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文(啞妻的番外西域法老文)供大家消遣一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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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的天空在中午格外的炎熱,像條火舌鏈照耀著諾大的埃及三角洲南部——孟斐斯。
藍色而悠久的尼羅河,哺育著埃及古城米特•拉辛納裏的埃及人。
正當日頭,天空上飛翔著一個人影,頃刻間,天空發生奇象,一團巨大的火球直墜而下,正好砸中那個人影。
白皙的肌膚,長長的銀發,雪女米薩驚呼一聲失去了方向。
天空墜下的火球來的如此猛烈,向來怕火的米薩慘叫一聲,那團火劃過她額前的銀色犄角。
一陣劇痛,她暈厥了過去,像羽毛般徐徐墜落。
天空下起無數雪花伴隨著中雨,不曾停止。
幹旱了近半年的古埃及人民都興奮的大叫起來,手舞足蹈。
“荷魯斯神的祈禱顯靈了!”宮殿裏的一名隨從跑出大殿,雙手舉起,看向天際,隨即跪地膜拜。
雨雪持續了幾天幾夜,給孟斐斯帶來了新的生機。
三天後,寬敞而富麗堂皇的宮殿,階梯式的瀑布順著冰梯直流而下,四麵都是冰牆,四處都是冰地,幾隻綠色的大樹穩穩的紮在冰地裏,這裏散發著冷氣,顯然是一個豪華的冰室。
這是哪裏?她受傷後怎麽會墜落這裏?陌生而奢靡的感覺,使她產生一絲不舒感。
環顧四周,剛抬起頭,有兩隻豹子從高高的階梯上慢慢向她走了下來,越靠越近,爪子踩在階梯時噴射出水花。
米薩產生一絲恐懼,慢慢的朝後退去,她的臉貼上冰冷的牆,卻因為犄角被火劃傷,貼上冰牆時,劇痛再次襲來,看著冰牆上折射出的影像,她的犄角已經發黑,隨即露出痛苦的麵容。
豹子漸漸的靠近,眼神卻出奇的溫和,沒有一絲獸類的凶殘。兩頭豹子開始嗅她身上的味道,下一秒,頭蹭到她的身上摩挲起來,眼神依然溫和,米薩試探性去摸它們的背脊,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一位身材高大而修長,古銅色肌膚,金色頭發的男人走進了石門。他有著深藍色的眼睛,仿如貓眼石般名貴稀有。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略寬而結實的肩膀,強壯的身材,腰間係著一條金色的粗帶,手腕和腳上全是形態各異、做工精美的項圈,後麵跟著一名美麗的侍女,她看起來異常的緊張與害怕。
她在雪世界看過這樣的打扮,那是埃及人,穿的如此華麗與尊貴,是埃及‘瑪特’(神)才有的裝束。
深藍色的眼眸對上米薩金色的眼,她頓時生出一絲畏懼,手足無措,隻是帶著疼痛的犄角和受傷的身子瑟縮成一團。
“退下。”聲音一出,磁性而成熟,卻恁的冷漠而犀利,隻見那男人快速的坐在豪華的臥塌上,冰冷而優雅的盯著米薩。
“是,尊貴的荷魯斯法老。”那名美麗的侍女急忙退了出去,隨即關上那層厚重的白色石門。
原來他是法老!
他是法老塞特神三世,此刻他濃眉皺起,眼神平靜而冰冷的飄向封鎖著的窗外的盛世帝都。
米薩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威嚴的走了過來,看到他深藍色的眼眸不停而仔細的在她身上打量,她不由的朝牆角瑟縮,卻退無可退。對上他那犀利而冰冷的眸子,她下意識的把臉貼在冰牆上,卻引來犄角的更加疼痛,白皙的蜜肌已滲出點點星汗。
威武而年輕的法老非常驚訝,他和米薩有著同樣的不可思議,這個生物他從來沒有見過,看到她額前的銀色犄角,滿頭銀色卷發、皮膚白皙的異國女子,然而他把這份訝異很好而迅速的隱藏了起來,又恢複了先前的冰冷與平靜。
米薩眼角瞥向那個法老,近在咫尺的對目,法老忽然身子一震。
這對金色的眼眸清澈無比,無助中帶著緊張與不安,更多的是痛苦。
而他深藍色眼眸中,濃黑的眼珠深不可測。
“你哪裏來的?”年輕法老依然冷漠的問著。
這冰冷的聲音叫她發抖,金色混合著紅色的頭發如火般令她不安。
“啞巴?”不寒而栗的聲音幽冷幽冷。
冷的叫她渾身不舒。
他彎下腰來,她瑟縮在牆角,冰冷的牆,冰冷的他,令米薩無所適從。
纖細修長的手指劃過她額前的犄角,使她顫栗,摸上已被燒焦而發黑的犄角,發現她想要轉移和逃避。
他深藍色的眸子如海裏刺骨的水,有著一絲費解,更多的是冷漠。
她金色的眸子裏滿是害怕。
他依然觸著那燒焦的犄角,看著她白皙的蜜肌,他心裏劃過一絲不忍,忽然他知道了,是她降落到冰室,頂上桶了個大窟窿,而她墜落米特•拉辛納之後,雪也持續了幾天幾夜,也就是說她三天前就掉在這裏了。
她是奇怪的生物,她又奇怪的出現,卻給埃及帶來了生機勃勃,給子民帶來了豐收希望的喜悅。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變的柔和了一些,輕輕劃過犄角的頂端,這使她痛的抬了一下頭,法老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那犄角的頂端尖銳而滑潤。
米薩的表情痛苦無比,疼的她眼淚蓄滿眼框。
她用懇求的眼神看向法老,乞求他不要再靠近自己,她好怕他!
這時,砰的一聲,厚重的白色石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五彩斑斕的侍女抬著一個金色的盤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咣鐺!盤子從侍女的手上滑落冰地,發出刺耳的聲響,晶瑩的荔枝滾落一地,把米薩嚇了一大跳。法老回過神,發現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子睜著驚恐萬分的眼望向前麵,而侍女也詫異的楞住了。
“跪下!”聲音像千年深潭裏的寒冰,利馬凍結周遭。
侍女回過神,趕緊撲通一聲畢恭畢敬的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沒我的命令,你好大的膽,擅自進來,誰給你的這個權利?”
“奴婢隻是進來給您送水果的,每天這個時候,您都會來這裏……”少女幾乎匍匐在地,兩手恁的伏帖在冰冷的地上。
“她由你來照顧,若是其他人知道了,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他的命令猶如泰山,威嚴無比,令腳下的女子動都不敢動。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下一秒,宮殿內就傳出禁令:擅闖冰室者,格殺勿論。
過了很久,那侍女才慢慢的起身,由於腳麻,忽然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米薩從牆角費力的站起,去扶地上的少女。
那侍女很是感激,抬起藍色的眼眸看向米薩,“謝謝,你好奇怪也好漂亮。”
米薩聽不懂語言,隻能以微笑代替回答。
“我是梅麗塔,法老的侍女。”少女說出自己的身份。
米薩依舊微笑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回答,隻是把地上掉落的荔枝一一拾到金色盤子裏端給了她。
“你聽不懂我們說話嗎?”梅麗塔試探性的再次問了一句,接過盤子,看到米薩笑的那麽溫柔,她心裏沒有了先前的慌張。
“你的額頭……受傷了。”梅麗塔指了指米薩的犄角,一臉的驚訝與費解。
米薩對她笑著點了點頭,拍了下她梅麗塔的香肩,緩緩的走到被鎖緊的窗口,透過窗戶看到了氣勢宏偉而諾大的孟斐斯古城。
浩瀚的皇城,宏偉非常,能看出這裏的繁華盛世,遠不像千年前埃及才建立時期的蕭條與寥寂。冬日裏,金色的陽光溫暖的嗬護著尼羅河藍色的汁液,哺育著這片神奇土地上的子民。
早聽雪世界的人說,天空下遠處的那片國土現已繁盛,隻是硝煙與戰火聲依舊不斷。
金色的眼眸看得專注,米薩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古埃及,遠比圖片上神秘而漂亮的多,眼神略過每一處,感受這片屬於第二朝法老的國度,到處都氣勢磅礴,沒有了布森時代的淩亂與分裂,現下隻有子民的安居樂業,隻有年輕法老強大權利的統製,保衛著古老的皇城。
米薩站在窗戶前,看著遠景,不知道她何時才能回到雪國。她的犄角已經燒黑了,無法使用飛術,家離這裏千裏迢迢,她隻能慢慢等待。
接下來的日子裏,梅麗塔都會送來各種各樣的水果,同樣也會帶來亞麻色的白色布衣和布毯。
令梅麗塔奇怪的是,這個女子居然不怕冷,成天待在冰室裏,看著米薩摸上花豹的頭,梅麗塔揚唇一笑。
花豹在幾年前被小國的一位巫師施了冰咒,隻能長年待在這裏才能保全生命,而她呢?梅麗塔不再遊思米薩到底是個什麽人,隻是輕輕的舉起一隻金色的瓶子拿到米薩的麵前。
“這是我們尊貴的法老最愛的酒,是葡萄做的。”梅麗塔說完把裝著金色瓶子裏的酒盛滿純金的杯子。
米薩聽不懂,隻是露出甜美的一笑看著她的舉動。
“你曉得嗎?我們尊貴法老的眼睛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深邃的眼,藍的如海如天,像是蔚藍天際掉落的海星,那是拉的眼,塞特神的眼。”
梅麗塔做了個手勢,米薩這次看懂了,她望向自己身上燒焦破損的裙子,脫了下來,換上梅麗塔為她準備的白色長裙。
“真美。”梅麗塔讚歎一句。
米薩依舊微笑著,站在原地,接過梅麗塔給她的葡萄酒抿了一口,梅麗塔發現那件裙子底部有個破損了的小洞,做了個要米薩換下來的手勢,但是米薩這次不懂了,隻是一味的笑著。
這時,倆少女聽到石門砰的一聲響了。
尊貴的身影,深沉的步伐。
梅麗塔趕緊撲通一聲跪地,眼瞼俯地,“尊貴的法老。”
米薩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本能的朝後退去。
“退下。”
刺骨的冰冷,冷漠的聲音,梅麗塔一刻不敢耽擱,迅速消失在石門外。
深藍色眼眸直逼向牆角的米薩時,明顯的溫和了多。
“還沒適應我嗎?還這麽膽顫心驚的?”他伸出手抓上她細嫩的手腕。
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大的驚人,使米薩睜著後怕的眸看著他,犄角因為害怕而發出銀色而微弱的光,上一次她也在害怕之際發出這樣的銀光。
他感受到她的不安後,漸漸鬆開了手。
“別害怕,你給埃及帶來了生機,帶來了瑞雪,我不會傷害你。”大掌撫過她柔嫩的臉頰,溫暖的熱度使她漸漸卸下了心房,閉上眼感受這絲溫度和他的溫柔。
抬起金色眸子,他看到她的眼睛不再驚恐,而是好奇,多麽清澈的眼神,比拉的眼還美還純!他感受到她細微的變化,他的表情也跟著起了變化,唇間樣的一抹微笑使米薩不安的感覺慢慢消瞬。
米薩鼓起勇氣,帶著好奇的一顆心,走上前,抬起戴著銀鏈的纖細手指,慢慢地、試探性的劃過他立體的五官:他高高的鼻、深邃的眼、以及那豐潤而飽滿的唇,最後手停留在他那金色混和著紅色的發絲上,感受那份柔軟。
法老就這麽站著,任由她每個任意的舉動。
米薩忽然間笑了,她從他溫和的眼眸中看出他沒有敵意,她安全了,他們好象不再陌生。
她的笑使他心花怒放,使他的心綻放出一絲絲漣漪,他的心興奮了。
“你喜歡桌上的這些食物嗎?”
米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金色木桌上托盤裏的水果和杯裏的酒。
她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隻是帶著清澈的眼眸歪頭看著他,露出會心一笑。
法老的眼落定在她身上這件破掉的白色布麻裙,他怒火中燒。
“梅麗塔!”
冰冷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再次響起。石門利馬打開,梅麗塔顫顫巍巍,跌跌爬爬的跑進來跪在法老麵前,也叫米薩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麽事。
“為什麽沒有給她換上好的衣服?睜大眼看清楚,這件是破掉的。”
“奴、奴婢有罪,請尊貴的法老贖罪!”梅麗塔瑟縮起來,比先前米薩瑟縮的程度還要厲害。
“沒有做好我交代你的事,你隻能死!”
梅麗塔全身像被紮進了刺一般僵在地上。
米薩呼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扶起梅麗塔,隻見她依舊在顫抖,米薩望向眼前的男人,他沒有了先前的溫柔和寧靜,隻有威嚴和冷漠。
“稟告陛下,我和她打過手勢,但,但是,她,她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也看不懂奴婢的手語。”梅麗塔吞吞吐吐的說道。
“滾出去。”
聲音裏有著完全的不容置疑,梅麗塔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溫柔的眼神又恢複在他年輕俊朗的臉上,法老轉過米薩的香肩,輕聲問出,“你真的無法聽懂我說的話嗎?”
米薩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剛才和現在變化之快的表情,她的手指撫平他剛才皺起的眉頭,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隻是擠出一絲微笑。
也許,他們之間已經不再陌生,但是語言卻又把他們隔離開來,這樣若有四無的距離感,也許未必是壞事。
日子消瞬即逝,米薩習慣了冰室裏的一切,習慣了那個年輕法老的探視,習慣了梅麗塔的說話與對法老的愛慕,雖然她聽不懂,,但是從她的眼裏可以看出她有多麽崇拜那個出色的男人,她甚至習慣了偶爾嗅嗅穿亞麻布裙那特殊的氣息。
可是她唯一不習慣的是,無法與他們溝通和交流。米薩願意聆聽梅麗塔的心聲,卻不能忍受無法聽得懂法老在說什麽。她要學會這裏的語言,要學習埃及語言。
然而冰室裏到底有什麽秘密,也成為了埃及宮殿裏唯一熱門的話題,一時謠言四起,法老除了每天上朝和大臣交流外,已經很久沒有去後宮了,他去了最多的地方就是冰室。
人們都斷定法老每天除了去冰室看兩頭花豹以外,從來不會一天去那裏好幾次。
謠言一旦傳開,宮殿皇城裏的人們開始各種揣測,說什麽法老在秘密研製毒藥或者仙丹,又或者是用來練就抵禦外侵的邪術,而宮裏的氛圍也是越來越緊張和詭異。
英俊法老現在唯一喜歡做的事就是上完朝,中午和下午沒事的時刻去看看米薩,這個擁有著異國外貌的女子,不僅僅是好奇,成了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流,她聽不懂,卻每次都能很認真的聆聽他的心聲和苦惱。
然而法老再高高在上,再怎麽出類拔萃,可畢竟是凡人,也不會明白米薩此刻多麽急切想知道他每天在說什麽,看著他的表情亦苦惱亦微笑又亦平靜,她對他不再恐懼,也同樣充滿了好奇。
由於梅麗塔好好的照料,她的犄角已經不再焦黑,慢慢恢複了銀色的光澤,在燦爛的陽光下,總是散發著銀色的光輝,很是美麗,而她受傷的手臂也已經複原,她的臉色不像先前那麽煞白,慢慢恢複了紅潤,白皙透亮,比原來更加迷人和漂亮,而這樣自然的美根本不需要任何修飾,
米薩像往常一般站在窗邊,這時,石門打開了,梅麗塔斷著金色的托瓶走了進來。
米薩開心的笑著跑到她身邊,卻看到梅麗塔一臉的頹喪。
米薩關心的摸上梅麗塔的肩膀,詢問她。
梅麗塔倒上一杯黑果汁後遞給米薩,苦著臉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外麵的人知道冰室裏有秘密後,都因為好奇來問我,我很苦惱,我不能告訴他們,隻說沒有什麽。”
梅麗塔說完坐在了石墩上,“那些妃子向來爭寵,知道我現在服侍陛下,也常出入冰室,都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可是她們哪知道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苦楚?陛下哪天不順氣了,不要我服侍了,那我的死期也就到了,誰叫做下人的那麽命賤呢。”
梅麗塔說完掉了下一滴眼淚,米薩聽不懂她的話,但是看出梅麗塔的表情十分可憐,她輕輕抹去梅麗塔臉上的眼淚,給予她一記溫暖的笑。
忽然,她抓上米薩的手,“尊貴的法老說了,你就是塞特,我們埃及的塞特。”
“塞特,你千萬不要出去,我不想要你死在外麵那些毒如蛇蠍的女人手中。”梅麗塔的眼裏迸射出懇求的光盯著米薩。
米薩被她突然的舉動嚇楞住了,隨即她恢複美麗的容顏,反握住梅麗塔的雙手安慰她,依然給予她一抹安心的微笑。
梅麗塔離開後,米薩在流有瀑布的階梯上坐了下來,她是雪女,不怕冷,越冷的地方她越舒服,當然,隻有在法老和梅麗塔沒有到來的時候,她才會坐在潺潺而流的冰瀑布裏,偶爾思索,偶爾嬉戲,而此刻,她苦惱起來。
兩頭花豹走出來上前蹭著她的膀子。
“你們說,我該怎麽辦?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為什麽凡人的苦惱比我們還要多呢?”
“別太擔心了,我有方法能使你學會埃及語言。”一頭花豹輕聲說出,邊說邊蹭了蹭她的臉。
兩隻花豹本是神獸,後來在伯裏布森動動亂時期,被一位法術高強的巫師下了冰咒,它們就常年呆在這裏,已經在冰室裏呆了快兩百年了,它們從不會對人類說話,甚至是法老,隻會安靜而乖順的坐一隻普通的獸類。
“你們有方法可以使我學會嗎?”米薩聽後,兩眼流光異彩。
米薩走到窗邊,裙下滴落的晶瑩水珠在陽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輝,然而,她和花豹都沒有察覺到一件事,窗戶的底部和地麵的交接處,有一個破損的小洞,裙上的水珠正好落在了從冰室下麵經過的大臣拉克米爾身上。
陽光的燦爛在這個冬日的埃及來的格外炙烈,好象前段時間的雨雪不曾下過一般,整個孟斐斯像被鑲上了一層金邊。
米薩專注的盯著窗外的繁盛之都,卻不曾注意到冰室下麵抬起頭的男人,他是皇後身邊的親信,雖然看不清米薩清楚的臉龐,但是她銀色的卷發披落長肩,清楚可辨,拉克米爾肯定冰室裏那神秘的秘密就是藏著一個女子!
拉克米爾沒有去皇後的寢宮告之這件事,而是直接走進了法老的書房。
正午,享用過午餐的法老,正優雅的享受著石榴汁帶來的胃蕾香甜,大門打開了,拉克米爾走了進來。
“老臣參見尊貴的陛下。”
法老沒有從白色羽毛的厚毯上起身,而是依然庸懶的躺在軟塌背上,閉目養神,唇間飄出一句,“什麽事?”他聽出了是拉克米爾的聲音。
“尊貴的荷魯斯神,老臣今日在阿幕爾書館裏查詢資料時,發現很早以前根據馬托爾寫的【埃及史】編研出的詳細【埃及新史】和太陽神係聖物的記撰全都不見了。”
法老忽然睜開了眼睛,深藍色的眸子異常犀利與尖銳,叫拉克米爾恁的打了一個動靈,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濃濃的冷意刺骨,刺的這位老臣直打哆嗦。
“後果怎樣?”話像從地獄發出一般,短短幾字,卻像幽魂般冷沁,拉克米爾斷定這幾字是從法老牙齒裏擠出的。
“會……可能會因為文件的失蹤,而對記載的埃及史編傳出的新史後續的沿用有影響,對許多曆史事件的確實年代,後人也許會判斷不清楚,而對於以後埃及的斷代,也有影響……”拉克米爾吞吐的說完,頭都不敢抬起,隻是擦著額間的汗珠。
法老的眼神漸漸的冰冷,像一股寒流侵襲了老人的全身,他哆嗦的更加厲害。
“請陛下贖罪,贖老臣看管不嚴的罪責。”拉克米爾幾乎匍匐在地,兩手畢恭畢敬的趴在地上。
“出了大紕漏,你還想活?”話雖風輕雲淡,話有著置人於死地的語氣。
“我的太陽之子,請饒恕老臣這一回吧,老臣願意為偉大的荷魯斯神做任何事!”
這時,梅麗塔端著金色托盤走了進來,大門一開,她看到可憐的老人趴在地上懺悔。
“你去冰室吧。”法老丟了一句,看都不看地上的拉克米爾。
這時,一頭花豹衝出了冰室,衝進了附近這座法老的書房,法老和拉克米爾都嚇了一跳,梅麗塔被花豹的奔跑摔在地上,提子掉了滿地。
法老看向那頭花豹,而拉克米爾也瞥了眼花豹,隻見那頭神豹撞開了書房角落裏碩大的櫃門,門一開,石泥塊顯現眼前,豹子咬住那盛有石泥塊的大方盒子倏地就彈跳出書房門外。
門外的侍女們都驚慌失措,宮衛們衝了進來,可豹子已經神速的進入了冰室。
冰室的白色石門一開,拉克米爾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久遠的生物。
額頭的銀色犄角,銀色的落肩卷發,雪白的蜜肌,以及那雙金色的眸子,而仕女們和宮衛都看到了這幕,久久的楞在原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下一秒,冰室的門被關起。
“看見的都給我拖出去砍了!”法老怒火中燒,他不允許任何人現在看到她,利馬大吼著下令。
“饒命啊,尊貴的法老,饒命啊!”侍女們邊喊邊驚慌逃竄,卻被殺的慘叫連連,書房外頓時一片淩亂,血流成河。
而宮衛們的脖子瞬間被截成兩半,十秒的時間,又恢複了寧靜。
隻有那位老人拉克米爾睜著驚恐的眼睛瑟縮在地上,十分可憐,不發一言。
“拉克米爾。”
半晌,法老又優雅的躺回白色羽毛的厚毯上盯著他喊道。
“是,尊,尊貴的法老。”
“你看見了什麽?”聲音毫無溫度。
拉克米爾咽了咽口水,“沒有,老臣什麽都沒有看到。”
金色杯子哐鐺一聲,摔碎在地,年輕法老的火氣越來越旺。
“記住今天你的話,另外,丟失的文件短時間內想辦法把內容複原,最後……”
法老的話還沒落音,就定在了那兒,氣氛瞬間凝結,凍結的可怕,拉克米爾頭都不敢抬,隻是一昧的趴在地上等待神的旨意。
“叫厄薩普王後過來一趟。”
“是,尊貴的法老,老臣告退。”
憤怒的男人打開石門,重重的關上。
急步上前,二話不說,大掌抓住了米薩的手腕,死死的盯住她。
米薩的心劇烈的跳動開來,她試圖掙紮,可是越掙紮,他的力道大的驚人,他箍的越緊,她的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你想要做什麽?拖神獸帶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拿了這個盒子,你想要逃跑還是明目張膽的要宣告所有人,這裏有個奇特的怪人?”
他的力氣太大,米薩吃驚與詫異的盯著眼前這個頗為憤怒的年輕法老,她不懂他在生氣什麽,她什麽都沒有做,卻引來他如此大的怒火。
米薩這一刻徹底崩潰了,她尖叫起來,閉著眼睛宣泄自己的驚恐。
他一楞,趕緊放開了她的手。
米薩跳到窗台上戒備的看著他,她的手觸上窗戶,腕上五道紅印清晰可見。
這時的法老,沒有了先前的憤怒,血紅的眼也留下了擔心的神色。
“別怕。對不起,下來好嗎?”他開始懇求她不要做危險的事。
米薩沒有下來,依舊戒備的看著他。
他不再輕舉妄動與發火,隻是溫和的問了句,“我先抱你下來,好麽?”
米薩看到他的眸子變的柔和,她卸下了心防,他見她不再反抗與尖叫,就走上前,輕輕的把她抱了下來。 /~半♣浮*生:.*無彈窗?@++
米薩的頭被他輕輕攬進懷中,作為雪女的她,與生俱來的敏感與溫順使她乖巧的趴在他胸膛中聽著他心髒有規律的跳動。
空氣中彌漫的恐懼份子已經消散,瞬間被寧靜和祥和所包圍。
法老看著神豹叼來的大方盒已經打開,上麵整齊的排放著上千個泥塊,每個泥塊上有著許多雕刻的埃及象形文字。
“你想學習這裏的語言?”
米薩看他指著大方盒,她不解的盯著他。
當他指向那些象形文字,米薩開心的會意一笑。
看來他叫王後過來是來對了,隨即法老笑了出來,聲音爽朗而迷人,米薩感覺他的笑如三月的春風般沐浴了她整個的心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