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你的那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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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承歡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那你就是壓根不喜歡我。”

    他又糊塗了,怎麽?明明是尊重她怎麽突然又變成不喜歡她了呢?

    “她們都說啊,談戀愛那麽久一個男生都不碰你,要麽就是性無能要麽就是根本不喜歡你,因為不喜歡所以才提不起性趣啊。”

    這下麥航遠真的是要瘋了,是誰說的,學醫的姑娘都是一堆子木頭。這哪裏是堆木頭,根本就是群人精兒,她們把學醫的注意裏都轉移到男人的生理問題上來了。

    “班裏有男朋友的都那什麽了,就我……蘇睿她們老是拿這事兒笑我。”

    他蹙眉:感情這種事兒還能被女生們拿來調侃對方?

    過了一會,麥航遠還是沒動作,直到連承歡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抱著一根木頭的時候,她選擇了放棄。

    主動的開了門,垂著頭臉掛的像個黑臉張飛一樣:“走吧……”

    沒有等到意想之中的離開。卻等到了門吧嗒一聲被慢慢關上上鎖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承歡驚訝的抬頭,隻是剛對上他的眸子,溫暖的唇就陡然而至,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唇。

    她瞬間石化,這個吻和以往都不一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纏綿。

    他打橫一個公主抱和她耳鬢廝磨:“我想,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你的那個建議。”

    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多麽的難以啟齒,立馬伸手捂住了臉。嬌嗔了一聲:“煩死了你。”

    他慢慢的拉開她的手,柔軟無骨的手慢慢繞上脖子,她不好意思看他,把臉死死的貼在他的胸口上。聽他心跳聲如她一樣的劇烈,她閉上了眼睛……

    他居高臨下的就如同在觀摩一個珍寶一樣,細細的膜拜,他細致親吻著她,少女柔軟的身體就像是朵棉花一樣,俯身下去,梔子花香濃鬱芬芳!

    “疼……”薄汗輕喘壓抑的呢喃聲中,承歡喃喃的叫出聲來。

    於是正把臉埋在她肩窩裏的某人抬起頭來,用火熱的唇舌一路摩挲著找到她的唇,“乖啊……”兩唇相貼,他含糊不清的混亂的哄她:“我也疼……忍忍就好了……好了……”

    疼還這麽來勁?當她是傻瓜嗎?早知道做這種事情這麽疼,打死她也不會那麽主動的。

    她看著麥航遠臉上密密麻麻的汗,心想疼還這麽用力,微微掙紮,雙手雜亂無章的推拒想早點結束這種類似於淩遲的痛苦,隻是不管她怎麽抗議,怎麽動作,下一秒都通通融化在他意亂情迷的熱吻當中。

    漸漸的疼痛的感覺在他的吻中逐漸變質,她開始覺得自己像是水流開始變的輕緩,變得不再是自己。

    她都算不清過了多久。直到他在她耳邊低低的呢喃:“承歡,我愛你……”那一刻,所有的痛和不舒服全數化成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順流之下。最後她竟伴隨著他有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熱情一齊輕顫了起來!

    言承歡是被熱醒的,身上黏黏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薄薄的一層汗,她一抬頭,頭頂正好撞在了某人的下巴上。突然而至的疼痛驚醒了原本還在酣睡中的麥航遠,他捂著下巴起身,眯著眼睛盯著言承歡,純棉的白色吊帶透出大片的汗漬,他立馬定神,伸手就去摸她的臉頰:“你沒事吧?怎麽出這麽多的汗?”

    “沒事……沒事……”言承歡紅著一張臉連忙擺手,和麥航遠交往了這麽就,同床共枕這還是第一次。換誰誰都會別扭的吧?

    “沒事就好……!”麥航遠一把將言承歡攬進懷裏,不停的輕撫著她柔柔的長發!

    “我想喝水。”言承歡將臉又往麥航遠的懷裏埋了埋,悶悶的出聲!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好……”然後起身去給她取水。

    溫暖一下子消失,承歡不適應的縮了縮肩膀,撫了撫手臂,上麵竟然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立馬吐了吐舌頭,鑽進被子裏,就像裹臘腸似的,將被子裹的結結實實的,露出床鋪最外麵一塊,潔白的床單上赫然印著一朵鮮紅的血花。顏色嬌豔的就如同一朵怒放的薔薇花一樣,妖豔卻又透著股神秘詭異的色彩。

    有光線透過薄薄的窗簾折射在床單上,她慢慢的伸出手,白皙的手在光線的照耀下越發的細膩有光澤泛著幽幽的光芒,就如同一塊璞玉一樣,在那塊紅色薔薇四周遊走,而麥航遠拿著水轉身的那一刻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就像是長大成年的小鹿一樣。對著唯一最後的一次幼年鑒證虔誠的進行膜拜,告別幼年,迎來自己的成人禮。

    想著他低頭喝了口水,還沒下咽呢。就被小妮子一句話給嚇的嗆進了咽喉,猛烈的咳嗽起來,她說:“你……昨晚做措施了嗎?”原來這隻膽大的小鹿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麽毫無畏懼。

    他瞬間咳紅了臉,拜托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種你我彼此都是第一次的忠貞托付怎麽到了這丫頭嘴裏就變了味道了呢?搞的他好像對這種事情好像很在行一樣,做保險?如果他事先就備好保險套,那就證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外加別有用心的登徒子。

    可是為了不讓她擔驚受怕他還是利落的扔出兩個字:“做了!”

    承歡聞言立馬將被子蒙在頭上,整個人裹的跟餃子一樣來回在床上打滾,麥航遠隻覺得好笑,不禁搖了搖頭,伸手將被子一把拉下:“你要是悶死自己,誰來對我負責?”

    “誰要對你負責?”

    “那行。那等你悶死自己之後,我再跳樓自殺,這樣我們做鬼都在一起。”

    承歡掀開被子坐起身,一手捂住麥航遠的嘴巴:“呸呸呸,胡說什麽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這輩子可是要為我負責的。”

    他恨不得笑到肌肉僵硬,剛剛那個主動盛情相邀的言承歡哪裏去了,現在終於知道要向他討責任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改剛剛的嬉鬧,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她:“承歡,謝謝你願意相信我。給我一個負責任的機會。”

    她像隻小貓咪縮進他的懷裏:“航遠,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

    他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吻:“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她信心十足:“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

    麥航遠轉頭下巴靠在言承歡的肩上,熱熱的酒氣在耳邊纏繞:“承歡。你說過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你食言了。”

    承歡單薄的身體承受著麥航遠沉重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無奈之下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艱難的往路邊走:“走,我送你回家。”

    一直到路邊上這一路,麥航遠都沒再說話,整個人就像是攤爛泥一樣散在承歡的肩上。

    她伸手招了車,等車的中途轉頭想和麥航遠說話,卻聽見淺淺平穩的呼吸聲,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這會他安靜的就像個熟睡的嬰兒,不……不是像,他是真的睡著了。

    讓她一個一百斤不到的女人去抗一個一百五十斤的男人,折騰著上了車沒安生多久就又要折騰著下車了。

    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麥航遠家門口,承歡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她一邊喘著氣一邊和睡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說話:“鑰匙呢?家裏的鑰匙在哪?”

    酒意上頭。麥航遠這會睡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都叫不醒。

    沒辦法,承歡隻能去摸他的衣服口袋,他怕癢癢肉,她剛一碰到他的腰,他就皺著眉躲了躲,嘴裏還嘟囔著:“別鬧……承歡……你乖。”

    承歡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原來自己還存在於他的夢境之中,於是立馬規規矩矩的收回手不敢再亂動。 △≧△≧,

    可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難道她要這麽扶著他在家門口站一夜嗎?

    溫暖的熱水衝散了身體上的寒意,毛孔似乎都打開了,承歡不禁舒服的歎了口氣,平時隻要不值班,一般這個點她早就睡了,大冬天的三更半夜洗澡這還是頭一次,這也真是托了麥航遠的福。

    洗手間裏的鏡子都是霧氣朦朧的,承歡伸手擦了擦才去套衣服,柔柔的燈光下,幹淨明亮的鏡子裏倒影出她單薄的後背,純棉的睡衣由上而下遮住,完全遮蓋之前纖細白皙的腰間一道疤痕猙獰肆意。

    整理完了自己,承歡挽起袖子將髒衣服一件件的扔進洗衣盆裏。

    男士的襯衣、西裝褲、羊絨衫上麵到處都是吐的亂七八糟的汙穢物。

    剛剛就在她扶著麥航遠糾結到底該怎麽辦的時候,睡得好好的家夥突然毫無征兆的就吐了,不僅僅是他渾身上下都被吐髒了,就連她也不曾幸免。

    最後實在沒辦法,她隻能將他帶回了自己家,進了家門又好一陣折騰,她要幫他換髒衣服,他死死的揪著衣領死活不肯:“走開,別碰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