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底牌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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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間稍微靠後的時間。

    我來到了監獄,門口張建國在等待著,因為早上召集記者會已經將所有的功勞歸功到了警察隊長----張建國和他的上司身上,媒體們痛斥殺人者的無情,將他描述成了一個無惡不作,徹底墮落的惡魔。

    而張建國他們則是神勇無比,等這股風頭過去,漁夫造成的一切都會逐漸的平息,媒體對於一個過氣的人沒有任何的興趣。

    那個死去的大學生也能得以冤屈得以伸張,一切都是那樣皆大歡喜的樣子。。警察同時公告了他還殺死了多名女人,可是對於他們的身份隻字不提。

    我一個人趕車來到了監獄,張建國早就已經在哪裏等待著了。

    我打趣道:“怎麽了?功臣?他身上的定罪還不夠嗎?從他的住房裏麵找出的東西已經最夠讓他死上幾次了吧。”

    張建國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煙丟在了垃圾桶裏麵:“他承認了一部分,可是他說。。。如果要知道全部,他必須見見你!”

    “他能讓你的上司和你升職不少吧?”我問道。

    張建國沒有否認:“在叫你之前,照例審訊過。骨頭很硬。。。沒辦法,隻好找你。”說著,張建國將門拉開了,我走了進去,張建國關上了門,隔著玻璃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一切,果然是紅色線條一樣的花朵。

    我拿起了聽筒,聽筒傳來了一個若有若無溫和的聲音:“你好。”

    我回答:“你好。”

    接著一陣沉默後。

    “是你找到我的吧,我有感覺,因為你的眼睛和其他人的不一樣,你的臉也是。”說著漁夫不停的指著自己的臉和眼睛。

    “你是說??”盯著這個男人的臉,我問道。

    “我可以看到別人的臉的燈光,每一個人的臉裏麵都有顏色,紅色,綠色,藍色,大多數人都是黃色或者紅色的,臉上也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他們肚子的顏色,那取決於他們的性格,他們的內心深處的世界。”男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了自己的世界。

    “你不怕我覺得你是個瘋子嗎?人的臉上會有顏色?”我問道,臉上是虛假的笑意。

    他的臉緊緊的貼在了玻璃上,眼睛盯著我,瞳孔變得很大,就那麽死死的看著:“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的,因為你和那群人不一樣!!想知道你的臉上是什麽顏色嗎?”

    “不想。”我也同樣看著他,我想到了為什麽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了,不是為了張建國和他的上司,而是我一直想要的感覺。

    “黑色的!!完完全全是黑色的啊!!”男人笑了,看的出來他很高興,“我終於找到一個和我很想的人了,哈哈哈哈。”

    我沉默著,我思考著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他注定了死亡,他的臉上被紅色的線條纏繞了起來,是啊,他注定會死去的,可是他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你還殺了那些人?”我轉移了話題,我還不知道他的過去,他的殺戮的原因,如果能讓我黑色的書頁上能夠多上一行注釋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

    “哈哈,人嗎?你說的是人嗎?漠視的那種?還是活著的那種?”他嘲弄的看著我。

    在房間外麵,竊聽著的張建國心裏一陣顫動:他還殺了其他人!!

    “都有吧,多少個?告訴我,我也好完成任務離開這裏。”我和他的對話像是兩個老友一般。

    “我想想,我想想。。。一共7個吧,有的找到了,除了被發現的4個,還有3個在某個水域裏麵吧。。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們可能找到了,可能沒有,不過更多的事情算在了我頭上也好,畢竟這樣,能讓更多的人逃脫罪責吧。”他笑了,他早就已經不在乎死亡了。

    “恩,知道了,我想他們能找到的,隻要受害者和她們一樣的話,不難發現。”我想要關掉電話,注釋夠了吧,太多了就不那麽美妙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為什麽是那個女人受到虐待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嗎??”終於要來了,他知道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紅色線條構成的鮮花,是靠著鮮血滋養的,可是為什麽其中一朵被捏碎了?

    我剛剛想要站起的身子怎麽也起不來了,我想要知道,我想要體會他的感覺,那於我像是一個毒品一樣。

    看著我又一次坐了下來。漁夫換了一個語氣,語氣中帶著嘲弄和憤怒:“你們褻瀆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一個編織者,不是一個漁夫,哪有本質的區別,現在你能明白了嗎??明白為什麽我對那個女人如此的憤怒了嗎???”他的話隻說了一半。

    他手裏麵緊緊抓住的電話筒讓我感受到了一股憤怒,哪怕他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情緒都沒有如此巨大的波動。

    “是因為憤怒嗎?”我腦子裏麵的一些事情開始清晰了,為什麽漁夫,不對,編織者對那個女大學生會做那樣的事情了。

    “很可悲不是嗎?”編織者的腦袋耷拉了下來,我看到了他的脆弱,那不是漆黑無比的黑暗,而是一種在所謂光明下滋生的生命,那種對於自己真正熱愛的不甘心。

    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他要開始告訴我他的一切了,給一個親手葬送自己的同類。

    “她們是被挑選的,她們的眼睛裏麵是灰色的光芒,介於白色和黑色之間,她們在黑暗的地方長大,可是她們有野心,她們想要靠著自己的東西往上爬,哪怕那種東西是身體,我看到了那股生命勃勃的力量,她們讓我無比的貪婪。我一直想要勒死她們了,我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本市的金藤就是我的品牌,我在設計業小有名氣,每次給女孩子測量的時候我的心裏都想要用手中的軟尺勒死她們!可是她們眼睛裏麵的顏色讓我厭惡,她們都是黃色或者紅色的,閃閃的,讓我看不清她們的臉,我喜歡冷色,白色的,藍色的,紅色和黃色讓我煙卷。”

    “那個女孩不是灰色的?”我抓住了重點,是他看到人臉上的顏色。

    “是啊,她是金色的。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的藝術根本就沒人看到,他們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於是我換了一個我討厭的顏色,一個夜跑的場地,一場邂逅就開始了。。。。。”他的嘴角提起那個女孩的時候是憤怒和不屑。

    “為什麽要折磨?”

    “因為她是我討厭的顏色。”他理所應當說道。

    “恩。。。那麽可悲是指什麽???”我問道。

    編織者又一次的笑了:“你知道不是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能夠給你裁剪一件衣服,我的手藝可不便宜,不過對你我免費。”

    “是嗎?我猜想你最想要給我設計的是壽衣吧。。。”一聲冷笑後,我想我要離開了,這樣下去可能很多東西會超出我的控製範圍了,正當我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他搶先說道。

    “我告訴他了。你的保護傘。”說著他主動掛斷了電話,我愣了一下,我能想到我自己的臉上表情是如何的精彩,一瞬間的恍惚,我的腦子凝固成了一片空白,膠體一樣根本沒辦法流動了。

    他放下了電話,隔著玻璃對著我打招呼,做出了拜拜的手勢,臉上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癡癡的站在原地,隔了一會,腦海裏麵紅色的線條花朵纏繞了出來,它們開始生長了起來,纏繞在了書頁的外麵,依舊能夠,可是看起來帶著血色的生機,我想要罵出來,因為我毫不懷疑,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影響到了,影響到了我的世界!

    我轉過身子,張建國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手裏麵是一疊案件的檔案袋:“和我回警察局去吧,好好看看這些資料,還有3個人,找出來!”

    他的話語盡量保持平靜,不過我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的不同,我跟著他朝著車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