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狠狠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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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香格裏拉大酒店,並不長一段路程,但對於我,卻猶像等待了一個世紀。

    一路上,淩天都與田魁閑聊,聊時二人還不時望我,顯然在說我,不過淩天的臉色並不好看。

    田魁想知道我什麽?我的身世?工作?年齡?婚否?

    愈想我愈是反感,越想越不知道怎麽辦?

    臨陣逃脫?那不是我的作風!我已經給淩天一次壞印象,這時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了。

    大概,就是因為我這種膽大的性格,現在才會坐在田魁的對麵,同時還被田魁隔著桌子輕薄。

    就在淩天與田魁聊著合約內容時,這位j國先生的耳朵根本沒有在聽,而是在我用食湯料的時候,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哐啷’一聲,我手中的湯匙落地,同時打翻了手中的碗筷,尖銳的聲音使得整間所有人紛紛側目看我,我一陣尷尬臉孔飛紅。連忙掙脫田魁的瑟手,慌張扯來紙巾擦拭弄髒的襟口,還有一邊道歉。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在我道歉的時候,田魁卻繞過桌子,色/迷/迷的表情又拿紙巾朝我胸口探來。

    我瞠目結舌,正想怪叫一聲,幸好,淩天一手擋住田魁,同時巧妙地將我拉離,他臉色鐵青,大聲喚道:“服務員!”

    服務員早已聞聲而至。

    “把碎屑清理幹淨,再拿一套餐具過來。”淩天吩咐,還命我:“你去洗手間清洗幹淨!”

    “嗯……”我點頭如搗蒜,提著提包慌張逃向洗手間。看來是我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其實淩天也不願意對方輕薄自己員工的,隻是沒有辦法而已。

    難得他如此鎮定,我回頭感激地看他一眼,但迎接這位j國先生‘目送’的眼光,我灰溜溜地逃了。

    香格裏拉相當大,要找到洗手間還得需要服務員探路。見一間雅間內走出一位服務員,我連忙走了過去。

    “服務員,請問洗手間往哪……”我問。可是還未問完話,我就見雅間門前有兩個‘門神’守在雅間門前。我迷惑地朝雅間瞄去,下一秒,當場便被裏麵的背影震呆了。

    satan?居然在這裏看見他?

    他來做什麽?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還是盯著淩天?

    這間雅間是單獨的,卻也是用櫥窗氤氳玻璃與廳堂隔離開來。但是,隔著玻璃,廳堂裏誰的一舉一動仍能盡收他的眼底。

    足此看來,satan這一次真的是懷有目的的。

    我想進去問個明白,守著門前的兩個保鏢卻突然攔住我,凶神惡煞不懷好意地瞪著我:“小姐!私人包間!”

    我抬頭,不滿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問出這話時,我忽覺後悔,何時起,我也這麽跋扈囂張了?

    二人根本也未將我看入眼裏,他們喝斥:“勸你馬上離開,別沒事惹事!”

    聞言,我惱羞成怒,卻也忍著,說:“我立刻走便是!”

    狠狠瞪一眼二人,我陰陰一笑,掏出手機,不怕死地拔打satan的手機。

    還未接通,我就以勝利的眼光瞪著二人,自以為是地以為能聽到悅耳的鈴聲。

    然而,我錯了,沒有聲響,還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音。

    我笑臉一僵,適時,服務員化解了我的窘境,他說:“小姐,你還要去洗手間嗎?”

    “要!要!”我連連點頭,他輕笑著說:“走廊的最盡頭便是了。”

    我張望了一下,然後不忘說:“謝謝!”

    被洗過後的衣服仍有一灘黃漬,看來這衣服要浪費了。

    回到座位,我的心情相當糟糕,坐如針紮。

    我不時回眸望那氤氳的玻璃櫥窗,不知道裏麵那個模糊的人影現在在算計什麽,看些什麽。

    “你不停的往後看,遇到熟悉的人了?”淩天觀察入微,一眼就瞧出我的異常。

    “啊?不是……沒有……”我搖頭,再也不敢往後看一眼。

    真奇怪,satan竟然關機?還是真的是我看錯人?

    不過,他的作風的確很相似啊,至少他走到哪裏都有保鏢跟著。隻是這一次,換了兩個不認識的保鏢而已。我對satan的一切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淩天見我搖頭,也不疑有他,先命服務員轍掉所有的餐飲,叫了點心,然後才拿出筆記本。他打開電腦,看來是要給田魁看一年的目標策劃?而且還要廢很多口舌還未必說服得了這個j國人。

    我借機靠近淩天,湊近他壓低聲音問:“淩總,我剛去洗手間這段時間,山本……他還沒有同意簽約嗎?”說話時,我不敢抬眼去看那個色迷迷隻差沒有流口水的男人。

    淩天唇角動了動,語氣微怒:“我看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合作,不過是為了看你!”

    “那怎麽辦?”我很想問:你會把我當棋子嗎?

    “如果給他看了策劃,他還沒有合作的意願,那隻能作罷!”淩天幾句話真讓我感動。

    聽說,很多公司的大老板都是利用小秘去勾引客戶,然後簽約的。我以為淩天也會依靠女人來談生意,卻沒想到,他情願放棄三億的生意。

    淩天打開了策劃書,對田魁說了一句日語,就見田魁虛點了頭,然後把位置讓給了淩天,二人肩並肩坐著。

    淩天一張嘴不停地孱動著,視線也無比認真盯著屏幕,但是這位田魁就不一樣了,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仍舊在流漣在我臉上。

    其實,對於這位j國人來說,隻是賣塊地皮而已,那塊地皮要建什麽都與他無關,人家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點上,淩天真的是白廢唇舌。

    淩天講了大概十幾分鍾,忽而,‘砰’一聲,他終於不耐煩了,合上筆記本,合約再次推到田魁麵前,說了一句。

    田魁望著我,也回了淩天一句。

    下一秒,淩天倏地站起來,臉色鐵青,臉紅脖子粗居然罵人。

    之後,二個男人就吵起來了,田魁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冷笑地不知道說些什麽。

    可是,二人才沒吵幾句,我就看到了相當雷人的一幕。

    淩天居然捉起桌麵的一杯茶水,猛地往田魁臉上潑去,潑完,用中文怒叱:“想用她來換?回去先照照鏡子吧!”

    聞聲,我傻在當場,急忙問:“淩總,怎麽了?”

    淩天怒氣騰騰指著田魁說:“這矮子說讓你回去做他的第九夫人,他就賣這塊地皮!”收拾東西,他又說:“再談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我們走!”

    我剛站起來,這時,一名服務員向我們走了過來,他喚了一句:“淩先生,段先生請您稍等片刻!”

    “段先生?”我們一臉不解,服務員又轉頭對田魁恭謹的態度說得一口流利的日文。

    然後,就見田魁又怒又冷笑跟著服務員轉身,向雅間走去……

    雅間,沒有錯,田魁真的走入進去。

    二分鍾不到,就見田魁臉色驟變,進入與出來真是天壤之別,隻見,他麵色難看走了出來,急急向我們走來。

    他居然向淩天道歉。

    淩天眉一挑,有些不可置信:“他說同意簽約了。”

    “為什麽?”

    “為什麽?”

    我與淩天異口同聲,同時間向雅間看去,但是雅間早已人去樓空,神出鬼沒。

    不過,我們很快明白,那位曾經要和淩天搶生意的‘段焰’莫名其妙退出爭奪,逼著田魁不得不放下身段,反了過來,急著賣地了。

    生意送到門前,淩天聰明的頭腦又開始猶豫。

    隻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轉頭問我:“你覺得,這合約還要簽嗎?”

    我一愣,搖頭:“淩總為何問我呢,我怎麽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我不能說,也許這合約是個陰謀?抑或者名叫‘段焰’的男人玩一玩淩天而已?

    淩天轉頭,問田魁幾句,問完之後,他告訴我:“田魁說段焰臨時反悔是因為他不想到j國發展了。”

    “為什麽?”我問。

    “他突然想做善事,用買地皮的資金去到s市做貢獻贈建一所學院!”淩天低咒:“shit!田魁還說可以優惠算是對你無禮的道歉……”

    “哦……”我虛應一句:“淩總是要簽了還是不簽呢?”

    淩天猶豫半晌,最後點頭說:“肯定要簽!”

    我微愣,最後隻笑不語。我向田魁瞧去,隻見他一張臉蒼白,正急切地等待淩天的答案。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如果田魁能在之前就爽快簽約,哪淪落到現在?

    淩天和田魁說了一句,之後二人坐了下來,重新談簽約。

    大概用了二十分鍾,這筆交易就算敲定了。

    當淩天把合約收入公文包裏,我實在說不出恭喜二字。不知為何,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田魁簽完合約,就說不必淩天帶他遊玩了,他住一晚就回國去,還不必勞煩淩天送機。前後的反應,讓我不得不對山本產生了懷疑。

    有時我真想對淩天說出自己的迷惑,但最後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淩天的房車在公路上行駛,我仍在想著心事,默默無語,渾然不覺淩天盯著我看很久了。

    “在想什麽?”淩天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才把我飄遠的神智拉了回來。

    “啊!”我猛地回神,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現在是下班回家時間了吧?我想回去了。”

    淩天看一眼腕表,一臉笑容說:“難得今天簽了一筆大生意,今天餓了你一天,不介意一起吃個飯?我可不想被人說我虐待自己的員工哦!”

    “啊?吃飯?”

    “你不願意?”

    我愣了一下,連忙搖頭:“當然不介意。”

    淩天要請我吃飯?真意外!

    “那就好”淩天爽朗一笑,又轉頭問:“想吃什麽?”

    “嗯……”我想了一下,決定不餓自己肚子,說:“我更想去夜市吃串串香。”

    “串串香?”淩天看怪類般地看著我,狐疑說:“我以為你會喜歡吃沙拉……”

    我笑一笑:“我是喜歡啊,不過現在,我想吃街市小吃。”

    “你確定?”

    我點頭,說“很確定!”

    “那好!”淩天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但最後還是調轉車頭,向夜市出發。

    小吃街,是t市夜晚最熱鬧的一處地方。來到街頭,便可知道,望不到盡頭的街道兩邊都擺滿了小吃灘子,人擠人,生意非一般的好。

    不過,淩天一身盛裝出現在這,就顯得格格不入了。他走下車,茫然地望著那人山人海的街道,喃喃說:“好熱鬧。”

    “當然啦!”我自豪地笑:“你這大老板應該沒吃過這裏的東西吧?跟我來!別被人擠散了。”

    我忽地捉住他的大手,拉著他擠進了人群。

    當我冰冷的手剛接觸到他的大手時,我深刻感覺到他的手明顯震了一下,迷離的眸光落在我的側臉上……

    這是我第一次牽帥哥的手,而且還是這麽有成就的黃金單身漢。這種感覺好奇怪,我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臉頰也漸漸滾燙。

    淩天的手很暖和,絲絲的暖意傳遞我指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手心要被他捂出汗來。

    “你的手很冰,你很冷嗎?”淩天莫名問了一句。

    聞言,我嗬嗬幹笑,搖頭:“不會啊,等下吃了串串香估計就會嫌熱了。”

    未等他回話,我已經放開他的手,停在我與曉晴周末常常光顧的李大嬸的攤子前,爽快喚了一句:“李大嬸!”

    李大嬸正在給客人燙串香,她聽聲抬起頭來。

    見是我,她一臉欣喜,興奮喊道:“哎呀,原來是萱萱啊!你和曉晴很久沒來了……”

    我答道:“畢業了,忙著工作耶!”

    這時,有客人喊話,李大嬸虛應一聲。然後回過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淩天,她笑著說:“萱萱,你快帶你男朋友進去坐,想吃什麽呆會告訴我!”

    一聽這個稱呼我嚇了一個猛跳,連忙解釋:“李大嬸,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

    “我知道,新的男的朋友嘛!”李大嬸哈哈直笑,打斷我的話,害我直冒冷汗一番。她知不知道,我身後的男人是我當前的老板啊?囧!

    “好了,快請客人進去坐著,大嬸我忙不過來沒時間和你聊。”李大嬸推了一下我,催促我們進去。

    我還未張口,卻見淩天嘴角微揚兀自走進店裏。他長得又高又帥氣,一進入店裏,男男女女都移動視線呆望著他,女的都快成花癡了。

    還有一張空位,於是乎,我連忙扯來紙巾把凳子擦幹淨,笑著說:“淩總,平民地,希望別介意。”

    他一愣,而後坐了下來,我又連忙把他的桌前又狠狠擦一遍。

    他並沒有攔阻我的舉動,而是掃視一遍店麵,才沉聲開口:“你都過著這種生活嗎?”

    我問:“淩總為什麽這麽問?這種生活有什麽不好嗎?”

    淩天的問題有很大的毛病,又再試探了。

    大概沒料到我會反問,他轉而說:“你與老板娘很熟,常常來嗎?”

    我點頭,由衷笑著說:“是啊,李大嬸的手藝是這條街中最好的,生意也最棒。不管是上高中,還是上大學,我與曉晴都是這裏的最老的客戶。”

    淩天點點頭,接著問:“剛剛,老板娘說新的男朋友,這麽說,你曾帶過男朋友來吃了,是司徒嗎?他也曾到過這些地方?”淩天繞了一圈,問題突然轉到李大嬸剛才的口誤上。

    “哪裏是!李大嬸的話你也信?她是鬧著玩的。司徒和我是初中同班同學,我們交往三天就分手了。他才沒到過這種地方。”我打算向淩天直接闡明我與司徒的關係,以免他糊亂猜。

    “也是,以司徒家的條件,他媽應該不會讓他吃這些食品……”他喃喃道,卻不知又捅到我的傷處,我笑臉一僵,說:“淩總,你先坐一會,我去讓李大嬸做好吃的。”

    未等他回話,我已經轉過身,不讓他看見我一瞬間受傷的一顆心。

    肉丸子入口,淩天細嚼慢咽,以怪異的表情品嚐著。

    我盯著他,試探問:“淩總?味道怎樣?”

    淩天點頭:“吃慣了家裏做的,突吃這種東西,還真的別具一格,味道還不錯。”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總之,他吃完一串肉丸子後,自主又吃第二串蓮藕片。一見他的舉動,我便滿意地笑了,看來沒來錯地方。

    我開始大快朵頤,已經把satan的所有訓導拋之腦後。事實上,這一次我根本不願聽他餓了自己。satan根本就不是人,哪有人像他那樣逼著人去吃不願吃的東西?真叫我去吃那些莊青夏的最愛,我想不出三天,我會因嘔吐死亡。

    我吃得相當暢快,動作麻利,淩天目瞪口呆。

    我朝他開懷一笑:“我臉上沾了東西?”

    他搖搖頭:“我隻是奇怪,你們為什麽能吃得如此暢快,毫無顧忌?”

    我皺眉:“你不能嗎?你也可以啊!像我這樣子吃!”

    然後,我一口一個肉丸子,把淩天逗得笑了,他大概是第一次這麽毫無拘束,學著我的模樣真的特別別扭。他一定從小吃穿、行為都特別講究,才不能像我們這樣自由。

    飽足了一頓,我與淩天離開了李大嫂的店麵,回到車前。

    我正想分道揚鑣,不料,淩天卻開口說:“我送你回去?”

    我搖頭:“那怎麽好意思?我還是自己坐車回去。”

    真讓他送我回去就慘了。

    “上車吧,我正好順路……”

    “真的不必了,怎能勞煩淩總你送我回家呢。”我堅持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心裏麵懷疑,他不會是想借機探探我地址的虛實吧?

    “那?”淩天猶豫一會,才歎息點頭:“既然你這麽堅持那隻好作罷……那……明天見!”

    “明天見!”我朝他擺手,目送著他上車,然後遠離。

    在車子遠離的那段時間,我看見,我的身影在他房車的後視鏡影像漸漸縮小,然後消失。

    望著那公路的盡頭,我長歎一口氣。

    正想轉道回龍雲堡。就在這時,一部紅色瑪莎拉蒂恩佐憑空冒了出來,‘嗤!’一聲,停到我身邊,後座車門隨後打了開來。

    “上車!”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嚇得我一個猛跳。

    轉頭,緊接著倒抽一口冷氣。

    “老……老板……”我出於本能咽了一下口水,暗叫頭疼乖乖上了車。

    當車門一關,我仿佛被旁邊的男人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氣給凍結。我嘴角抽搐問:“老板,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直覺,他跟蹤我?

    satan眸色陰森地瞪著我,陰笑著說:“看來我低估了你的能力,這麽快就勾引上淩天了?”

    我眨了眨眼,迷惑不解:“老板你說什麽呢,我一句聽不懂。”

    他一字一句說:“吃得開心嗎?”

    聽完,我打了一個寒顫,傻愣愣地點頭:“嗬嗬,一般般……”

    “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想了千萬種‘收拾’的全意,但怎樣也沒有想到satan所說的‘收拾’會是……

    “吃啊!”他雙手抱胸冷聲命令。

    我瞪著桌麵上的食物,一陣頭皮發麻。

    satan,居然命人去李大嫂的店裏把所有果菜全買下,包括配料……還命一名新來的傭人煮了一桌串串香。

    存心要撐死我!

    對了,新來的傭人,那芁大姐呢?

    到這時,我才發現芁大姐不見了,咦了一聲。

    “老板,芁大姐不知道您來嗎?”

    satan眼一眯,忽而狠聲說:“她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什麽?”我失聲叫了出來:“芁大姐不會再來是什麽意思?”

    “吃你的,問這麽多做什麽?”satan真可惡,引起我的好奇心又不打算解答,還打算讓我當著他的麵,把桌麵上的食物吃個精光。

    其實與淩天在李大嫂店裏,我已經吃得再也撐不下了。

    哭喪著一張臉,我開吃了……

    “幹什麽哭著臉?吊喪嗎?”satan嘴巴不僅惡毒,連人表情都要控製。“你與淩天不是吃得很開心嗎?怎麽,對著我就吃不下?”

    我瞠目結舌,張開著嘴,忘了答話。敢情這家夥也得紅眼病,見不得人開心?存心找茬來著?

    不是他讓我勾引淩天嗎?現在這算什麽?

    專橫矛盾的家夥!我不滿地低咕一句。

    satan的耳朵不知是不是外太空生物與地球人配/種變異成的,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見他居然能聽見了,他沉聲問:“你剛說我什麽?”

    我一驚,急忙媚笑著搖頭:“沒啊,我說好吃哦!老板,你要不要嚐一下?兩個人一起吃才有意思嘛!一個人吃多無趣!”

    satan不屑說:“垃圾食品!”

    我激將道:“老板,淩天開始也這麽說哦,可是人家還不是紆尊降貴吃了,還讚不絕口呢。來,老板嚐一口嘛!”

    邊說著,我還夾起一個肉丸往他口中送去,satan卻一掌拍飛我的筷子,倏地站起來,戾氣爆發。

    “別拿我與淩天比!”

    說完,又一掌拍飛桌麵上的碗筷,莫名其妙怒氣騰騰轉身離開了餐廳。

    我呆如木雞,望著地上的狼藉,實在想不透,哪裏惹了他?就因為我提起淩天?可是淩天是他先提起的啊!他們到底有什麽仇恨?恨到這種地步?連這一點比較都生氣?

    “滾出來!”他沒給我發呆的時間,在廳堂又吼了一句。

    我如他所願,慌張起身,‘滾’了出去。謝天謝地,我好像不必再吃了?

    “啪”一聲,一張碟子扔上了桌麵,他倚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話:“自己看!”

    我滿臉茫然,坐下來打開筆記本,然後放入蝶子。

    電視牆的藍屏一閃,我被上麵顯示的畫麵驚呆了,倏地合上筆記本,線一拔。

    “老板,你知道了?”我不敢相信,在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裸/照。

    他猛地睜開眼,責問:“你不是要問芁大姐去哪裏了嗎?”

    我點頭如搗蒜,他冷笑說:“進監獄裏呆著了!敢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不會另外!如果你有自知知明,就不要在勾引淩天時先丟了自己的心!隨心所欲!”

    我既使再糊塗,也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satan的一段警告無疑是多餘,我根本不會去犯他所說的錯誤。

    這時,我更關注芁大姐。望著他,我問:“老板,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偷拍我的人,是芁大姐?”

    “不然你以為誰有這種能耐進入這裏?”satan反問。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不是你請的最信得過的傭人嗎?”我實在想不通芁大姐為什麽要這麽做?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句話難道你沒聽說過嗎?”satan彈了一下煙頭,問我:“吃裏扒外的人你想她會有什麽好結果?”

    “你不是已經將她送進監獄了嗎?”我追問:“那幕後指使者是?”

    satan緩緩說“還記得在高爾夫,你遇到了什麽人?”

    我一愣,點頭:“當然記得,難道幕後人真的是張倩?她先派人跟蹤?然後買通芁大姐?”

    “看來你不太笨!還能猜到是她!”satan諷刺。

    “張倩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真的要將我逼出公司她才滿意?”我大受了打擊,回想起張倩對我惡行,我恨不能煽她一掌。

    轉過頭,我問:“老板,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你希望我怎麽處置?”

    “我有決定權嗎?”我苦笑。

    “當然沒有!明天就會讓你見到她如何淒慘,壞我事者都要受到教訓!”satan噬血說,又接著提醒:“如果你與司徒燁磊再糾纏不清的話,我可就要不高興了。”

    “我沒有與他糾纏,實在是逼不得已,誰知道他會在淩天的公司裏?”我說的是實話。

    “是嗎?那這段視頻你又做何解釋?”satan倏地坐直了身子,拿出搖控按了一下,原本被我關掉了電視牆‘哧’一聲又複打開。

    當我看到上麵播放的視頻,我如被黃蜂嗤了pp,跳了起來。上麵播放的正是天台上我被司徒燁磊強吻一戲。我失聲叫了出來“老板,這視頻怎麽會在你這裏?……”

    satan並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兀自問:“被吻一事,你做何解釋?”

    “我……”我真是有口難辯,為什麽他與淩天一樣,都各自有理由追究這件事?

    “不知道如何解釋?”satan的聲音漸漸危險,“我好像應該要重申一次晴婦準則你才能記得是嗎?”

    “……”我無語。

    “晴婦準則第一條,聽好了!”satan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來,一字一句說:“你的身體、你的嘴唇、你的心、你的每一個部位都是屬於我的!別人有什麽資格沾汙我的東西?”

    我一驚,後退一步,他卻步步逼近,又接著說:“看來是我的味道不足以讓你回味,才會讓別的男人吻你?可惡的又給我戴一頂綠帽子?”

    這男人不會?不會又把我當成莊青夏了吧?

    “老板,這些我都知道,不必你重申的,我……我不是打了他一掌了嗎?我在拒絕……拒絕他的吻啊!”他的眼神令我害怕,我節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被他圈在臂彎中。我嚇得閉上眼,尖叫“我真的不想被他吻啊!”

    satan的臉近在咫尺,麵具依舊是一片冰冷,我仍然看不見麵具底下是什麽表情。仿佛,他從不知道,喜怒哀樂究竟是為何物了。

    直覺,他也要吻我……

    糟糕!

    “老……老板,能不能?”我說話都開始結巴。實在是他的雙臂困著我,鼻息呼在我臉上,害我雙腿發軟,就快站不穩了。

    “能不能什麽?”他邪魅地挑起唇。

    “能不能放開我?”我指了指他的臂彎。“坐下來好好說?”

    “我覺得這樣子很好啊!而且,這樣的姿勢或許更讓你深刻記住我的吻,我的味道?”他的冷語,似一陣風,蔓延了這處廳堂的每一寸空氣。

    天!這一天終究要來了。

    “我深刻記得的啦!”我皺起眉頭,閃開臉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害怕他真的吻下來。

    satan的雙目冷冷的射出一抹芒光:“你記得?那你說說我與他的吻,帶給你什麽不同的感覺……”

    “什麽?”我以為自己耳朵失聰,這個問題很複雜耶,而且決不能回答的!

    我若是回答他的吻很粗暴,定惹怒他的。若是提起司徒燁磊的吻,誰會知道他會不會反複無常又妄定我的罪行?

    satan似乎能猜透我在想著什麽,逼問:“說!誰的吻讓你感覺更深刻?”

    “我忘記了!”我苦叫一聲。

    “剛說記得,現在說忘記?看來是我的吻不能給你帶來深刻的記憶,才會讓你說話都能語無倫次。你真是太不應該,不懲戒一下,你好像永遠記不住?”他的話,顛覆了我的思維。

    現在的他,看似一身的邪魅,可他的心,是否,會如他的話,滿是熱情呢?

    我連忙改口:“我是說忘記了別人的味道……”

    satan頓時一愣!或許,他是意想不到,我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是嗎?那正好,趁熱打鐵。”他的雙眸,是微微的眯起了一條線,空氣中,也是迷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在侵襲著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我未來得及說話,他的麵具臉驟然變大。

    竟是在一順間,他的雙目,既然興起了一抹玩味的芒光。

    忽然,我頓感耳垂一熱。satan,吻上我最脆弱的地方,帶著他身上的味道,邪魅且惡劣。

    這不算第一次與男人接觸,不應該讓我失神。

    然而,satan辦到了,他無疑,是一個情場高手,啃噬我的耳垂,最致命的弱點。

    此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雙腿一軟,像溺水的人,虛浮無力,目色迷離呆望著他。

    “閉上你的眼睛!”

    他霸道的命令,也同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我,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我完全被這家夥的氣勢所嚇住了,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紮使力,才知道他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我,人更貼近。

    我的嘴裏是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煙味,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不同予司徒燁磊的單純。

    隻要不啃噬我的耳垂,那我就能思考了。

    我不能總被他牽製!我要以進為退。

    配合他的動作,將手繞上他的脖子,你豁出去,我也拚了,誰怕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