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好好,給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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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萱給了阿朱甜頭,男人一次之後就上了癮,日日纏著夏雨萱要,可夏雨萱就是偏偏不給他第二次。
“朱大哥,一想到我可能會被我老公找到打一頓,我的心裏就沒著沒落的。”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朱大哥,你借到錢了嗎?隻有盡快做了手術我才能安心,否則,這日子我過的太忐忑了,生不如死啊,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
她說的好似要哭出來。
阿朱現在一心想著怎麽撲倒夏雨萱,其實還真的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如今夏雨萱三番四次的提起,他隻得把這件事兒重視起來。
他的心裏再次琢磨了一下這事兒,為了確保自己不人財兩空,他必須得跟著她,等她做完手術恢複過來,他就立馬和她結婚!
想通了這些,在前前後後確保了萬無一失後,他終於肯定的說道,“我一會兒就出去借錢,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嗯,朱大哥,我們一定會走到最後的!”夏雨萱說完,在他嘴上親了他一口,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阿朱心猿意馬的摸摸自己的厚嘴唇,回過神,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出去借錢去了。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整整三天,他借便了能借的人,賣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哆哆嗦嗦的拿出他多年的攢的積蓄,總算湊夠了六萬塊。
“小雨,我隻借到六萬了,你看能不能湊活著隨便整整。”他和夏雨萱商量道,“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一直喜歡你,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我說到做到,絕不騙你。”
夏雨萱現在特別討厭別人叫她“小雨”,那是顧陳恩對她的稱呼,她討厭顧陳恩,所以也討厭別人這樣叫她。但她現在有求於阿朱,沒辦法,隻能暗自忍氣吞聲。
“六萬啊……”夏雨萱有些失望,但看著阿朱眼中的無奈和期待,她隻得心事重重的接過這六萬塊錢,“好吧,我盡量做手術吧。”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小時候雖然她被姨父經常占有,但他在滿足之後扔給她的零花錢也不少,一直到高中畢業,她都衣食無憂,錢財不缺。
後來上了大學,她徹底擺脫了蘇州,擺脫了她的姨父,雖然和以前的人斷絕了關係,但好在她之前也存了不少零花錢,她就算拋開以前選擇重新過日子,在大一大二的時候,生活也還能滋潤的過。
後來,她認識了喬瑞龍,那個男人年紀大了,卻還天真的相信愛情,相信她,於是,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從他手中得到了很多錢,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房,有了車,有了在北京生根落地的資本。
如今,被景家逼到如此地步,她的樣貌、身份、財產和夢想都失去了,前路堪憂,麵對迫不及待的整形手術,她第一次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是至關重要的!
之後的一天,她就拿著六萬塊錢去了一家美容機構,在一番砍價還價、好話說盡之後,她終於和美容院談下了所謂的價值八萬塊的套餐……
整整五個小時的手術,從眉眼到嘴巴的整形,再到植皮手術。
阿朱一直在外麵守著候著,中午的時候連飯都沒敢吃,心裏一直擔心夏雨萱利用他籌到錢,做完手術後就跑路。
他得仔細看著,防止人財兩失。
哪知,夏雨萱臉上裹著紗布出來的時候,見到守在手術室外的他,便第一瞬間就衝上來撲到他的懷裏,在小心翼翼避開臉上創傷的時候緊緊的抱住他,聲音裏明顯的都是激動,“朱大哥,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阿朱心裏的擔憂終於少了一些。
當晚,兩個人就一番抵死纏綿,整整半夜的折騰。
之後的幾天,夏雨萱一直都粘著他,常常和他十指交扣,軟聲軟語的和他勾畫著彼此的未來。
在拆線前的兩天,她甚至主動下廚給阿朱做飯,由頭是為了慶祝她獲得重生,為了慶祝她找到一個對她這麽好、這麽在乎她的男人。
阿朱很高興,甚至出去買了一瓶汾酒。
他全然不知道,夏雨萱在飯菜裏下了麻醉藥和伎倆很重的安眠藥!
酒過三巡,他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夏雨萱冷眼看著他,眼中的厭惡再也掩飾不住,她眼神冰冷,聲音依舊溫柔的試探喚道,“朱大哥,朱大哥,你醒醒。”
趴在桌上的阿朱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夏雨萱又喚了兩遍,見他依舊如此,心下終於放心,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腿上,惡聲惡語的罵道,“土包子!要不是我需要你,你以為就憑這樣惡心肮髒的你,也配上我的床!惡心!”
說完,她就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見他依舊沒半點反應,她解恨似的繼續踹他兩腳,這才跑到他的屋裏,蹲下身子,拉開擋在他冬日生火的炕頭口裏一陣翻找,摸到一個硬邦邦的鐵皮盒子,她拿出鐵皮盒,打開,看到一遝嶄新的一百元鈔票,足足有一萬多元。
“騙子!”夏雨萱冷聲冷語的哼道。
說什麽隻有六萬塊,他明明就存了個心眼,還藏了一萬!
把一萬塊錢塞到一個包包裏,順便把鐵皮盒裏其他貴重的東西全部倒在她的包包裏,其中,包括她剛來這裏交給男人的那一對耳環。
收拾好東西,她就火速離開了這個讓她惡心不已的屋子和男人。
七月下旬,景盛終於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他找到夏雨萱的蹤跡了!
原來,她去了遼寧鞍山的一個小村落,一直藏在一個農夫的家裏。
如果不是她騙走了農夫的六萬塊,拿走了農夫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農夫一怒之下報了警,警方展開了搜索和搜查,發布了通緝令,估計他的人一時間也很難找到那麽偏僻的地方。
“聽那個姓‘朱’的農夫說,夏雨萱騙了他的六萬塊去做了整形手術。”景盛說道,“好好,我擔心她回來報複,你最近萬事小心。”
景好好心裏覺得震驚不已。
夏雨萱,她到底要活還多少人才滿意,才會收手?對於一個農夫,她也要吃幹抹淨,如此手下不留情……
“我會小心的。”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景好好都提起精神,十二分的防備著所有的陌生人!
八月中旬,在景好好準備資料,著手做好準備,準備著九月去大學任職的時候,她收到了譚澤的請求。
他言辭懇切而熱情,“好好,我媽這幾天一直催我,讓我請你和安安回家吃頓飯,她如今七十三歲了,這都忙著籌備好些日子了,我沒辦法回了她,隻能委屈你帶著安安和我回一趟加了。”
他都說成這樣了,景好好是在沒辦法拒絕,不得已,她隻得帶著安安和他回了一趟譚家。
譚澤的長輩隻剩一個老母親了,老人七十三歲了,估計是平日裏保養的好,人很精神,也很健康,麵色紅潤,一點都看不出實際年齡,倒像是六十出頭的,比同齡人不知道健朗多少倍。
見到景好好和安安,譚母很和藹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她,便喚過安安,“來來,讓奶奶看看。”
安安認生,抓這景好好的衣服不肯上前。
景好好拉著她的手走上前,耐心的教導她,“安安,奶奶很喜歡你,去和奶奶問好。”
安安諾諾的走上前,頓了頓,才慢慢的說道,“奶奶好。”
“嗯,乖。”譚母笑得很明朗,把手跟前的小零嘴遞給安安,“奶奶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你想吃什麽就自己拿。”
小零食的種類很多,安安又是標準的吃貨,不一會兒就美食征服,臉上的笑容跟朵花盛開似的燦爛。
譚母再次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景好好,說道,“我聽阿澤說你過段時間就要去學校上課了,我擔心你之後的時間忙,所以就讓他幫我傳傳話,帶你和安安回家來吃頓飯。”
譚母的聲音不平不緩,麵色仁慈,給景好好的感覺很慈祥。
“阿姨,讓你費心了。”景好好微笑著說道。
說實話,麵對譚母,她的有些緊張,畢竟,她還沒有答應譚澤什麽,兩人不過是朋友關係,這麽冒昧的跟他回家,好像是她在承認什麽似的。
但當時她聽到譚澤的邀請是轉述一位七十三歲老人的一番盛情邀請,她又不好拒絕,這才不得已帶著安安來譚家做客。
“大學老師好,有文化有素養,我就喜歡知識分子。”譚母樂嗬嗬的笑著,對景好好,還是比較滿意的。
景家的情況她已經聽譚澤說過了,她倒是放心景家這麽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不會太現實太談錢。聽譚澤說她貪汙不凡,是個知識分子,人也不錯,這才打算見見,幫兒子把把關。
如今見了景好好,她總體還是比較滿意的,總比那些成日裏不三不四跟在她兒子身邊貪圖他兒子錢財的女人要強百倍。
這找女人啊,就得找門當戶對的,找能過日子的。
而景好好不僅家境好,自身條件無論是樣貌還是素養,都不錯。第一眼,她沒有反感,第二眼,她就有點點喜歡了……
在譚家,景好好始終有些拘束,但好在譚母大氣健談,她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這個頓飯,也隻有安安吃的最盡興。
飯後,譚澤送景好好和安安回家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好,老太太很喜歡你,有時間,多帶著安安過來玩。”
“嗯。”景好好知道譚澤的意思所在,她這聲“嗯”說的有些勉強。
“好好,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譚澤在等待了如此長的時間之後,又重新問道了那個問題。
“我……”
她才剛剛開口,還沒回答完,譚澤就打斷了她的話,“景叔叔和我說了,你的要求,我能夠保證。我從沒想著騙你,我活了半輩子的人了,知道分寸,既然選擇了你,我就是想好好過日子。你想要的那些,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麽難事,別再用這個理由拒絕我了。”
景好好的話被他堵在喉嚨裏,如今他這麽明確的表明態度,完全是阻斷了她拒絕的路,她暗自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想說,我們可以試一試。”
紅燈前,譚澤一腳踩下刹車,“你的回答,我很意外,卻無比的滿意。”
景好好失笑,“謝謝抬愛。”
接下來的兩天,譚澤每日都準時報到,他嚐試扮演安安的新爸爸,帶著安安和柔柔、小洲一起玩的很high,直到晚上,他的興奮勁兒還沒過。
直到半夜,他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睡夢中,他聽到手機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譚澤的眉頭皺了皺,想掛掉這個擾人睡意的電話,但仔細想了想,卻還是接通了。
接通,對方的聲音他無比的熟悉。
“喂。” :(.*)☆\\/☆=
盡管時隔多年,但吱一聲,他依舊能夠辨認出聲音的主人。
有多少年了呢?八年了!八年沒有再見過她,聽到她的消息了……
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聽筒裏傳來的哀婉女聲,“阿澤,你的手機號還沒有換。我剛剛夢到你了,夢到你牽著我的手,抱著我,給我溫暖和安慰,嗬嗬……”
譚澤聽到對方如此膩歪的聲音,臉上明顯盛滿不耐,“張琪,你在玩什麽!”
張琪,他的前妻,和他離婚後失蹤了八年的女人,如今,竟然打來了電話。
譚澤瞬間了無睡意,他蹙蹙眉頭,把手機放在床頭,打開免提,揉揉自己依舊困乏的雙眼,順便,抬頭看了一眼萬年曆上的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
張琪的聲音很矯情,開始了她自以為的浪漫抒情,“阿澤,這麽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一到夜深,我就特別特別的想你,想你和誰在一起,在做些什麽。每次我一想到那些可能的畫麵,我就會忍不住痛哭。就像今晚這樣,我從夢中驚醒,就再也沒有了睡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