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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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琴要我放了高天翼,我馬上就想到了關於她和高天翼之間的默契,有些謹慎的看著周琴,一時片刻之下也沒有回話。
周琴被我看著,她沒有任何的不習慣,依舊笑著說:“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心裏麵在想,我到底和高天翼是什麽關係對不對?你又開始懷疑我的動機了,是不是?”
說實話,我真的起了這種心思,可當著周琴的麵,我肯定搖頭說沒有,就問她為什麽要指明讓我們放了高天翼。
周琴如是解釋,她說高天翼畢竟是我們班主任杜永亮的親侄兒,如果高天翼處境不妙,她擔心自己也控製不住杜永亮,會讓杜老師惡向膽邊生。到時候,如果杜永亮惹混了報警,其實對我們很不利。
說完這些話,周琴給我保證說:“放心好了徐鑫,我真沒有什麽別的心思,就為調和杜永亮和你的關係,如果我有說慌的話,天打雷劈!”
說罷,周琴豎起了指頭,一副宣誓的模樣。看到她都這麽做了,我仔細想了一下,反正魏皓說最多關高天翼一天遲早得放了,倒不如給周琴一個麵子,就這麽放了高天翼。
想到這裏,我先謝了周琴的好意,不管這份‘好意’是不是真的,我都得做做樣子,隨即我當著周琴的麵打給了魏皓。
當我說要放走高天翼的時候,魏皓罵我是不是腦門被驢給踢了,弄得我很尷尬,隻能說皓哥你先放了高天翼,我再給你解釋,我有原因的。
好在魏皓最終還是同意放人,不過他說放走高天翼之前,得再揍一頓才解氣,我默許了這件事,給魏皓說了聲謝謝理解,才掛了電話。
周琴很滿意我的態度,又和我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她剛走,門外的四個保鏢就走了進來,原來他們並沒有走遠,就在病房門口守著。其中一個保鏢問我那個看起來很騷的女人是誰,我告訴他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這保鏢就銀笑著說你們校長很不錯,幹起來一定很爽!
我惡寒了一把,至於周琴到底是不是很爽,我肯定不知道,但她這一次說是為了我好要救高天翼,卻讓我心裏始終有些疙瘩。或者可以這樣說,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又對周琴有了防患心理。
過了一會,魏皓親自來了醫院,我便把周琴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他聽。魏皓聽完後也沒有在罵我了,叫我小心一點周琴。
我嗯了一聲,問魏皓把高天翼揍成什麽樣子才放人的,魏皓就得瑟的笑,說打得高天翼不止爹媽都不認識了,還用手機拍攝了逼著高天翼吃屎的畫麵。
臥槽!
我一驚,說這樣會不會很過分?魏皓說過分個毛線,高天翼那小子找死敢綁欣雨,這樣懲治已經算很輕鬆的事了。還補充說手中有了高天翼吃屎的視頻,相信高天翼從今往後再也不敢放肆了。
但我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我覺得魏皓還是做得太過。這種不安的情緒,直到中午時分劉奕婷送來午餐,我越加的強烈。
因為,劉奕婷告訴我說今早上的杜永亮,突然在早上第三堂課的時候發飆,把李非和韓誌遠一幹人等全部罰站到了教室外,沒有什麽合理的理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杜永亮是在報複我才針對了李非那些人。
而且,劉奕婷說上課期間,杜永亮還一直在恨著她,時不時的瞪一眼劉奕婷,那表情甭提有多可惡了。
我心裏一緊,劉奕婷說出來杜永亮反常的時間段,正好是高天翼被放走的時間段,肯定杜永亮已經知道侄兒遭受的折磨,所以他想利用班主任身份來報複我們!
這還隻是杜永亮那邊傳遞來的不好消息,劉奕婷給我喂飯完畢,還說中午放學的時候,看到了以前跟著高天翼的幾個小弟和孫銘走在一起,說孫銘當時瞟著我們班的教室盯了很久很久。
一聽到這話,我就趕緊打給了韓誌遠,叫他和李非這些人在學校一定得注意安全,我總覺得風雨之後還會迎來更加大的暴風雨。如今,我在醫院裏躺著,我真不想身邊的兄弟們因為我的事而遭受牽連。
劉奕婷最終走了,走的時候我給她說盯著點李非他們,如果他們幾個遇到了危險,就馬上去找黑哥!
整個一天,我都在忐忑中度過,老是在擔心學校裏的李非他們一群人,好在直到晚上魏欣雨下班來幫我補習功課,都沒有聽到不利於李非他們的任何消息。
魏欣雨不隻是人很漂亮,她的學習也是很好的,在給我補習的時候,很多問題我不懂都是她教我解答。再次麵對魏欣雨,每當我發現自己又有些對她的熱情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就會想著劉奕婷對我的好,提醒自己千萬別淪陷下去。
晚上十一點半,魏欣雨才放下了書本,說今天的補習告一段落。看著她一臉疲倦,我就有些不忍的給她說要不明晚就別來了,反正我學習不太好,落下也就落下了。
魏欣雨聽到我這話,有些不太高興,說成績越是不好,越不能拖拉著,一旦拖成了習慣,我的學業也就真的廢了。
我隻能苦笑,魏欣雨便語重心長的給我說:“學生,還得以學為主!”
聽到這話,我心裏在給她爭辯,什麽以學為主啊,你不是都在做飲品店了嗎?但我不敢說出來,隻好老老實實地點著頭,在她麵前,我似乎就沒有大聲的說過一次話!
劉奕婷晚上十二點要回家了,我請一個保鏢必須得把她送回家才行,像她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淩晨回家很不讓人放心,而且現在正處於剛收拾了高天翼的階段,我擔心魏欣雨再出事。
可魏欣雨說不用了,她手指病房的過道裏,說放心吧,皓哥找了七八個人保護她呢,即使她在學校讀書,也跟著一群高三的混子,讓魏欣雨很不習慣。
我這才想起魏皓說要保護魏欣雨的事,隻能傻傻的笑笑,還勸魏欣雨先忍忍,等一切都平靜了一點再說。
魏欣雨走了,我也在保鏢的照料下洗把臉睡去。第二天一早,病房裏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看到這人,我本來是躺在床上玩手機的,但卻立馬就從床上坐起身來。
“放心,我不是來偷襲你的!”
進入病房這人,手中還提著一個水果籃,這讓我有些意外,按理說,孫銘不該明目張膽的來探望才對啊!
幾個保鏢看到我反應那麽強烈,又聽到花襯衣的話,有些敵視的把孫銘給圍了起來,我看孫銘的確沒有惡意,就叫幾個保鏢別緊張,還說孫銘是我的朋友,他開始那偷襲的話是在開玩笑。
四個保鏢這才笑著退開,孫銘把水果籃放下,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我就忍不住問他,為什麽會一早來看我。
孫銘說:“知道你為了救人受了傷,而且是自己捅的自己,覺得你還算有些擔當。今早爺爺一起床就提及你,說你很好,我為了爺爺,所以來看看你!”
我看了一眼孫銘帶來的水果籃,有些疑惑的問他:“你不是說自己是甄文明的人嗎?你這樣來探望我,不怕甄文明胡思亂想嗎?”
孫銘冷哼一聲,眉角一挑,指著自己的鼻梁骨說他人正不怕影子斜,他今天來看望我隻因為感謝我對孫爺爺那麽好,沒有別的意思,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甄文明不可能懷疑他什麽。末了,孫銘總結了一句話,說甄文明那人還是挺有氣度的,知道什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笑了笑,說了聲但願吧。
孫銘又冷笑,他問了我幾句知道我死不了之後,便叫我好好養傷,他處於爺爺的報答也算做到了。
看到孫銘起身準備離去,我覺得他能夠把恩怨分得很清楚來探望我,無論如何都是和他之間的一種進步。我沒有蠢到去問孫銘看著我們教室那麽久在想什麽,也沒有問孫銘要怎樣對付我們幾個,這些話,不該這時候說出來。
我隻問了孫銘一句話,也是我的心裏話,我覺得孫銘這人懂得知恩圖報,也算是一個漢子,我就問他:“孫銘,如果沒有甄文明處在中間,我們倆,有可能成為朋友嗎?”
問完這話,我直盯盯的看著孫銘,在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