嗬嗬嗬,開個玩笑而已。在鄉下田莊裏,心情跟在家裏是不一樣的,心情愉悅,自然什麽病都沒有了。”張老大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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