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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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月二十一日和二十八日,本章更完。

    船戲比較露骨,未成年不要看,誰看誰掛科。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地雷。這種事對蘇沫而言,曾經是種儀式。

    她滿懷虔誠和畏懼,小心翼翼,又不敢過於放縱,以滿足對方成全自己的喜悅。

    而今花非花霧非霧,堤防瓦解欲望流淌,她等待著,又害怕自己的身體逐漸失去水分而幹涸龜裂,以至於缺口處泛起一陣空虛的疼痛,心跳驟然加速。

    可是那人比她多出一些耐心,他掌住她的腰,流連於她的乳,偶爾抬頭,觀察她臉上神色。

    蘇沫略微睜開眼,沒敢看他,卻悄悄伸手去探,那事物昂然挺立,向著女人點頭致意。

    他抓牢她的手腕壓置在枕側,又伸手撫她的額,撥開頰邊碎發,一寸寸緩慢進入,卻在忽然之間發力,蠻橫衝撞。

    蘇沫忍不住弓起腰背,輕輕“哦”了一聲。

    潮水席卷而上,他堅硬地頓在裏麵一動不動,任由她不住顫栗擠壓,仿佛有無盡力道在她身體裏迸發燃燒,無法控製,看上去毫無動作,卻已經累極了。

    王居安感到極為受用,忍不住把滿頭虛汗的女人一把撈起,按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蘇沫略掙了掙,提不起一絲力氣,隻得把腦袋擱在他肩上,斷續地嗚咽:“別……呀,受不住了……”

    “才開始就到了,你有點出息沒,”他壓抑地喘著氣,忽然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蘇沫覺得意外,愣了愣,仍是閉著眼,將臉側向另一邊。

    王居安低聲道:“睜開眼。”

    她不聽。

    他軟磨硬泡。

    那東西在身體裏一跳一跳,她“嗬、嗬”喚出了聲,被折磨的無法,眯著眼瞧了下,一旁衣櫥的玻璃門上赫然映出兩隻“交頸鴛鴦”,她又將臉側回去,埋在他頸窩裏,悶聲求著:“關燈吧。”

    王居安一時沒答話,來回撫弄她的身子,嗓音低靡:“你怎麽生的這麽白,再白些,就跟刷牆用的石灰水差不多了,”又伸手去掐她的胸,“這麽白,晃得我眼花。”

    蘇沫既懊悔又痛苦不舍,顫著嗓子央求:“關燈吧。”

    “不行。”

    她忽然想起來,拾起力氣想推開他:“你兒子在家。”

    “他不在”,王居安一並捏住她兩隻手腕,似笑非笑盯著她的臉,“這兒方圓幾裏都沒什麽人,聲音還可以再大些,要像上回那樣。”

    蘇沫登時清醒大半,臉上火燒火燎,半天沒動,過了會兒下定決心,才又使勁推他。

    王居安哪裏肯放,趁著她背過身去,忽然按低她的腰,欺身上來:“這是什麽?”他伸手覆在她腰臀處揉捏,“畫上這玩意,想給誰看呢?”他挺身往裏擠,氣息不勻,“嗯?想給誰看呢?”

    蘇沫覺得疼,趕緊去掰他的手:“不是……”

    王居安把住她的腰:“你這人就是看起來老實,名堂一點不少,”見她不應,俯身貼在耳邊問,“是不是欠收拾?”

    蘇沫大汗淋漓,伏在床上語不成聲。

    他身下使勁:“是不是欠收拾?”

    心劇烈地跳動,她越發喘不上氣,不禁探起身子,腳尖繃得筆直,嘴裏小聲叫著,忽然臥回床上,軟成一灘泥。身後那人不依不饒,強悍地拉起她的胳膊,迫使她揚起頭顱,身體的重心卻支撐在他身上。她似乎嗓子幹涸,已叫不出聲,他極低地□,最後沉重一擊,結合處熱意充斥,糾纏繚繞。不多時,王居安放開她,獨自躺了會兒,下床,進了浴室。

    蘇沫身上驟涼,扯起被單裹住自己,蜷在床邊。外間的某個角落裏傳來有規律的“嗡嗡”聲,她睜眼想了很久,忽然覺醒,手忙腳亂裹緊被單跑出去,從扔在地上的包裏翻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有四五個未接來電,努力平複了一會,趕緊接了。

    那邊,家裏問怎麽這麽晚還不回,打電話也不接。蘇沫忙說外麵有人遊行,到處堵車,手機信號也有問題,又問清泉睡了沒。蘇母說孩子等了一晚上,問媽媽去哪兒了,熬不住才睡著。

    蘇沫收了線,發了會兒呆,回到方才那間臥室,衣服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她一件件拾起來,展開來看,襯衣和裙子上都沾了血漬汙跡,便想著用清水把衣服浞一下,看能不能把血跡弄掉,她這會兒腦子裏的反應仍是慢半拍,一時蹲在那裏瞅著衣服直愣神。

    王居安披著浴衣從裏間出來,瞧了她一眼說:“都成這樣了,扔了算了。”

    蘇沫沒看他,眼裏盯著衣服:“借下浴室,我洗洗衣服。”

    王居安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出去,吩咐那邊:“睡了沒?叫人送套女裝過來,多大……”他抬眼打量蘇沫,“身高167、168,體重五十公斤出頭,三圍……”

    蘇沫抬頭看他,臉色不悅。

    王居安笑笑,擱下電話,一邊拿起浴巾擦頭發一邊問:“你多久沒做了?”

    蘇沫愣了愣,打算佯裝老練敷衍過去,沒開口已紅了臉:“有段日子……了吧。”

    他走過來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多久?”

    蘇沫沒理,起身進了浴室。

    等她再從裏間出來,床頭櫃上放著一套衣物,王居安已穿戴齊整。蘇沫也不推辭,換上新衣,往鏡子裏瞥了眼,還挺合身。她忽然想起來,又從包裏找出信用卡擱回櫃子上,王居安看了眼,不以為意道:“拿著吧。”

    蘇沫仍是沒搭話,收拾好舊衣,拎著包低頭出去,王居安又說:“這麽晚,你怎麽回?”他拿起鑰匙走在後麵,出了門,到了近旁,又破天荒的替她開了回車門。蘇沫報上地址,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快下車,王居安才說了句:“你這人話挺少的。”

    蘇沫方回神,“嗯”了一聲,又見王居安抬眼向外麵打量小區的建築,才忍不住添了句,“這裏是從蓉介紹的,她跟我……住的很近,同一層。”

    王居安不言語,蘇沫下了車,沒走幾步聽見身後汽車馬達響起,漸漸遠去,她不覺吐出一口濁氣,快步走進樓裏。

    到家後,蘇母還沒睡,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女兒回來,打量了幾眼問,你這是才買的衣服?

    蘇沫說,是先頭在公司裏備著的,早上穿的衣服上沾了墨水,在公司裏給換了。

    蘇母沒再多問,隻催她早些休息。蘇沫原計劃帶一家老小坐遊輪出海度假數日,因車子被砸,船票已訂,隻好把父母孩子送上船,自己先回公司銷假。又沒想到,她才到公司樓下,就有同事打電話過來,說蘇姐你快回吧,王工在發脾氣,讓你趕緊過去。蘇沫不明就裏,又做賊心虛,撂下電話時心裏一梗一梗的。

    王亞男這幾日氣性大,看什麽都不順眼,這會兒正拍著桌子訓人,說:“這麽些人連個行程都排不好,高速堵車,誤了航班,讓客戶在那邊幹等著,你們會不會做事?這要是有小蘇在,前前後後的安排她能列出好幾個計劃給人參考,你們這樣做事究竟是不帶腦子,還是在隨便敷衍我……”又道,“這個蘇助,是不是玩得太快活,不想上班了?”

    旁邊有人解釋:“蘇助正在休年假,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王亞男沒好氣道:“你直接問她還要不要這份工作……”

    蘇沫正好推門進來,聽見這話臉色有些兒發白。

    王亞男瞧見是她,倒笑了:“我不叫人去請,你是不舍得回來的,”又問,“你家裏人來了嗎?都還好吧?”

    蘇沫忙回了句還好,定一定神才說起被人砸車的事。

    王亞男也嚇了一跳,忙說:“人沒事吧?難怪臉色這樣差?”

    蘇沫說:“大人倒沒事,就是把孩子給嚇著了,本來在水族館玩得挺高興,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哭鬧了一晚上。”

    王亞男忽然問:“去水族館走三環,你怎麽跑去臨海路了?”

    蘇沫如實回複:“當時三環上有人遊行,我擔心出事,就想著繞遠路,誰知道還是撞了個正著。”

    “昨天幾點回的?”

    蘇沫把時間說早了些:“七點多。”

    王亞男回了句:“這可是巧了。”

    蘇沫表示不解:“王工,怎麽巧了?”

    王亞男看著她:“沒什麽,還有兩天出投標結果,後天下午董事例會,你覺得,我在會上怎麽說才好呢?”

    蘇沫直接道:“投標的事,我和技術部的同事都覺得很有把握,述標方麵您完全可以放心。”

    王亞男笑一笑,又吩咐幾樣事,便讓她下去。蘇沫轉身出門,先去休息室倒杯咖啡緩上一口氣,路過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原想快步走過去,卻不由自主瞧了眼,那門緊閉,外間也沒人。等她回過味來,心裏登時升起一絲惱意,忙目不斜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直忙到下午,接到從蓉的電話,蘇沫不免心驚,想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要是從蓉跑去和家裏父母打聽情況,豈不是又多一人知道?

    誰知從蓉並不知情,隻說自己晚上有應酬,請蘇沫幫忙去接孩子放學。

    蘇沫一顆心放下來。

    從蓉卻是想起什麽,問:“也不知道莫蔚清昨天給她孩子算時辰算得怎樣了,她和你聯係過沒?”

    蘇沫早把這事給忘了,說:“沒聯係。”

    從蓉又問:“你覺得這事奇怪嗎?”

    蘇沫說:“不覺得啊。”

    從蓉卻道:“你想啊,第一次生孩子,尚淳都沒這麽看重,這次還不知是男是女呢,他就請人算時辰,難不成終於想通了,要把莫蔚清扶正了麽?要真是這樣,也難怪她得瑟……”

    蘇沫哪還有精力去打探別人的私事,隻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打電話去問問吧。”

    從蓉嘴上不應,下班前仍是給莫蔚清去了個電話。

    那邊莫蔚清顯然沒空多說,正忙著穿衣打扮,說是昨晚全市大堵車,高人出行不便,又約在今天會麵。

    莫蔚清一邊撂了電話一邊抹唇膏,她仔細端詳鏡子裏的自己,又瞥一眼身後的男人。

    尚淳站在玄關處瞄了回表,他麵向窗外,看不清神情,背影卻透出一絲萎頓。

    莫蔚清一直對這些社交活動不耐煩,因知他最近事業不順、心煩氣躁,難免要順著他的意思才好。想到這兒,她心裏軟和了些,攏一攏長發,走過去,隻待對方瞧見,就被人撈住了腰身。

    尚淳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真漂亮,別說什麽高人,隻怕和尚道士瞧見也會動凡心。”

    蔚清輕輕拍開他的手:“你輕點兒,別傷著孩子,”又道,“那是什麽高人呀,說不定是瞧你腦門上刻著錢多人傻速來,跑來招搖撞騙的吧。”

    尚淳捏捏她的鼻子:“這話不能亂說,多少人求著他,他也不願搭理,在南瞻做生意的,沒幾個不認識他的,確實有些本事,你要是心不誠,人家可未必靈驗,算不準,對我們孩子也不好。”

    莫蔚清見他表情極為認真,當即不再多言,暗自卻高興起來。

    兩人上車,尚淳仍是說起大家族裏一二三房的那些事。

    這種家族爭端,以前他不說,莫蔚清也從不主動打聽,時間久了,尚淳在她跟前越發少了避諱,偶爾發一通牢騷,說起大房從政,他們二三房的隻能仰仗著人做點生意,很多事自己還拿不了主意,過得憋屈,很不自在,除此之外,餘下各房也是明爭暗鬥,又惹人煩心。一路過去,到了酒店包房,席間已有數人等著,如往常般有男有女,端著些半生半熟的臉孔。

    莫蔚清的身份不必說破,大夥也能會意,尚淳並不介紹,隻幫忙引見了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他稱那人為二舅。莫蔚清心裏訝異,不覺壓低聲音問:“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尚淳笑起來,在她耳邊小聲道:“還能是哪一出,見家長呀,你可要好好表現,表現好了,就給你名分。”

    沒等莫蔚清說話,那些人先笑起來,紛紛打趣:瞧這兩口子,感情好得很,沒大沒小地,在家裏長輩跟前咬起耳朵來了。

    莫蔚清麵露粉色,一時坐下來,喝了兩杯茶,那位高人方姍姍來遲。莫蔚清細瞧那人,知命之年,麵相方正,慈眉善目,談吐不俗,當即也放了心。

    桌上擱著精致清淡菜肴,幾人以茶代酒,高人替這夥人一一摸骨算命,輪到尚淳時,高人笑道:“生就麟骨,呼風喚雨。別人是財重壓身,你這人是天生富貴,含著金鑰匙出身,”又將他前三十來年的境遇一一道來,□不離十,尚淳聽得不住點頭,莫蔚清心裏也暗暗稱奇。

    那人又道:“隻是這兩年,你在事業上不怎麽順,常有劫難,紛爭也多,以至於勞心勞力了些……”他止住言語,忽起身站在尚淳跟前,動作利落地將他的頭骨摸了一遍,方坐回位子,臉色微凝。

    尚淳猶豫地問:“大師,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說?在座這些都是自己人……”

    那人搖頭:“天機,現在人多,不便多講。”

    尚淳想了想,便道:“大師,我老婆已有身孕,來年生產,不如請您幫忙算算,這孩子是男是女,二來,也想起個好名,去去黴頭。”

    那人聽了,盯著莫蔚清打量一番,請她將手擱在桌上。莫蔚清被他瞧得老不自在,避開視線,扭頭看了尚淳一眼,等尚淳微抬下巴略作示意,這才伸手過去。

    那人分別握住她的雙手,從手腕處細細摸到每根指頭的指尖,欲言又止。

    尚淳按捺不住,有些兒急了:“究竟怎樣,你好歹給句話吧。”

    那人這才開口:“尊夫人秀外慧中,人中龍鳳,隻是……夫人的出身,和先生這樣的貴人比起來,似乎雲泥……”

    其餘人一起伸長脖子聽,尚淳擱下茶杯,沒好氣地打斷:“說重點,我問的是孩子。”

    那人不緊不慢往屏風後麵一指:“借一步說話?”

    尚淳點頭,莫蔚清也站起來,三人一起過去。

    高人這才小聲道:“我實話實說,二位即使怪我也還是這話,這孩子就是症結所在,父子相克,妨礙事業發展……”他歎息,“的確有些不妥,對生意尤其不好,若無錢財損失,必有刑傷。”

    一室寂靜,尚淳臉色越發難看,良久才問:“用什麽方法可以化解?”

    那人歎息:“尋常說的化解方法,無非利用五行相助,改變風水,這方改得好了,那方卻是差了,拆東牆補西牆,至於最後有沒有用處,說不準……二位還年輕,從頭再來,還能枯木逢春。” ㊣百度搜索:㊣\\、半@浮¥生\//㊣

    尚淳神色陰鷙,拿手點著他:“你要是敢亂說一氣,我不但端了你的飯碗,還要縫了你這張臭嘴。”

    “有話好好說,別像個刺兒頭一樣見人就紮,”尚淳的二舅從後麵踱過來,按住外甥的肩,想是方才略聽見幾句,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轉臉看向算命那人,“大師是高人,別和這些年輕後輩一般見識。”

    那算命的倒有好涵養,神色未變,隻微微點一點頭。

    莫蔚清一直沒怎麽說話,這會兒禁不住伸手去撫肚子,不由自主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尚淳也看了她一眼,仍是忍不住問:“真沒其他辦法麽?”

    二舅開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先生說話一向靈驗,你們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俗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患於未然,一定要仔細考慮,從大局著想。”

    尚淳板著臉,一言不發,伸手去握莫蔚清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