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親愛的,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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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父墜入了鬼蜮不知名的地方之後,摔了滿身的塵土,爬起來一看,頓時慫了。

    這裏似乎是鬼蜮的最中心,或者說是鬼窩才對。

    手臂上貼著的符紙已經開始燙手,但是蘇父的額頭卻已經開始冒汗。換做是誰在這,都得冒汗,二三十雙綠油油的鬼眼睛盯著自己看,誰都害怕。

    “你、你們好啊……”蘇父打了個哈哈。

    然而卻沒有人搭理他,或者說,沒有鬼搭理他。.

    一個長相與人類沒有區別的鬼走了過來。

    蘇父吞了一口口水,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個鬼很強,而緊緊地貼在手臂上的符紙也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這個鬼太可怕,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幾乎在燃燒。

    “人類,你們為什麽闖入我們的領地,你應當知道,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你們越界了。”

    蘇父笑了笑,說:“這是炮城,這兒的土地都是我們的,沒有你們的。”

    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既然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麵對的是自己最恐懼的東西,或者是什麽可怕的玩意兒,他也依舊可以在短時間裏克服自己的恐懼。

    “說實話,這輩子我還沒有動手打過鬼呢。”蘇父這樣說。

    眾多鬼的眸子閃了閃,心裏像是吞了隻蒼蠅一樣膈應。你咋不上天呢?尊重一下我們的職業行不行?別人看到鬼都是嗷嗚一聲然後逃命,你再看看你,還有個人類的樣子了麽?看到我們不但不害怕,竟然還想要揍我們一頓。

    你是不彪!

    “既然如此,要不我讓你打我一頓,然後你的帶著你的人趕緊走?”一個鬼站出來,如此說道。

    他們是真的不歡迎人類,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家,怎麽還沒住幾天的時間,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呢?

    我們是知法犯法的好鬼!

    忽然,又有一個女鬼站了出來,說道:“警察真是喜歡多管閑事,你們自己應該辦的案子都辦不好,竟然還有閑心,過來管閑事。哼!”

    做了這麽多年的警察,蘇父還真就忍不了有人說警察的不好,警察不好,我們自己可以說,但是你們這些人不能說。不管警察再怎麽不好,也隻有我們自己能說。

    “你很了解警察?”蘇父有些憤怒了。

    警察找你惹你了?

    女人盯著蘇父,說:“我好像見過你,應該是我死之後吧。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麽?”

    “你咋死也不是被警察給殺的。”蘇父怒道。

    “我雖然不是被警察殺死的,但是我的仇,卻是警察給我消除的。”女鬼冷笑一聲。

    “警察幫你報了仇你現在還這樣對警察?”蘇父頓時覺得更氣憤怒了。

    女鬼冷笑著說:“我被我丈夫殺死,吃進肚子裏,可是你們這些警察呢?來檢查一番之後,就相信了那個男人的鬼話,說我是自殺的。知道麽,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殺的,沒有人幫我報仇,就好像我根本就沒有仇恨一樣。”

    蘇父忽然沉默了,他想起來之前的一個案子,好像就是女人自殺,這樣想著,他又仔細的看了看著女鬼,發現,兩者竟然有許多相似之處。

    是我錯了麽?

    蘇父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警察也不是萬能的,這些年他們也辦過不少的錯案,讓受害人不能伸張冤屈,世界上總是有許多的冤假錯案的,沒有人會一直對下去。

    根本不可能。

    “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女鬼盯著蘇父,如此說道。

    ……

    ……

    顧曉原本是個外資公司的cfo,高學曆,高智商。然而當三十年齊納,貝娜美出現的時候,世界開始毀滅了。

    可是到最後,世界沒有毀滅,顧曉有些發懵,他覺得自己被毀滅了。如今東西隔斷,外資公司已經徹底的毀了。也就是說,他毀了。

    工人們全都離開,找到了其他的工作,或許是城市需要建設,在工地搬磚,挖坑,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賺錢養家。

    “我怎麽能甘心呢。我怎麽能甘心呢。我不甘心啊……”顧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雙目無神的看著草坪。草坪上有三兩隻螞蚱在蹦躂,不知道是不是變異了,這螞蚱好像有點活躍的過分了。而且長得還有點大。

    兩個大媽路過,看了顧曉一眼,匆匆走開,收回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貝娜美的原因,顧曉覺得,自己的聽力好了不少,能聽見很遠處其他人聊天的聲音了。

    一個大媽說:“你看見了麽?那不是顧曉麽?怎麽變成這樣了?以前可厲害了呢,是大公司的領導,可你看他現在,這兩天,我總看見他和他老婆吵架。”

    “是啊是啊,聲音大得很,我也聽見了,在他家樓上,這家夥天天鬧天天鬧,吵得我孫子都睡不著覺。真是的。”

    “那麽大個人了,就算是出去賣賣力氣,賺點錢也是好的啊。總比他就這麽混吃等死要好得多吧?”

    “就是就是,天天就知道回家打老婆。除了打老婆什麽都不會。”

    兩個碎嘴的老太婆說著話漸漸走遠,而長椅上,顧曉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睛裏麵充滿了血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要擇人而噬的惡魔般猙獰可怕。

    當夜色漸漸降臨,顧曉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飯菜已經冰冷,也沒了香味兒。這讓顧曉的心情更加的惡劣。

    女人在屋裏,沒出聲,顧曉回來也沒有一點話語。仿佛看不見一樣,他知道,這是女人在和自己耍脾氣。

    因為自己已經沒有工作了。

    按照女人的意思,是讓顧曉自己去找一個工作,就算是搬磚拉水泥也是好的,總要帶回來些錢來養家糊口的,隻是顧曉怎麽甘心去做那些呢?他希望自己還能夠找到一個能夠發揮自己能力的工作崗位。

    輕鬆,而有薪酬豐富。

    這才是顧曉所追求的,也是他這麽多年來,苦讀書所應得的。

    可是現在的天下不一樣了。現在所有的生物都在開始變異,人類的能量越來越大,甚至是動物的能量也越來越大。

    到最後,就連植物和死物都開始進化了,它們有著強力的能量,神奇的能力。

    這是很可怕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人類的階級層次會改變,從以往的,最正確的智慧主導變成了最野蠻的,蠻力主導。

    對於那些文化水平低的人來說,這當然是好事情,但是對於那些沒有在這一場變異當中獲得任何利益,甚至是損失慘重的聰明人來說,他們一敗塗地。

    吃了殘羹冷飯,顧曉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日子就這樣過去,一天時間接著一天時間,沒有絲毫的變化,存款在一點點的耗盡。然而顧曉還沒有找到新的工作。

    他心中在想,如果還找不到新的工作的話,他可能就要挽起袖子,跟著隔壁的王鐵柱去工地板磚了。

    隻是那王鐵柱經過了一次變異,身強體壯,力大如牛,一次能抗四五個麻袋,輕若無物,而反觀自己這瘦弱的身板,就算是一次抗一個麻袋也費勁。

    這樣的自己,能賺到錢麽?

    或者說,工地需要自己這樣的弱雞麽?

    顧曉不知道,但是他覺得自己是可以贏得這份工作的,因為現在全城各地的工地都在招人,軍方準備建造一圈巨大的護城牆。

    城外的動物們已經開始變異了,隻有建立起護城牆將城市圍住,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才能把所有的人保護好。

    就這樣,顧曉跟著王鐵柱去了工地,王鐵柱在工地上還挺得到包工頭器重的,工地上就需要這種有力氣的人來幹活,包吃,一個月還有一千二百塊錢。

    雖然這一千二百塊錢不多,但是卻也能為家裏解決許多事情。畢竟現在不是以前的那個時代了,大家的起點都一樣。

    包工頭雖然質疑顧曉的幹活能力,但是這裏是你做多少工作拿多少錢的地方,因此也就不在乎這家夥到底能幹多少活了。

    反正你要是幹活幹得少,那麽你拿的少就是了。幹得多,那麽包工頭也無話可說。

    於是顧曉有了工作,在工地上搬磚,他的力氣不大,加上本來就缺乏鍛煉,因此搬磚很慢,效率低,因此許多人都不願意搭理他,認為這家夥不能吃苦,不是個好漢子。

    也就隻有王鐵柱還算和他關係不錯。

    午餐是管飯的,因為賣了一上午的力氣,因此顧曉午飯時候吃的不少,於是更被一些人看不順眼。

    人類就是這樣。

    一樣的幹活,別個人比自己幹得少,但是吃的又和自己差不多,心裏就會很不舒服。當然,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們不會把這種不舒服表現在臉上或者是行為上,但不可避免的,他們還是會疏遠那個人。

    作為外資企業高管的顧曉自然懂得這些,隻是他不在乎。

    就像網上曾經有人說,吃方便麵不健康,老子都已經吃方便麵了,還在乎什麽健康不健康,和這個道理是一樣的,老子都已經開始搬磚了,還在乎什麽丟人不丟人,關係不關係的。關係再好,不也得搬磚麽?

    顧曉擦了擦汗,繼續幹活,這是按勞分配,幹得多,才能拿的多。

    傍晚,忙活了一天時間,顧曉帶著三十塊錢回了家。雖然錢不多,但是這也是顧曉拚了老命賺回來的。

    別人吃過飯之後,太陽毒辣,總是要休息一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吃飯,這一來一回,就是耽擱了兩個小時,正好把最毒的太陽給躲了過去。

    但是顧曉不一樣。

    他吃飯隻用了五分鍾,兩個饅頭一碗湯就進了肚皮,然後吃幾口鹹菜,再吃一個饅頭,十分鍾的時間,把自己安排的妥妥當當,別人休息,他則是拉著推車,開始一車一車的拉磚。

    這推車不是他的,是工地別的工作用的,他隻能趁著休息的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頂著最毒辣的太陽,借來用這麽一小會兒。

    可就是這一小會兒,竟然比他忙活一上午搬的磚頭也少不了多少。午餐的時候借一次,晚飯的時候借來一次,工作竟然比王鐵柱這種力大如牛的家夥差不了太多。

    捏著這三十塊錢,顧曉心中想道:“隻要我踏踏實實的幹下去,一個月可以拿到九百塊,又省下了兩頓飯,應當是足夠養活家人的了。”

    回到家中,妻子已經不再給自己準備晚飯,興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在工地上吃過了吧。臥室的門也緊緊地關著,還在生氣麽?

    顧曉笑了笑,渾身酸痛疲憊,連澡都沒洗,隻是洗了洗手,洗了洗臉,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和上身,便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淩晨三點。

    當鬧鍾響起的時候,顧曉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蹦起來,那扇門還是緊緊地關著,也無早餐,也無噓寒問暖的關心。

    穿上衣服之後,顧曉出門去,他得去搬磚了。

    隻是心中大約還是幸福的,想不到曾經追求女孩兒時候說的一句,我搬磚養你,竟然成真了,這大反轉讓顧曉忍不住笑出聲來,隻覺得這世界真是很奇妙。

    又是一天的辛勞下來,回到家中,麵對著自己妻子的一張冷臉,顧曉的心情變得有些差勁了。

    真的好累啊。

    搬磚真的是太累了。

    他的身體還是那個樣子,瘦弱,沒有力氣。搬磚是體力活,看誰的力氣大,誰的體力好,誰就能搬的多,快。

    顧曉想,說不定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變異,但是要是這麽一直搬下去,興許自己的身體以後也會變成八塊腹肌,沙包大的拳頭之類的。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

    那天,是過節。

    包工頭說,第一階段的工作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給大家放個假,早點回家,過節和家人團聚一下。

    顧曉很高興,他就要回家去,卻又轉身去了市場提了二斤豬肉。這肉現在貴的很,二斤肉,一天的工資就都搭進去了。不過顧曉高興,這些日子裏,清湯寡水的,嘴巴裏都淡出鳥來了,妻子也很多天沒吃上好東西了。

    這肉,正好包個餃子,到時候下水裏一煮,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顧曉興衝衝的回了家,開門。腳步逐漸放慢了。

    因為這半個月來,每次回家都已經是晚上,而妻子已經睡了的緣故,他開門關門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怕吵醒了妻子。

    然而今天回來的早,卻讓他發現了一些事情。

    妻子的臥室裏,門虛掩著,裏麵傳來熟悉的女人的喘息聲音還有男人的喘息。曾經多少個夜裏,那聲音都是在他的身子底下傳來,如今,卻不知道在哪個男人的身子下發出。

    顧曉沒有生長,他退了出去,將門重新關上。站在門口,顧曉抽了根煙,冷靜了片刻,然後走出樓道,將肉丟進了垃圾桶。

    他漫無目的地在城裏閑逛著,忽然一抬頭,看見了一家五金店,邊走進去,問道:“老板有鋒利的水果刀麽?我家的刀怎麽就上鏽了,不是不鏽鋼的麽?”

    老板正在低頭整理算盤,聞言抬頭,出聲:“興許是你買到了假的不鏽鋼吧。我這裏有好刀,很鋒利。”

    說著,老板取出一盒水果刀,隨便打開一把,抓了張紙過來,小刀從紙的邊緣切過去,頓時把紙給切開了。

    顧曉點點頭,說:“真是很鋒利的刀。”

    “兩塊錢。”

    “我就一塊三毛了,賣給我吧。”顧曉說。

    “行吧行吧,都這個時候了,你再晚來一分鍾,我都關門了。”老板認命一樣的把刀遞給了顧曉。

    顧曉笑著道謝,然後將兜裏僅有的一塊三毛錢遞給了老板。

    就這樣,兩人完成一次交易。

    走在路上,顧曉把手放在衣兜裏,用手指的骨節輕輕地摩挲著。他心裏想,搬磚真累啊,我的腿疼,手疼,腳底板也疼,腰疼,頭疼,連下巴都疼。

    他想:我這磚,是給誰搬的呢?

    我搬磚,也能養活你的啊。

    可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呢?

    背叛,是不可原諒的。

    還是那個熟悉的時間,顧曉輕輕的開了家裏的門,那在中午時候虛掩著的臥室門已經重新關上了,裏麵也沒有熟悉的聲音。

    顧曉歎了口氣,在燈光下拔出了水果刀,刀鋒處亮閃閃,有點冷。他有把刀插進了刀鞘裏,這東西很危險啊。

    邦、邦。

    顧曉輕輕敲門,那扇他極為熟悉的門。

    沒人應答。

    顧曉於是又敲了兩下。

    門開,妻子冷著臉看著顧曉,問:“幹什麽?”

    顧曉笑著說:“今天過節,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去吃些好的。”

    妻子伸出手冷著臉說:“不必了,錢給我,我來保管。”

    顧曉的嘴角扯了扯,氣氛有些安靜,旋即顧曉笑著說:“我帶你去吃些好吃的吧。這些天也苦了你了。”

    “錢。”妻子的話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顧曉的耐心終於不見了,他伸手進入兜裏,抽出刀,放在了妻子的脖子上,說:“我問你,中午的那個男人是誰。”

    妻子的眼中泛起驚恐,她掙紮著:“什麽男人?你在說什麽胡話?你瘋了麽?你要殺了我?你快點放開我!”

    顧曉的手很穩,穩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興許是因為最近搬磚的原因,讓他的手變的更加的有力量了吧。

    他一隻手便製服了妻子,將她按在床上,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問:“我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你隻要回答我,他是誰。”

    刀子很鋒利,割破了妻子脖子上的表皮,絲絲鮮血逐漸滲了出來。

    妻子終於開始害怕,開始恐懼了。

    她大聲的說:“是樓下的錢天。是錢天!”

    “原來如此。”顧曉點了點頭,他手一轉,用刀柄在妻子的後脖頸上敲了一下。

    他大抵上還是認識那個地方的,曾經和學醫的小師妹研究過。

    妻子昏了過去。

    顧曉起身,四處找了找,弄了根繩子,將妻子的手腳全都捆住,綁在一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吞吐起來,他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

    月亮越來越高,照耀的黑暗都不太黑暗了。

    顧曉起身,將妻子弄醒,看著她驚恐的目光,忽然溫柔的笑了起來:“你別怕,我這麽愛你,不會傷害你的。”

    妻子驚恐的點頭,隻是眼底深處,卻是不信任。

    顧曉看到了那不信任,歎著氣,點了點頭,說:“不過我暫時得綁著你,別怕,啊。我去買些吃的回來,給你做點好吃的。”

    “對了,錢在哪?我沒錢了。一時衝動,把中午買的肉都丟了。”顧曉朝著妻子歉意的笑了笑。

    妻子驚恐的說:“沒、沒有錢了……”

    顧曉微微皺眉:“我這半個月,不是每天都有帶錢回來麽?”

    “花、花光了……都被錢天花光了。”妻子顫抖著說道。

    顧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悔的說:“這樣啊,那看來我不能給你做好吃的了呢。真是可惜啊,我想想能不能找個其他的辦法。”

    妻子逐漸安靜下來,她覺得,雖然現在的顧曉很可怕,但是他似乎真的不會傷害自己。她動了動,發現自己被捆綁的很緊,便說道:“你給我鬆開。”

    顧曉便回頭笑著說:“那可不行,不能鬆開的。”

    頓了頓,顧曉又說道:“要是把你鬆開了,跑了怎麽辦?啊!對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該給你弄點什麽吃好了。”

    顧曉緩緩的走到了妻子的麵前,聲音很輕,很溫柔。

    “我們今晚吃你的腿吧。”

    妻子驚恐的瞪大眼睛,就要喊出聲,卻被顧曉捂住了嘴。他的手很有力氣,妻子從來都沒發現,原來自己的丈夫手臂也是這樣的有力。

    被顧曉用手捂住了嘴,妻子便再也不能出聲,隻能嗚嗚的叫著,眼中含著淚,希望可以得到顧曉的原諒和憐憫。

    隻是顧曉的心是石頭做的。他對這個女人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的,這個女人,拿著他搬磚掙來的錢,去給別的男人花。

    說不定花錢的時候,兩個人,奸夫**,還會嘲笑一番那個還在工地搬磚的人。顧曉已經不想知道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了。

    因為他還是外資公司cfo的時候,就經常的加班,每天回家都很晚。似乎,從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太對了吧。

    顧曉將妻子按著,用膠布將她的嘴纏了。讓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緊接著,他又把電視打開,音量開很大,剛好可以遮擋住女人的嗚嗚慘叫。

    然後,他從自己的衣兜裏摸出了一把刀。

    那把剛買回來,很鋒利的刀。

    女人的瞳孔驟然收縮,她驚恐的蠕動著,像是一條蛆蟲。讓顧曉覺得有些惡心,反胃。不過他想到自己晚飯還沒吃,便露出笑容。

    “親愛的,忍著點,千萬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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