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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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緒很低落。mark當然也看出來了。他安慰我說:“林溪,別想了。事情過去就讓他過去吧。把心放鬆放鬆,不要總這麽緊張會老的。”
他一笑就齜出了二排白牙,更襯著他的笑幹淨純澈。
“mark。我真羨慕你。”我看著他那二排成色極好的牙,由衷的說。這段時間,我已經忘了把心放鬆是什麽感覺了。我每天,就像走鋼絲繩一樣,小心翼翼,步步維艱,就怕哪一步走錯了,我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突然覺得累了。婚姻之戰,剛剛開打我已經後力不濟覺得累了。
我的臉上不可遏製的蒙上一層哀傷,mark看著我,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收斂。“林溪,你這樣,我很難過。”
“我也很難過。我並不想這樣。”我無奈的說道。臉上扯出一絲苦笑。
我們都有一時間的沉默,我想他大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我這顆已經瀕臨死亡的心了吧。沉默了一會,我們重啟話題都刻意避開了今天的事情,隨意聊了一會也就散了。
mark心裏或許並不覺得什麽,但是在我心裏,我對他的感激又多了一層。
我也沒再進醫院而是直接回了家。我到家的時候,表叔和我婆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蘇俊沒見人,不用說又在打遊戲。
我跟我婆婆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了。我一進門就倒頭睡下,我太累了。累到一進不想去想我妹妹跟我男人的那點齷蹉事。
蘇城這一夜也許都沒有回來。至少我沒聽見動靜第二天早上也沒見他人。我不想去管那麽多了,做好了早飯之後就去上班了。
一如既往的忙碌,直到中午,我做完一份報檢單據之後,才發現已經12點多了。我打算下樓吃飯,沒想到這時候有人捧著一束花來到我跟前。
這個點,辦公室裏剩的人寥寥無幾,但這幾雙眼睛現在都盯在我和這束花上。
好在送花的人是花店的員工,我暫時還不用對著某個奇怪男人奇怪的臉。我接過了花,不是玫瑰,是百合,清新淡雅,又趕緊純澈。
我低頭輕輕聞了一下,花香饒鼻,不禁心曠神怡。這時候我在裏麵看到一張小卡片。
“林溪,希望你能像這束百合一樣,永遠保持清新自然神韻,不要被俗事牽絆。mark”
竟然是他?我有些意外,卻又好像再情理之中。我笑笑,把花放到桌下。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短信:“這周五晚上公司舉行舞會,做我的舞伴好不好?”
我瞬間愕然,不知道怎麽回他。舞伴?我不習慣弄這些。就在我糾結這些的時候,短信又來了:“不要皺眉哦,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勇於表達。”
我一針,突然覺得有些好笑。mark比我還小上一歲,這時候看著倒像是我的老師一樣。我沒再多想,直接給他回了一個‘好’字。
工作忙碌的時候,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這一周,林若顏還在醫院保胎,蘇城也不怎麽回家,我更像是突然得了自由一樣,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
這一周,我除了繼續把竊聽器放在客廳監聽我婆婆和表叔的故事之外,我還做了一件要緊的事情。
那就是購房合同,我找了個機會,拿著合同去了房產公司。塞了五千塊錢給售樓小姐。告訴她我要退房,她收了我的五千塊錢,在千萬種不可能的情況下幫我退了房而且少收了一部分違約金。作為感激,我又給了她二千,同時交代給了她一些事情。
她揣著錢,喜滋滋的像我保證一定會按照我交代的去說,去做。
處理完了房子的事情,拿著一百多萬的我,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土豪。我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許佳,她在豔羨了我一陣之後抱住我叫道:“林溪同誌,你終於開竅了。”
是啊,我終於開竅了。是我妹妹和我老公聯合起來用榔頭把我的頭敲了個鮮血淋漓,然後我終於開竅了。
我當時就拉著許佳去銀行另開了個戶頭,把錢轉了過來。這個星期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五晚上。我提前打了電話回去,我婆婆照例又嘟囔了一陣我不回家做飯的事情,我沒在意,隨她去說。
我們去酒店集合的時候,我才碰到許佳,她跟大多數女同事一樣刻意打扮了一番。她一見我就上下指著我嫌棄道:“林溪,你不能稍微裝扮一下嗎?今天可是年中酒會哦。公司的高層都會參加,你稍微弄得顯眼一點,以後大佬們容易記住你啊。”
“我要他們記住幹嘛?”我不認同許佳的邏輯。
許佳用她的蔥花指戳著我的腦袋:“升職啦,加薪啦,甚至批假啦,哪點不要大佬們點頭?都不曉得你哪根蔥,給你加個毛啊?”
我想想也是,無奈的笑笑並沒說話。這時候,mark走了過來。我瞧他今天穿的正式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hey,林溪,許佳。”他衝我們打招呼,似乎跟誰都能自來熟一樣。
因為我的關係,許佳對mark映像很好,見了他也高興的揚起了手:“你好,mark。你今天真帥。”
這是實話,mark雖不如他堂哥容若那樣五官邪魅的近乎妖孽,但是也算的上美男子一枚。
mark聽許佳讚揚他,笑容頓時燦爛起來。我們三人站在這裏聊了一會,就聽台上有人說舞會開始,下麵要跳今晚的第一支舞了。
許佳聽我說了舞伴的事情,這時候也就沒再跟著我們,自己去找舞伴去了。她也是個小美人,我並不擔心她會孤單。
“林溪,我們去跳第一支舞好不好?”mark提議,我卻嚇的連連擺手,我那點國標舞伴還是幾年前在大學學的,現在早忘光了。而且這第一支舞可是全場矚目,我不想又被當猴一樣觀賞。
mark見我堅持也再說什麽,而這時我看見人群的中央走出來二個人。他們手攜著手,走向中心。
不知道誰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掌聲潮起。頭頂的燈忽然變暗,隻留下一束光對著場中二人。
我早已看清,這跳第一支舞的人是容若。而那個女人則是那天步行街看到的那個仙女。
仙女之所以仙就在於她不管換什麽衣服都脫不了那一身的仙氣。那天她一身白衣,衣袂飄飄,柔美出塵,今天她穿著粉絲的蕾絲裙,依舊光彩奪目,吸引了萬道目光。
“她是誰啊?”我不由問道。
mark笑笑,擠著眼睛,對我毫不隱瞞:“她呀,是我堂哥的未婚妻。跟我們家是世交了,本來也在國外念書,這不,剛畢業就追我哥追到這裏來了。”
我‘哦’了一聲,轉眼再看向容若和那位仙女。我現在才算明白,電視劇為什麽總要找些帥哥美女來演了。就好像這帥哥和美女抱在一起跳舞看著著實是賞心悅目一樣。
容若舞步嫻熟,輾轉變換間,俊逸優雅,風姿卓越。他這位未婚妻也不賴,身段一看就知道是練過舞蹈的,擺動起來就像那根粉絲帶,時刻縈繞在容若的腰間。
我看著出神,mark卻突然拉了我一把:“林溪,我們也來。”
我被他拉進了舞池,跟著後麵的人也陸續進來。場中一下熱鬧起來。他們容家人仿佛舞技都不賴,我這種爛水平在mark的帶領下沒一會竟然也跳的有模有樣了。
雖然我不時還會踩到mark的鞋,但是他卻不停的誇讚我:“林溪,你舞跳的真好。你應該多跳跳舞,沒準還能成為舞蹈家。”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我笑道。
“沒有啊,我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mark狡黠的眨著眼睛。
人越來越多,我為了不踩到或者撞到別人,隻得更加小心主意腳下。可這一注意,反倒主意出麻煩來了。
我碰到一個人,而後聽見身邊“哎喲”一聲嬌呼。我回頭一看,倒抽一口涼氣,我竟然踩到仙女妹妹了。
“對不起。”我慌忙鬆了手,誠惶誠恐對著仙女妹妹道歉。
仙女彎腰揉著小腿,抬眼瞄了我一眼,雖沒說話,可我看的出來那眼神卻透著淡淡的疏離冰冷。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位美女看起來仙氣逼人,柔美不可方物,可這脾氣想必也是不得了的。
這種場合,我不想惹事,所以愈加的放低姿態點頭哈腰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mark也許是見我這樣,於心不忍,一把將我拽了起來:“林溪不用這樣,堂嫂不會見怪的。”
一家人說話當然有分量,仙女一見ark,這是你朋友?”她笑道,聲音如黃鶯初出穀一樣的動人。
我有些發囧,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容若的表情。他正看著我,淺淡的皺著眉。我真搞不懂,他為什麽每次看我都要這幅死樣子。就好像,我總莫名其妙的得罪他了一樣。
也是,我剛踩了他心上人的腳,自然是得罪他了。我想著,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又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打了個招呼:“總監!”
仙女看看我又看看他,隨後攀上他的胳膊:“她是你手下的員工?”
“嗯!新來的。”容若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不知道出自何種心理,仙女對我露出了一個誠意十足又溫暖如春的笑容:“你好,我叫孟蝶!”
夢蝶?多麽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我心忖著,趕緊又回了她一句:“你好,我是林溪。”
仙女點點頭,臉上一直那麽溫柔的笑著:“那你們接著跳,我和容若先去那邊。”她挽著容若的手,半個身體都掛在他的身上。
mark賊兮兮的衝她笑,她臉色緋紅,看看容若,嬌羞狀十足。她挽著容若走開,沒出二步卻突然回頭對mark說:“容祁,光自己舞跳的好可不行哦?多教教你朋友!”
我愣了一下,繼而看到她臨轉身之前的那個嬌笑,心裏涼了涼。我聽的出來,她這是在嘲笑我舞跳的不好。
“林溪,你別介意。她就是那樣,有點豪門小姐的優越感。”mark安慰著我的沮喪。我不想敗興,故作毫不在意的衝他齜牙一笑:“沒關係。她說的對。我該跟你好好學習。來吧,現在教我。”mark欣然應允,我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酒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mark要送我回家,我拒絕了,站在門口等著許佳。
我沒想到的時候,我自己沒搭人家的順風車,等著她,她倒先搭上了順風車。我站在大門口,看見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下來,許佳的腦袋從車裏伸出來。
“溪溪,快上來,今天走運搭總監一個順風車。”我本來想上去的,一聽這話,腳就灌了鉛挪不動了。
她是‘大太監’成天跟容若身邊晃蕩的當然不覺得什麽,我可是很不喜歡跟那個冰山男在一起的。哪怕同處一個空間都難受。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我還沒說完,就看見車門打開了。不是許佳坐的後座,而是副駕駛位置。那裏我本來以為應該做著仙女妹妹的。結果她竟然不在。
“上來啊,快!”許佳一個勁的對我擠眉弄眼。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妥協了。
我上了車就後悔了。早知道一定要上來,我還不如之前就上來跟許佳坐一塊。免得現在這樣坐在容若身邊哪哪都不對勁。
許佳的家離這裏不遠,轉條街就到了。而我家,之前他就送過我一次,所以我也不用再指路了。
許佳在車上我們還閑聊二句,許佳一走,我變啞巴了。容若本來話就少,這時候也是冰雕一塊,車裏沉悶的讓人窒息。 /~半♣浮*生:.*無彈窗?@++
這沉悶大概持續了十分鍾,我突然聽到容若迸出一句:“你舞跳的確實不好。”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用最惡毒的心思揣測著他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未婚妻剛剛嘲笑了我舞技差,他這裏就來慌不迭的補充一下?
“我知道,沒你未婚妻好。”我沒壓住心裏的火,愣頭愣腦的衝出來一句。
容若突然扭頭看著我,目光森然,似寒月散著幽幽的冷光:“林溪,你知不知道自作聰明的女人最愚蠢?”
我愚蠢?他什麽意思?夢蝶不是他的未婚妻?這可是mark告訴我的。他為什麽不承認?玩隱婚?矯情!
我心裏恨恨的想著,正在費力搜刮詞語想著回擊他的話,我的手機就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
“溪溪啊,你們快來啊,你媽又昏倒了。”電話那頭是我爸淒厲的喊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