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播發一條三河新聞，標題是《動物人國入侵人類國》，動物人國一架武裝直升機衝進人類國邊境線，動物人國發射戰爭係列火箭彈，人類國進行針對性還擊，雙方軍隊正在激烈交火。

    “真的打仗？”禾林問。

    “口水戰。”胖子陳不屑地說，“還能真打起來？不可能的。嗯，還有更多真相，飛機有問題，這事扯不清了。”

    三河新聞進一步澄清真相，擊落的飛機是人類國報失的飛機，半年多前，有動物人潛入人類國，不僅擊落一架飛機，還盜走一架，最重要的是死傷六個人類，懷疑是用基因毒殺，何種基因毒藥，正在診斷中。

    “那是我做的，我沒用毒，真的，我嚇唬他們說，我有狼人基因，肯定是幻想過度，我是純正的人類，機器人國對基因檢查很嚴格，我的基因身份肯定沒問題，這一點你不用懷疑。”禾林解釋。

    “我當然相信你，狼人傳說還是我告訴你的，大變狼人是假的，動物人國早有驗證。這個時代變動物太低等，外星人都知道要偽裝人類，神靈更加知道，傳說神靈都變成人，最近神靈信仰很多，你有沒有興趣？”

    胖子陳挺興奮的，從口袋掏出一套張貼畫，上麵全是神靈圖像。

    “你改信仰神靈？”禾林驚訝，“人類國允許這麽做？前幾天還公開鄙視神靈，網上的人都說不信仰，你不怕被檢舉？”

    “我不信仰，我公司的業務，潛在業務，等到上麵放行，第一個拉信仰，神靈有錢，這是關鍵，據說已經送到公司財務，隻等開口子。”

    “神靈怎麽會有錢？”這事可大，禾林忌憚。

    胖子陳不以為然：“畢竟人家是神靈嘛，市場還是挺大的，普通人有國家限製，有錢人不受限製，求神拜佛的人很多，不求真能保佑，隻求不搞破壞，我以前聽我家裏人說過，小鬼難纏啊。”

    “這是真神靈，還是假神靈？”禾林鄭重問。

    “我手上的當然是假的，據說省城有一套真的，神靈開光，每一個神像都能看到真神降臨，我手上的畫像是事後畫的，聽說完全不像樣，名字能對上號，這是初級宣傳，讓世人心中有個預期。”

    “網上有沒有？”

    “網上不敢冒頭，全部是熟人宣傳，先把場子打開，一旦開口子，短時間席卷全世界，畢竟是神靈，肯定有人信仰，比信仰人類靠譜，除非準神能成神。”

    胖子陳壓低聲音說：“成神很難，信仰可能要多七倍，還要一百年，前一百年全報廢，這事誰也說不準，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後事會怎麽樣？你推斷。”禾林問。

    “神戰。”胖子陳聲音壓得更低，“神戰的必要性，正在論證，通過各種傳說，為什麽要發動神戰，不惜引發諸神黃昏，有一個觀點是說，沒有神戰，後人怎麽會記住諸神，最純粹的信仰要在戰爭中誕生，戰爭使人頭腦發昏，以前被論證過，近代就有過戰爭造神傳說。”

    “全世界大戰？核武器都被銷毀了吧？可不能再來一次。”

    胖子陳搖頭：“這次神戰很可能是冷兵器，用熱武器的話，特別是大爆炸，人死太快，不適合產生信仰，絕望、痛苦都能產生信仰，死得越慘，死得越慢，最好還被救活，信仰就是一茬一茬的！”

    禾林驚得目瞪口呆，如果把普通人看成莊稼，還真是這種效果。

    他不憚用最壞的心思看神靈，因為神靈本來就不是人，對人類的感情絕對不是土著情懷，跟人類看螞蟻一個樣。

    外星人看人類也是一個心態，他體驗過外星人心態，看人類隻分有用和沒用，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幹掉神靈，保衛地球，雖然他沒有這麽高尚，順手打神靈還是可以的，先找到神靈是關鍵。

    他看胖子的畫冊，尋星盤沒點反應。

    胖子陳分析禾林的處境，認為他們回機器人國不安全，動物人國如果告密，也不能小看人類國技術，禾林身份或許早就暴露。

    “你肯定不願意一直窩在機器人國……”

    “我覺得機器人國很好啊……”

    “我不回去。”禾田田換衣服回來，“機器人國監控比人類國還多，幹什麽都不行，我不回去。”

    “哪裏監控多？我覺得沒這邊多，你看隨便一個人都拿手機亂拍，走到哪拍到哪，機器人國肯定不會出這事。”

    “機器人眼睛就是攝像頭，每一個機器人都是監控，直接連到機器人雲存儲，每一個機器人都能看到，你再想，可怕吧？”

    “我們又不做犯法的事，機器人國除了不拆電動機，都不算犯法，殺人不行，殺機器人好像可以，這法律還不夠寬鬆？”

    胖子陳驚呆：“機器人國這麽好！”

    “我不回。”禾田田語氣堅定。

    “你不回不行，你年齡還在讀書，不準工作，被抓住強製送學校，胖子很清楚，到了年齡才能入社會，你回家還有補貼給機器人，就算這點，你也是回家更劃算，我可以獨立出來，沒有補貼給家裏。”

    “苗姐種莊稼，很久沒做本職工作，不比當保姆差。”

    胖子陳打圓場：“你們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等兩國口水戰結束再說。”

    “我養不起她，至少獨立套房吧，我們之前掙錢就很難。”禾林愁。

    “我現在掙錢多呀！你跟我去公司，安插一個人很簡單……”

    胖子陳忽然皺眉：“你不能太露麵，搞這一行認人很準，說不定哪個家夥已經查出你真身，我給你安排一個黑暗身份，做打手行不行？不用真打，充人數，打順風仗，打贏了別囂張，打輸了跑快點，醫療報銷，有飯補。”

    “沒住房啊。”

    “你要住黑暗地方，經常搬家，這是個麻煩，你妹妹寄養到我家，你看行不行？我家隻有父母在，也不常住。”

    “我不去，搬家好，我會畫符，對打架有幫助。”禾田田說話。

    “你會畫哪種符？”胖子陳興奮地問。

    “召喚符。”

    “召喚神靈？”胖子陳更加興奮。

    “我沒見過神靈，召喚蛇、蟑螂、老鼠、骷髏……”

    “傳說中的黑暗係？”人人喊打的物種，地球人好不容易消滅它們，再被召喚回來，完全是造孽。

    這個妹妹不是正常貨，絕對是惡魔托生，禾林想到搬家的好處。

    “當打手工資高不高？”這個很關鍵。

    “基本工資不高，你搶到的東西都是你的，打架鬥毆不搶東西說不過去，最重要是搶人家武器，你處在那個環境，自然有門道銷贓。”

    “好像是混黑社會？”

    “不是黑社會，隻是邊緣化，我們叫外圍合同工，每天都有活幹，我再給你說個訣竅，現在很少有真人充數，你搞幾個機器人，躲在暗處操控，賺錢很容易，關鍵是沒風險，我給你第一筆機器人投資，一個月不損失機器人就收回成本，損失也沒關係，你人跑回來就行。”

    禾林點點頭：“這個像打遊戲，可以搞，對方也是這樣？”

    “大家都這樣，你還不了解現代戰爭規則，我們現在打仗，先打一場遊戲戰，各種資源擺出來，在遊戲世界打一場，壓倒性勝利，真實戰場就不用打，一方無條件認輸，勢均力敵的話，模擬世界再打一場。你就當是模擬世界打仗，臨場判斷很重要，機器人素質都差不多，戰術比拚。”

    “你跟他講智力？”禾田田鄙視。

    胖子陳對禾林這個妹妹不看好，話說他還留過很多級，安慰禾林：“讀書跟打仗不同，快刀斬亂麻，打仗是比刀快，不是搞亂麻。”

    禾林很以為然：“我知道，打仗就是一正一奇，搞多了自己人都繞暈，不能想太多，敵人根本沒想那麽多。”

    禾田田再鄙視：“人家用監控看得清清楚楚，你想太簡單，人家都能破解，你也看到人家布局，然後也破解，隻能越搞越複雜，你敢搞簡單就死，現代戰爭是個係統工程，你們要多讀書。”

    “你到底還想不想住人類國？”禾林火大，“現在說讀書已經遲了，我們的敵人是讀書人嗎？”

    “嗯嗯，肯定是同一檔次。”胖子陳強烈讚同。

    “就這麽定了，我跟你去公司，最重要是身份證，你得跟我搞兩個。”

    “沒問題，我們那一條路有很多辦假證的，跟打錢的公司是同一個老大，到賬很準時，花錢的話，有信仰公司的地方就沒問題。”

    “買個車。”禾田田說。

    “不行。”禾林和胖子陳同時拒絕。

    胖子陳解釋：“買車要登記，出事很麻煩，保險公司為了不賠錢，什麽事都查，真心要調查一個人，沒什麽事查不出來，不要扯上關係。”

    胖子帶他們去公司，表示信仰不分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上班，胖子跟人事打個招呼，讓禾林填寫保密登記，公司和他都要保密。

    禾林被要求填寫代號，胖子陳說很重要，或許能獲取信仰，也可能被通緝，好壞就是一個假名字，真名字不會被人說，這是行內規則。

    禾林鄭重寫下：暗星。

    隨後，胖子用權限把禾林信息刪除，隻有一張卡證明有聯係。

    “我跟你單線聯係，上麵隻有代號備案，有任務就打卡，幾乎每天都有任務，全看你有沒有時間做，盡量隻做公司任務，小心被釣魚。”

    “機器人怎麽說？我一個人。”收錢不對數。

    “公司隻招小頭目，任務寫清楚要多少人，你搶任務的時候出人數，不要超過五個人，被警察定義為幫會，獨立監控就麻煩。”

    “我做壞事，警察會看不到？”禾林不相信。

    “收集信仰是正當行為，至少在三年內不算犯法，現在還有兩年不到半，那時候我們自己開公司。我帶你去買機器人，最重要的特點是像人，能不能打倒是其次，能纏住對手就行，嗯，要嚴防機器人聊天。”

    禾林忍不住笑：“這事恐怕防不住。”

    “所以要買鄙視機器人，見到不同種機器人都鄙視，公司規定隻能用同種鄙視機器人，有些種類是聯盟關係，你看說明書就知道，怎麽教育機器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