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拿我自己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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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瘋了似的想要這個女人,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可是她的心那樣遙不可及,他努力伸出手都夠不上半分,那就要這個人,沒有心至少也要抓住這個人,從看見她在酒吧跳舞那一次,或許心裏就存了這樣卑鄙又瘋狂的想法。

    他抱著別的女人肆意纏綿,腦海裏都是這個女人臉龐,甚至把她們都想象成她,變態而又偏執成狂。

    他一邊吻她,一隻手摸索著去解她風衣的扣子,她裏麵穿的一件薄薄的低領羊毛衫,他拉近她,胸前的柔軟緊貼著自己精壯的胸膛,身體一下被點燃。

    江修哲打橫抱起她,舉步走向了臥室,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的身子也跟著壓了上來,雨點般的吻一路落了下來。

    低低喃道:“陳默…….”

    她的身子有一股清涼的氣息,象是冬日裏的寒梅,她再冷,他也要把捂熱了。

    顧凱說,愛一個人不該是你這個樣子的,你那是掠奪,不是愛。他不讚同,因為愛一個人你才會想擁有她,恨不得把溶進自己的骨血裏,可以那麽灑脫的放任她過著與你無關的生活,那不是愛,隻有無法放手的,那才是愛。

    他說,“我愛你陳默,我真的愛你。”

    她恨恨的說,“這真是我聽過最惡心虛偽的情話。”

    江修哲微微有些動怒,又低道:“就算是交易,也要讓交易愉快點不是嗎?”

    下一瞬,他的吻如雨點般瘋狂的落在她的唇上,一路密密向下,他渴望了太久,如果她此刻睜開眼,一定能看到眼裏是毫不遮掩的情愫。

    他的雙手鑽進她的衣服裏,拉高她的毛衣,吻落在胸前的柔軟,一隻手向下,伸手去脫厚厚的黑昵絲襪。

    她身子一震,有些嫌惡的去推伏在她身上的人,“江修哲。”

    他抬起頭,滿眼都是情欲,看了幾秒,低喘道:“怎麽,後悔了。”

    對上漸漸狂熱的眸子,陳默眼裏掠過一閃而過的驚恐,又緩緩慢慢閉上眼睛,嘴下卻不留情,“你喜歡"jian shi"是你的事。”

    他恨恨的在她頸子上咬一口,有些邪惡的低喘道:“季含若是知道你跟我做這樣的交易,你說他還會要你嗎?”

    她僵硬的象是木頭任他所為,低聲冷笑,“就算他還要我,我都覺得自己髒,所以我會遠遠的離開他,隻要他好就可以。”

    江修哲的身子一僵,下一瞬,陳默隻覺得身上一輕,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江修哲衣衫淩亂的坐在床邊,死死瞪著她,眼底裏隱隱跳動著火苗,她拉下自己的衣服,迅速的坐起身來,又往床頭縮了縮。

    江修哲冷冷的看了她一會,忽的跳起來,暴怒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她愣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江修哲額上隱隱跳動著青筋,受傷的手狠狠的砸在床頭櫃上,一會白色的紗布就就泌出血絲。

    他說,“快滾,不要等我後悔。”

    陳默這才反應過來,幾步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就跑到門口,風衣還擱在沙發裏,她都顧不上回頭去拿。

    胡亂套上自己的鞋飛快衝向電梯,關門的刹那,分明聽到一聲嘶心裂肺吼叫。

    走出小區大門,她的心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她在拿自己作賭,賭江修哲對她有幾分是真心,結果她賭贏了。

    他終於放過她了,也放過季含了。

    第二天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同意和解了。

    她開車去派出所接季含,看他胡子拉碴一臉憔悴的樣子,抱著他又哭又笑,整整一個禮拜,她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季含心疼的抱住她,“說了沒事,不過就打了個架而已,我高中可是我們那兒頭。”

    晚上她下廚給他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手藝雖然不精,但季含卻吃的很香,誰也沒主動開口提及那件事的始末。

    她無意中翻看了自己的通話記錄,江修哲那天是給她打的電話,季含接到的,他一向是冷靜自持的人,若非江修哲有意刺激他,否則他絕計不會半夜衝到酒吧起這麽一場衝突,江修哲是故意的,是什麽原因讓對自己動了這樣的心思,還是他容不得半點的挫敗的性格,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有這一次,那下一次呢。

    季母打電話過來,說定下婚期,就定在明年初春那天,今年都沒有好日子,陳默算算離結婚還三個多月,季含笑著說恨不得明天就把婚結了,省得夜長夢多,提議要不先把結婚證辦了。

    “戶口本在你媽那扣著呢,怎麽結啊,她那麽信這個,還是聽她的吧,要不然以後進了門還不得給我小鞋穿。”

    季含笑笑的,“就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怕你跑了。”

    陳默當即表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趕都趕不跑。”

    季含拉著她,“呸呸,你個烏鴉嘴。”

    陳默想起季母算八字的這一事,打趣道:“你沒問問你媽,半仙是怎麽說我們的八字的,是不是說天作之合?”

    “那必須的啊。”

    季含每天都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連續幾月工作行程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當中有一個月還是在中東的一個小島國。

    陳默真正成了閑人,周末閑來無事拉朱姝一塊咖啡館喝茶聊天。

    看著如今陳默的閑散,朱姝不無可惜的道,“陳默,隻在季含的工作室做個賢內助,還真是屈才了,女人嘛還是有自己的事業好,靠人不如靠已,南風雜誌社去現在正缺主編,你一去保準就是你的了。”

    羅玉也勸道,“你真要當賢妻良母啊,季含工作室那誰都能做,你在那兒真是可惜了,不過你可以考慮換個行業,我們電視台一個社會新聞部要招一個副主任,又是你自己喜歡的職業,你真可以來試試,其實換個圈子也不錯的。”

    陳默想了下,“電視台和雜誌雖然說都是新聞媒體,但其實相差甚遠,更何況你們招的中層管理,我沒經驗,別人不會要我。”

    那個緋聞演變到如今,陳默在大眾麵前從一個人人唾罵的小三變成一個勵誌的青春故事的主人公,她的奮鬥曆程、還有她的家庭背景和江修哲的那段秘戀都讓人津津樂道,請她出席活動和重新出山的人並不在少數,但她一一都婉拒了,陳玉蘭的過世讓她心態漸漸平和,名利不過是雲煙一場。

    羅玉猜不準在網絡上黑陳默的是誰,但捧陳默的一定有江修哲,陳默是個聰明人,一定也是心知肚明,想恨去承著他的情,這大概也是讓陳默更痛恨江修哲的原因之一。

    她看得出來,江修哲現在是喜歡陳默的,甚至在那天飯局上,一個掠奪慣了的人,也在忍耐和克製,那一定是備受煎熬,那算是愛嗎?羅玉也不敢確定,從江修哲的曆史記錄來看,即便是愛保質期從來也不會太長的。

    “你忘了,你最早就是從電視台做社會新聞記者出來的,你都不知道你陳默的名片在這個圈子有多響亮麽。”

    陳默在季含工作室純粹也就屬於友情客串,多少有些在大材小用了,“那我回去跟季含量商量下吧。”

    朱姝搖頭取笑她,“自從你跟季含在一起後,他就是你的天,哎,我說原來的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到底死那兒去了。”

    “去,你家何生不是你的天啊。”

    “他,我呸,我才是我們家天,他頂多就是天邊的一朵雲,飄來飄去也飄不出我的懷抱。”

    當天回去陳默把這個想法跟季含說了,如今當真是算依附季含而生活,沒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她心裏頭總得空落落的。

    季含當即表示同意,他知道遲早有這一天,陳默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沒有自我的人,或許她願意為季含做出妥協,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會快樂,他不能一直自私的把鳥兒關在籠子裏,陳默要有自己的天空。

    如果去時尚雜誌社她駕輕就熟,畢竟有經驗和人脈資源,隻是沒想到她會去電視台的社會新聞部,工作辛苦不說,一切得重頭開始,這其中多少也有顧及到季含的想法。

    陳默投了簡曆,很快接到麵試通知,前兩輪麵試都很順利,最後一輪麵試隻剩最後她和兩個人了,聽羅玉說其中一個人有很強大的背景,是政府的要員的侄子,陳默關係多,讓她也去找找人找些關係,她果斷的否決了。

    她並不愁工作,隻不過是想要拋棄過去的浮華找個清靜之地,通過這樣得來的工作失去了本來的意義了。她現在要的很簡單,做個朝九晚五的小白領,上班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下了班陪陪家人,

    最後一輪麵試官是電視台的台長和總監,陳默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前麵兩位出來都春風得意,陳默心裏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麵試的時候才發現台長有事沒來,隻有總監和新聞主任在,總監看過去很年輕,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沉穩的沒有表情的臉,但眉宇之間自有一種長期深居高位的倨傲和矜持,邊上坐著幹練的女秘書。

    他翻了翻資料,念道:“陳小姐是嗎?27歲,畢業於z大新聞係,畢業後從事過電視台新聞記者,雜誌主編…..”

    那是她的簡曆的一部分,他突然合上文件夾,淡聲道:“知名雜誌風尚前主編,年薪百萬的時尚圈魔女,你隻要勾勾手指頭,都有雜誌社趨之若鶩奉你為上賓的,怎麽會有興趣來電視台新聞部做這樣沒有辛苦的工作。”

    這部分是她簡曆裏沒有的,大概也是網上來的消息,朱姝說的對,她果然臭名遠揚了。

    這個總監說話仍是客氣的,但陳默明顯感覺到他並不喜歡自己,至少不是欣賞的。

    她淺淺一笑,“對於假新聞我一向深惡痛絕,也深受其害,比如這年薪百萬就不真實,我最好的時候年新薪也隻有99萬。”

    坐在邊上的秘書嗤的一聲笑出聲來,飛快的瞄了一眼上司,又迅速斂了神色正襟危坐。

    那總監還是四平八穩的語調,“陳小姐這是在炫耀自己的高薪嗎?”

    “並不是炫耀,如果是為了錢,我就不會來應聘了。”

    對方點了點頭,“對於陳小姐的工作經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能勝任這份工作,甚至說白了我覺得有些屈才,這工作相比你以前的工作來說,枯燥且乏味,是什麽吸引你的,又或者說,我們怎麽能斷定你不是一時的興趣,玩玩票就走?”

    對方勾起一絲玩味似的笑,示意她回答,陳默淺淺的續道:“我已經過了想要追逐名利的階段,我想要把最客觀真實的新聞告訴給大眾,隻因為熱愛,單純的想要享受工作,就是這樣而已。”

    麵試很快就結束,對方似乎在沒見到她之前就已經把她了解個透徹,隻說等通知。

    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他忽然問,“那天晚上回去,陳小姐人沒事吧,我還一直在等你電話。”

    她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對方輕輕撫下額頭,她才恍然,難怪這麽眼熟,就是害她差點車禍的男人。

    她幹笑了兩聲,“嗬,還真是巧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