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不要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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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惻惻的刮起陰風,一抹急徐的身影焦急而踉蹌的跑過幾條商業街來到一條幽深的小巷。
巷中的光線昏暗,一名穿身水粉長裙的女子靠在泥牆上,裙擺濺滿泥土,急促的喘息聲顯示她現在的慌亂,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火,火,我就是愛音樂別叫我停下來,我就是愛唱歌呼吸到這節拍……
仇馨嚇了好大一跳,她以迅雷不疾掩耳的速度按了接聽鍵。
“你能跑到哪裏去?把東西交出來!”
電話那邊話還沒說完,仇馨就聽到不遠處一大群人的腳步聲,她再看向手機,立馬會意。
靠!gps定位了。下一秒仇馨把手機氣憤的朝前扔去,飛奔出巷子,這裏看來是不能躲了。
風急速的刮向臉頰,頭發甩在風中,鞋鏈子也斷了,腳趾破了皮出了血。
忽然,從大街四叉路口恁的堵住一群男人,仇馨利馬‘急刹車’,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個人仰馬翻,迅速平衡身體又朝左邊瘋跑,好死不死跑進一條胡同,而這條胡同還是個死胡同。
她完了!
“好啊,跑到這裏來了,看你今天怎麽逃,有翅膀也別想飛出去。”帶頭的一個大高子惡狠狠的說道。
“兄弟們,上!”
一聲吼,白甜甜心跳加速,兩手伸出隨時準備攻戰,帶著血絲的雙眼充斥著恐懼與戒備。
幾隊的男人現在合並成一幫,看她的目光有著捕捉獵物的貪婪,有幾個朝她衝了過來。
仇馨懷著孕都三個月了,隻身奮戰,她也顧不得那麽多,心想肚子裏反正是個野種,流就流了吧,再說她丈夫孫滿誌生氣之後還沒有回來,想到這於是三拳兩腳把他們摔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上!”大個子不甘心的又吼了一聲。
一個男人揮著拳朝她直劈而來,仇馨靈巧躲開,直起腰抬起腳對著他的頭就是一劈,這一腳把那個男人劈的眼冒金光,倒在地捂著頭頂。
這個倒下,後麵有幾個一起衝了過來,仇馨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忽然拔出身上的匕首對著幾個人的手臂就是一刀,那幾個男人上一秒伸出的手臂,下一秒又本能一刷齊的縮了回去。
“這女人有兩下子,想必是練過的,懷著孕還這麽能打,武家出生的?”一其中手臂受了傷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群男人把胡同堵的死死,光線更加昏暗,反射在牆上的一群影子黑壓壓一片。
呼呼!仇馨喘著粗氣,手握匕首,死死的盯著那群狼,不敢有一點疏忽,她清澈的眼裏滿是警惕。
“都別過來!不然,我叫你們缺胳膊斷腿可別怪我。”
一群男人肆無忌憚的大笑出來,根本沒把她放眼裏,但是對於她的強勢,心裏還是有點忌諱。
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麽難收拾!懷著孕還那麽棘手。
這時,胡同上方傳來一陣噪音,所有人抬頭望去,一架豪華直升機快速飛來。
嘩!
巨大的響聲傳遍上空,飛機的速度快而猛,一眨眼的功夫掠過這條胡同,所有人趕緊低下頭趴地上,仇馨嚇了一大跳,順著牆攤軟在地上。
飛機過處,噴起白色的煙霧,十分攝人,這條舊胡同也散了架,磚瓦橫飛,灰塵四散,一陣猛風刮過所有人的頭頂,隻有仇馨那一塊胡同牆完好無損。
直升機穩穩的落在胡同口,那群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跑出了胡同,筆直的站在飛機旁,形如木偶,一動不動。
煙霧迷蒙中,她驚愕的看著飛機梯上走下來的人,一個男人從紅毯上走下來。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身穿深色立領大衣,帶著鴨舌帽,昏暗的光線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氣質絕對非比尋常,感覺像是個外國人,渾身散發出強大的磁場,攝人心魄,比王者還要傲慢與不可一世,他下來的瞬間,周圍都黯然失色,仿佛這個世界都是應他而生。
這什麽人?仇馨死死蹬著那個神秘男人,感受到他的威嚴。
步伐優雅散漫卻十分殘忍,每一步都帶著死亡的氣息,她咽了咽口水,心劇烈的跳動,用包本能的護在胸前,手裏的刀握的更緊。
“抓個女人都那麽難?”
聲音一出磁性而悅耳,帶著點鼻音,沒有一絲溫度降至冰點,那群男人都屏氣凝神,低著頭不發一話,那場麵很像王者歸來。
“芯片。”
男人飄出兩個字,嘴角若有似無的嗪著抹冰冷的笑,看起來可怖而沁冷。
仇馨想起那枚銀色的小圓片,從口袋裏掏出那隻小巧的芯片,上麵還滴著水。
“這破玩意還你,給我利馬消失!”她鼓起勇氣吼出,把壞了的芯片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掘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地上壞掉的芯片,男人臉迅速下沉,腦門布滿黑線條,周圍被冰封,他身後的下屬心想這女人完了。
這男人幹嘛這樣瞪著自己?她又不是有意的,誰叫他們追她,這是咎由自取。
仇馨抬起蒼白的臉不甘示弱的回蹬他,隻見那男人忽然揚唇一笑,瞬間移到她麵前。
移魂大法?靠!不帶這麽玩兒的!
她咋舌的抬起臉深度懷疑他的腳是不是踩了風火輪,可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帶笑的酒窩,刀落地,背一擊,人已暈。
眼前一片黑暗。
周圍一片漆黑,此時已是夜裏,仇馨醒來,感覺到後背依然隱隱作痛,她正要拿手捶一捶,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什麽東西綁著,睜大眼睛仔細一看,居然是鐵鏈。
仇馨全身汗毛聳立,看向這座不大的屋子,腦中快速運作起來,她開始回憶原先的場景,靠!她被那個飛機上的男人抓了?
她開始強烈的反抗起來,動作越大,手腕被勒的越痛。
“你們這些王八蛋!快給我鬆開!”
啪!啪!幾道鞭子始料未及的抽在她身上。
“啊!”
仇馨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裙子上的真絲布料頓時被抽開了,幾道深深的血印若隱若現。
她額間疼的出了汗,咬著牙詫異的朝前看去,漆黑的光線頓時漸漸昏亮起來。
她看清了坐在高角椅上的高大男人,他依然戴著鴨舌帽,看不清他的麵孔,隻依稀記得那笑起來的酒窩和顯露出的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氣,身邊還有一隻長毛平背德牧,豎著兩隻削尖的耳朵,伸著長長的舌頭,狠狠的盯著她。
“知不知道你闖下了彌天大禍?”
突發的聲音如君王審問,冰冷刺骨,千年深潭裏的寒水也沒有他冷,像從幽冥地獄裏發出,有點飄有點散。
“原來你還有sm傾向?變態,我已經把芯片還你了。”
“放肆!”一個揮著鞭子的男人斥責了一句。
啪!一鞭子又抽在了她的肩膀上,劃開道血紅的口子。
仇馨掘強的死咬紅唇,狠狠剮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壞了管我什麽事?要不是你的人追我,我也不會跑,也不會把芯片給弄到水坑裏,找你的人賠去。”
男人的眼睛狹促的眯起,警告意味濃烈,冷咧狂邪的氣息如燎原般朝她擴散,白甜甜感到更冷。
“那張芯片裏有重要的數據,就是你的命都不配換。”
“喔?那張芯片在我眼裏就是坨垃圾。”
啪!又是一記重重的皮鞭揮在她的肩上。
男人黑著臉,冷漠而優雅的手指向他身邊身著西裝革履站著的中年男人。
“你們打吧,反正我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仇馨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是我公司高級特使,申先生,從海外歸來。他算到我今年有場大劫,原本拿到芯片裏的數據就能搞定一切,卻被你毀了,給你兩條路選擇,你是想死還是想被賣去越南?”
“想送你去死!”她掘強的說道,反正也不想活了,那場噩夢始終縈繞著她,而且肚子還有個野種,丈夫不可能接受,他們的婚姻岌岌可危,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仇馨掘強凶悍的模樣叫高椅上的男人臉色凝結,他手指稍稍一抬,一鞭子啪的又抽在她身上,鞭子上沾著鹽水,每一下都如針紮。
幾鞭子下去,她全身汗濕,身上多處血痕,唯一隻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死死盯著他。
“王,王八蛋,你有種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會億萬倍的嚐還給你!”
“你放心,我不會打你的肚子,我會叫你生不如死!”那個男人冷哼一聲。
仇馨斷斷續續無力的吼出,男人臉色冷若冰霜,下一秒,她暈厥了過去。
從沒有女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何況是吼!這個女人吃了豹子膽?有點意思。
得到他的指示,其中一個手下朝白甜甜走去。
嘩!一大盆溫水毫不留情的自她頭頂直潑下去。
“唔……”
仇馨被重重的澆醒,本能的昂了下頭又垂了下去,頭發散亂的耷拉在額前,嘴裏吐出一口冷水,順著下巴不斷滴落在腳趾,她渾身冰冷,狼狽不堪。
姣好的身段玲瓏而美麗,紅紅的嘴唇,修長的睫毛,濃黑的雙眼,烏黑的發絲,纖細的手指,修長的美腿,高角椅上的男人啜了口紅酒,他眼裏滿是仇馨冰清玉潔的美,仿佛冬日裏傲然盛開的一朵白蓮。
隻是這朵白蓮,注定要摧殘在他的手上。
“你,你以為折磨我,就能挽回你的損失了?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我詛咒你被全國通緝。”她沒見過這麽無情的男人。
仇馨不依不撓的漫罵,雙眼迷離的盯著他,眼神卻出奇的清澈與堅定,這種沒有雜質的清澈使這個男人微楞了兩秒。
好一個清澈幹淨的眼神!可惜她太不走運了!
男人手指一勾,白賢紳從另一個房間被帶了進來,他是仇馨的丈夫,正是孫滿誌。
“馨馨?馨馨?”孫滿誌想跑過去救老婆,卻被男人的手下一把推倒在地上。
“滿誌!”仇馨顯然驚訝於父親怎麽會在這裏,心裏咯噔一下,直念不好,難道是這個男人把丈夫一起綁來的?她滿臉的焦急,沒有了原先的傲氣。
“南宮先生,南宮先生,我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女兒吧!我願意接受一切責罰,我願意替她死!”
孫滿誌撲通一聲跪地,老淚縱橫,死死抓著高椅上愜意喝紅酒的男人的褲角,懇求能放他老婆一馬。
南宮?難道是傳聞中的南宮絕?叱吒首飾界和風尚圈娛樂圈的南宮絕?南氏鑽石集團的唯一少東主?那個擁有柔道九段,黑白兩道通吃,視一切為無物,一手遮天的黑麵神?
她怎麽那麽倒黴!
“老公,你起來,別求他!”
“你這個變態,你敢對我丈夫不利,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高椅上的人依舊啜著紅酒,麵對仇馨的氣憤與焦急充耳不聞,眼神卻如野狼般陰蟄而犀利的盯著她,仿佛她是他的獵物。
下一秒,孫滿誌就被群毆,遍體鱗傷,口吐鮮血。
“滿誌!你放了我丈夫,我拜托你快放了他!”仇馨大喊,伸出腳騰空的亂蹬,可惜徒勞無功。
昏暗的屋內發出一抹冷笑,屋內瞬間凍結,氣氛凝固。
“終於求饒了?剛才的狠勁哪去了?放了他?可以!憑你怎麽補償我的損失,怎麽謝我?”
話落了音,他已經走到了她麵前,抬起她削尖的下巴,玩味的看著她掘強的俏顏。
謝?好象他反而對她施了很大的恩德,麵對他的龍恩浩蕩,她該叩頭謝恩嗎?還是別人得罪了他一下,就是欺君之罪了?
按壓下火氣,她冷冷的直麵他的臉,一字一句的吐出。
“殺、了、我!放了我丈夫,一切都是我、搞、砸、的。”
男人卻漫不經心的搖了搖手指,唇角扯出一抹譏笑。
“我可以赦免你的死,隻需要你、陪、我!剝奪你的、自、由。”
仇馨睜大雙眼,眼裏迸射出熊熊烈火,“陪你?找你的狗去陪你吧!”
南宮絕眼中的戲謔一閃而過,隨即冰冷攝魄,“狗沒你伺候的好。”
“……”
呸!一口唾液自她嘴裏吐到他的臉上,又滴落衣領,南宮絕的眼神冰封周遭的一切,眼珠漸漸變成暗夜的妖紅,十分可怖。
孫滿誌嚇了個半死,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到男人的腳前苦苦哀求。
“南宮先生,我老婆不是有意的,望南宮先生手下留情啊,我老婆還懷著孩子,我給您磕頭了!”
不顧孫滿誌磕的咣鐺響,南宮絕捏住仇馨的下巴,迫使她目光直視他。
“你有種!”
南宮絕踢開孫滿誌,虛眯的眼透著冷寂,居高臨下的看向她柔嫩卻氣憤的小臉,手落在她白皙而嬌嫩的粉頰摩挲。
“你沒種!”
差一點他的手指就要沒了,從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
死男人,敢碰我,咬死你!
仇馨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他眼尖的看見了那左右兩邊的虎牙,尖而小巧,很是可愛。
“野貓再野到我手裏也沒有馴服不了的,等會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種了。來人,帶她走。”
南宮絕的命令剛落,仇馨就被一塊堵住嘴的布迷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漸行漸遠,仇馨慢慢醒來,卻發現身邊的男人正在審核文件,腿上一台筆記本電腦,看來是在工作,帽簷下的臉始終看不清。
這裏光線依然有些暗,她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飛機上,而父親卻不在飛機上了。
仇馨心裏五味陳雜,怒不可遏。
這個死男人,居然把她大咧咧的綁架了,這又要帶到哪去?
忽然她身邊坐的男人朝她看去,她敏捷的閉上了眼,又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發現南宮絕又專注在文件上。
仇馨意識到什麽,趕緊朝自己身上看去,衣服除了破損,身上沒有被他侵襲過的痕跡,卻有一把降落傘,她暗中竊喜。
降落傘是為了防止意外而給她背上的,這把傘可以換回她的自由和她的命。
臭男人!既然我丈夫不在,就別怪我毀了你的飛機再逃逸,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不然她真的會死的很慘!
她又閉上眼,感受到他把筆記本放在了她身邊,朝軟椅上猛的一靠,估計是累了要休息,仇馨睜開眼發現他開始休息了,翹著腿,修長的睫毛不時的顫動,他的側麵非常英俊,刀削斧鑿,皮膚很好。
她把目標鎖定筆記本,心裏開始暗數,一,二,三,一咬牙,以迅雷不疾掩耳的速度拿起筆記本,拚出全部力量把飛機的大窗戶砸破了。
砰!飛機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都被嚇了好大一跳,當南宮絕醒來看向窗戶時,他身邊的野貓早不知道去了哪裏,隻留下窗戶的碎片,一片狼籍。
“宮少,她跑了!”
南宮絕的助理彼特朝破碎的窗戶大喊。
南宮絕朝頭一看,這隻野貓居然在天空上飄蕩起來,正像隻蒲公英在徐徐降落,還昂著頭露出得意的笑對他做出一個鄙視的手指。
好一個狡猾厲害的女人!果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懷著孕做這麽危險的動作,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了?
飛機依然在飛著,南宮絕打開機門,頭發和衣服被風吹的淩亂。
“宮少,您小心啊!不要跳了吧,危險!”
南宮絕揚唇一笑,甩開助理的手,神速的拿起安全繩索,一端套艙門,一端栓自己腰上,縱身跳了下去。
仇馨肢體張開,在急速的風裏快速朝下搖曳,發絲飄逸,白裙飛揚,像一隻純潔的天使,藍天白雲都是她的陪襯。
她眯著昂著頭看不清快速墜落的人影,她就已經被南宮絕捉住了。
“野貓,你朝哪飄?再飄也飄不出我的手掌心。”
聲音漸行漸遠傳到她耳裏,仇馨氣憤的上去就給了他一腳,南宮絕用兩腿快速夾住她的腳抵住,玩味的看著她。
刺激,真是刺激!
仇馨被夾住了腳,身體被南宮絕拉向前倒在他懷裏,她開始對她又咬又掐,南宮絕一手平衡方向,一手鉗製她的兩隻小手。
“住手!”
“放開我,混蛋!”
“給我老實點!”
“滾開!”
風呼呼的咆哮,兩人就在半空中打了起來,你推我嚷間,仇馨感覺到什麽異常,她慌張的朝自己腰間的繩索看去。
啪噠!繩子在打鬥時詭異的斷裂,她大驚失色。
仇馨反應不及,身子一倒,在空氣中胡亂的倒轉了一圈,朝下麵重重的摔去。
該死!這個女人苯的連主傘都沒彈開,難怪不粗的繩子會斷裂!
人呈倒三角,看到頭頂下的景致倒插向天空,她拉扯背上的降落傘,沒了但應。
仇馨汗毛聳立,心跳加速,本能的求生意識開始作祟。
“救……救命啊!救我!”
巨大的恐懼感襲來,仇馨開始掙紮,兩腳撲騰撲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閉緊了眼,心裏直念阿彌托佛,短短一瞬,把南宮絕詛咒了千遍萬遍。
下一秒,她的腳好象踹到了什麽東西,朝上虛眯著一瞧,靠!被她詛咒的那個混蛋正與她的腳作著親密接觸。
原來是南宮絕自行弄斷繩索,也重重的摔了下來,她的腳正巧蹬到了他的下巴。
南宮絕咬緊牙,忍著被踢的巨痛,兩眼犀利的鎖定她,掉落她身邊時,穩穩的抱住了她的腰,兩人一起頭頂朝地神速的下墜。
“別……碰……我……”
“王……八……蛋……”
“再……說……把、你丟、下、去!”
聲音在猛烈的風中斷斷續續。南宮絕腆著邪魅的笑在仇馨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撲通!
嘩! /~半♣浮*生:.*無彈窗?@++
兩人掉落一片湖泊,激起大片水花。
落地窗虛掩,滿天星辰,法國凡爾賽宮宮廷式的豪華布局。
一個女人被綁在金色床架上,四仰八叉。
城堡外是一片花海,淡紫色的熏衣草隨風搖曳,灰紫的花瓣慢慢飄零。
仇馨渾身濕轆轆,身體一動,引來巨大的疼痛。
她撩開眼瞼環顧四周,發現身上的鞭傷加上伏貼的濕裙使她很不舒服,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反應,她第一次感覺到在經曆了這麽巨大的事故後,她還能保住孩子,她的子宮實在強悍。
越不想要這個孩子,肚子偏偏跟她唱反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