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虛風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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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車的馬達聲漸漸遠去了。

    “好了,邢書記,我們先吃飯吧,還要連夜趕路呢。”殘兒招呼說。

    “他們不會很快就醒吧?”邢書記指著那些暈倒在地的警察問道。

    “妮卡的‘七日飄香散’足以讓他們睡上一星期呢。”殘兒笑道。

    宋老拐沉吟說道:“如果我們晝夜兼程沿川湘道入滇,七日後應該可以趕到雲南,五個人再加上三隻靈獸和行李,看來也隻能借用那輛囚車了,大家需要換換裝,不然途中會有麻煩。”

    在宋老拐的指點下,大家動手將那些人全都抬到客棧房間的床上,然後剝下屠局長和楊所長警察服換了,連同證件和兩把六四式手槍都帶上。宋老拐還特意扒光了劉書記和楊所長的內衣褲衩,讓他倆"chi luo"著睡在一張床上並蓋好了被子,報複這兩個奸詐小人。

    殘兒重新開了壇好酒弄了些菜,請邢書記他們飽餐一頓。

    “你們知道寒生和小才華如今在哪兒嗎?”殘兒問。

    “隻知道是在雪域高原一處名叫‘藍月亮穀’的地方,靠近梅裏雪山,那附近有一座塔巴林寺。”邢書記說。

    “唉,上次他們途徑馬底驛,一晃已經十年過去了,真的很想念。”殘兒幽幽說道。

    “這房子你們就不要了?好可惜啊。”宋老拐嘖嘖歎道。

    “我娘和妮卡爹爹都已經故去,所以湘西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殘兒說。

    妮卡已經收拾好了行裝,等大家吃完飯便搬上了那輛警方抓捕罪犯的囚車,三隻靈獸早已經在廚房裏吃得飽飽的隨著一同上了車。宋老拐和邢書記穿著警服坐在駕駛室,可兒與妮卡夫妻倆以及靈獸都在車廂內,星夜直向西奔川湘道而去。

    第二天,沅陵縣公安局才意識到出事了,當警員們趕到馬底驛客棧時,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縣委劉書記與森林公安派出所楊所長"chi luo"裸的相擁在一起,所有人都昏迷不醒。

    沅陵縣醫院用盡了各種醫療手段,都不能喚醒他們,就如同植物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由於縣委劉書記和屠局長此次是秘密出行跟下屬未曾打招呼,因此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根據現場勘查,發現地上扔著幾副手銬,屠局長和楊所長的警服證件以及佩槍都不見了,另外還丟了一輛囚車。此事非同小可,沅陵縣即可上報省裏,一直驚動到了公安部,當他們開始部署圍堵那輛被盜囚車時,卻已經太遲了。

    第七日,當這些人陸續蘇醒過來時,邢書記他們早已經抵達滇西北的迪慶州了,他們途中換了車,在滇西北將那輛偷來的中巴車推入了金沙江,然後步行兩天來到梅裏雪山腳下。

    暮色中,已經遠遠的望見了那座白色的塔巴林寺。

    虛風回到了京城白雲觀,這次河東風陵渡之行收獲不小,不但搞清了國家文物局失竊案的原委,而且還得到了涉及有良的線索,尤其這個薛道禪十分的可疑,必須先要調查清楚此人的底細。

    他沒有去向刑偵局張局長匯報,哪些事兒能說,哪些需要隱瞞還需要仔細的斟酌。

    次日,他換上了道士服,然後來到了西城區後海附近的國家宗教事務局,找到了業務一司的文司長。

    虛風先聊了些觀內的日常事務,隨即口風一轉問道:“司裏有個新來的幹部叫薛道禪嗎?”

    “哈哈,你也聽說這事兒了,不錯,是準備借調來工作的,不過還未報到。此人頭腦機敏學識淵博,這次在青城山辯經會上認識的,你們觀裏參加辯經會的選手應該對其印象深刻。此人若是在司裏負責宣傳方麵的工作,那是再好不過的人選。”文司長對其讚不絕口。

    “他原來是做什麽的?”虛風問。

    “是給雜誌社寫文章的自由撰稿人。”

    聊了一會兒,虛風發現文司長隻是愛惜人才,對薛道禪其人的底細根本就一無所知,甚至連他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回到白雲觀,執事道士前來稟告,有客人在大殿等他。

    虛風來到殿內,見正在蒲團上打坐之人原來是首長,旁邊還站立著一對母女。

    “首長來了,虛風有失遠迎,見諒。”虛風趕緊說道。

    “哈哈,虛風道長,你說的真是一點不錯,外孫女小建的病果然是邪祟上身,這回好了,一位年紀輕輕的了去大師手到病除。來,東東啊,這位就是白雲觀的觀主虛風道長,”首長指著身旁的中年婦女介紹說道,“我女兒東東。”

    “道長好。”東東欠欠身道。

    “道長爺爺,我能說話了。”小建上次外公帶她來白雲觀求醫時見過虛風,這次興奮的告訴他。

    虛風此人性格極為謹慎,記憶力絕佳,他一眼便認出東東就是六年前在王府井大街上同乞丐吵架的那個轎車裏的女人,因為那名乞丐長相實在醜陋,那印象深深的刻在腦子裏的緣故。

    “虛風道長,今天來是想請你再給看看小建的病是否已經全部根除。”首長說。

    虛風抓住小建的手腕切下三關,的確查探不到體內有任何邪祟的存在,於是點頭道:“沒錯,她已經徹底痊愈了。”

    首長和東東聞言都鬆了口氣。

    “首長,不知這位了去大師使用何種法術驅除的邪祟?”虛風好奇的問道。

    “‘鬼門十三針’。”

    虛風聞言吃了一驚,說:“自從張天師創製此針法,曆代朝廷都將其列為禁針,以至於後來慢慢的就失傳了,就連青城山常道觀現在都已無人會此絕技。此等緣分實屬難得,看來民間真的是藏龍臥虎,高人異士隱於野啊。”

    “正是,這了去大師過不去二十歲就有如此的醫術,真是難得的人才,若是能為國家出力,發揚光大傳統中醫之精粹,那貢獻可就大了。”

    “此人出自何門何派?”虛風問。

    “據說來自衡山,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首長回答。

    “哦,請問這位了去大師的相貌如何?”虛風不動聲色的問道。

    “嗯,一隻眼睛是盲的,上眼皮都耷拉下來了”首長描繪著長相,最後疑惑的說道,“不過很奇怪,我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從前在哪兒見過他的。”

    “這位了去大師在什麽地方,貧道也想與其相識交流切磋一下。”

    “是在深圳費叔的莊園裏。”東東嘴快說了出來。

    “嗯,他在替費叔工作。”首長隻能承認道。

    “費叔是誰?”虛風隨口一問。

    “啊,這也是別人介紹的,據說費叔黑白兩道都很有影響力,上層關係也不錯。”首長含糊其辭搪塞道。

    望著首長一家人離去的背影,虛風陷入了沉思。

    在風陵寺,可兒透露了有良就會“鬼門十三針”,據說是跟一位柳師父學的,難道這位“了去大師”跟有良有什麽關係麽?可兒和有富都沒有提到有良是否眼睛有殘疾,但是首長方才又說過“似曾相識”這句話,按理說,首長與有良很熟,不會連人都認不出來的。

    虛風笑了笑,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六年不見,有良怎麽可能有如此高的醫術?何況連眼睛都瞎了一隻,還跑到了深圳特區工作,怎麽都不像。但不管怎麽說,這位“了去大師”值得重點調查,還包括那位神秘的“費叔”。

    虛風再次來到了王府井與長安街口的北京飯店256房間。

    “虛風同誌,辛苦了,這些日子的調查工作可有什麽進展?”張局長遞過一杯熱茶,熱情的問道。

    “唉,這幾起案子撲朔迷離錯綜複雜,而且又不能詢問嫌疑人宋地翁,要理清頭緒很不容易啊。”虛風皺著眉頭。

    “萬事開頭難嘛,若是普通案子也不會麻煩你這位大名鼎鼎的‘五行追蹤客’了,有什麽需要協助的麽?”張局長說起了場麵話。

    “張局長,我想要了解一下深圳‘費叔’這個人。”虛風說。

    “這個好辦,我即刻給深圳市局打個電話。”張局長抓起桌上的話筒,撥通了深圳長途。

    “喂,是郭局長嗎?我是刑偵局張局長,我們想要了解一個人,具體名字不清楚,人稱‘費叔’,好,我等你電話,對,就是這個號碼。”張局長撂下電話,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事兒。

    不多時間,電話鈴聲響了,張局長撳下了免提按鈕。

    “張局長,這位‘費叔’來頭可不小呢,此人五十多歲,在大鵬灣海邊有一個莊園,叫做‘白宮’,從事畜牧業方麵的生意。他在京城人脈極廣,據說可以‘通天’,莊園裏經常接待一些國內的知名人士,前不久,連京城退下來的首長都親自光顧了呢。”電話裏傳來郭局長的聲音。

    張局長點點頭,這事兒倒知道,前不久他們從深圳回到京城,就是刑偵局的警員將宋地翁從火車站直接帶走的。

    “虛風,還要了解什麽?”張局長問。

    “‘費叔’手下員工有沒有一個叫做‘了去大師’的年輕人,一隻眼睛有殘疾。”虛風說。

    張局長按原話重複了一遍。

    郭局長好像也在問旁人,過了一會兒回答說:“聽說有個衡山上下來的年輕人,左眼是盲的,人稱‘了去大師’,就是他治好了首長外孫女的病。” 本書醉快更新{半}[^浮^}{^生]

    “可有此人的照片。”虛風接著詢問。

    “有,他剛剛辦了一張深圳市的居民身份證。”

    “請盡快傳真到刑偵局。”張局長說。

    “馬上就辦。”

    張局長撂下電話,撥通了局裏,通知通知秘書收到傳真後即刻送至北京飯店256房來。

    時間不長,聽到敲門聲,傳真件送到了。

    果真是有良虛風望著那張曾經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心中愕然不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