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絕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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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間的地下坐了很久,無力的靠在床沿邊,直到地上的血凝固,我才跌跌撞撞的睡到床上。

    表妹聽到聲音朝金宸幸的書房看去,我並不知道她原來是包藏禍心。

    我睡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那一巴掌打的我臉腫的很高,我明顯感覺到火辣不堪,額頭上的痛是我摔在地板上之前,撞過床沿而造成的,我手一摸,一大攤血,我居然剛才一直忘記了疼痛。

    我的心早已超過了身體上的疼。

    額頭腫起的傷口使我不舒,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隻為那傷灼灼傷人。

    竟而我卻忽略了門外那細碎的聲音。

    金宸幸的書房裏有動靜,有喘氣的聲音,我打開門走到門口細細聽去。

    我確定是女人的聲音,那喘氣軟而綿,隔著門細若遊絲卻嬌聲嗲氣。

    “臉抬起來。”

    金宸幸的聲音,之後是女人的喘息聲。

    “內衣脫了。”

    “啊!”

    女人微弱而嗲氣的喘息再次發出,聲音很小,卻真真切切的傳到我耳朵裏。

    也許又是那個立na,他在我麵前又不是第一次風流了,我已經見怪不怪。

    可為什麽聽著那聲音我覺得心裏很痛?是因為女人的嫉妒之心嗎?不愛他卻保有嫉妒的心理功能?這太可笑了。

    可是我卻怎麽也想不到,裏麵調情的那個女人竟是我的表妹白離。

    一夜過來,我全身發燙,像火燒一般。傭人喊我吃飯,我沒有理會,高燒使我全身無力。

    “少爺。”

    我依稀聽見傭人喊了一聲,是金宸幸進來了,我睜開一隻眼,很費力的朝窗外看了看,現在像是到了中午時間,早晨傭人喊我的時候,我沒有理,睡的太沉,身體很難受,想必早已匯報給了金宸幸,隻是他對我的病沒有理會,充耳不聞。

    “白傾心。”

    金宸幸站在床邊我感覺到一陣微涼的風劃過空氣吹散了氣流。

    我費力的想起身,卻起不來,我燒的太厲害。

    他的手背蓋在我的額前。

    “少夫人燒的這麽重,你們是怎麽匯報的?”

    “少爺,我,我早晨告訴過你了,可是你當時正和少小姐……所以我,我,我……”

    傭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令我抬起頭看向表妹,隻見她眼神遊移。

    “姐姐,我,我好擔心你啊,你還好吧?姐夫,我看還是請個醫生吧?為姐姐看看。”

    嗬,她到現在才想起我嗎?少小姐?難道說的是……?我又看向白離,她沒有去看我,我看向金宸幸,隻見他冷冷的盯著我。

    “不用了,我休息會就沒事了。”我無力的比劃了下,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們。

    “你是在跟我嘔氣還是跟你自己身體嘔氣?”

    他冰冷的話如刀刺在我的心上,白離居然趁我生病,與金宸幸勾搭在一起。

    看她剛才緊張而遊移的表情我就明白了,傭人說漏了嘴,而昨夜書房裏傳來的聲音,現在回想來,一切都有了答案。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的表妹與我多年感情,居然背叛了我,和我的未婚夫搞在一起。

    接收到我無聲的背影,他暴怒。

    “白傾心,跟我嘔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我依然沒有反應,身體的灼燒使我感覺自己處在最脆弱的邊緣,像在黑暗裏摸索不出一絲光明,尤其是見證了表妹和他的勾搭苟且之後。

    “少爺,少夫人病的很重,怕會燒成肺炎,還是請醫生吧。”

    “都給我下去!都滾!”

    金宸幸一聲大吼,所有人都趕緊消失在房內,之後,啪的一聲,關了門。

    整整一天中,我在眼淚中度過,我不是為了未婚夫的冷漠而哭,而是哭自己的命運,不管我怎麽想逃,怎麽跟命運抗衡,它總是不放過我!

    而這一天中,沒有任何傭人再管我的死活,期間隻是偶爾送一個水瓶進來,倒水也是我自己的事,顯然是受了金宸幸的命令,對我不聞不問。

    而樓下,那刺耳的歡笑聲和曖昧聲源源不絕的傳進我的耳朵裏,這對男女已經連續兩天尋歡作樂了,所謂的親戚不過如此,白離起先還裝裝樣子,請求金宸幸找人帶我看看病,最後也是整個撂手不問了,她的善心已經蕩然無存。

    我病的厲害卻睡不著,真希望自己暈了算了。

    客廳中,白離居然親自下廚,給金宸幸做了法國式的甜點,那都是些糕點,但是白離的手藝我嚐過,確實沒話說,她與法國廚子學過幾個月,她家的條件比我家的還要優越,家裏的廚子自然也是外國大廚。

    白離做好了幾樣糕點,上麵又擠了些紅紅綠綠的奶油晶做點綴,真心漂亮。

    長長的餐桌前是金碧輝煌的燭台和金色器具,紅色美酒斟滿了水晶杯,個色甜點琳琅滿目的擺放桌上。

    此刻她坐在金宸幸的腿上,拿著一塊蛋糕準備送到他的嘴裏。

    金宸幸抓住她的手,“劫持和賓館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先前還帶著笑意的他瞬間滿臉冰冷,抓著她的手痛的她流出眼淚。

    “痛,痛。”

    她要掙脫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忽然捏住她的手腕,滿臉的邪狂。

    “那通電話,還不承認嗎?”他目光清冷,降至冰點,使她不寒而栗。

    “我……”白離看到他的眼神嚇的直哆嗦,她沒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金宸幸用力把她一推,直接甩坐在地上。

    “身為她的表妹,卻做出這樣的事?你還能再賤一點了?”

    白離從沒有被男人推開過,更何況是被直接甩在地上,還這樣冷言冷語的對她說話,他是第一個,她羞憤的盯著他。

    “她是個啞巴,什麽都叫她占去了,我有什麽不好?論年齡、論聰穎、論家世、論樣貌我哪點比不上她了?”

    “你太髒!”

    一句話把她打入寒冰地獄,白離羞紅了臉,這點他確實不如我,起碼我是完壁交給金宸幸的,而她早就離了結,結了再離,對金宸幸來說,破鞋一隻,處女送上門的大把抓,更何況是一隻破鞋呢。

    金宸幸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點燃一支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就沒有露出破綻?我是看她的麵子上才留下你,這兩晚是想以同樣的方式回記給她,另外也是警告你,別凳鼻子上臉,不然我隨時剮了你!”

    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揮手不攆進門客,他金宸幸有自己的做人原則,即使這個女人再惡劣,隻要白傾心不攆她,他暫時不會怎樣。

    白離被堵的沒話說,她隻是哆嗦著看著他,到最後不敢再看,低著頭,難堪不已。

    “要不是你姐姐,你以為你還能再這賣騷嗎?”金宸幸冷笑一聲朝她吐了個煙圈直接上了樓。

    白離的眼裏充滿了憤恨與羞辱,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情動心,卻被打擊的體無完賦,上一秒還以為博取了他的好感,以為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他,下一秒卻被他冰封,侮辱殆盡。

    而這一切她都認為是拜我所賜,她把我定位為她的障礙了。

    白傾心,我叫你下位,我上位!哼!

    而這一天我依然高燒不斷,我開始囈語,燒的七葷八素了,全身滾燙,好難受,身體像被蒸發幹了一般。

    一連兩天,金宸幸都對我不聞不問,房間不進一下,睡在別的房裏,而晚上和白離曖昧不清,至於發生沒發生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想知道,隻想逃離這個房間,隻想攆走那個女人。

    但是我無力。

    高燒不退,我一直睡在床上,意識開始沉淪。

    這晚,傭人來到我的房間。

    “什麽味啊,像一股黴味。”她捂著鼻子朝我看去。

    “啊,來人啊,來人啊!”她急的大叫

    恍惚中,又有兩個傭人跑進了房間看到我的樣子嚇了好大一跳。

    “少夫人?少夫人?”

    我當時已經接近暈厥,是痛過去的,比發燒更可怕的是我的身體某處已經開始脫落了。

    “快喊少爺,快喊去啊。”其中一個傭人大叫著提醒旁邊的一個。

    “哦哦。我現在去。”那個傭人消失在房間。 百度嫂索@半(.*浮)生 —啞妻難求

    不一會金宸幸走了過來,轉過我的身體,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我的手指甲開始脫落,我的額頭傷口都發炎了,甚至開始潰爛,發出一股淡淡的腐味兒,身上那晚被他那一巴掌打過後摔在地板上,青青紫紫的地方一大片,頭發淩亂的耷拉在臉頰旁,我的臉色很是蒼白,眼皮沉重不堪,伏帖的睫毛死氣沉沉,垂著眼瞼。

    “少夫人都這樣,送水的時候為什麽不及時匯報?”

    金宸幸的火氣騰升,朝傭人發怒,一雙眸子像要把她們燒掉。

    “少,少爺繞了我們吧,是您說,您說不要再管少夫人的,不然就收拾包袱走人。”一個年紀大的傭人戰戰兢兢的回出,看都不敢看他。

    金宸幸深呼吸一口氣,懶得和這些年紀大的老太一般計較,又看向我。

    我的眼睛這時睜開和他四目相交,想要推開他的手,我也不想活了,活著也不會快樂。沒有區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