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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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城市,吸引人的不會是他的現在,而隻會是它的過去喝和曆史。
奢侈品的享受往往會是動物的皮毛和令人費解的物資,人們消費的不是其他的東西,奢侈品的購買會給人的一種罪惡感,可是那也正是人們消費的原因,人們享受的那種罪惡感,自己和他人區別開來的唯一標示。
“你認識那個人嗎?慧明師傅?”張建國沒有抽煙,雖然男人已經褪去了便裝,可是臉上給人一種和善和質樸令人迷醉。
“認識,他是我的師弟。我佛慈悲。”說著他將自己的雙手合十,不停的叨念著什麽。
張建國覺得這像是一種做法為了那個死去的人,也不再打擾。
隔了十分鍾後,慧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麻煩張警官了,現在你有什麽要問的,隨便問吧。”
“那個你的師弟的事情可以說說嗎?如果可以的話,還有他的樣子。”張建國禮貌的詢問道。
慧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明明就坐在自己的對麵,可是張建國卻感到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縹緲和恍惚,好像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慧明的回憶中。
他微微的開口道:我們都是孤兒,師傅樂善好施,雲遊四方,弟子頗多隻是老年了到了寶光塔,人老體弱了,再也不能走遠路了,於是留居此地講義傳佛,那個時候他收留了我們,分別給我們賜法號:慧明,慧空。如果說我的佛緣很深的話,我的師弟則是一個----天才。”
“誠敬謙和乃是我師傅一世的修養,15歲那年,我師弟已經參悟了師傅大半輩子的藏書和佛經,每每月夜下,師傅都會帶一行人坐在菩提樹下參悟,而那個時候我師弟已經將師傅的佛法進一步的深化:誠真、平等、正覺、慈悲,破空、念佛。每每這個時候師傅不會說一個字,隻會偶爾的點撥我們,半天打坐的時候的疑問,而我的師弟從來不問他問題。”
“這樣按起來你師弟日後注定是個高僧才對吧?可是怎麽?”張建國可以想象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子竟然能對高深的佛法見怪不怪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天才就是因為他是個傳世的高僧,張建國聽過這種說法。
“恩,事情也的確是這樣的,我師傅對我們一向一視同仁,他並沒有因為我師弟的天賦異稟而有所偏愛,反而恰恰相反,偶爾還會可以的打壓我師弟,那個時候我還不懂,可是我師弟卻已經看明白了,師傅的有意打壓是為了磨煉他的韌性,師傅年事已高,坐化的時間也是早晚的罷了,可是寶光塔的主持一位按道理是按著輩分來,後來我才知道,師傅有了私心,他覺得主持一位給佛法理解最高深的人來坐著個位子,而當時有兩個名額:我的師弟和我的師叔:福明。”
“後來呢?”張建國已經想到了多半是兩人因為主持之位相爭他的師弟懷恨在心。
“後來,我師傅坐化,成了一座肉身佛。”
“!?!!肉身佛?!”張建國震驚了,要知道肉身佛隻有得道的高僧和佛法及其精深的人死後才能成為了,而且任何一家有肉身佛的寺廟沒有一個不是香火不斷,財源廣進的,對一個寺廟的聲譽和影響都會有一個質的提升。
“恩,是的,肉身佛,我師傅一輩子全事即理,全修即性。行極平常,益極殊勝。他坐化理所應當,不過在是否公開師傅的屍首地方時候我師弟和我師叔起了爭論,我師叔說師傅的肉身定然要金身塗抹,擺放在寺廟裏麵供人祭拜,對寺廟和師傅都有好處,我師弟破口大罵,說我師叔一葉障目,因為寺廟的香火錢將師傅的佛緣散去,對不起我師傅對他平日裏麵的照顧,兩人在大堂大吵了一架後,我師叔拂袖而去,我師弟坐在那寺廟打坐,拿著一個木魚,一敲就是三天。這件事情也就僵持著,師叔沒有說,我師弟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師傅的肉身佛就擺放在寺廟大堂的香火台上,大家都知道他們兩人是主持的最有利爭奪人選,所以誰都沒有表示意見。這件事情的走向幾乎決定了誰是主持了,所以大家都不敢說話。”
“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僵持下去了?”張建國問道,他沒有想到小小的寶光塔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因為大家都知道裏麵有舍利子可是肉身佛連聽都沒聽過。
“唉,阿彌陀佛。”慧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師弟什麽都好,就是太極端了,他對佛法的追求和理解在我們所有人之上,可是他太極端了,容不得半點沙子。”
他睜開了眼睛:“我師弟在大堂打坐的第5天,師傅的離去我知道對他的打擊也很大,可是他不屑於我們交流,第五天的晚上他睜開了眼睛,雙眼中疲憊不堪卻閃著精光,他走向了師傅的肉身佛前,磕了三個響頭後,拿起了自己的木魚,將我師傅的屍骨。。。。。”
“怎麽了?”張建國眼睛瞪大了,慧明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堪回首的東西。
“砸碎了,他把師傅的屍骨砸碎了,這是一件大不孝的事情,更是大家沒辦法容忍的地方,當時甚至我也對他充滿了怨恨,他自己離開了佛堂,可是我知道就算他不走,寶光塔也容不下他了,他走的時候對著大堂大叫著:不破不立。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主持之位也不言而喻的傳給了我師叔,不過我其實我一直隱瞞了一件事情。”
“。。。。”張建國呆住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有如此的執念。不過慧明拿出的東西同樣讓張建國大吃一驚。
那是一個針管,不用想張建國太熟悉這是幹什麽用的了----毒品。
“我在師弟房間的角落留下的,其實師傅的離開給他的打擊很大,他隱忍不說一個人撐住了所有,給師傅超度了五天,普通人是經受不住的,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師傅坐到了這樣地步。”
“你知道你師弟為什麽要送這個人頭給你嗎?”張建國震驚之餘的問道。
“今天晚上就是我師傅當年圓寂的日子了,我以為怎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悟了。。。可惜。。。。他還給我送了這種東西,真是業障啊。。阿彌陀佛。”
在監獄的另外一邊,很快,孫玉傑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吐露了出來,上麵還有關於那個紋著黑色佛祖像的人一切描述,行政人員很快根據他的描述畫出了他的畫像,慧明看了看臨摹出來的畫,惋惜的說道:“是他,雖然他胖了,臉上的周圍也多了幾道,可是還是和當年的樣子很想。”
張建國立即散步了照片。下令片區內所有的警察們在地區搜索起來,一個個的消息雪片一樣的飛來,很快慧空的位置傳來了,在一個高檔的小區裏麵,有人見過這個男人,虎背熊腰的他又紋著一個巨大的黑色佛祖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張建國果斷的派人趕往了那個小區,小劉帶隊將一行人朝著那個小區趕去了。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裏麵的人,不許動!!警察。”
死去沉沉的沒有一聲的回蕩,小劉拿著手槍一步步的朝著裏麵走去,側身斜視,走進了客廳,他放下了手中的槍,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十分的難受,他打開了電話:“張隊。。。喂喂喂?張隊嗎?我想你應該來一下。”
茶幾上一個男人盤腿而坐他的身子被一根根細線纏繞了起來,將他的身體固定在了一起,茶幾上血水勾勒出了一個坐蓮的樣子,男人的頭已經不見了蹤影,半截大腦後麵的脊柱裸露在外麵,血跡已經幹澀了,小劉看出來了,那是一個佛的樣子。
他知道男人的頭在哪裏。。。今天下午接到報案的人都知道,他被一個商人送到了寶光塔。
而且這種作案手法讓小劉和進來的警察一下子想到了博物館的凶殺案。
另外一邊張建國火速的朝著這個地方趕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