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愛情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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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英,恭喜你。”白梅低語:“梓祥,怕是要認祖歸宗了吧。”話語間,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洛靜英的眸帶著一絲不悅的看著她,話語也沒有了之前的和氣:“梓祥是我的兒子,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要想奪了去。”她的目光掃視著自己的茶室,帶著滿滿的自信與驕傲:“不貪誰家的一分錢,我照樣能養自己跟兒子。”

    白梅有些訕訕的,樂欣妍也是第一次看見母親在別的女人麵前有些低聲下氣的模樣。她心底,實是厭惡洛靜英,明明是做了小三,明明是生了私生子,還這般驕傲!她真想不明白,平日裏痛恨小三、情婦字眼的母親,怎麽會跟洛靜英成為好朋友?

    “靜英,明天有時間嗎?咱們去做水療?”有些話,現在不好問出口了,白梅便岔開話題,想約時間另外再談談。

    洛靜英冷淡的看了看白梅,“明天是我大嫂的生日,恐怕我沒有時間。”

    “你侄女是不是嫁給了安氏?”白梅口無遮攔的說:“安氏不是破產了嗎?那你侄女什麽時候離婚?”最近的新聞,隻是聽說安氏破產,可是,卻沒聽說離婚的事情,對此,她很納悶。

    洛靜英唇帶著一抹讓人無法猜透的笑容:“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嫌貧愛富的,我們家柔媛,嫁的是安旭這個男人,而不是安氏。”她的眉微微挑起看著白梅母女,帶著一絲不屑與淡淡的自傲:“而且,女人未必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是的,她自己開了畫廊還有茶室,在房地產投資方麵,也小有成就,正因為如此,在a市豪門間,她才能不依靠洛氏而自成一體,讓人不敢小看。

    洛靜英不帶任何掩飾的話,就像是在樂欣妍的臉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而自小任性的樂欣妍,卻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麵露不悅。

    而白梅怕女兒說出難聽的話來惹怒洛靜英,於是,拉著她匆匆告辭。

    “明天就約周俊熙出來,你們協議離婚。”坐上車子,白梅立刻說著,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看來,不能再拖了。

    洛靜英的話讓樂欣妍仍舊氣忿不已,她朝母親輕嗔道:“這婚,我不離了。”

    “欣妍,你可不能義氣用事。”白梅拉著女兒的手,“幸好,你懷的孩子被他弄掉了,否則,現在有孩子絆著,你想離,都無法安然退身。”

    一說起孩子,樂欣妍的臉微微的臊紅了,可是,心底,卻有些暗暗的逆反心理,唇低呶:“孩子的事情,不怪他。”

    白梅一驚,對於女兒前後矛盾的話語有些不解:“當初不是他頂了你的肚子讓你流產嗎?”

    樂欣妍的臉,臊得更紅了,唇隻是嘟著,不語。

    白梅拉著女兒,仔細的看著她,認真的問:“欣妍,你——”

    “媽。”樂欣妍低低的說:“其實,孩子早就有流產的跡像,”這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她從未對任何人講過。

    “可——”白梅不解:“什麽叫早就有流產的跡像?流產就流產唄,你也不用推到他身上吧?”

    “我們結婚之後,他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懷孕之後,他對我就更不理不睬了,”樂欣妍低呶著:“我以為,如果我這樣做,會讓他對我心生愧疚,也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都站到我這一邊,替我說話。”

    “可卻沒想到,事得其反了吧!”白梅不悅的盯著女兒,“你這孩子,在禦夫方麵,哪怕得到我一半的真傳,就不會跟他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幸好鬧僵了,否則,到現在,他放棄財產,你還沒有由頭跟他離婚呢。”

    “真的要離婚嗎?”樂欣妍看著母親,想起洛靜英那些諷刺的話語來,不禁對號入座。

    “咱們可不能義氣用事,更不能像洛柔媛那樣傻,安家什麽都沒有了,她還死守著幹嘛?甚至,博不到一個好名聲,與其這樣,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分手。”白梅說著:“你別聽洛靜英瞎說,她自命清高,殊不知道,她的事,我們平日裏隻當作笑談。”

    樂欣妍不語,可是,卻為白梅對洛靜英當麵與背麵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所疑惑,她的母親,其實也是會演戲的。

    “欣妍,你也不要怪媽勢力…這年頭,勢力是不會吃虧的。”白梅見女兒低頭不語,“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大女兒欣涵不聽她的,現在,她所有的希望都隻有寄托在小女兒身上了。

    樂欣妍驀的抬眸:“媽,那,如果我離婚,豈不是成全了周俊熙?”

    白梅一怔:“成全?成全什麽?”

    “他一直想離婚,不是嗎?”樂欣妍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的做過的那些事,突然覺得心有餘悸,“我做了那麽多,費了那麽多心血,難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白梅眉一緊,“成全倒還說不上,你以為,你和他離婚,他就能得償所願了嗎?首先,子衿是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的,而溫媼,也有了她應有的報應,去了她該去的地方。隻是溫婷,上次我跟溫母聊過,溫家應該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更何況,周俊熙一無所有,溫婷還怎麽會跟他在一起?,如果,媽是說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咱們手上不是還有殺手鐧嗎?到時,”

    “媽。”樂欣妍依偎在白梅懷裏,心底,有著幾許忐忑不安,更多的,是矛盾的心理,她有些彷徨了,到底是繼續掙紮還是放棄?“你說,我和他離了,別人會不會瞧不起我?”離婚後,該怎麽麵對上流社會的那些朋友?其實麵子,才是她覺得最重要的東西。

    “誰敢瞧不起你?欣妍!”白梅在女兒耳邊低語:“其實,我們還可以趁機,在溫婷那裏撈一點好處,”說著,輕聲的說出自己的計劃,而樂欣妍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

    墓園外。

    樂子衿懷裏抱著一束白色的花,細看下,除了一束白玫瑰外,還有一束白菊花,外帶的,還有一束百合花。

    丁若娟與她並肩走上台階。高高的台階,兩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寂寞的墓園,隻有三三兩兩的人來祭祀,樂子衿徑直,來到父母的合葬墓前,她將那束白玫瑰放在墓前,接著,再將白菊花放在樂奶奶墓前。

    “奶奶,子衿來看你了。”樂子衿低眉,看著墓碑上奶奶的遺像,心底的傷痛,似乎已經漸漸愈和,她低語:“你在那邊,還好嗎?,我一切都好,泰哲對我很好很好,他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奶奶,你可以放心了,子墨在美國,也挺好的。”其實,這麽多年來,奶奶是與她心最接近的親人,了是她最最依賴的親人。

    在奶奶墓前你低語之後,樂子衿走向父母的墓時,卻發現,丁若娟正看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怔怔出神,她的手,似乎在遮掩著什麽。

    待她走近,才注意到,丁若娟的手,落在父親樂修傑的照片上,那模樣,似是要遮去那張照片:“丁媽媽?”

    丁若娟回過神來,眸間,有一絲來不及掩去的澀:“子衿?”

    “丁媽媽,”樂子衿指著丁若娟來不及抽離的手:“我爸的照片上有東西嗎?”

    丁若娟有些訕色,手卻輕輕的擦拭著重樂修傑的照片,唇低語:“剛才我看有一片樹葉,抹去之後,上麵有些灰塵。”

    樂子衿掏出紙巾,走上前去,細細的擦拭著父母的照片,末了,仔細打量著父母年輕時候的模樣:“我爸媽,好配!”女的漂亮,男的帥氣:“我總記得,小時候,每到周末,媽媽最愛做餅幹,烤麵包,而爸爸抱著子墨,推著我蕩秋千,”回憶著往事,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許思念:“在我記憶裏,媽媽好美,她站在爸爸身邊,即使他們並沒有說話,可是,隻一個眼神,我就會覺得他們好相愛,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那副畫麵太美麗,總覺得,那副畫麵就代表了幸福吧!”說完後,她回頭,卻發現,丁若娟掩麵,眸間有淚。

    “丁媽媽?”樂子衿看著她,每次來掃墓,丁若娟都是欲說還休,似乎,是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我想起了你媽。”丁若娟的唇,帶著細微的折皺,那白淨的麵容,卻顯得有些蒼老:“她走時,還太年輕,”蘇紫芊留在她的記憶裏,總是那樣纖細美麗,而每次看著樂子衿,她心底,就會增加一層負累,這種負累,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可是,更是一種贖罪,

    “丁媽媽,我爸媽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很恩愛?”是的,腦中那一幅幅父母恩愛的場景,一直深深烙在樂子衿的腦海裏:“他們去世之後,我總是有些怨,怨他們怎麽一同離開?怨他們怎麽丟下我和子墨,現在長大了,我卻在想,其實,他們一同離世,也未嚐不是件好事,至少,在那邊,兩個人,有個伴,可以互相依靠,那樣,總比,孤單影隻要好些。”她低語:“其實,有爸爸在那邊陪她,媽媽應該是幸福的。”愛情的定義,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嗎?而爸媽,便是最好的愛情的見證。

    丁若娟有些發怔,目光落在墓碑上蘇紫芊的照片上,唇輕啟,似乎要說些什麽,可是,喉嚨輕滑,最後卻又將話咽進了進去。

    樂子衿的手落在她的肩上:“丁媽媽,別難過了,我爸媽已經去世那麽些年了,”她心底喪父喪母的哀傷,早已經愈合,可讓她感動的是,每一次,丁若娟來掃墓,定會悲悲戚戚的,想來,年輕的時候,她與媽媽的感情一定是極要好的。

    “子衿。”丁若娟的手落在肩上樂子衿的手上:“你不懂,我和你媽之間,”

    “我不懂,”樂子衿低聲安慰道:“隻要媽媽懂你的心,就好了,丁媽媽,不要難過了。”

    丁若娟搖頭,眸間,微微濕潤著,心卻愈發的矛盾起來,她的有些事,是瞞不住的,而她,也並沒有打算瞞她多久,隻是,似乎現在並不是一個可以告訴她的最好時機。當得知蘇紫芊的離世時,她決定擔負起樂子衿姐弟倆的母親,

    樂子衿輕歎一聲,其實,女人間的友誼,比愛情來得更細水長流一些,如果媽媽知道,丁若娟一直牽掛著她,那麽,應該是會感到幸福的。

    她轉身,將剩下的那束百合拿在手裏,往另一個方向的台階走去。短短的一段距離後,她在蔣慧妍的墓前駐足,接著,放下幾枝百合,然後淡淡的凝神著,心底默念:我會替你,好好愛他的。

    很快,她便離開,走向另一個台階,最後,來到一座新墓前,彎腰,將一束漂亮的百合花,放在溫媼的墓碑前。

    墓碑上,那明眸皓齒的美麗女人的畫像,永遠定格在那裏了,寥寥幾句話,概括了她的生平。這讓樂子衿的心有一瞬間的緊。

    溫媼曾有過的汙濁,就如同浮雲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樂子衿輕歎,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她從來沒有見過溫媼跳舞的模樣,但是,她可以想,那應該是極美極美的,而多年後,人們說起她,或許,隻會談起她優美的舞姿,而將她那些不堪,統統遺忘了吧。

    其實,溫媼這樣,也不算是一件太壞的事。

    “這是誰?”丁若娟從樂子衿父母的墓碑那邊走了過來,看著樂子衿在溫媼的墓碑前發怔。

    “一位朋友。”其實,也算不得是朋友,充其量,隻是認識罷了。

    “溫媼?”丁若娟看著墓碑上的字,目光帶著一絲平靜打量著溫媼的畫像:“長得好漂亮,不過,這麽年輕就去世了,倒是可惜。”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和溫婷是什麽關係?”

    “堂姐妹。”樂子衿淡淡低眉說著。

    “難怪,長得好像。”丁若娟眉微斂,看看時間,已近黃昏:“子衿,咱們也該回去了!”

    樂子衿點頭,轉身,卻見老賈如同一塊巨石一樣站在身後不遠處,她的心,有一瞬間的凝結。

    自從上次媒體上報道,說雯雯不是他們的孩子後,老賈就成了她的司機賺保鏢,雖說是崔泰哲體貼她,可是,到底,讓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隱私了..…有一次,她對崔泰哲提出,不讓老賈天天跟著她了,可是,卻被他立刻否決了。

    “真的不跟我去巴黎?”車子裏,丁若娟側眉看著一臉沉思的樂子衿,她早已經預訂了明天回巴黎的機票。

    樂子衿抬眸,視線與她相觸,“等雯雯大一些吧,到時,我一定帶她去看你。”

    丁若娟黯然,眉間,一抹輕淡的愁:“那好,我在巴黎等你。”複又按住她的手:“子衿,我們要常聯係啊。”她再低眉:“恐怕,我以後回國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因為,巴黎那邊,還有一個人,需要她。

    樂子衿複握住她的手,掌心,一片溫暖。母愛,是不求任何回報的給予,而她失去的母愛,從丁若娟的懷裏找回來了:“嗯。”

    車子經過郊區的一個市場,樂子衿的目光隨著望向車外。

    街邊,一個男人正抓扯一個女人的長發,那個女人被拖了好幾米遠,麵容糾結難受,她側麵看起來好像是甄萱。

    樂子衿的心騰的被糾起,來不及喊老賈停車,她的手攀上後座的軟墊,迅速轉身向後看,待她看清晰那個女人的麵容時,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那不是甄萱。她輕鬆了一些,卻暗暗氣自己胡思亂想,杜皓達怎麽會打甄萱?不過,心底卻有絲絲的糾結,因為,甄萱,已經跟她失去聯係很久了,上一次,還是從黎昕口中聽到關於她的事的。

    “怎麽了?”丁若娟發現了她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越來越遠的市場。

    “沒事。”樂子衿坐正身子,但是,胸口的緊張卻沒有完全的舒解。

    “子衿。”丁若娟分明發現剛才她很緊張,伸手拍拍她的手:“凡事不要想太多,你就會過得很輕鬆。”

    “嗯。”樂子衿淡淡的點頭,然後微微的閉眸,幸好,那不是甄萱。

    丁若娟側眸看著她眉間的細紋:“子衿,不要把事情全藏在心底,說出來可能會舒服一些,”她發現子衿與她媽媽蘇紫芊的性子有幾分相似,都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別人,還有容易傷感。

    樂子衿睜開眸,清麗的眼眸帶著絲絲溫柔看著她:“丁媽媽,謝謝你。”她溫婉的笑笑:“我正在學會釋然,”是啊,將有些事情淡忘,確實,心底的負累會輕鬆許多。

    “子墨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國?”丁若娟問。

    “我聽泰哲說,子墨聖誕節要回來!”想到弟弟,樂子衿的心底就稍稍安定了一些,其實,她真的很感謝崔泰哲對子墨的大度與包容,子墨上次用消防栓砸了他,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與子墨間,時常通視頻,甚至,比她與子墨的聯係還多。

    想到崔泰哲,她的心底,一片溫柔,輕輕仰頭看丁若娟,眸間,有一抹羞澀:“丁媽媽,泰哲對我真的很好。”他很愛她,這一點,毋庸置疑,也正是這一點,她選擇相信他。

    丁若娟的心底,卻不若樂子衿那般樂觀,她的唇輕抿:“你幸福就好。”

    我幸福!當然很幸福!樂子衿的唇,漫過無邊的笑容。

    丁若娟的眸看向窗外,心底,卻有幾許波瀾,可,卻說不出口。

    -------

    機場。

    溫母去了洗手間,而溫婷正坐在侯機口等她。她的眉間,看似平靜,可是心底,卻多有不舍,她低低斂眉,不過還好,心底的亂似乎減輕了許多,或許,真的離開a市去度假,整個人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她撥弄著手機。

    那件事後,她早已經換了手機號碼,這個號碼,隻有幾個最親近的人知道,其他的人,包括周俊熙都不知道。

    一想到周俊熙,她的心,還微微的生疼。自從那日發燒之後,溫婷再也沒發現周俊熙的車子停在溫宅外了。心底多少有說不出的失落。可是,卻也給了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

    但是,身體的創傷可以全愈,可有些事,不是說忘就可以忘的。

    對於那晚,她有諸多疑惑..…但是,為了保全名譽,她隻有選擇將所有的苦澀吞進喉嚨裏,或許,時間是療傷的良藥,說不定,待她度假回來,就已經把那些所謂的煩惱與苦澀統統拋諸腦後了。

    嘀的短信聲。

    溫婷手指點擊著,是彩信,而且發來的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依她的經驗,好像是從網絡上發過來的,她遲疑的點擊開。

    驀的。

    某些記憶湧然而來。

    溫婷的眸,驚慌。

    她的手,發顫。

    她的心,像是快要跳出喉嚨來。 本書醉快更新{半}[^浮^}{^生]

    手機,落在了地上。

    溫婷驚的四周看著,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時,才忍痛,忍住心底的負累與恥辱,她複又彎腰拿起手機。顫抖著手,刪除那條彩信。

    嘀的又一聲。

    她驚的沒有勇氣打開看。而是將手機後蓋打開,取出裏麵的號卡,往垃圾箱裏扔著,可是,許是太過於緊張,號卡落在垃圾箱外了。

    “婷婷?”溫母走過來,發現女兒的異樣,俯身,拾起地上的號卡:“這個號碼不是沒換多久嗎?你怎麽把卡扔了?”

    溫婷想哭,想撲進母親懷裏痛哭,可是,她卻忍住了,隻是,唇齒間的輕顫,沒能躲開溫母的眼眸。

    溫母帶著幾絲驚詫,拿過女兒手裏手機,將號卡重新上了回去,可是就在她翻過手機,準備按開機鍵時,卻被溫婷驀的奪了過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