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擔心未來兒媳婦兒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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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歡抬手指著林俊佑的手顫顫巍巍的:“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林俊佑順勢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竟然恬不知恥的一口咬住,鋒利的牙齒落在手指上麵仿佛要一口咬斷似得:“言院長過世,言小姐傷心過度,一切後事全權委托林俊佑處理。”

    聞言,承歡倏的抬起頭來咬牙道:“你想趁機私吞侵占慈銘?”

    林俊佑鬆開了口,慢條斯理的一根根把玩過言承歡的手指:“真聰明,不過這才隻是個開始而已。”

    言承歡手一緊,緊緊的攥住了林俊佑的手:“你還想幹什麽?”

    林俊佑湊近她耳邊,徐徐的風就像是一把把刀一樣狠狠的紮破了承歡的耳膜:“自然是娶你回家,讓你成為名符其實的林太太。”

    承歡掙紮的想要抽出手來,可無奈對方攥的太緊,她忍無可忍,雙眸通紅、水光瀲灩:“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嫁給你。”

    至始至終,林俊佑都沒有一絲惱怒,平靜的看著言承歡的眼神依舊充斥滿了愛意和溫柔:“爸爸是少將軍銜,退伍之前立過二等功、三等功無數。這次吊唁一定會十分的隆重,你說,如果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們悲慟送行的言少將不過隻是徒有虛名的衣冠禽獸,他們會怎麽樣?爸爸為了你未雨綢繆安排好了一切,隻要你按著他給你設計好的未來一路走下去,他依然還是那個大家敬仰的言少將,承歡,爸爸的一世清譽和麥航遠,這兩者孰輕孰重,應該很好抉擇吧?”

    言承歡倒也不怯懦,狠狠的盯著林俊佑:“你威脅我……”

    林俊佑嗤嗤的笑了兩聲,不管承歡是不是願意強行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視你為寶貝一樣看待,怎麽舍得威脅你呢?承歡,你乖乖的,等到爸爸後事一結束,我們就結婚。”

    言承歡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扇過去:“你無恥。”

    這一巴掌對林俊佑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意識到承歡揚手準備給他第二個耳光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依舊笑意綿綿:“好好想想,吊唁會結束之後怎麽應付記者們的采訪,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麵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承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喝光他的血,她第一次嚐到了恨人的感覺,而且是恨著一個至親之人。她痛……痛的就像徘徊在懸崖邊緣一樣,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拉著這個男人一起跳下懸崖去一死了之,可現實就是這麽的殘忍,她不能死,她死了,林俊佑得到的一切就更加順理成章了,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威脅、被欺淩……

    麥航遠到家裏的時候才知道這一次換季並不是引發麥驍舊疾的主要原因,大約一星期前,麥驍晨練的公園裏有個醉漢到處騷擾女性,他沒忍住見義勇為了一次,出口製止無果最後還連帶著被打傷了。

    本來以為就是皮肉傷而已,誰知道當晚麥驍就開始頭疼,去醫院檢查之後才發現是因為震蕩引發了舊疾。

    以前頭痛個兩三天它都會慢慢痊愈,再加上麥驍是個剛烈要強的性子,所以就一直壓著不許告訴麥航遠,可誰知道這一次頭痛反複發作一直都沒有轉好的跡象,這不昨個晚上更是痛的直坐也不是、躺著也不是、最後恨不能用腦袋去砸牆,趙詩音最終頂不住了,這才給兒子打了電話。

    麥航遠到家之前,柳陽給麥驍打了大劑量的止痛針這才緩釋了不少,這會難得眯上一會。

    柳陽見他回來立馬迎過去:“航遠哥哥你回來就好了,麥叔叔就不會這麽遭罪了。”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都是柳陽給麥驍穩著病情的,麥航遠難得好臉色的衝著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對柳陽來說,現在他不冷眼的衝自己就已經算是謝天謝地的了,哪裏還計較他是不是出於真心的?

    麥驍睡的並不實在,兒子剛到床邊,他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得睜開了眼睛,錚錚鐵骨真是從骨子裏鍛造出來的,明明自己病著可臉上卻還是能漾出笑容來,他不滿的瞥了一眼兒子旁邊的趙詩音,言語間有點責怪:“不是說不要給兒子打電話嗎?讓他這樣來回跑多辛苦?”

    趙詩音瞪了丈夫一眼:“自己親生兒子是腦科的權威,不找他非要自己硬扛著,我看你腦子是壞的不輕,航遠,你得仔仔細細的給你爸檢查一下。”

    麥驍怒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年紀大了,這要擱以前那小子哪裏會有機會近我的身,你媽也是大驚小怪,我這老毛病休息個幾天就會好了,硬是把你叫回來,來回跑多累?”

    麥航遠笑了笑一邊給麥驍檢查瞳孔一邊和他說話:“知道你身子骨硬朗,可這身子平日裏越是硬朗的一旦有個頭疼腦熱的就越是來勢洶洶,這種情況最忌諱的諱疾忌醫了,這下我回來了,你就放心吧,我包你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成不?”

    對麥驍來說,有時候兒子的話要比老婆還管用,如此平日裏硬朗的老頭子這會愣是難得服軟的點了點頭。

    跟兒子打了招呼沒多久,止痛劑的藥效仿佛剛剛生效,麥驍難得沉沉的睡了過去。

    麥航遠攬著母親離開房間,柳陽說白了也是個會看眼色的,她心裏很清楚麥航遠剛剛跟她客客氣氣的那是為了感謝她這些日子對麥驍的照顧,和男女之情毛線關係都沒有。當然了經過上次在國內的事情,她也早早的就知道自己和麥航遠是不可能的,家裏有個鮮活的不幸福的例子,難道她還要再重複母親的不歸之路嗎?

    從臥室一出來,柳陽就主動提出來要回學校了,趙詩音為了麥驍的事情已經是滿滿的擔心筋疲力盡、此時此刻也是沒有心力來管別的事情了。

    倒是麥航遠十分客套的讓柳陽慢走,路上小心點。

    能得到麥航遠的關心,柳陽已經心滿意足了,至少這個時候他不是討厭她的,這樣以單純的朋友關係相處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送走了柳陽,麥航遠折回客廳就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裏默默垂淚,他原本就一直徘徊在低穀的心氣壓越發的低沉了,他媽是何許人物?當年法庭上和罪犯對峙,疾言厲色鐵血硬骨的女法官,除了妹妹去世那一次,他從未見過她流過眼淚,而眼下這是第二次。

    他遠遠的看著她,想起言致遠的死,他心中感概萬千,母親這些年老了,鬢發都白了,精氣神也不像以前那麽硬朗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歎了口氣,慢慢的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單手攬住她的肩,語氣軟的就像是再哄小孩子一樣:“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保證用不了幾天一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老公。”

    趙詩音淚眼婆娑的瞥了他一眼:“你說的啊,你爸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麥航遠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母親認真的眼神,他不禁想起承歡將言致遠拜托給他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她和現在的母親簡直是一模一樣的無助。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有細細密密的痛楚碾過,仿佛是鋼針一遍遍的紮過一樣,他也曾說過會保言致遠生命無虞的。可到頭來呢?言致遠死了,他沒能從死神的手裏把他搶過來,回來的這一路他都在想,如果自己技術專業再專業一些,言致遠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趙詩音看的出來兒子在發呆,猜到他很有可能在想言承歡那個女人,她不由得歎了口氣:“你和那個女人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麥航遠被母親這麽一問給問愣住了,眸子裏射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媽,你這是?”

    趙詩音又歎了口氣:“我知道這次不管我怎麽反對,你都一定是非言承歡不可了,這次你爸病下來之後我就想,我身邊現在就隻剩下你和你爸兩個親人了,難道我非要失去你這個兒子之後才去後悔嗎?有些話你說對了,冥頑不靈的那是言致遠,不是我和你爸爸,我們隻是氣,氣當年她給你帶來的傷害而已,現在堅持繼續反對,那我們和當年的言致遠的有什麽分別?難道真的要看著你們一個終身不娶、一個終身不嫁?我還想著要抱孫子呢……”

    說到抱孫子這個願景,趙詩音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憧憬之色,由此可想而知,以後麥航遠若是生了兒子,她會是如何的寶貝如何的溺愛?

    麥航遠心裏一直橫亙的石頭陡然放下,他心裏瞬間輕鬆極了:“媽……謝謝你,隻是……”

    趙詩音一聽以為這是又生了什麽變數,臉色立馬嚴峻了起來:“隻是什麽?”

    麥航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這事兒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們的,可現在想想於情於禮還是應該讓你們知道一下,言致遠他今天下午過世了……”

    趙詩音一愣,那樣子就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語氣中充斥滿了疑惑和詫異:“言致遠死了?”

    麥航遠不可置否的點頭:“大腦長時間的缺氧導致休克,沒搶救過來。”

    趙詩音沉默了半天沒說話,過了片刻大概是反應過來了才慢慢的開口:“那言承歡一個人她……”

    麥航遠很欣慰,至少在這個節骨眼子上,母親還會擔心言承歡:“言家有林俊佑在不會有事的。”

    趙詩音一聽到林俊佑這個名字,臉色就瞬間垮下來:“這個特殊時期,那個姓林的不會乘虛而入吧?唉……早知道是這麽個情況。真應該讓你等完言致遠的後事過了再回來。”

    麥航遠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擔心未來兒媳婦兒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趙詩音拍了拍兒子的手語重心長:“我誰都不擔心,我隻是怕你傷心。”

    原本輕鬆的氣氛被趙詩音這麽一說陡然一下沉重了起來,都說不管兒女長多大在父母麵前永遠都是孩子,現在他是徹徹底底感受到了,母親也許不是打心底接受承歡,可為了他,她正試著去改變自己的觀念。

    承歡這邊剛醒沒多久,林俊佑就固執的要帶她回家,她不願意,當著肖蔚然的麵直接駁了林俊佑的麵子:“爸爸在哪,我就在哪……”

    言致遠的遺體已經被送去殯儀館了,言承歡的言下之意是她要去殯儀館而不是回家。

    林俊佑不緊不慢的開口:“吊唁會明天開始,殯儀館那邊早就關門了,承歡,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這個時候別任性。”

    肖蔚然是個聰明人他一眼就看出來,言承歡不是一定非殯儀館不去,她隻是不想和林俊佑回家,想到麥航遠下午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言承歡,於是他輕快的開口:“林先生,言小姐現在的狀態還不適合出院,建議讓她在醫院在觀察一晚。”

    林俊佑眼裏壓根就沒把肖蔚然放在眼裏,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還沒資格和他說話,所以肖蔚然幹脆被他無視了,就連回話也是直接衝著言承歡去的:“爸爸剛剛去世,你卻在一院住著,作為慈銘公開對外的繼承人,這樣不太好吧?還有爸爸生前的一些遺物總歸需要你回去著手處理。”

    林俊佑一口一個爸爸,聽的言承歡紅了雙眸,這個男人在爸爸去世之後沒多久就想著要侵占慈銘,現在當著外人的麵居然還能一口一個爸爸叫的那麽順口,這種人怎麽可能是醫學院畢業的?應該是電影學院畢業的。

    她雖然極不情願,可卻又不能否認林俊佑說的話不無道理,以前爸爸活著的時候,一院是全國腦外的權威,送他來一院看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現在爸爸過世了,遺體都已經送到殯儀館了,她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在慈銘待著反而待在一院,傳出去又得說她這個慈銘的繼承人都不相信自己醫院的技術,那不是上趕著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再者,爸爸的遺物確實該是她回去收拾,假以林俊佑之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言承歡不反對就是答應了,林俊佑看了肖蔚然一眼,沒說話卻是慢慢轉身出了病房。

    肖蔚然意識到林俊佑這是故意讓自己和言承歡獨處,他就奇怪了,林俊佑就不怕他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麥航遠嗎?他這樣縱虎歸山,究竟是有多大的信心?

    他心裏還在琢磨呢,言承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驚的他回過神來:“航遠呢?”

    肖蔚然一五一十的將麥驍的事情告訴了言承歡,她聽完愣是一個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麥伯父病了,麥航遠這個做兒子的理所應當必須立馬回去。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承歡覺得自己心裏最後那一把希望的火也滅掉了,她不能告訴麥航遠當年發生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男人是會接受自己女朋友被強暴甚至還懷孕這樣的事情,和麥航遠重新開始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自己,當初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麥航遠知道,所以現在可謂是環環相扣,她根本沒有理由讓麥航遠回來,更何況是對方父親生病的情況下?

    肖蔚然看著言承歡陷入沉默中不語的樣子試探的開口:“要不你和航遠聯係一下?”

    承歡搖頭:“不,不要驚動他。”

    肖蔚然哪裏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隻能言承歡怎麽說便怎麽做罷了,這快麥航遠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想撫了她的心意,不然以後麥航遠還指不定怎麽對付他呢?

    林俊佑並沒有走遠,就一直在病房外坐著,他太了解言承歡了,當年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不到非不得以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再去揭那塊傷疤的。更別提當著麥航遠的麵自己親手揭開了。

    不出他所料,他出來沒多久承歡後腳就出來了,她有點失魂落魄的垂著頭自顧自的從他麵前擦了過去。

    林俊佑起身就要走,卻被隨後出來的肖蔚然給喚住了:“林先生,言小姐情緒不是特別好,您這邊可能要特別注意一下。”

    林俊佑身都沒轉嘴角扯了扯:“這個是自然,肖醫生你多慮了。”

    說罷,隻留給了肖蔚然一個筆直挺拔的背影。

    傻瓜也看得出來,言承歡這個林俊佑關係不和睦,肖蔚然這會倒是摸不著頭腦了,麥航遠不是說過,他們關係很好的嗎?

    想到剛剛言承歡欲言又止的樣子,肖蔚然怎麽都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給麥航遠撥了電話。

    麥航遠那會剛剛洗完澡,他正準備給言承歡打電話呢,肖蔚然的電話就進來了,他一邊擦頭發一邊接通了電話:“承歡怎麽樣了?言致遠的事情怎麽處理的?”

    肖蔚然氣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開口就問言承歡,他亞曆山大啊。

    “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這麽晚還在醫院加班?”

    “現在什麽時候,還有心情玩嘴皮子?”

    一句話而已,肖蔚然就被收服的規規矩矩的了,麥航遠情緒不好,他還是別惹他的好:“言致遠已經被送到殯儀館了,吊唁會安排在明天,言承歡有很多後事需要處理也回家了。”

    這個回答完全在麥航遠的意料之中:“我不在,得辛苦你幫我照看著。”

    肖蔚然想了想還是開了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言承歡和林俊佑之間有點奇怪。”

    麥航遠一聽手裏頓了下來:“怎麽說?”

    肖蔚然把剛剛在病房兩人爭鋒相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麥航遠說了,他聽完沉默了片刻,肖蔚然說的這個情況來的太突然,他一時半會前後還沒有頭緒,隻是叮囑肖蔚然:“我這邊大概得停留個把星期,承歡那邊還是得你注意著,如果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就直接找右少卿。”

    掛了電話之後,麥航遠心裏就犯毛,難道說承歡因為和自己的事情徹底和林俊佑決裂了?還是說這其中另有什麽隱情?

    言致遠剛過世、麥驍又病著、麥航遠突然覺得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事情都恰好碰到了一起這麽巧?

    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管他現在心裏有多少個十萬個為什麽,他也不可能丟下病痛中的父親回到言承歡身邊,慶幸的是,至少國內還有肖蔚然在,他一向機警,如果風向不對他一定會察覺出來的。

    麥航遠這麽想本來是沒錯的,可他千思萬慮卻忽略了一點,如果言承歡被禁錮,肖蔚然就算是再機靈也是束手無策的。 △≧△≧

    言承歡和林俊佑回家之後,剛把自己的東西放進臥室,就聽見門口一聲清晰無比的鎖門聲傳來,她手一鬆,手裏的衣服掉在地上,可她根本就顧不上,轉身去門邊的時候硬生生的從衣服上麵踩過。

    去擰門鎖,果不其然反鎖住了,她突然驚覺到,什麽慈銘的聲譽、什麽遺物、什麽後事、都是林俊佑說出來騙她的,目的就是騙她回家而已。

    她用力的拍打著門:“林俊佑……你開門,放我出去……”

    隱約間她聽見林俊佑幽幽的聲音:“等葬禮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她倉惶驚恐:“你不可以這樣,明天的吊唁會我必須要參加,林俊佑,你這是非法拘禁,你放我出去。”

    “非法拘禁?不管是一院的肖蔚然還是家裏的下人,他們都是親眼看著你自己走進屋子裏的,從何而談我對你非法拘禁?再者,我隻是讓你好好好休息而已,言院長過世,言小姐傷心過度不宜操勞,需要靜養,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林俊佑字字言之鑿鑿,嗆的言承歡無話可說,此時此刻她隻能不停的扭動著門把手,期冀著那一秒這把鎖說不定能突然打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