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禮物沒有送個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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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麵通紅,我渾身癱軟在健美的軀體下。

    回想剛剛,我又一次淪陷在段焰的身下,不禁耳根火熱。原來我已經在慢慢接受做為他女人的事實,不然為什麽一和段焰發生關係,就把之前司徒燁磊傷透我心的事拋至九宵雲外呢?

    看來,女人一旦淪陷,頭腦都會短路變笨,這句話是真的。

    抬眉,看著那深邃勾/魂/攝/魄的眼睛,我猶似用了畢生的力氣,艱難地從段焰的身下翻起,唏唏啐啐開始穿衣。

    窄小的車裏,灼人的氣溫,正一點點地侵襲我的鼻息。

    段焰的眼神,撲朔迷離,複雜得看不清裏麵的含義,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穿好衣裙,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開口問:“你怎麽會知道我去見司徒燁磊了?”

    話完,他皺眉,也翻身坐起,穿好衣褲,第一次用平靜的語氣答了一句:“我看見的。”

    我駭然,他在五十五層,怎麽會看得見?視力也太驚人了吧?

    “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識辯那人是你!”他又扔了一句讓我頭腦轟鳴的話來,未等我回神,他已經擠身到駕駛座。

    他沒有開動車子,而是從後視鏡複雜地看我一眼,問:“你想參加明天的設計大賽?”

    我一震,然後點頭如搗蒜,試探問:“你會準我參加嗎?”

    他不語,而是抽出一根雪茄煙,火機‘鐺’一聲點燃了煙,降下車窗,慢吞吞地朝外吐出一口煙霧。

    沉默半晌,他轉頭逼視著我,慢條斯理邪惡說:“你要參加是你的誌向,我不會攔你,但是出國誌願你須得放棄,原因我的遊戲還沒有玩完,怎麽可以讓你逃離我呢!”

    不知為何,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含蓄地笑了:“其實我也沒想過出國,因為我已經出國過一次西班牙,有過一次教訓,我哪敢再一次重蹈覆轍?這一次我隻想好好陪在家人身邊。”

    他明顯一怔,然後悶哼一聲,再重重地吸幾口煙,才開動車子,駛往回家的路……

    是的,回家。

    當回到家後,二話不說,他抱起我,一並走入浴室,衝洗二人激/情過後留在軀/體上的異味。

    氤氳的水霧瞬間包裹住我們的身子,飄渺彌漫。

    但是,就在我轉過身,背著他要穿裕袍時,他忽然不滿道:“你怎麽又瘦了一圈,甚至於彎身背脊骨也能看見,平日裏給你吃的,都吃到哪去了?”

    我一怔,轉過身子,對著鏡子,我看著自己勻稱卻顯偏瘦的身體,不禁思緒拉遠。

    好像真被他說對了,我瘦得太快了,嘴唇蒼白,臉色發黃。

    忽而,他咳了一聲,清清喉嚨問:“你那裏每次我進去時,會不會疼痛,是不是得了什麽婦科……病之類的?”

    說完,他轉過臉去,居然逃避?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想起他的問題,不禁一鼓熱浪拂上麵門,我沒好氣瞪他一眼:“我隻有你一個男人,得婦科也是你的問題,要看醫生也是你先去,以前你不少女人吧?”

    如果我沒記錯maple說過他最失意的那三年有很多晴婦的,但是現在呢?隻有上次在美國出現了一個瑤瑤,為什麽沒見過一個女人在他身前出現過?

    他皺眉,扯來睡袍,冷漠在瞪我一眼,沒有答話,披上睡袍,開門率先走了。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我說錯什麽了嗎?

    ——

    今晚沒有月亮,隻有幾顆繁星冷冷清清地閃爍著。

    奇怪的是,段焰沒有再讓我做飯,而是將我載去餐館裏就餐。

    更是讓我吃驚的是,偌大的餐館居然沒有其他客人。我一臉茫然,問:“是不是這餐館的味道不好,不然為什麽沒有客人呢?”

    點菜中的段焰忽地皺眉,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把今晚這間餐館的營業包下了。”

    “什麽?”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問:“今天是什麽日子?元旦嗎?元旦節是明天啊!我不認為還有除夕節……”

    如果他回答元旦前還有除夕夜,不是天大的冷笑話嗎?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轉過臉,對著服務員,說了一大串菜名。等到服務員走後,他才慵懶地用茶水洗餐具,不厭其煩的語氣說:“今天我生日,你別嘰嘰歪歪沒完沒了的,安靜陪我吃飯就是了。”

    雙目一瞪,他說什麽?他的生日?我艱難地問一句:“柔媽?她忘記了嗎?”

    他又沒好氣答了一句:“我和她說了,我們過二人世界!誰也不許打憂!”

    一記冷眼瞪來,我嘴一閉,半天說不出話。

    看著他刻意繃緊的臉孔,我滿腦子在想,我身上沒有任何禮物,不送他可不可以?誰讓他事先沒告訴我他的生日呢?即是登記結婚,也是假手於人,怨不得我不知道他的生日啊。

    一碟接著一碟豐盛的菜式端上桌,美酒配上,提琴手拉著動人的音樂,我真的恍如夢中,我和他兩對麵坐著,彼此都說不上話,而是靜靜地用著餐飲。

    吃著吃著,段焰突然放下筷子,莫名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茫然地從碗中抬起頭,他居高臨下地瞪著我,手也不伸,即像命令,又像邀請:“陪我跳支舞!”

    “啊!”我聽錯了吧?他他他他……要跳舞?

    大手一拉,我就跌入他懷裏,他挑挑眉,抬起我的雙手掛上他的脖子,而他則雙手攬著我的腰。二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姿勢別提多麽曖/昧。

    音樂響起,我便如木偶般僵硬地移動舞動,伴著他動人的舞姿起舞。彌彩燈,籠罩二人身上,而他,竟是這般眩目。今晚意外的驚嚇,讓我不敢去相信,眼前這個雖麵無表情、鴨霸得不行、但眼底有一絲得意的男人會是段焰。

    如今,我滿腦子隻有一句話:他與我共舞耶!

    “你身子這麽硬做什麽?放鬆!”突地,他在我耳邊抱怨一句。

    他不說則好,一說我的身子更僵了,甚至還出錯,一不小心狠狠踩了他一腳。

    “呃……”他還沒有叫出聲,我就先喊了。

    然而,他竟像毫無知覺,繼續牽動著我,跳著慢三。錯愕地瞪著他,再一次懵了。這一支舞,感覺好漫長,卻又像那麽短暫,歌曲停下,他並沒打算放開我。反而音樂再次響起,再要我陪他跳了一曲探戈。

    我從來不知道,段焰會有如此勾/魂的一麵。他不但很會跳舞,而且舞技一級的棒,發亮的黑發,跋扈張揚伴隨他的舞姿飛舞著。

    這一刻,我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拉離視線,我一直以為他都是不喜動的,隻是冷酷的,頹廢的。而不是眼前這麽多麵的他。

    渾然不覺中,歌曲終於停了,他也莫名其妙開口,聲音從頭頂飄落。

    “知道你與莊青夏有什麽不同嗎?”

    我一愣,卻也心驚,不明白他為何提起莊青夏,而且還是連名帶姓的叫。心內一陣恐慌,我搖了搖頭,膽戰心驚虛應一句:“不知道!”

    他先沉默,而後扔下一句:“到今天,我才發現她很做作!”

    我眨了眨眼,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他居然用冷嘲的語氣說:“她一無是處,除了身份是千金小姐,其他簡直有頭無腦,我當初是瞎了眼……”

    我驚駭無比,忽聽他貶低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內心如打番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

    “那我呢?”不知為何,我突然冒出一句。

    他的身子明顯一震,低下頭看著我,臉色深沉得令我不敢直視。

    我以為他不會回答,孰料,他答了一句:“你除了會做菜,和她也是半斤八兩。”

    其實我一點也不願和莊青夏比較,但是忽地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比莊青夏多了一項優點,我的心口猛被什麽撞了似的,‘砰砰’地狂跳。

    為了不讓他看見我窘迫的模樣,我輕輕轉過頭,可是他又說了一句讓我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話。他在我耳邊輕聲細語:“你在船上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樣比她可愛多了。”

    臉色一黑,怒意上湧,他怎麽可以拿這種事來比較?他不懂得這樣很傷人自尊嗎?瞪著那張囂張的臉孔,我又像泄了氣的氣球。

    算了,他一直都是嘴巴惡毒的,我又怎麽能指望聽到好聽的話呢?

    卻聽,他哈哈大笑三聲,冒出一句:“我生日你沒有禮物要送給我嗎?”

    終究,他還是問出讓我難堪的問題,我永遠跟不上他轉變的思維,支吾一句:“你都沒告訴我你生日啊,我沒準備。”

    他的臉色一沉,但是瞬間又嘴角輕揚,邪魅說:“禮物沒有,送香吻吧!”

    “什麽?”我錯愕抬頭。

    他挑眉:“送香吻很困難嗎?”

    “不是……”我在說什麽啊!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吻我!”他真惡劣!看不見我漲紅一張臉嗎?

    我猛地推開他,退一步說:“生日禮物等會我再送給你吧!”

    “哦?你想送我什麽?”

    我沒理他,徑直回到位置,已經毫無食欲,說了一句:“走吧!隻要你別嫌我送的東西入不了眼便是了。”

    段焰一臉興味,跟上我的腳步,付了帳,然後按我的要求,做著紳士開動車子。

    車子上路,他好整以暇地問:“要去哪裏?”

    我不敢看他,答了一句:“去商場!”

    ——

    是的,我們又一次來到商場,但這一次,是他跟著我,而不像上次那樣,我像個傭人跟在他的身後。

    他的身旁,仍是迅速圍滿女人,走到哪裏都造成交通阻塞。

    我依然走我的,不受任何影響,徑直來到男士專場。

    一走入男士專場,回頭一眼,卻見段焰眼角的笑意閃電般的速度一閃而過。

    “小姐,是要給先生買圍巾嗎?”一個女服務員走前來,估計看我身上穿的價值不菲,立即說:“這邊的都是一般價格的圍巾,小姐,您請隨我來,那邊才是我們店裏最好的。”

    我看了一眼上麵的標價,搖頭說:“不了,我就在這裏隨便挑。”

    女服務員的臉色一下沉了,悶應一聲,“那你隨意。”

    在我挑圍巾的時候,身後的段焰的眉頭皺在一起。

    我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嫌不入眼的,但是我能做到這步,他還怎麽樣?終於,我挑了一條深藍色,和他的膚色、身形、服飾相當搭配的圍巾向他走去,遞給他,說:“試試看。”

    他沒有接去,又出言諷刺了:“我送給你的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你就送條幾千塊的圍巾給我?”

    我也學他挑起眉:“那不然呢?我沒錢,你要就收下,而我也順道祝你生日快樂。如果你不要,那我的祝福也可免了。”

    “誰說我不要了!”他猛地‘接’去,不對,幾乎用搶的,他把圍巾往脖子上一掛,再繞一圈。

    看他斂了幾分冷酷模樣立在鏡前打量著自己,我挺想笑出聲的。這男人真是衣架子,不管穿什麽或搭配什麽都特別好看。

    “你說你沒錢,平日給你的金卡呢?都花到哪裏去了?”他皺著眉看著鏡子,圍巾試得可以也未見他要解下來。

    我從鏡子裏看他,答了一句:“金卡我隻用了幾萬,其他再也沒動過。”轉口,我又說了一聲:“現在我身上的幾千塊還是你的錢,等我發工資了再還你。”

    他並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卻對服務員說:“就這條圍巾吧!”轉頭,對我瞪眼:“去付錢啊!”

    “生日快樂!”知道他收下圍巾,我對他笑了一笑。

    在那一刹那,我看見他的身子一緊,瞪著我的笑臉莫名出神。

    出了商場,我便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他,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哪裏。但是,我想應該是前者吧,畢竟晚餐也吃了,禮物也送給他了,二個人除了回家還能去哪裏?

    隻是,某人像是並不想回家,車子毫無目的行駛著,不知道駛往哪去。很意外地發現,他也會有茫然的時候。

    車子不知道兜轉了多少圈,最後突然在影劇院前停了下來,我錯愕地轉頭望著他。

    “現在還早,進去看場電影吧!”他莫名冒出一句,害我以為天下紅雨了。

    “你說……你和我看電影?”我不會還沒睡覺就開始夢遊了吧?不然怎麽會聽到他邀我看電影?

    他下車,冷拋幾句:“不行嗎?是不是你覺得我年紀與你差距大,生活有代溝?老得很‘out’已經沒資格和你看電影了?”

    我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並不以為他聽得見,低咕了幾句:“我從來沒說你年紀大,隻是覺得你不會去做這種幼稚男生才做的事……”

    “你說什麽?”他突然探個頭進來,嚇我一跳。

    我僵笑了一句:“沒有,現在還有電影票嗎?”

    他拋給我一個‘你很笨’的眼神,之後莫名攔住一對正想入影劇院的男女,我聽到他的聲音。

    “兩位,幫個忙!”

    二人一震,一臉不解看著他。

    他沉著一張臉,指著我的方向說:“我老婆身患絕症,說想在臨走前再重溫一遍當年戀愛的感覺,我們曾經到過這裏看電影,今天她突然提起,為了不讓她失望,我帶著她來完全最後一個心願。很可惜,我們來到,已經買不到票了,不知兩位能不能慷慨將你們的票賣給我?我以十倍價格償還你們……”

    男的一臉吃驚,想開口拒絕,女的卻見段焰長得如此英俊帥氣又‘深情’,早已迷得不知所向,她連連點頭,催她男友道:“快給他吧,人家多可憐,難得他對老婆這麽深情,你要向他學習,如果你也像他這樣,我以後一定嫁給你……”

    男的一聽女友這樣的直白,激動得更是暈頭轉向,連忙掏出電影票,甚至說:“兩張票而已,不用給我錢了,就當是我們的祝福吧!”

    段焰接過票,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怎麽行呢,如果我老婆知道會過意不去的。”說著,就要掏出錢包掏錢。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女的拉著男的趕緊跑了。

    看見段焰用這麽狡猾的手段去騙一對純情少男少女,我哭笑不得,更多的有些憤怒,他怎麽可以咒我身患絕症呢?真是可惡!

    一男一女走後,段焰唇角輕蔑地揚起,那臉色像在說:這個世界的人真夠蠢!

    “票已經弄到了,你還要坐在什麽時候?”他朝我走來,催我下車。

    我笑不起來,下了車。這個時候,人潮漸漸多了起來,突地,段焰的大掌包裹住我的小手,沒好氣的口吻說了一句:“人多,小心被撞死了。”

    額頭又皺成三根黑線,但我還是乖乖跟著他擠入人群。

    然而,他的大手是這麽溫暖,傳遞的熱度灼燒著我的肌膚,我的手心漸漸滲汗,偶爾抬頭看他一眼,我竟覺全身火熱,甚至有些膽怯又連忙拉離視線。

    當我們進入了影劇院,找到坐位,坐了下來,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與段焰是一對戀愛中的"qing ren"。但是我很清楚,我們不是,今天,他做出這麽一係列的行為,無非是他的生日而已。也許他隻是一時興致而已吧。

    隻不過,他也許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為帶給我多大的震憾,甚至一顆心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我很清楚,從今天後,我對段焰,已經不是當初那種關係這麽簡單了。

    我的心好像已經不受控製,快要迷失了……

    劇院突然暗了下去,看劇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之後一道強光射向的寬大的屏幕,畫相漸漸清晰。

    原來,開放的是老片子《泰坦尼克號》,不必往下看,我也知道最後的結局。男主角用生命去保護自己的女人,那至死不渝的愛情曾經讓我流了一把淚花。當時給我擦淚的人是曉晴。

    但是中間會有一段讓男女看了也會害羞片斷,畫麵漸漸放著,我漸漸坐立不安。

    會如此坐立不安,一是坐在我們前麵的一對男女一進入影院就開始大膽,就在我們的注視下熱吻著,他們全然不顧別人的側目,大膽得令人乍舌。

    當劇情放到片子中那斷戲時,二人更不像話。

    當看見前麵男女的舉動,我全身僵住,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忘記了。

    更讓我緊張的是,我身側也坐著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啊!

    我不安轉頭,卻見段焰看得很入戲,他的視線不像我落在前麵男女身上,而是落在屏幕上。這種片子他早應該看過,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看著眼睛都不眨動一下,甚至於大手一直未曾放開我的手,緊緊地握著。

    我想趁他不防時掙脫,然後借機開溜躲出去,省得自己長針眼,更不想自己的耳朵難受,實在是電影裏的女主叫聲太太太太……

    我的手剛一動,段焰就猛地捉住我的手腕,轉過頭來,雙目猩紅,眉皺在一起,問:“你去哪裏?”

    身子一定,我低下眉,實話實說:“我想出去透口氣……”

    他卻將我按回坐位,然後伸長猿臂拍了拍前麵正打著火熱的男人肩膀。

    “兄弟,我建議你們現在去找張床躺下盡情發泄!而不是在這裏忍著!”

    那女人一個驚嚇,連忙推開了男人的毛手,迅速拉好衣服。男人被壞了好事,想回頭咒罵段焰,但是瞧見段焰渾身的冷酷氣質,還有我們身側和身後的所有人的視線,氣焰一下子弱了下去,又轉回頭去,伸手碰女人,那女人又扭捏著閃開。

    段焰冷冷地瞪了半晌,直到二人規規矩矩不再亂來,他的視線又落到屏幕上。

    這時屏幕已經開始播放泰坦尼克號撞冰山的生死之刻,在船真的撞上時,我明顯感覺到段焰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再往後,看著男女主角的生死大愛,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仿佛他已經融入劇中。而他是男主,我是女主,他一直緊緊揪著我的手不願放開,像劇中的男主一樣,害怕我會隨時消失一樣。

    最後,電影以悲劇劃下句點,段焰的臉色特別凝重,牽著我走出影劇院。

    “你是不是太入戲了?”他一直不說話,我終於忍不住地問。

    他的步子一頓,皺眉反問:“入戲?為什麽這麽問?”

    “不是嗎?那你不言不語?”不知為何,我今天這麽大膽的想知道他的心事:“你在想些什麽?”

    問出這話時,其實我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的。

    果不其然,他緘默不語,甚至放開我的手,向車子走去。

    當手中的那股溫暖消失,我的心竟湧蕩了些許的失落,或者說是惆悵,怔怔地望著的手失神。

    他先上了車,然後點燃一根雪茄煙抽了起來,他不說話,卻用眼神示意我上車。

    當我坐在副駕駛座時,他突然出聲:“係好安全帶!”

    我一愣,不解望著他。從來他都不會叫我戴上安全帶的,今晚他?看劇後的後遺症?

    在他的逼視下,我係上了安全帶,規矩坐著。

    他忽地扭過頭去,往窗外彈了一下煙,然後又轉過頭,望著我,問:“你說如果不是男主死了,而是女主死了,那男主他會怎麽活下去?”

    “你果然入戲了!”我哭笑不得,這男人看得這麽認真就是在研究誰死誰生?

    他不語,卻靜靜瞪著我。

    我莞爾一笑:“我怎麽知道?我是女人,怎麽知道你們男人在想什麽?我想,大概會在乎曾經擁有過,一輩子刻骨銘心地愛著這個女人吧。”

    他皺眉:“他不會在多年以後轉而愛上別的女人嗎?”

    這話是?他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將他和莊青夏聯想到一塊?可是,在餐廳時,他不是說自己有眼無珠了嗎?不是已經看清了莊青夏不是值得他深愛的女人了嗎?為何這刻,又去問這麽深奧的問題?

    多年以後轉而愛上別的女人——這句話又是?

    心口砰砰直跳,我也皺眉問:“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們同是男人不是更知道彼此的想法嗎?”

    他一怔,之後並不答腔,油門一踩,終於往回家的路上飛馳而去……

    一路上,他相當沉默,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段焰了,原來他也有失神的時候。

    當我們回到家時,吉米興奮地迎了出來,段焰走下車,摸了摸它的頭顱。

    忽地,他像是想起什麽事,對我說:“吉米幾天沒洗澡了,你給它洗洗,多和它接觸。”

    “為什麽要和它多接觸?”我一臉不解,同時間也怒火直竄。

    死狗,要我給它洗澡?太過份了吧?

    “因為你現在是新女主人,自然要和它多接觸!”段焰拋下一句,便轉身走入別墅。

    瞪著那道背影,直到消失,我才惡狠狠地瞪著差不多到我腰部高的吉米。

    忽地,我陰陰一笑,陰森無比叫了一句:“嗨羅,吉米,我來給你洗澡嘍!”聲音一變:“看我不把你的毛全剃光了去!”

    終於給我逮住機會修理這隻惡狗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