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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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沫心裏七上八下。

    李先生卻哈哈起來:“難怪,那可是名人,年輕有為後生可畏,聽聞你們王總的私人生活也是相當豐富。”和他同來的是位年輕時尚的秘書小姐,這會子接口道:“這位王總長得蠻帥的,私生活豐富也很正常嘛。”

    李先生曖昧地看向秘書小姐:“怎麽人我還沒見著,你就已經接觸過了?”

    秘書小姐趕緊撇清:“哪有,我也沒見過真人,但是他以前和某位女明星拍拖時被狗仔隊跟過,網上有照片,”她轉臉問蘇沫,“是吧,蘇小姐,你是他的員工應該最清楚。”。

    蘇沫對這些事還真不了解,見這兩人東扯西拉全不提產品方麵的事,不知又會拖到猴年馬月。她心裏一急,念頭跟著轉了轉,尋思再三狠心說出口:“他人長得帥,那張臉是其次,主要是身材好,尤其是腹肌……”她聲音漸低,講到這裏立馬止住,端起杯子,略作掩飾地咽了口酒。

    李先生愣了愣,藏著含糊的猜想瞧過來,又見蘇沫欲語還休顏麵泛紅,於是了然一笑打破沉寂:“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這杯我喝完,蘇小姐,您隨意,”說罷仰頭幹盡。

    蘇沫拿著酒杯的手有些抖,隻稍微抿了抿就放下,誰知那一絲酒水入喉,蜿蜒彌漫比先前辛辣得多,頓時嗓子發燥,裏麵騰起一團火,燒得人頭痛。她忽然覺得,先前說話這人已不是自己,可又會是誰?李先生喝了酒,話更多,也不像先時端架子,直說:“我先前想進這家會所,他們要一百萬入會費,錢我不缺,多的就是錢,結果他們還要搞什麽審核,審來審去說我不是名人,還說我不是來入會的,是想找這裏的名人談生意,”他哈哈一笑,“媽的,我就說,入個會還搞這麽些名堂……”

    蘇沫跟著笑了兩聲,輕飄飄又扔出一句話:“我也不清楚什麽才算名人,隻知道王總經常光顧,還有那位尚老板也喜歡在這裏談生意會朋友,尚老板尚淳,您聽說過吧?”

    李先生果然眼睛一亮,笑眯眯看過來:“怎麽,蘇小姐和尚老板也有交情?”整句話的重音落在最後,故意被人說得語調蕩漾曖昧無比。

    蘇沫心裏一梗,忍著惡心道:“交情談不上,不過……”她言語一頓,“他追過我。”

    這回對方由衷讚歎:“蘇小姐人脈真廣,尚老板那邊,不知道能否幫忙引見一下……”

    “總有機會的,”蘇沫輕言細語打斷,“我這人別的長處,人脈就是我的優勢,話都說到這一步,李老板以後跟我合作也能放心,對嗎?”

    李先生連連稱是,卻仍留一手,直象征性的收了合同初稿,並不明確表示合作意向,隻說在別家和安盛電子之間會優先考慮安盛,至於蘇曹之爭,他把話說的既模糊又好聽,說是“感情”的天平肯定是傾向於蘇沫這邊。蘇沫有些喪氣,心知對方是想迫使她幫忙,搭上尚淳那條線。蘇沫在心裏問自己:走到這一步,還要繼續嗎?四人出了包間,蘇沫思忖著接下來的打算,還沒走出大堂,迎麵撞見幾個人。

    李先生一瞧見為首那個大個子,立時釘在地上邁不動步,連忙壓抑著興奮提醒蘇沫:“說曹操曹操到,尚老板來了,蘇小姐,你不上去打聲招呼麽?”

    這回換做蘇沫釘在那裏。

    尚淳顯然瞧見了她,目不斜視,眼神大喇喇浮在她的臉上,在眾人簇擁下走過來。蘇沫早已背脊冒汗,偏生那姓李的還在旁邊不斷催促,她騎虎難下,杵在原處不挪動半步,直至來人到了跟前,這才勉強說了句:“領帶有點歪了。”

    尚淳愣了愣,隨即靠過來,低下頭貼著她耳邊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蘇沫隻覺得耳膜鼓鼓作響,仍是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胸前的領帶結,又說:“這裏這麽熱,還係著領帶做什麽?”

    尚淳一笑:“你幫我解了。”

    蘇沫看他一眼,略略低了頭,沒有動作。

    尚淳盯著她,喉頭一動,不覺自己動手,慢條斯理地解下領帶,塞進這小女人的手裏:“先替我拿著。”

    蘇沫捏著那一團絲質布料,稍稍往後退開了些,才說:“你先忙,我還要和客戶談點事……哦,忘了介紹,這位是中順公司的李總,這位是……”

    那李老板已按捺多時,此刻一個箭步走上前,握住尚淳的手連連搖晃:“我知道我知道,這位就是尚總,聞名不如見麵,尚總,我有件小事相求,不知道您……”

    尚淳聽這老男人吱吱嘎嘎說完,扭頭笑著看了蘇沫一眼,才回應道:“這樣,李老板先跟我的秘書約個時間,我現在一時抽不出空,改天,我們好好聊聊。”接下來的發展對蘇沫來而言出奇的順利,尚淳既沒當眾繼續糾纏,而李老板也對她更加禮遇。直到送走客戶,蘇沫才鬆了口氣,身心俱疲,卻又精神亢奮。

    回公司的路上,助理開著車,忽然模棱兩可說了句:“蘇姐姐,你好強,以後多罩著小的些。”

    蘇沫瞟眼看他,還想說“腹肌”那事純屬胡謅,轉念又想合同未簽,任何人都須提防,於是也模棱兩可地回了句:“強什麽,不過是混口飯吃,”想了想,又說,“你上個月的業績,好像不太理想?”

    助理原露出一副賊精的笑臉,這會兒神情一僵:“是有點……”

    蘇沫安慰他:“從蓉才問了我你最近表現如何,”她笑了笑,“你是聰明人,就是有些貪玩,有那瞎侃的功夫不如把業績追上去,反正,多做事少說話,肯定是沒錯的。”

    年輕人“嗯”一聲,當即不再多言。

    蘇沫這才靜下心來,試圖理清思路,事前她心懷僥幸,沒曾想還真與尚淳不期而遇,更沒想到他會這樣合作。一時間,她心裏的羞愧與茫然竟被一絲竊喜衝淡了。

    在此之前,她避尚淳如蛇蠍,可現在卻不得不正視他的價值。

    蘇沫抬眼,細細打量後視鏡裏自己的臉,這張臉,即使清秀別致,在尚淳地位財富的襯托下,瞬間就黯淡無光。她越是這麽想,那股子討人嫌的竊喜就越發濃重,她被自己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漸漸地有些理解前夫佟瑞安。當初那人深陷婚外情無法自拔,誘因正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富家女,對方條件不俗,愛他器重他,想必他是如這般地竊喜,他一定重新發現了自己的價值,他被這種新發現閃得睜不開眼。

    現在,尚淳隻是略微配合,她蘇沫就有些真不開眼了。

    蘇沫不由打開皮包,隨即又關上,裏麵有一條男人的領帶,讓人無所適從。她該如何處理這隻燙手山芋,又該如何麵對莫蔚清?想起莫蔚清,蘇沫心裏就多了一份愧疚。過了兩天,李先生親自到公司和蘇沫簽了合同。

    從蓉表揚她:“曹若成打不下的山頭,倒被你攻下了。”

    蘇沫低頭整理文件,隨口應道:“可能是上次請客找對了地方,李老板覺得去四季青吃飯很有麵子。”

    從蓉看著她笑:“就這麽簡單?”

    蘇沫抬眼,神色有些茫然:“我也沒想到,碰運氣吧,”有曹若成這個前車之鑒,她不得不防著從蓉。

    這事以後,曹若成大鬧銷售部揚言要跳槽,蘇沫還有些擔心從蓉不好收場,誰知從蓉早就變著法子從曹若成那裏挖走核心客戶削弱他的勢力,曹若成混不下去,走的時候整個人灰溜溜的。蘇沫這才發覺,從蓉早有此意,一切不過是個漫不經心的局,而她做了人家的棋子和擋箭牌。

    從蓉卻把這事說得輕描淡寫光明正大,她對蘇沫道:“為人家鋪路,也是為自己鋪路,大家都得了好處,誰也不欠誰。”蘇沫聽了這話,更擔心有蜚短流長傳到人耳裏去。所幸,尚淳那邊並未有所行動,蘇沫也絕不相信,那天的事隻是他一時的善意。

    蘇沫去探望莫蔚清的次數更多了,終於讓她逮著尚淳也在場的機會。當著莫蔚清的麵,她拿出領帶恭敬地遞過去:“尚總,上次您好像把領帶落在我們公司了,經理讓我給您送來。”

    尚淳抬眼看她,神色狡黠,接過領帶一語雙關:“蘇小姐還記得這事,勞你費心,改天,我要好好謝你。”

    蘇沫心裏“咯噔”一下,又見莫蔚清不言不語地盯著他倆瞧,忙說了幾句閑話便起身告辭。

    等她走了,莫蔚清一邊磨指甲一邊揶揄尚淳:“這麽喜歡人家,怎麽還不下手呢?追不上嗎?要不要我幫你呀,親愛的?”

    尚淳伸手去攬莫蔚清:“這種女的我見得多,給點甜頭就能上,讓她給你提鞋我還瞧不上,哪裏能跟你比。”

    莫蔚清去推他,反被他拖進懷裏肆意搓揉,兩人各懷心思,極盡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2011年七月二十八日,八月十七日更 360搜索:(.*)☆\\半^浮^生//☆=

    謝謝各位留言。

    至於目前的狀況是每天僅有的個人時間大概是臨睡前一兩個小時,有時候還沒有,有家有口也就難免有各種事或者突發狀況,穩定的更新時間十分抱歉我沒法給,從《彼愛》到這篇文,追文的讀者很不容易,所以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和諒解。

    另外,看到有人說小蘇被王居安迷~奸ox純屬活該,因為她心裏願意她不會喝酒還跑去喝,我不知道說這種話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無論男女,這種思維方式在邏輯上很有問題。

    第一,一個處於逆境中的女人當被一個男的(王思危)多次幫助後,對其心生好感繼而降低防禦力,這是人之常情,連昆蟲也知道往有光源的地放飛。

    第二,一個有過婚史的的成年女人有性·需求,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並不是一種罪惡。在意識混沌的情況下在ox過程中沒有遭受粗暴對待而產生生理上的快·感,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第三,但是,如果基於以上兩點,就說明被男的下藥導致被mijian是情理之中以及男的無罪女的活該,這種想法和帶套不算qj,婚內暴力導致妻子死亡因為男的力氣比女的大所以隻是誤殺不是蓄意謀殺隻判六年有什麽區別?即使婚內還有人被定qj罪,你總不能說這女的活該誰讓她是已婚婦女的,你把女人的自主權往哪兒擱呀,女性對你來說還算個人嗎?

    話說盡管現在男權社會,但是女權運動發展這麽多年中國也多少受了些影響的,如果你是個女的,你又何必在思想上讓自己過得這麽低微自卑“喪權辱國”呢?相當不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