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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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冰身死,姚可兒被打成半殘廢流產,李倩雲被抓的事情很快就被夏雷告訴了肖若水,夏雨聽了直呼過癮,可是肖若水卻感覺到很意外,這事情透著蹊蹺,怎麽這幾個人的報應會來得這樣的快,而且和她想報複的情景一模一樣。
肖若水懷疑是韓子煜動的手,打電話去問韓子煜卻一問三不知,肖若水越發的感覺奇怪起來。
難道是吳承軒做的?也隻有他才能把時間做得這樣毫無遺漏,看來吳承軒一定是知道了當初發生的事情,所以出手為她報仇。
可是肖若水卻不感動,如果不是吳承軒,她不會吃這麽多的苦,她不會因為他為她報仇就原諒他。
既然李倩雲和姚可兒都已經得到報應,肖若水全身心的把主意力集中到了許子皓和白寒的身上。
她一定要讓許子皓親自嚐嚐公司倒閉最後絕望而死的滋味。
蘇婭和兩個孩子搬進金屋後,金屋裏比往日熱鬧了數倍,肖若水除了關注許子皓的動態每天就是陪孩子玩耍,兩個孩子都很聰明活潑,都喜歡和她玩耍,不知道為什麽肖若水總是覺得看到皮皮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顧愛憐來。
大概是有心靈感應,皮皮也非常的粘她,吃飯要和她坐在一起,出門要拉著她的手,洗澡也要她陪著,甚至晚上睡覺也粘著她要她講故事。
這天晚上皮皮又溜進肖若水房間爬到她床上讓她講故事,最後兩人一起睡著了,早上肖若水醒過來,迎麵接觸到的是吳承軒的俊臉,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她的房間的,竟然把她和皮皮熊抱在懷睡得正香。
“吳承軒,誰讓你進入我的房間的!滾出去!”肖若水伸手推他。
吳承軒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肖若水橫眉怒目的樣子,他伸手又把她抱進懷裏,“乖,你這樣會嚇著孩子的。”
說話間皮皮也醒了,看見吳承軒把他和肖若水抱在懷裏,他對著吳承軒做了一個鬼臉,“羞羞!”
“你這小子!”吳承軒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皮皮,以後我們三人一起睡好不好?”
皮皮點頭,肖若水瞪吳承軒,“誰要和你一起睡?”
“我要和你一起睡!”吳承軒厚著臉皮回答。
“你還要臉不?”肖若水沉了臉,“我可警告你,下不為例,要是讓我再看見你沒臉沒皮的偷偷進我的房間……”
“你會怎麽樣?”吳承軒接過她的話。
“我會打爆你的頭。”
“你謀殺親夫啊?”
“你!”肖若水作勢要打,皮皮還從來沒有見肖若水沉臉的樣子,看看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肖若水嚇了一跳,吳承軒埋怨,“你看你,大清早的嚇著孩子了吧?”
“皮皮乖,阿姨不是說你,是罵的這個不要臉的人。”肖若水忙哄皮皮。
好不容易把皮皮哄好幫他穿上衣服,肖若水拉著皮皮的小手出了臥室,吳承軒緊緊的跟著他們。
夏雨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蘇婭和季蘇頡正在餐廳吃早餐,看見他們三人進來,季蘇頡撇嘴,“皮皮不要臉,天天纏著李阿姨。”
“這孩子,說的什麽話?”蘇婭作勢要打他,“這麽大了還吃弟弟的醋?”
“你們都壞人,從前叔叔就特別的喜歡皮皮,現在李阿姨也是。我明明長得比皮皮好看,為什麽你們看不到我的好?”
幾個大人哈哈大笑,蘇婭點他的頭,“季蘇頡,你的臉皮厚得越來越像你爸爸了。”
“我才不是吃醋,我是擔心你。”季蘇頡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媽媽,李阿姨和皮皮比你還親!你擔心皮皮以後不叫你媽媽!”
“你們兩個調皮鬼我已經受夠了,有人接收正好。”
“媽媽壞人!”季蘇頡瞪蘇婭,“我要告你遺棄兒童。”
“搗蛋鬼!跟誰學的,竟然連媽媽都要告了!還有沒有王法?”蘇婭瞪了季蘇頡一眼,又看了眼肖若水和皮皮,“皮皮和李小姐的確看起來比我更像母子。”
肖若水笑笑,並未放在心上,一旁的夏雨卻多看了皮皮幾眼。
吃過飯,兩個孩子拉著肖若水去泳池邊玩沙灘遊戲,肖若水陪他們玩了一會覺得有些累,於是開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讓夏雨陪他們玩。
她靠在椅子上休息腦子裏卻一直再想心事,韓子煜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同意和許子皓白寒合作,現在合作意向書已經出來了,她看了下合同內容,和自己設定的一樣,不過還是不太放心,今天她得去見一下許子皓,探探他的口風。
正這樣想著,皮皮和季蘇頡開始吵架了,她看過去,見季蘇頡把手裏的球踢進了泳池,皮皮正拿小沙鏟要打他。
季蘇頡比皮皮大,於是推了他一把,皮皮坐在地上開始大哭起來,夏雨忙著哄皮皮,皮皮卻不要她,嘴裏一直在叫媽媽。
肖若水趕緊走過去哄皮皮,皮皮看見她往她懷裏一撲,哭得非常的傷心。肖若水一邊哄皮皮一邊訓季蘇頡,“皮皮是弟弟,你怎麽可以欺負他?”
季蘇頡不服氣的在一旁嘀咕,“就知道哭!就知道告狀!”
“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應該讓著他點,這次是你錯了,你怎麽可以把弟弟的球扔進遊泳池呢?趕快給弟弟道歉,不然以後不讓他叫你哥哥。”肖若水見季蘇頡一副不認錯的樣子威脅。
季蘇頡衡量了一會,終於不情願的開口,“皮皮,哥哥錯了,我馬上幫你把球撈出來。”
說話見夏雨已經把球從泳池裏拿了出來,皮皮看見球回來也不哭了,看季蘇頡耷拉著小腦袋,一副犯錯的模樣,肖若水歎氣一手抱著皮皮,一手牽著季蘇頡走到椅子旁。嘴裏吩咐夏雨,“找毛巾給他們洗臉洗手,再送點點心過來。”
夏雨答應著離開了,兩個孩子也累了,乖乖的依偎在肖若水的身邊,季蘇頡伸手摸摸肖若水的肚子,“阿姨,我聽爸爸和媽媽說你懷孕了,你肚子裏是弟弟還是妹妹?”
孩子的事情對外都是說沒有了,麵對季蘇頡肖若水不知道怎麽回答,於是含糊的嗯了一聲,季蘇頡見她不說話有些沒有趣,一個人想了一下,又開口,“阿姨,你會不會和我媽媽一樣沒有大肚子就有弟弟。”
肖若水一愣,“阿姨怎麽聽不懂蘇頡的話?”
見她說話季蘇頡又來了興趣,“別人家的媽媽懷孕都是大肚子,我媽媽生皮皮卻沒有大肚子。”
肖若水啞然失笑,“那時候因為你媽媽瘦,所以看不出肚子。”
“才不是呢。”季蘇頡左右看了一下,“阿姨,我懷疑皮皮不是我媽媽的兒子。”
“為什麽?”
“我和哥哥都長得像媽媽和爸爸,隻有皮皮一點也不像。”
肖若水下意識的看向懷裏的皮皮,她吃了一驚,皮皮的五官竟然和吳承軒有驚人的相似度,在她驚訝中夏雨拿著毛巾過來了,她也聽見了季蘇頡的話,“小姐,你有沒有發現皮皮的眼睛和你很像?”
季蘇頡聞言反駁,“夏阿姨胡說,皮皮一點也不像李阿姨。”
夏雨自知失言,沒有說話,豈料季蘇頡又開口了,“皮皮長得像小嬸嬸。”
季蘇頡嘴裏的小嬸嬸肯定是指肖若水,夏雨和肖若水兩人麵麵相窺,肖若水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她控製住自己,“蘇頡知道皮皮的生日嗎?”
“知道。”季蘇頡說著報出了皮皮的生日,肖若水和夏雨臉色都變了,這不是肖若水車禍那天嗎?
“你說媽媽沒有大肚子就生皮皮是真的嗎?”肖若水又問。
“當然是真的,媽媽前幾天還穿著緊身衣,後來突然急匆匆的和爸爸回國,他們在國內呆了十多天就把皮皮帶回來了,我一直很納悶,媽媽沒有大肚子是怎麽生出皮皮的?”
“小姐,難道皮皮是你的……”夏雨也不敢肯定話隻說了一半。
肖若水下意識的抱緊皮皮,皮皮在她懷裏不安的扭動下身子,奶聲奶氣的叫,“媽媽!”
肖若水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不敢想象皮皮是自己孩子的事情,皮皮是當初自己為肚子裏孩子取的名字,第一次聽說她心裏就覺得奇怪,一直以為是巧合,吳承軒臥室裏從前曾看見過奶瓶,當時她還納悶,她一下子跳起來,不行,這件事她要馬上問清楚。”
肖若水抱起皮皮就往屋子跑,夏雨在後麵叫,“小姐,你慢些,當心摔跤。”
她卻充耳不聞,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吳承軒伸手扶住她,“怎麽了?”
“吳承軒!”她抱著皮皮喘口氣,“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說實話。”
“你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皮皮是不是你的兒子?”
吳承軒扶住她點了點頭,肖若水眼淚一下子下來了,這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還活著。沒有什麽能夠比得上她的孩子活著更讓她高興的事情。
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滾落,她喜極而泣,因為激動身子不停的顫抖,看見她這副樣子,吳承軒伸手擦幹她的淚水,“若水,不要憋著,哭出來,使勁哭出來會好的。”
“媽媽!”皮皮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幫她擦眼淚。
“兒子!我的兒子!”肖若水在也沒有辦法偽裝下去,她發狂的親吻著皮皮的臉,皮皮也揚起小臉親她。
吳承軒伸手抱她,肖若水推開他,“滾開,吳承軒,你不要碰我!”
“若水,別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吳承軒脾氣好得出奇,“把皮皮給我,他這麽沉,你懷著孕,小心身體。”說著話他從肖若水手裏把皮皮接了過去。
肖若水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的看著吳承軒,她懷孕的事情吳承軒是怎麽知道的,疑惑中看見從他身後轉出韓子煜,“若水,是我告訴他的。”
“你們……你們……”肖若水不可思議的看著韓子煜和吳承軒,這二人一直是冤家對頭,無法想象他們竟然有互相通氣的一天。
“我們已經和解了,你的事情我都告訴了他。”韓子煜接過她的話。
“你怎麽可以這樣?韓子煜,我對你非常的失望!”肖若水瞪著他。
“若水,從前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吳承軒抱著皮皮請求。
“我不原諒你,絕不原諒!”肖若水伸手推吳承軒,她受了這麽多的苦,怎麽可能一下子原諒他。“吳承軒,我是肖若水又怎麽樣,我懷著你的孩子又怎麽樣,我不原諒你,你能拿我怎麽樣?”
“若水,我不敢怎麽樣,你別生氣!”吳承軒完全沒有半點的脾氣,隻是好言好語的安慰。
“若水,你說過隻要你的孩子活著你就原諒他的。”韓子煜在一邊著急。“現在皮皮還活著,你就原諒他吧。”
“你……你們都不是好人!”肖若水瞪了韓子煜一眼,跺腳跑開了。
看見她一臉淚痕的衝進來,客廳裏的蘇婭嚇了一跳,“李小姐,你怎麽了?”
肖若水沒有回答,徑直進入房間關上了門,蘇婭一臉不可思議,吳承軒抱著皮皮追了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
“等會和你說。”吳承軒說著抱著皮皮直奔樓上。
蘇婭站在客廳聽見他溫柔得出奇的請求,“若水,你開門,你聽我解釋!”
這是說破了的節奏,蘇婭明白過來了,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韓子煜等人也急匆匆的進來了,都一起在門口幫著吳承軒勸說肖若水。
無論外麵的人怎麽勸說,裏麵的肖若水把門反鎖就是不啃聲,這一折騰就是一兩個小時過去了,蘇婭看得著急,想了想跟著上了樓。
她對著吳承軒指了指皮皮,吳承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這智商真是,蘇婭都替他著急,她上前從吳承軒的手裏接過皮皮喊了一嗓子,“哎呀,皮皮怎麽有點發熱?是不是受涼了?”
吳承軒聽她這樣說也伸手去摸皮皮的額頭,蘇婭一把推開他,“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叫醫生看看?”
話音落下,門應聲而開,肖若水一臉的焦急,衝出來就去蘇婭手裏奪皮皮,“讓我看看!”
吳承軒趁機把肖若水和皮皮一起抱在懷裏進了房間關上門,看見這個架勢,別的人都識趣的轉身,韓子煜壓低聲音,“還是季夫人棋高一籌啊!”
“哪裏,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從前我和季一凡生氣關起門來不理睬,他總是用這招騙我,百試不爽!”
“原來是活學活用啊!”大家都笑了起來。
房間裏肖若水拚命的伸手推吳承軒,吳承軒也不鬆手,“若水,別生氣了,你看皮皮多可憐?生下來體弱多病,吃了不少的苦,要不是蘇婭一直小心看護……”
吳承軒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哽咽,“我那時候因為你
去世像行屍走肉,皮皮一直都是他們在照顧,雖然蘇婭待他如己出,但是親生母親是誰也沒有辦法代替的,你就看在皮皮的份上原諒我吧,我們一起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吧!”
“你還有臉說?”肖若水眼淚下來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皮皮會沒有媽媽疼愛嗎?”
“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原諒我,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不!吳承軒,我會給皮皮完整的母愛,我也不阻止你看他,但是想破鏡重圓,門都沒有!”肖若水擦幹眼淚,“現在我隻想要報仇,讓害我們母子分離的元凶死無葬身之地!”
“好!都依你!我們先報仇”吳承軒隻好順著她說。
深夜,柔和的燈光照射下,肖若水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沉睡的皮皮,他的小臉圓圓的,紅紅的,兩隻眼閉得緊緊的,睡得很甜。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前,她就發現自己對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她以為是因為他的名字,以為因為他長得可愛,現在才知道,他是自己的骨肉,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吸引。
這是她和吳承軒的孩子,是她一直以來的牽掛,如今看到他還活著,她心底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訴說。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皮皮的頭,情不自禁的又低頭吻了他的臉。皮皮在睡夢中被打攪,不高興的擺了下小手,然後把頭歪了過去。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吳承軒悄悄的走了進來,他不聲不響的靠近她,直到被他摟進懷裏,肖若水才反應過來。
她試著推了他一下,當然是不可能推開的。
“若水,你不要不理我!”他可憐兮兮的請求,“我很想你,你陪我說說話。”
“吳承軒,別和我來這一套!”她臉上的柔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若水,我錯了!”
“你沒有錯!”她毫不留情的打斷他。“錯的是我!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自不量力,所以才變成了這種局麵。”
“若水……”他好看的眉頭皺緊了,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才原諒我?”
“你不需要取得我的原諒,我現在是李嫣然,和你隻是不相幹的人。”肖若水冷笑。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苦苦哀求吳承軒的情形,她火一下子起來了,“吳承軒,你不是親口告訴我說要忘記肖若水開始生活嗎?既然這樣你就重新開始你的生活,沒有人會攔著你的!”
“若水,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你是李嫣然,我以為你是白寒的奸細……”
“什麽都是你以為?”肖若水打斷他,“你以為的東西還少嗎?你憑什麽懷疑我出軌?你憑什麽懷疑我背叛你?”她的眼淚下來了,從前他不理睬她,冷落她的那些日子,天知道她有多麽的難過。
看見他襯衫上的口紅印子,天坍地陷,她真想死,為了爭一口氣她憋著,拚命的憋著。期待他的回心轉意,那段日子她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
“我錯了!”吳承軒一味的道歉,女人不講理起來男人是沒有辦法的,他其實也很冤枉,雖然他懷疑她不對,不過她當初不也懷疑他在外麵有外遇嗎?
這話吳承軒可不敢說,是他承諾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是他說給她幸福的,如今是他失言,他是罪魁禍首,他沒有資格反駁,隻有一味的忍讓承受,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讓她相信他,接納他。
他一味的逢低做小讓肖若水的氣消了些,她伸手推他,“放開我,我要休息了!”
“我陪你!”吳承軒狗腿的伸手幫她脫鞋。
“誰要你陪我?”肖若水瞪著他,“我再提醒你一句,男人和牙刷不能共用。”
“若水,我沒有碰姚可兒!”吳承軒趕緊解釋,“那天你反常的要為我過生日我就多了一個心眼,讓劉峰去了度假村,劉峰給我吃了解藥,我昏睡過去,直到你和夏雷來捉奸我才醒過來。”
“你撒謊,你沒有碰姚可兒,她身上的痕跡哪裏來的?”肖若水想起姚可兒身上的痕跡就氣,讓她相信吳承軒沒有碰過姚可兒完全不合理。
“是劉峰碰的,他以為是姚可兒算計我,於是就把她給那啥了,你和夏雷來拍照時候他當時就躲在衣櫥。你要是不信可以叫他來問。”
肖若水冷哼,“誰相信?劉峰是你的人,你讓他說什麽他自然就會跟著說什麽。”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發誓!”吳承軒著急起來。“我要是騙你天打雷劈!”
“誰要你發誓了?”肖若水伸手捂著他的嘴,她發現自己很矯情,其實她已經原諒他了,從知道不是他害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原諒他了。她隻是氣不過,氣他要忘記自己,氣他和別的女人上床,現在吳承軒解釋過,她的氣消了大半。
“若水,你相信我了對嗎?”吳承軒欣喜若狂,“若水,你放心,我再不會負你,永遠不會!”
肖若水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往他的胸前靠了下,吳承軒把下巴輕柔地抵在她的頭上,她柔軟的發間飄散著一種淡淡的香味,是吳承軒熟悉的味道,也是讓他貪戀的味道,那樣不經意地便植入心間,從此再也磨滅不去。
許子皓雖然和韓子煜簽訂了合同,但是心裏還是不踏實,於是打電話給肖若水,約她見麵,見麵時候許子皓提到了並購飛亞的事情,他把準備情況告訴了肖若水,言下之意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個東風自然是要肖若水想辦法取得吳承軒的公司機密。
肖若水做出一副犯難的樣子,“吳承軒現在防我防得緊,我不一定能夠取得到。不過為了舅舅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會去試的。”
許子皓聞言很高興,又叮囑了肖若水一些細節,這才和她分了手。
肖若水回去後和吳承軒合計把城建招標計劃書修改價格後給了許子皓,同時把飛亞的收購計劃書也給了許子皓。
為了讓許子皓不懷疑,計劃書肖若水一直到即將招標時候才通過郵件發給了許子皓,許子皓收到郵件大喜,連夜把白寒叫來對計劃書進行了研究。
兩人確定這份計劃書的真實可靠性後又馬上把韓子煜從被窩裏叫出來,進行了一番磋商,吳承軒的招標計劃書價格竟然比他們想象的要低出兩個點,看來吳承軒為了得到這次城建果然是下足了血本的,兩人把計劃書的內容修改了下,然後把他們製定的招標計劃書的價格也降低了0.5個百分點。
正式招標開始,因為計劃書是仿照昊天進行製作,而且價格相對昊天有優勢,經過專家評估後k承的城建招標無一例外的落到了許子皓的手中,吳承軒當場發飆,看著吳承軒失控,許子皓和白寒相視而笑。
接著並購飛亞的並購因為許子皓提價毫無例外的進入了許子皓的囊中,許子皓樂嗬嗬的和白寒拉著韓子煜開香檳慶祝的時候,並不知道危險已經在逼近。
吳承軒把白寒和李老爺子的dna認證樣本放在了白勁鬆的麵前,不隻是這樣,他還取得了當年醫院的人證和記錄,證明陳碧蓮的孩子早就沒有了,看著眼前的記錄,白勁鬆完全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因為怨恨李倩雲讓他不能生育,他一直把白寒當做接班人培養,在白寒身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種,白勁鬆氣得差點暈倒,還好他認為白寒太年輕沒有讓他完全的主導公司,還好他因為李倩雲事情多了一個心眼沒有把公司股份給白寒。
現在一切還來得及!白勁鬆咬牙切齒的,他一定不會放過白寒的。
次日一大早,白寒興衝衝地的開車去嘉華,在進入公司大樓時候被幾名保安控製住了,白寒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還對保安耍橫,沒有想到保安對他毫不示弱,一頓胖揍讓他閉了嘴。
最後白寒被送到了警局,在白寒被送到警局後白勁鬆和他的律師也跟著去了警局,以詐騙罪的名義對白寒進行了控訴。
白寒並不知道白勁鬆已經知道了真相,看見白勁鬆後像是看見了救命草,“父親,你快救救我!”
“父親?誰是你的父親?”白勁鬆看白寒的目光冰冷無情,“你竟然敢冒充我的兒子企圖騙取公司經營權,真是好大的膽子!”
白寒嚇了一大跳,這才明白東窗事發了,隻是他的身世除了老爺子和許子皓壓根沒有旁人知道,白勁鬆又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
還沒有想出所以然,白勁鬆的律師對警察提出了質疑,“懷疑真正的白寒已經被他殺害,他整容冒充白寒回來準備騙取公司的經營權!”
警察馬上開始立案,對白寒進行了審訊,白寒現在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說他是白勁鬆的兒子,dna不對,說不是白勁鬆的兒子,那白勁鬆控告他殺死白寒準備騙取公司經營權就會成立。
白寒隻好保持沉默不語,心中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等著許子皓或者李嫣然想辦法救他。
可是警局卻不是那麽好呆的,在白勁鬆的授意下有專人對他進行了刑訊逼供,白寒除了臉上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疼得他喊爹叫娘。
即使是這樣,白寒也沒有招供,還在硬撐,他相信自己的事情李嫣然和許子皓一定知道了,他們一點會救他的,不到最後一刻他決不放棄。
白寒哪裏知道李嫣然不是從前的李嫣然,而是他曾經參與害死的肖若水,更不知道他的舅舅許子皓現在是焦頭爛額麻煩一大堆。
隨著白寒詐騙的新聞見報,韓子煜拿著合同找到許子皓以白寒欺詐為理由要把之前簽訂的合作作廢,許子皓磨破嘴皮韓子煜也不同意,少了白家和韓子煜的支持許子皓哪裏有那麽多的資金去進行城建開發和並購飛亞。
現在事情已經朝他無法預計的方向發展,隻要不按期簽訂合同,他就要支付巨額賠償金,可是簽下合同他壓根沒有錢支付,也是死路一條。
許子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四處尋找合作人四處約見銀行準備貸款,可是從前對他點頭微笑禮遇三分的人現在見了他如同見到瘟神。
合作和貸款的事情壓根沒有人理睬,許子皓隻好把主意打到了李嫣然身上,當初合作時候沒有把李嫣然拉進來就是為了以後好有退路,許子皓期望李嫣然會對他伸出援手,可是李嫣然的電話卻打不通。
李嫣然的電話卻關機了。許子皓不死心又給夏雷去了電話,夏雷的電話也是關機。
許子皓驚出一身冷汗,李嫣然關機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盜取資料的事情被吳承軒發現,所以自己計劃好的事情才會出這麽多的亂子。
吳承軒心狠手辣,要是知道李嫣然盜取他的資料肯定不會手軟,李嫣然此刻一定凶多吉少。
許子皓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麵,他現在該怎麽辦?還沒有想出所以然,秘書給他送來了k市城建局發給他的賠償通知,拿著城建局的天價賠償通知書,許子皓知道飛亞馬上也會給他送來賠償通知。
果然幾個小時候飛亞給他發來了賠償通知,麵對兩筆巨額賠償,許子皓知道想要回天已經沒有可能了。
他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做賠償宣布破產,一條則是帶著一部分錢財跑路,破產後他再難東山再起,而跑路則還有一線機會。
不過跑路的後果很嚴重,如果能逃出去這輩子隻能隱姓埋名,逃不出去會在牢房裏度過的。
時間不允許子皓做過多的思考,他選擇了第二條路帶著一部分錢財離開了公司。
許子皓離開公司沒有多長時間在新聞上麵看見了關於自己公司被查封的報道,吳承軒動作夠快,已經開始對他進行了追捕。
機場公路水路到處是緝捕他的警察,還有吳承軒的人也在四處的尋找他的下落,無路可逃許子皓隻好再次潛回k市,找了一個地方躲避起來,他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躲過這一陣風聲後,再開始逃亡。
白寒在警局裏讓人給許子皓傳了無數次的話,也給李嫣然傳了無數次的話,讓他體會了一段時間的非人折磨後,肖若水去警局看了他。
白寒已經不成人形,看見肖若水他黯淡無光的眸子裏閃過驚喜,“嫣然,你終於來見我來了!快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裏!”
肖若水看著猶如困獸的白寒,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憫,白寒對李嫣然也許是情真意切,可是對於她卻是夠狠毒,當年自己被算計少不了白寒的參與,“你在這裏這麽多天,有沒有想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嫣然,你什麽意思?”看著肖若水冰冷的臉,白寒很詫異。“舅舅為什麽不來見我?還有你,我受了這麽多天的苦你為什麽一直都不來看我?”
“許子皓已經破產潛逃,警方正在追緝他的下落,他哪裏有功夫管你。”肖若水不帶一絲同情的看著他,“我為什麽要來看你?你當年那樣對我,我不好好的收拾下你怎麽解我心頭之恨!”
“嫣然,我是你哥哥啊?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哥哥,白寒,今天我來這裏看你,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和你說清楚,我不會救你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輩子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嫣然,你為什麽這麽絕情?我是你哥哥呀,你答應外公要和我相互護持的,你怎麽可以置哥哥不顧?”
“你認識肖若水嗎?我不是李嫣然,而是那個被你害死的肖若水,上天看我死得可憐所以讓我附在了李嫣然身上重生,我重生回來就是為了報仇,白寒你覺得我能放過你這個仇人嗎?”
“怎麽可能?”白寒懷疑自己腦子出了毛病。
“我的計劃裏本來沒有打算放過你,不過看在我占了李嫣然的身體的份上我不打算為難你,白寒,不為難你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你就乖乖的在這裏贖罪吧,也許在這裏麵坐過十年二十年的,因為表現好減刑也不一定!”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再也沒有看白寒一眼,白寒絕望的抓住窗戶,“嫣然,我是你哥哥,你怎麽可以不管我?怎麽可以!”
肖若水沒有回頭,快步離開了,回到外麵的車上,她問夏雷,“有許子皓的消息了嗎?”
“沒有,自從破產後許子皓就不知所蹤。”
“我不相信他能從這個世界消失,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肖若水冷笑,她要和許子皓親手算算賬。
許子皓躲藏起來後一直在暗中觀察動靜,他的公司因為賠償問題被拍賣,最後被吳承軒收入囊中,
以此同時飛亞並購和城建也雙雙被吳承軒收於囊中,自己費盡心機算計的一切連邊都沒有沾到就又回到了吳承軒手中,這對許子皓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許子皓一夜白頭,老了十歲。
因為他白了頭發倒省去了化裝,追捕他的人壓根沒有想到許子皓會成為一個白發蒼老的老頭,所以他現在的處境倒比從前好了許多。
不再擔心被人認出來,許子皓開始偷偷的出來活動,他很擔心李嫣然的安危,他和白寒出事後李嫣然一直音信杳無,為此他偷偷的去李氏樓下打探過,公司還在繼續運轉,不過沒有看見李嫣然出現。
李嫣然到底去哪裏了?吳承軒會怎麽對付她?許子皓放心不下又化裝成收舊貨的老頭偷偷的去了李家的別墅,在別墅外麵徘徊了很長時間後終於看見了李叔。
李叔是老爺子留給李嫣然的人對李嫣然肯定忠心耿耿,許子皓決定冒險對李叔打探李嫣然的情況、
看看四處無人許子皓借口收舊貨像李叔靠攏,要不是他說話的聲音沒有變化李叔壓根沒有認出這個全身髒兮兮一頭白發的老頭是許子皓本人。
看見許子皓出現李叔大喜,老爺子的死是許子皓造成的李叔一直想為老爺子報仇,現在許子皓主動找他,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李叔馬上把許子皓拉進了李家,為了不被人發現李叔把許子皓帶進了後院的傭人房間,肖若水搬到這邊別墅後並沒有像李家老宅那樣請太多的傭人,別墅裏住著的都是老弱婦孺,李叔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對付許子皓不太容易,於是趁許子皓不防備從後麵動手。
許子皓這段時間東躲西藏如喪家之犬防備心態不是一般的高,李叔是老爺子的人對他有多恨他自然心裏清楚,所以對李叔一開始就多了防備,李叔偷襲沒有成功兩人扭打起來,許子皓雖然一夜白頭,但是年紀比李叔輕,李叔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打倒在地。
許子皓操起房間裏的凳子對著李叔猛砸,李叔挨了幾下重砸後暈了過去,看李叔暈倒在地,許子皓本來想離開的,後來想想李叔既然準備對自己動手肯定不會給自己留活路,他怕李叔清醒過來將他的行蹤透露出去,於是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許子皓惡狠狠的操著凳子對準李叔的頭砸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門被踢開了,夏雷衝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看見許子皓手裏的凳子馬上就要落在李叔頭上,夏雷跳起來一腳把踢開凳子。
看見有人進來許子皓吃了一驚,看清是夏雷後他馬上鎮定下來,“你沒有事情?嫣然呢?”
回答他的是夏雷一記重拳,許子皓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他以為夏雷沒有認出自己於是出聲招呼,“夏雷,你瘋了麽?是我!我是許子皓!”
“打的就是你這個王八蛋!”夏雷破開大罵,難以想象自己要是來晚一會會發生什麽事情,李叔肯定會被他殺害,想到許子皓設計害死肖若水母女,又害死肖青山,許子皓氣往上湧,毫不留情的對著他又是一頓拳腳。
許子皓哪裏是夏雷的對手被打得連連慘叫,翠姨和李媽聽見慘叫聲急匆匆的趕來了,李媽看見李叔倒在地上嚇得半死,“老頭子,你可別嚇我!”
她和翠姨一起把李叔扶起來,這當口肖若水得到消息和吳承軒一起趕到了。
看見肖若水許子皓像是看見了救星,一邊慘叫一邊大聲呼救,“嫣然救我!我是你舅舅!”
“救你!你做夢吧?”夏雷說完又是幾腳,許子皓嗷嗷直叫,站在一旁的翠姨聽出了許子皓的聲音,嚇了一跳,馬上上前攔住夏雷,“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媽,你別攔著我,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不打死難道讓他繼續禍害人?”夏雷完全不聽翠姨的。
翠姨著急的看向肖若水,“小姐,你趕快讓夏雷停手吧!”
“翠姨,我覺得夏雷出手還輕了些,要不是夏雷來得快,這個狗東西就會把李叔打死,不剁掉他的手怎麽能解我心頭隻恨?”肖若水慢條斯理的開口。
許子皓把肖若水的話聽得清楚,他吃驚的看著肖若水,“嫣然,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舅舅?”
“舅舅?”肖若水冷笑,“許子皓,你不是我的舅舅,我也不是你的外甥女,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共戴天的仇人?嫣然,你到底怎麽了?難道是怪舅舅沒有管你,可是舅舅也是身不由己呀?”
“許子皓,我不是李嫣然,你別在我麵前打親情牌,我不吃這一套。”肖若水眼睛噴火的看著許子皓。
“不是李嫣然?怎麽可能?”許子皓看著肖若水,直覺以為李嫣然抑鬱症加重不認識人了。
“知道肖青山吧?”肖若水冷笑。
“肖青山?這和肖青山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許子皓,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李嫣然,我是肖青山的女兒,那個被你設計害死的肖若水!”
“不可能!”許子皓斷然否決。
“你也覺得不可能?”肖若水冷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冤有頭債有主嗎?你設計害死我老天看不過眼所以讓我附在李嫣然身上回來報仇雪恨。”
許子皓壓根不相信,“嫣然,你的抑鬱症怎麽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許子皓,你是在裝糊塗嗎?”夏雷一腳踢在他身上,“我告訴你,這是我們小姐肖若水,不是李嫣然,李嫣然早就自殺身亡了,就在我們小姐被你設計害死的那天晚上,我們小姐死不瞑目最後靈魂附在李嫣然身上活了過來,所以你害死的不是我們小姐,而是你的輕輕外甥女,你明白嗎?”
“怎麽可能?”許子皓駭然四顧,和吳承軒冷冷的目光相接,他嚇得低下了頭。
吳承軒冷笑,“許子皓,如果她是李嫣然,你覺得我會放過她嗎?”
許子皓眼睛裏露出了驚恐之色,李嫣然不是自己的外甥女,而是變成了仇人的女兒,如果這事情是真的,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吳承軒不會放過他,李叔也不會放過他,現在他是真的無路可逃了。
“許子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時辰到了!等著受死吧!”肖若水冷笑,“我要讓你這狗東西受盡折磨,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姐,你……你放過他吧!”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翠姨突然出聲哀求。“他的哥哥畢竟救了夫人,一報還一報,你已經讓他一無所有,就饒了他吧?”
“翠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許子皓設計害死我父母,我怎麽可能饒過他?”翠姨不是這種不明事理的人,可是今天卻一再的做出讓肖若水奇怪的行為,不隻是肖若水不高興,就連夏雷也不高興了。
“媽,你說的什麽話?他害小姐那麽慘,還害死夫人和老爺,難道這些仇可以一筆勾銷?如果放過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和王法?”
“可是……可是……”翠姨可是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把他帶回去,先讓劉峰的人給他點苦頭嚐嚐吧!”吳承軒冷冰冰的開口。
夏雷應一聲就上去拖許子皓,聽說劉峰兩個字,許子皓拚命的掙紮,“你們給我個痛快吧,我寧願死也不要去受那種罪過!”
“這可由不得你!”夏雷拖著他就往外走,翠姨見狀撲通一聲跪下去,“小姐,囡囡,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
“翠姨,你這是幹什麽?”肖若水詫異不已。
“囡囡,翠姨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你就聽翠姨的,放了許子皓吧。”翠姨抹了把眼淚。
“翠姨,我為什麽要放過我的仇人?”肖若水臉色一沉,“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恕我不能照辦!”
“媽,你添什麽亂?難道小姐受的苦你都忘記了嗎?”夏雷埋怨。
“我沒有忘記,可是小姐……小姐真的不能對他這樣啊。”
“理由!”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承軒也冷冷的發問。
翠姨看見大家都冷冷的看著她,知道無法再隱瞞了,“囡囡,翠姨攔你是為了你好,翠姨沒有辦法看見你犯錯啊!”
“犯錯?犯什麽錯?”肖若水反問。
“許子皓……許子皓有可能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說什麽?”這話出口,不隻是肖若水,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當年夫人和許子峰熱戀,感情非常的好,許子皓不知道為了什麽心情不好離家出走,夫人陪同許子峰一起去找他,後來他們喝了酒,夫人把許子皓當成許子峰……”
眾人麵麵相覷,這意思是許子皓和蘇子晴酒後亂性了,吳承軒扶住肖若水,“後來呢?”
“夫人醒過來發現認錯了人,羞憤難當的跑了出去,外麵下著大雨,夫人被海浪卷走,許子皓為了救夫人去世了。”翠姨回答。“夫人很傷心,可是在傷心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時候肖青山上門求婚,夫人不確定肚子裏的孩子是許子峰的還是許子皓的,為了給許子皓留一個血脈於是同意和肖青山結婚。”
大家都被翠姨的話驚呆了,許子皓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看著翠姨,“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夫人和肖青山結婚後不足月生下了小姐,肖青山一直以為是早產對小姐很疼愛,可是夫人卻對肖青山很冷淡,後來劉翠雯勾搭上了肖青山,為了上位她四處的尋找夫人的把柄,不知道她怎麽打聽到了小姐不足月出生的事情,於是威脅夫人。要夫人和肖若水離婚,肖青山為人歹毒,要是讓他知道小姐不是他的女兒後果不堪設想,為了小姐夫人和劉翠雯達成協議,以她的死亡換取小姐的秘密不被泄露。”
肖若水被翠姨的話驚呆了,無法想象自己的仇人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至親,許子皓怎麽可能會是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她一直以為肖青山是自己的父親,盡管肖青山後來對她並不好,可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父親會是另有其人、
“翠姨,你說的不是真的,我怎麽會有這樣歹毒的親人?不!一定是搞錯了!你是為了救許子皓故意編出來騙我的,對嗎?”
“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憋在我心裏很久了,自從看見許子皓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告訴你,可是我又怕他不是害你的人。”翠姨也很難過。她一點也不想告訴肖若水真相,可是如果不說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秘密不是什麽好事情,你能不知道就最好不要知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真的是謀害你的凶手,小姐,許子皓就算有千錯萬錯,可是你不能犯錯,他……他如果真的是你的……我不能看著你對他下手,這是要遭雷劈的呀?”
“怎麽回是這樣?”許子皓喃喃自語,他一直以為蘇子晴無情無義在哥哥屍骨未寒就另結新歡,卻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樣的內幕。
蘇子晴是為了孩子才嫁給肖青山的,而他卻為了給哥哥報仇害死了蘇子晴,還害死了可能是自己女兒的肖若水,包括自己的外孫。
他這是報的哪門子的仇?許子皓完全無法想象,他直勾勾的看著李嫣然,李嫣然的樣子慢慢的幻化成肖若水的樣子。
許子皓是看見過肖若水的,那還是她和吳承軒結婚時候,當時所有的媒體頭條都是她和吳承軒的照片。
照片上的肖若水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像天使一樣,可是當時的他看到卻是那樣的憤恨,他當時是那麽的憎恨她,認為她是肖青山的女兒,肖青山的女兒不配得到幸福,他一定要摧毀她的幸福。
他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和外孫!他是惡魔,害死了母親,害死了哥哥,害死了蘇子晴,又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腦子裏“蹦”的一聲,就像是琴弦斷裂的聲音,許子皓鼻青臉腫滿身血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夏雷推了他一把,“你竟然還笑得出來?難道還嫌自己造孽不夠嗎?”
許子皓卻充耳不聞的繼續狂笑,他笑得喘不過氣來,笑得岔氣,嘴裏嘰裏咕嚕的,夏雷忍無可忍踢了他一腳,他一個跟鬥載到在地。
笑聲總算是止住了,許子皓抬頭四顧,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肖若水,良久他顛巍巍的對著肖若水伸出手,“我有罪!孩子!我的孩子!”
肖若水往後一退,嫌惡的讓開,許子皓卻執著的爬過來,嘴裏不停的重複,“我有罪!”
夏雷伸手拉開他,他拚命的掙紮著,嘴裏一直在念叨著,吳承軒把肖若水抱在懷裏,目光掃到許子皓呆滯的眼神,他開口,“他瘋了!”
肖若水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一直在喃喃自語的許子皓,吳承軒歎氣,“這樣也好,如果他不瘋得一輩子承受良心的譴責,估計也無法撐下去,現在這種狀況對他而言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夏雷看著肖若水,“小姐,怎麽辦?”
肖若水看著許子皓,又看看翠姨,良久長長的歎氣,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吳承軒開口,“不管怎麽樣,他始終是若水的長輩,把他送到醫院治療吧!”
見肖若水沒有反對,夏雷帶著許子皓去了醫院。
肖若水無力的靠在吳承軒身上,“如果我知道報仇的結局是這樣,我寧願不要重生!”
“別說傻話。就當是,為了皮皮,為了我,還有你肚子裏的小寶貝吧!”吳承軒抱緊她。“若水,我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你放心,永遠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我……”肖若水淚眼婆娑的看著吳承軒,她一直怨恨著他,認為是他害自己變成這副樣子,如今才明白這一切算計竟然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而算計她的竟然可能是她的父親。說起來吳承軒比她更無辜,因為她的去世,他經曆的痛苦和折磨不比自己少,肖若水眼淚滾出眼眶,“對不起!”
吳承軒用力的抱緊她,“若水,對不起你的是我,是我承諾要給你幸福,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要是當初我不那麽幼稚,一切不會發生!” [ban^fusheng]. 首發
“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任性,如果不是我任性,一切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事情已經這樣,你們就不要互相的自責了,要往前看。”肖予勸說。
“是啊,噩夢已經過去,該懲罰的人都已經受到了懲罰,你不要在糾結過去,好好的帶著皮皮和吳總一起過日子吧!”翠姨也勸說。
吳承軒伸手擦幹肖若水的淚水,“若水,皮皮在家等著媽媽呢,我們回家!”
肖若水點頭,“我們回家!”
看著他們相攜而去,肖予和翠姨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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