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為了你的“千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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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老不正經!”拍開了談逸澤伸過來的手,顧念兮怪嗲著!
“在車上就不正經?那回家再收拾你!”男人挑了一下眉頭,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隻不過,在倒車的時候,男人從自己的後視鏡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間,男人那色的眼眸底部,一閃而過的詫異,以及眉心處輕微的折痕。
片刻之後,男人的視線從後視鏡中的那個身影移開,然後看向顧念兮。
隻見身側的女人,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麽。
“兮兮,你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的嗎?”看著身側的女人一眼,男人開口問著。
“嗯?我沒有啊!”該說的,她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而且,他也表示自己要回家懲罰自己。大概過一會兒到家之後,免不了被這個老流氓帶到床上狠狠的折騰了。
現在顧念兮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老流氓似乎非常熱衷床上一事。
而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的自己,隻好無奈的接受。那談逸澤還要自己說什麽?
“……”男人沒有接話,隻是睨了她一眼之後,便發動了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男人不再說話。
顧念兮卻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有什麽心事。
一直到顧念兮收拾了晚飯用的碗筷,男人的黑眸還是一片幽深。
“老公,你怎麽了?”
擦幹淨自己的手後,女人也跟著男人坐在了沙發上,瞪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略帶探究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怎麽了?”看到她這孩子氣的動作,談逸澤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覺得,你好象想要說什麽!”她依舊盯著他看,明媚的大眼裏有說不出的專注。
“你知道?”竟然被這小東西給看出來了?
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
還是她,已經開始漸漸的摸清楚了他的習性?
“感覺像是這樣,”她點頭示意。
“那好,你告訴我你今天真的沒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的嗎?”他側了過去,一手攔在她的纖腰上,一手環住她的腿,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十幾歲就獨自一人居住,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他,其實並不怎麽喜歡別人接觸自己的身體。但顧念兮的出現,讓他感覺這樣的肢體接觸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甚至,他也愛極了像現在一樣將她抱在自己懷中的感覺。因為這樣的動作,他感覺她和他的心最近……
“沒有,為什麽你今天總是問這個問題!”她歪著腦袋看他,有些不解。
“那我換個問題問你好了,今天有沒有什麽人找過你!”談逸澤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出另一個。
他可不認為,那個女人會閑到發慌,到博亞大廈辦公樓找顧念兮聊天。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男人沒有開口,不過他那深邃的黑眸,莫測難辯。輕而易舉的,便讓顧念兮敗下陣來。
“好吧,我和你說了。舒姨今天找過我了!”她側過頭,眉心處出現了小小的折痕。
“她找你說了什麽?”他盯著她看,每一瞬的表情都沒有錯過。那黑眸子裏的急切,一點一點迅速蔓延開來。
其實,他能料到舒落心可能會說些什麽。更知道,其實舒落心對她根本不會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但他,卻還是止不住的擔心,因為她而起的擔心。
“你聽了,可不能生氣!舒姨說我配不上你,要我離開談家,離開你!”說著,顧念兮想到了那張支票,補充道:“對了,她還拿了二十萬的支票給我。要我拿著那些錢,然後離開。”
顧念兮說出的那些話,其實並沒有多出乎談逸澤的預料。在他的印象中,舒落心也就差不多是那個德行。
談逸南十幾歲的時候就到處拈花惹草了。
那個時候,舒落心也是像這樣的拿錢打發走那些女孩。
可明知道,舒落心會作出差不多這樣的行為,但在親耳聽到顧念兮說這番話的時候,談逸澤還是止不住有些惱怒。
因為顧念兮受到委屈了,而惱怒。
“那你說,我值不值二十萬?”男人那黑色的眼眸,正好將自己的怒焰掩藏起來。片刻之後,他又用不鹹不淡的語調,問了顧念兮這麽一句。
單看男人的眼眸,確實看不出什麽。可別忘記,顧念兮此刻可是被這男人抱在懷中。從他剛剛聽完這一番話開始,他落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就是越收越緊,而這,也將他生氣了的某個事實泄露殆盡。
當下,女人那雙圓溜溜的大眼一閃而過的狡詐!
“不值!”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嘴角上一閃而過的輕勾。
“我不值?!”本來隻是打算試探一下,卻不想女人給了這個答案。這回,男人的黑眸在一瞬間微眯,不斷朝著顧念兮靠近的高大身子,也被寒氣所遍布……
“小東西,你竟然敢說我不值二十萬!看來,是我這段時間表現的不夠好了?”不得不承認,談逸澤微眯著眼睛看人的模樣,真的很嚇人。
看著他湊過來的臉,顧念兮不自覺的吞了一把口水。
“老公……”她正想對這個男人說些什麽,身子卻被騰空了。
惱怒的男人一手就將她扛了起來,大步走向臥室。
“老公,別這樣好不,你這樣怪嚇人的!”被丟上床的顧念兮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床邊。
“兮兮,我沒有要打你的意思!”男人的語調,真的很溫柔,不得不承認。
可這聲音越是溫柔,顧念兮便越有種想要掉淚的感覺。
是,他是沒有想要打她。
可他接下來會用比打她還瘋狂的事情來折磨她,好不好!
“老公,你剛剛聽錯了!我是說不止!”最終,她還是繳械投降了。這個男人,她真的惹不起!
“真的?”男人不鹹不淡的語調,聽不出是i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他的行動總算是停住了,顧念兮趕緊狗腿似的鑽到他的身邊,蹭了蹭道:“真的真的!要不然,我早就收著那二十萬,然後離開了。還會給你接回家不成?”
見談逸澤的臉色又緩和了許多,顧念兮又趕緊搬出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希望這男人能網開一麵:“她拿那二十萬給我,我就問她這錢她輕易的就能拿出來,證明談家的家產一定比二十萬還要多是不是。然後我見她沒有反駁,我就說了,既然談家的家產不少,那我霸住你等著以後分家產豈不是更好,現在傻傻的拿著二十萬離開的話,那豈不是虧死了?”
隻不過,搬出了自己的光榮事跡之後,顧念兮發現身側的男子臉色並沒有多大的改觀。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說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可是,我真的沒有收舒姨的二十萬!”看著男人冷漠的側顏,驀地顧念兮的鼻尖一陣酸澀。
這種討厭的感覺,又出現了!
隻要談逸澤的側臉冷漠了些,她的心裏總會這樣的酸。
其實,他們最初結婚的時候,這個男人沒少這樣的臉色給她看的。那個時候,她不也活得很好?
可這陣子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要這個男人稍稍冷漠了點,她就受不了。
難道,是這陣子談逸澤真的對自己太好了,讓自己恃寵而驕?
但在顧念兮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為何會因為談逸澤如此難過的時候,身側的男子卻一把將她按進了他的懷中,爽朗的笑聲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嗬嗬……傻瓜,你並沒有做錯什麽!相反,我倒覺得你做的非常好!”
原本,談逸澤還擔心,舒落心去找顧念兮,會讓顧念兮受了委屈。
可聽她這麽說,談逸澤不擔心了。
因為舒落心並沒有在顧念兮這找到什麽樂子,還被她狠狠的痛擊了一番。這樣給了舒落心一次教訓的話,那她下次也就不敢輕易的對顧念兮下手了吧。
“真的覺得我做得好嗎?我還以為……”還以為他覺得她的行為有些過分了。還以為,他會幫著舒落心來數落自己……
“小東西,你和我才是夫妻。是夫妻,就要一致對外!”他笑著揉著她的碎發,他的手很大,骨節均勻而漂亮。棱角分明的臉孔,也因為嘴角上的那抹溺愛笑容而變得真實了幾分。
“不過……還有一點下次你記住了!”她窩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這個男人輕撫自己的舒適感,也感受著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暖意,而後,安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其實,顧念兮可以猜到,談逸澤接下去會說些什麽內容。
大概,是會教育她下一次對長輩不能如此無禮,或是其他什麽的。
可顧念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談逸澤接下去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
而這一番話,也讓顧念兮一瞬間吃驚的看著男人。
男人是這麽說的:“下次舒姨要是拿錢給你,你就收下好了。”
“為什麽?”她有些不解的掙脫男人的懷抱。
難道,他真的想要讓自己離開他不成?
“就當她給你的零花錢,雖然每個月我都能給你零花錢,不過我的工資不高,所以給你買不起一兩樣好的東西。既然舒姨這麽慷慨解囊,咱也不需要和她客氣,是不是?”
男人的唇角微提,連眸底也染上了淡淡的暖意。
那一刻,顧念兮也不自覺跟著男人笑了。
這個男人現在是在“哭窮”是麽?
為什麽她覺得,他真的一肚子壞水呢?
因為她結婚之後,談逸澤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裏麵差不多有個八十萬。那是,當初他過世的母親留給他的。再者,上次她到第一次談家去,談爺爺就包了個紅包給她。說是裏麵的錢不多,隻是給她個見麵禮。當時顧念兮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可拿回家一查才知道,裏麵竟然有十萬塊。原本顧念兮是想要拿去還給爺爺的,但被談逸澤攔住了。說是這錢是爺爺拿給他們過日子用的。
現在加起來算一算,其實他們家好像也不是很窮。如果不大手大腳的花錢的話,這些錢是絕對足夠她和談逸澤這幾年的開銷。
然而,談逸澤竟然說他們窮,要她接下舒落心給她的錢。
這理由,是有有夠牽強的!
“老公,你好壞!”她笑著朝著男人怪嗲。
真的很難想象,舒落心要是看到自己拿了她的錢,卻將它當成零花錢了是什麽樣的表情。
而談逸澤,真不知道他渾身是不是都裝著壞水。竟然連如此壞的主意也想得出來?
“這樣就壞,還有更壞的想不想要看一下?”
昏暗的橘色光線下,男人對著女人挑眉。
明明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顧念兮覺得小臉莫名的燥熱。
原因,自然是男人已經探進她衣服裏麵的大掌!
“不要,人家沒有興趣!”這事情,其實也算得上是一樁享受。若不是談逸澤每一次不折騰的她睜不開眼睛不罷休的話。
所以,當看清楚男人黑色瞳仁裏麵燃起的兩團火苗子之時,顧念兮趕緊逃竄。
隻可惜,她的伸手不夠好。
很快的便被男人拽回到床上。
“你沒有興趣不要緊,我有興趣就行了!”典型的霸權主義!
顧念兮白了男人一眼,就被他吻得昏天地暗。
最終,他一伸手便將被子直接蓋住了兩人的身子。將那即將上演的惹火場麵,嚴嚴實實的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探到……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這個星期的周末,談逸澤還要上班。顧念兮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便收拾了一下,將自己包裹成了個大粽子出了門。
因為是周末的關係,街道上的人還挺多的。顧念兮一個人走在這個越來越熟悉的城市,發現其實這個城市也很美。
顧念兮逛的這個地方,是個熱鬧的街道。各式美味小吃,都在這裏設了點。
看著琳琅滿目的小吃,顧念兮的心情也非常的好。
以前學校要是放假的時候,她便會拿著自己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和蘇悠悠到d市的小吃街到處轉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有時候,還會帶上霍思雨。三人同行,好不歡樂……
隻可惜,現在一切都變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連人都有些陌生。
想到這,顧念兮的眼眶微紅。
“老板,來份炒板栗。”不遠處,有小販的吆喝聲,也有買東西的人發出的聲響。
隻不過,這個聲音比其他的特別,吸引著顧念兮慢步朝著那賣板栗的小吃攤走去。
因為,那聲音很熟悉……
“老板,你好意思嗎你?就這麽幾個,多送我兩個成不?”不遠處,身穿粉色羽絨服的女子,又和小販叫嚷著,有些自來熟的嫌疑。
在顧念兮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人有如此自來熟的本事!
那,就是蘇悠悠。
看那人的身型和打扮,真的和她好像!
會是她麽?
隨著這樣的想法,顧念兮忍不住又湊近了幾分。
“小姑娘,我這也是做的虧本生意。算了算了,看你長的這麽俊的份上,就多兩個。再多,可就不行了!”小販被女人攪和的沒有辦法,隻能將多拿了兩個給她。
“嘿嘿,老板你真是好人。今天生意一定會紅紅火火,賺個大別墅的!”女人開心的拿過老板送來的板栗,還不忘送上自己的祝福。
顧念兮記得,蘇悠悠最喜歡的就是和小販討價還價了。
不是因為錢不夠多,買不上。而是,她喜歡享受和人聊天,鬥嘴這樣的樂趣。
“嗬嗬,小姑娘真會說話!”每一次被蘇悠悠逗得無可奈何的店家,總是會用這樣的話作為結束語。
這樣的情形,和幾年前何其相似?
顧念兮朝著那女人方向邁動的步伐,越發加快了。
“熱乎乎的板栗,要是念兮在的話,就慘了!”而不遠處的女人,則在接過了那些板栗之後,無聲的歎息著。
那一刻,顧念兮幾乎可以確定,那便是蘇悠悠!
“悠悠?”
“念兮?”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悠悠也抬起了頭。在看到顧念兮就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蘇悠悠瞪得眼睛老直。
“真的是你,念兮!”本還以為是自己看錯的蘇悠悠,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發現顧念兮還是完好的站在自己麵前之後,便突然朝著顧念兮撲了上去。
但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親昵,顧念兮也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直接伸出雙手,將朝著自己飛撲過來的蘇悠悠接住了。
那一刻,當兩個身穿羽絨服,包裹的像是肉粽子的身子緊緊的靠在一起之時,有什麽東西從彼此的眼眶中滑出。
“念兮,你就是個召喚獸!我剛剛隻不過是買了你最愛的板栗,怕被你給吃光了,念叨了幾下,你就出現了……”聽上去像是抱怨的話,但卻讓顧念兮的嘴角飛揚。因為,她聽到了蘇悠悠那最後麵,也是最輕微的歎息:“太好了,想死姐姐了!”
其實,他們同歲。
不過,蘇悠悠是年頭出生的,而念兮是年底出生的。所以,一直以來,蘇悠悠都以顧念兮姐姐自稱。
“悠悠,我看中你的板栗了。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出來!”明明是熱淚盈眶的相聚,卻看似囂張跋扈的碰撞。
“死丫頭,每一次我買的板栗都沒有我的份!”雖然不屑於顧念兮那咬牙切齒的小狼樣,但蘇悠悠還是將自己那袋熱乎乎的板栗送到了顧念兮的手上。
“得,今天就算姐姐開心,免費給你提供!”她嘴上是那麽不屑的說著,可滿臉卻都是對顧念兮的溺愛。
因為,蘇悠悠也是獨生女。所以她真的將顧念兮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每逢家裏有好吃的,她都不忘給念兮留一份。
她還記得,當初她被發配到這邊工作的時候,念兮哭的死去活來的,說什麽也不肯和她分開。要不是蘇悠悠趁著念兮半夜睡著之時,打包離去,恐怕現在還被這個小混蛋纏著,能不能順利進入工作還不知道。
不過她也和念兮保證過,一年之後她絕對要調回d市工作。
可沒有想到,一年時間還沒有到,她竟然在這城市遇到了顧念兮!
“悠悠,你就嘴硬吧你,其實你是想我了,才買的板栗!”顧念兮伸手接過蘇悠悠手上的板栗,一點也沒有奪人食物的罪惡感。
一口接一口,一個接一個的吃著,好不快活。
“丫頭,咱能不能別在大馬路上邊走邊吃,這多丟人?那邊有個咖啡廳,咱到那邊坐一坐!”其實,她是知道顧念兮最怕冷了。
“那好,不過悠悠你要買單!”
“知道了,你這個吝嗇鬼!”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念兮,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上次不是跟我留言說,你要‘奔向你的幸福’去了。怎麽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被那人甩了,所以準備來投奔姐姐我了?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不然姐姐我非抽你你的筋,拔你的皮不可!”
人來人往的咖啡廳裏,蘇悠悠像是一個彪悍的男人一樣挽起袖子,對顧念兮“惡言相向”的德行,迎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禮!
“悠悠姐,你冷靜一點。你瞅瞅,那麽多人都看著你呐!”
“少給姐岔開話題!快老實交代,不然我真的會拔你的皮!”
“其實,就跟你說的差不多,我被甩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眼神有些晦暗。其實直到現在,顧念兮都不知道該怎麽向別人講起她這段時間的經曆。
當初一來到談逸南的這個城市,看到談逸南和霍思雨在房間內翻雲覆雨的場景,她當場選擇和談逸南分了手,然後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個時候的她,不是不知道蘇悠悠在這個城市,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找蘇悠悠。隻是,她真的不知道當時自己那副要死不活的形象,該怎麽出現在蘇悠悠的麵前。她怕蘇悠悠擔心,更怕蘇悠悠會一怒之下會去找談逸南拚命……
蘇悠悠一直是疼她的,雖然每一次總喜歡用各種惡毒的言語打擊她。但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外,沒有什麽人會像蘇悠悠一樣,為自己掏心掏肺。
於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顧念兮寧願選擇一個人用工作掩蓋自己的傷痛,也不願讓自己用那副狼狽的尊容出現在蘇悠悠的麵前。
“什麽?到底怎麽一回事?你給我全部交代清楚。你這死丫頭,該不會是從那一天晚上之後,你就來到這城市了吧?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一直都沒有聯係我呢?還有,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怎麽挨過這個冬天的?顧叔叔知道你在這裏的情況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蘇悠悠問的有些淩亂。
那粗重的喘息,表明著她的不滿。但那雙清澈的眼眸,卻泄露了她心疼著的這個事實。
“悠悠,我結婚了!”對於蘇悠悠接二連三,有些連接不上的問題,顧念兮還是決定,將自己最重大的那個消息告訴她。
而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又讓這個咖啡廳裏爆出一聲河東獅吼!
“顧念兮,尼瑪的能不能別這麽給姐刺激!你把姐給刺激死了,以後看誰會給你提供免費的板栗吃!”
“悠悠姐,息怒息怒。先喝口水,順順氣,且聽我慢慢道來!”說著,顧念兮連忙雙手奉上剛剛給蘇悠悠點上來的果汁。
尋常的時候,她都直接喊她“悠悠”,若是用上了“悠悠姐”這三個字的話,那證明她心虛。不然,就是要磨蹭蘇悠悠給自己買板栗吃。
怒瞪了顧念兮一眼,蘇悠悠接過她雙手虔誠遞上來的果汁,喝了一口之後,又給了她一記冷眼示意著:繼續說,今天要是不給姐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心姐姐啃你骨頭!
顧念兮一臉委屈的癟著嘴: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我真的結婚了,其實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這短時間發生內的事情,真的很多。要是她文筆夠好的話,沒準還能將這些寫成一部膾炙人口的網絡小說。
“可你剛剛不是說,你被那狗東西甩掉了麽?怎麽,又跟他結婚了!”蘇悠悠一直都是跟著這個瞬息萬變時代走的人。所以一聽到那男人將顧念兮給甩了,給他的稱呼立馬由“死男人”升級為“狗東西”。
“不是和他結婚的,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事實,有時候就是這麽出人預料的!
“什麽?那狗東西甩了你還不成,還把你賣了?這麽坑爹的事情,這狗娘養的也做的出來。走,帶姐姐過去,現在有姐姐在咱不怕,姐姐現在就給你討回公道去,將這狗娘養的畜生給閹了,把他的jj拿去喂狗。然後再找幾個彪悍的男人,爆他菊花,強了他。”蘇悠悠一向是衝動派,口齒伶俐的將談逸南從頭到尾的咒罵了一遍還不解氣,這會兒怒氣騰騰的挽起了袖子,拉著顧念兮意圖要“行凶”去。
“悠悠,冷靜冷靜!冷靜是你第一人性,你不能將它給拋棄了!”顧念兮就知道,要讓蘇悠悠這個火爆性子,知道了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非要氣炸不可。
再者,暴怒的蘇悠悠就一隻噴火龍。說的出,她也做得到。若是真的把談逸南給閹了,再爆什麽菊的話,那這個男人還有活路麽?
其實這樣的男人若是真的被蘇悠悠一頓折騰,弄到死了,也沒有什麽值得同情的。可問題是,為了這種人渣讓蘇悠悠坐牢,她不舍得!
“你這丫頭,到這裏遭了這麽大的罪,也不來找姐姐,你真的枉費姐姐寵了你這麽二十二年……”確實,尋常的蘇悠悠就像顧念兮說的,冷靜是第一人性。不然,她怎麽拿起那刀子,幫病人開膛破肚?
可一旦碰上顧念兮的事情,她就是冷靜不了。
因為當下,女人發揮了她超強悍的想象力,將顧念兮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中刻畫的更加悲慘。什麽拐賣,什麽sm的,都在她的身上上演。
一想到這些,堅強如蘇悠悠,突然紅了眼眶。
“別啊,悠悠姐。咱不哭,我是自願嫁的,不是被賣掉!”雖然拿到結婚證的那個過程,談逸澤使用了某些逼上梁山的舉動。但總體上,他們還算是“結婚自由”。
“什麽,我不信!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怎麽可能自願結婚呢?都怪姐姐沒有好好照顧你,要是你當初說你要‘奔向什麽狗屁幸福’的話之時我阻止你了,就不會發生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了。都怪姐姐沒有照顧好你,姐姐真的對不起你……”女人邊哭便用哀怨的語氣,還有超強的記憶力,將她們從小到大的何種親昵,以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蘇悠悠是何種的悔恨和不甘願,都口齒伶俐的表達出來。
“悠悠,我真是自願結婚的!而且,我現在還真的蠻幸福的!”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腦子裏閃現某個男人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而這樣驟現的弧度,也被蘇悠悠給捕捉到了。
當下,蘇悠悠也突然有些相信了,顧念兮是自願結婚的這個事實!
“那……那個男人是做什麽的,有多高,長的對得起大眾嗎?有房子嗎?”清了清臉上的淚水之後,蘇悠悠突然又恢複了她那彪悍的性格。張口,便問了幾個非常對得起廣大人民群眾的問題。
“多高,我是沒有量過。不過,我隻到了他的疙瘩窩。”
“太高了,不是很好。再說了,咱看重質量,不是重量。”
“長相挺好的,挺陽剛,帥氣的!”
“怕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
“有一套公寓,兩室兩廳外加一個廚房!”
“這麽小的公寓,不嫌擠得慌麽?也敢拿來娶老婆!工作呢?”蘇悠悠有些尖酸刻薄的諷刺著,語調裏充滿著不滿。
顧念兮覺得,此刻蘇悠悠不像是自己的姐妹,倒像是自己的母親,正在盤問未來女婿的情況。
“工作,據說是咱s軍區的參謀長!”顧念兮原以為,說出這個職位會惹得蘇悠悠驚訝連連。
誰知道,這丫頭也隻是簡單的皺了一下眉頭:“是個軍人,就怕有什麽怪癖。等有機會,把他弄出來讓姐幫你考驗考驗!”
看蘇悠悠的架勢,這回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顧念兮的母親了。
隻不過,再過不久,當談逸澤出現在蘇悠悠的麵前之時,顧念兮才知道,原來此刻這些閑言碎語,隻不過是這廝的假正經罷了。
“不過念兮,嫁給那個狗東西的哥哥,和狗東西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道你不覺得難受麽?”
“還行,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了。”最難受的那段時間,談逸澤已經陪著她度過了。現在麵對談逸南的時候,她真的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了。就算有,也不過是對那段青蔥歲月的緬懷罷了。
“那看來,你已經走出陰影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你會和他哥哥閃電結婚?這閃電結婚的事情,你這一根筋的兔子是做不出來的。”
“這還不是因為霍……”
霍思雨!
顧念兮本來打算,和蘇悠悠說出霍思雨的那些事情。
可無奈,就在這一刻,蘇悠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什麽事情!”
“什麽!你們撐著,我馬上趕過去!”電話隻說了兩句,蘇悠悠便掛斷了。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醫院裏剛剛來了一位病患,大出血。今天是周末,我們那科隻有一個醫生值班,可現在忙不過來,讓我趕緊過去一趟,協助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包包,套上自己的外套。
作為一個醫生而言,蘇悠悠無疑是最有責任心的。
“對不起啊念兮,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還……”
“說什麽呢,我這邊付賬就行!你趕緊過去吧,病人的安危要緊!”顧念兮是最了解蘇悠悠的人。雖然表麵上這丫頭是一個粗神經,但涉及到病人的,她卻絲毫不敢猶豫也不敢馬虎。
“嗯,那我這就先離開了。對了,我們現在可在同一座城市了,你手機號碼沒有換吧?要做好姐姐我隨時突擊檢查的準備!”臨走前,蘇悠悠還不忘囑咐一句。
“沒換,就等著你突擊檢查!”
“算你識相!好了,姐先走了!”說完,蘇悠悠便快步離開了。
遇見蘇悠悠之後,顧念兮感覺自己心情又是一陣大好。
本想著,給談逸澤也帶點好吃的東西回去,讓他開心開心。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意外的憋見一抹身影。
而那人,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正一步步的朝著自己靠近。
“霍思雨,你還真是無處不在!”看到女人大步走到自己的麵前,顧念兮學著往日她和自己打招呼的樣子,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她的意思很明顯:霍思雨在跟蹤自己!
而霍思雨也不加掩飾,道:“是,我今天一早就在你家樓下等著你了。不過念兮你並沒有發現我,所以我就跟在你的後麵看看!看看你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都會做些什麽事情!”
“那你都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這個城市,確實陌生。
不過令顧念兮更陌生的,是她霍思雨。
沒有到這座城市之前,她們曾經是那麽緊密的關係。
可一到這裏,一切全都改變了!
而她,也早已不是那個會跟在她顧念兮和蘇悠悠身邊,和她們漫步閑逛,一起歡笑的女孩。
“念兮,你……你說的什麽話呢!”看著顧念兮不冷不熱的態度,霍思雨緊握著手上的lv皮包。
隻是,如此高檔的皮包,也沒有給她多少的安全感。
麵對顧念兮的不屑,她是憤怒的。
真想,狠狠的甩她幾巴掌。
可現在的她,卻又不敢輕易的挑怒顧念兮。
因為,她還有事想要求顧念兮!
於是,在顧念兮的冷言冷語之下,霍思雨上前了兩步,拉住了顧念兮的手!
“念兮,好說歹說,我們也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再說了,我們也有好幾年的姐妹之情!”她拉著顧念兮的手,巧笑顏開。
仿佛,她未曾作出任何傷害顧念兮的事情。
她的麵容,笑的生動。
隻是,這樣的霍思雨卻讓顧念兮莫名的惡心。
看著她嘴角上那抹笑,顧念兮不禁懷疑這個女人又在計劃什麽!
她可沒有忘記,霍思雨是個多麽好的演員。
不屑的將自己的手從霍思雨的手上抽出之後,顧念兮冷冷的問道:“有什麽事情,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念兮,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今天之所以到這裏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麽!”霍思雨不愧是個演技派。剛剛才是巧笑顏開的臉,此刻已經雙眸泛起霧氣,仿若一個倍受欺淩的柔弱女子。
“為了談逸南?”顧念兮挑眉,冷哼道:“那種被你霍思雨用過的破鞋,我是不會接收的!你,盡管放心大膽的用好了!”
“不是……念兮,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是為了……”霍思雨蹙起了眉心,紅唇輕咬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此的霍思雨,看上去簡直就跟瓊瑤劇中的女主角沒什麽兩樣。旁邊路過的人,還指不定以為她顧念兮對她做了什麽事情!
“不是為了談逸南,那是……”顧念兮轉身,看向霍思雨。“該不會是為了,你這個‘千金’的身份吧?你認為,如此瞞天過海,真的能騙得了談逸南還有談家人一輩子?你難道不知道,你未來的婆婆可是非常期待見到你‘市長父親’。到時候,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什麽地方找一個‘市長父親’,給她看。”
從霍思雨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她看到了自己微眯起雙眸,那個充滿探究意味的自己。
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有一點的道理。 (=半-/浮*-生+)
和談逸澤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似乎連她也學會了他這幅高深莫測的尊容。
怪不得,自己最近的嘴巴變得越來越壞了!
這,都是被他教壞的!
老流氓!
“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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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女人,真想衝進去撕爛她的嘴巴!嗷嗷嗷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