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別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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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時間天天掛水,我的病情總算控製住了,血小板回升到260。皮膚上、臉上的血點消失,我與親人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在這一周內,段焰除了回家洗澡,其餘時間,都在醫院裏陪著我。每天三餐都是老媽命老哥送來的飯菜和補湯。段焰依如柔媽說的,為了給我多吃,又毒舌地說老媽做的菜變味了。他飯盒裏的菜全往我飯盒裏夾,湯也全逼我喝下去。
一周內,我更瘦了,體重居然僅有42公斤,老媽瞧在眼裏疼在心裏,終日哀聲歎氣。
然而,這短短幾天內,我與段焰的感情急劇升溫,偶爾他會刮我鼻子,偶爾見我一雙手掛水浮腫而皺起眉頭,偶爾送我進廁所時,他還會臉紅給我遞上衛生棉。
發現他會臉紅,我如發現驚天大秘密又揭穿嘲笑他一番。
這種溫馨,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很幸福,且很滿足。護士們也曾說我與段焰感情真好,打情罵俏的場麵連她們都羨慕。
今天,我可以出院了,在倪虹點頭那刻,段焰露出本性,惡毒說了一句:“總算可以出院了,想我堂堂大總裁居然留在這裏給你做幫傭!你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針頭一拔,終於自由了,我咒罵一句:“要不你來躺在病床上試一試?我保證自願做你的幫傭!”
“我在俄羅斯不就躺了一個星期嗎?那時你有陪在我身邊嗎?”段焰挑了挑眉,提起往事:“我可記得,某人聽到我電話,還咒我缺胳膊斷腿的。”
我咦了一聲,靈光一閃,瞪著他的眼睛,禁不住好奇問:“那一次,你是不是因為躺在病床上,覺得寂寞空虛,所以想起給我打電話?”
段焰閃躲,堅決不承認愛我的事實,答非所問:“我是想確定你會不會被淩天拐上床了而已!”
“騙人!明明就是想念我了,所以莫名其妙打我電話。是你自己說的!你那時說了一句:想你可不可以?”我奸笑:“你別想抵賴!原來你從那時就愛上我了!”
我如是發現奇跡,尖叫:“你完了!原來你比我還早愛上,你早就愛上我了。我被司徒燁磊強吻,後來我和淩天一起吃串串香,你強吻我又逼我再吃串串香,原來你一直在吃醋。”
段焰的臉一沉,行李一提:“走了,出院!還要瘋到什麽時候?”
我賴著不走:“柔媽、老媽、老爸他們都還沒有來啊。”
手腕猛被他扼住,他斜睨我一眼,語出驚人說:“我跟他們說了,我們今天要獨處。”
“獨處?”我駭然,其實我與他最近是吃睡都在一起,不過他睡沙發而已,也算是獨處了。
“怎麽?有人不是成天掛在嘴邊說愛我嗎?今天開始約會啊!”他挑了挑眉。
“約會?”我難以置信,但一想到醫生的警告,我立即放棄:“約會就算了,我要養身子,還是乖乖在家裏躺著,把身子養好了,以後才能生孩子……”
段焰眉一皺“我又沒說約會一定要出外玩。還有,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別再想這件事。”
我斂眼睫,喪氣道:“忘記談何容易。”
那是一條生命啊,而且是我與他的結晶……
“你記住又有什麽用?這一次你就當長一次教訓,以後腦子長點記性。身體是你自己的,有哪裏不舒服,別再糊裏糊塗什麽也不知道。否則,顯得你真的很蠢!”段焰冷嘲熱諷了一番,才又說:“上次你不是說想看煙花嗎?家裏已經備了煙花,給你慶生。”
“真的?”我失聲叫了出來。
“假的……”段焰居然回了一句。
我一拳擊在他的胸口上:“欠揍!”
段焰揉揉胸口,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答了一句:“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何止騙過?騙了無數次,你說話從來不算話,沒有一次實現的,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被你拐到現在!”我笑著指責。
“你走不走?嘰嘰歪歪沒完沒了的!”他嘴角輕勾,不耐煩地催促:“不走我走!”說著,長腿先行離去。
“誰說我不走啊!這個鬼地方,我隻希望這輩子隻進一次!”我連忙追上他。
一路上,我與他鬥嘴出了醫院,然後再回到家。
最近我發現與他鬥嘴其實是一種樂趣,沒想到二人性格也有相似的地方,雖然彼此都死鴨子嘴硬,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但是相處的時候,時間過得挺快的。
不知不覺中,我又偎在他懷裏出神了,坐在樓台怔怔地看著綻放在空中的煙花。
煙花放了一個多小時,才完了。直到最後一朵煙花在空中劃下句點,段焰才問:“會不會冷?”
我一愣,而後煽/情說:“有你在就不會冷。”
段焰不語,突然起身,拉我起來,沉聲說:“你小產,不宜吹風的,回房去吧。”
回到房中,暖氣果然暖和了二人的身子。
我還未問接下來時間如何打發,段焰突然大手一揚,攔腰一抱,我雙腿一浮。失去重心,我失聲叫了出來,又一次掛在他的脖子上。
段焰低頭看著我,直明目的:“兩個星期沒有和你一起睡了。”
我臉一紅,埋在他的胸口。這男人,連日子都去算,我可不可以把他的話當成依賴?他也依賴我想在我身上尋找溫暖對不對?一定是了!他一定是因為我那幾夜分房睡,害他感到孤寂了吧?
當然,這刻別聽到他說的話就往曖昧去想,這男人還是有自製力的。他僅得要與我共眠而已,還是能分清事情的輕重。
與他近距離,麵對麵相視,我清晰聽到了二人的心跳聲,還有二人粗嘎的呼吸。
彼此對望不知多久,他的臉漸漸欺近,我知道,他要吻我。緩緩閉上了眼,心跳急促地感受他的唇輕輕貼上我的唇。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粗暴,舌尖也不像以前那般,霸道地侵犯。這一次,他真的變成極富耐心的"qing ren",一點一點地吻著我的唇形。
我的頭腦轟一聲炸開了,不由自主,我張開了唇,回吻著他。
他似一陣驚喜,激動地加深了彼此的吻,二人的舌尖終於交纏在一起,都想獲得更多。
突然,他一用力,將我身子一翻,讓我壓在他的身上。
我駭然,他卻雙手固定我的臉頰,火熱的吻終於剝奪了我最後的理智。
我們忘情了吻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所有、恨不能將對方揉入自己的體內。
不知道吻了多久,即便二人缺氧我們還不願分開。又吻了一段時間,段焰也肯放開我。
“停!”他雙目猩紅,眸中滿滿的欲望,倏地坐起身跳下床。
“你去哪裏?”一陣失落,望著他的背影我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段焰沒有回頭,卻朝浴室火奔而去,將進門時,他扔下一句:“衝冷水澡……”
聞聲,我瞪大了眼,先是呆如木雞,但是沒幾秒,我噗一聲笑了出來。那男人,先玩火的,他一定沒想到這麽容易被我調起了欲望吧,現在淪落到洗冷水澡,他真是狼狽……
我忍俊不禁,一直笑著,靜靜坐著等他走出浴室。
當他像個怨婦一樣,頭發滴水,腰上圍條浴巾走出來,我的視線一點也不懂害羞,直將他看了個幹淨去。
“別看!你這妖精!是不是想我一晚上都泡冷水澡度過?”他低叱,被子一翻,擋住我的視線,而他的身子也一下溜上床,與我一同滾回床上。
冰冷的肌膚剛一碰我,我不免打一個寒顫,但是他的身體的體溫卻在慢慢回升中。
他擁著我的腰,命令:“睡覺,不許動!”
我全身一緊,老實巴交地沒敢再動身子,畢竟女人無法了解男人的難受。欲求不滿,他一定很痛苦吧?真好笑,醫生一再交待未滿四十天不能同房,柔媽也一再說小產和生產一樣,叮囑他未滿一百天不許碰我,這三個月,有他忍了。
我低笑的聲音,他還是聽見了,不悅地皺著眉,問“你笑什麽?”
望著他的俊臉,莫名衝動,我趁他不設防,飛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他目光一震,我故意伸手探入他睡袍底下的胸口,似有似無的勾引著:“老公,我愛你!”
他猛地捉住我的瑟手,雙目又瞬間燃起欲望的火苗,麵目猙獰低叱:“別玩火!”
我揚了揚眉,這個時候不報複他什麽時候才報複啊?還記得以前他朝我一步步逼近,咬我耳朵,故意勾引。現在一報還一報,多有趣。
我是狡黠、小惡劣的冷萱啊!要露本色了!
“聽到沒有,住手!”我上下其手,他四肢並用,扼住我的手,雙腿也夾住我的下肢。
幾秒內,我就與緊緊貼在一塊。當看到我得意的笑,他如當頭棒喝,低咒一聲,又趕緊推開我,身子一轉,移到最邊側。背過身去,怒聲命令:“再玩火你就死定了!”
我置若罔聞,又像八章魚一樣,伸手擁住他,臉頰貼到他頸後,吐氣如蘭說:“我不玩火了,但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回答。”
“趕快問!我要睡覺!”他低吼,一定很難受吧?
“你和莊青夏同居了兩年,現在又和我同床共枕,做的時候,你不會感覺很奇怪?”我有點吃味地問。一想起他曾經和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纏綿,我便渾身不舒服。
他倏地轉過身,臉色沉了下去,微怒地瞪著我:“怎麽又提起她了?你們女人就這麽無聊嗎?斤斤計較沒完沒了的。”
說完,被子一扯,不再理我,蒙住頭。
我也一扯被子,說:“你一天不忘記她,我心裏就有疙瘩。”
“你這死女人醋意怎麽這麽大?”他怒叱,可是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醋意越大證明我越在乎你啊!”我真不懂害羞,添油加醋說:“我愛你啊!一天比一天更愛了!”
“那你想怎樣?我都不去想她了,你卻三番四次提起她的名字!”他挑了挑眉問。
“這樣吧,如果你真不去想她!我們離婚,然後從戀愛開始,再求婚,最後重辦一次結婚宴!”
“你瘋了我可沒瘋!”他嘖嘖有聲:“完了你,又被我發現,你還是個妒婦,跟個死人都能計較成這樣,若是哪天突然有個女人帶著兒子來找我你不是要拿刀砍人了?”
說者或許無心,但是聽者有意。
我臉色一白,緊張問:“你有女人?”
想起一事,未等他反應過來,我心口一陣酸意,逼問:“你以前不是很多晴婦嗎?為什麽沒有見過?你和我在一起,有沒有去找過他們?”
“你有完沒完的?越扯越不像話!”段焰對我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警告:“睡覺,再不睡我就堵住你的嘴!”
我把被子一翻,對他扛上了,我酸溜溜說:“你到底有沒有女人,不交待我今天晚上就不睡了!”
“嘖!你這死女人還會撒嬌甩賴?看我怎麽收拾你!”段焰猛地撲向我,用唇狠狠吞掉我的聲音……
“你說清楚啦……”我模糊的聲音在二人唇間溢出。然而,剛說完,他便惡劣地在我唇上一咬,我痛得失聲叫了出來:“你怎麽可以咬我……”
他的臉移開少許,語出驚人說:“我沒有女人,三年來不曾有過,我這一生中隻有兩個女人,一是莊青夏,現在是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錯愕:“真的?那為什麽maple說你很多女人?”
他悶哼一聲:“我讓她說的。”
“為什麽?”我茫然不解。
“為什麽?一個成功男人若是沒有女人,別人不會說我身體有問題?”他反問。
“噗……”我笑出聲,卻也警告:“不許騙我,否則哪天真的冒出一個女人,我真的會……”
“真的會怎樣?”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真會拿刀砍人?”
我一臉茫然,幽幽說:“不知道……”
他怔怔地望著我,許久,才一翻身,躺在我身側,聲音低沉如同催眠說一句:“睡吧,別再扯一些有的沒的。”
我平躺下去,睜著眼就是毫無睡意,不由自主,又開口問:“焰,你能不能不要報複淩天了?以前你恨他占了你的女人要報複還情有可原,但是現在,與我在一起了,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這麽血腥……”
段焰身子一緊,眸光一沉,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我放棄對淩家的報複?”
“你可以嗎?”我沒有把握,但是禁不住希望他能因為我而轉變。
隻是,我還是注定失望了,他咬牙切齒說:“你真以為我僅是報複淩天而已?我也恨淩誌鋒!恨淩家,他對不起我母親!這是他欠我母親的。而且,不管是商場還是私人恩怨,淩氏我必須要從t市鏟除,天涯在地產界才能成為龍頭老大。你說我野心大也好,這是我繼父的產業,我應該拿出最好的成績報答繼父。你說,我這樣的做法有錯嗎?”
我艱難開口:“可是你問過柔媽嗎?她真希望你去報複淩家嗎?還有唐爸,他財大氣粗,現在他與柔媽相親相愛。我想,他也未見得要見你拿出什麽最好的成績……”
“好了!這事以後別再提,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他打斷了我的話,被子一蒙,轉過身去,真的生氣了。
瞪著他的背,我張了張口,最後歎息一口氣。
我果然是濫好心了,我怎麽可以倚仗自己對他的一點愛,就試圖去改變他?異想天開了不是?
我緩緩轉過身去,與他背對背,不禁悲天憫人。
我雖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也對他坦白了自己的愛,可是我感覺自己一點也不踏實。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婚姻沒有保障的恐懼。
即便我和他領了結婚證書,但是,缺少了彼此的信任,我真的很恐慌,甚至害怕終有一天我與他分手……
——
我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當然,不是身體的病,我身子的病抑製住了,不再流鼻血,不再頭暈,血小板很正常。可是,我得的是心病,一日不見段焰,如隔三秋,終日惶惶過日。
同床共枕一晚上,第二天,他便回公司,讓柔媽在家陪我。
一整天,我看不到他的影子。在家裏呆著的一天時間,我抱著雙腿看電視也覺心煩,柔媽的笑話我也笑不出來。
我的視線不斷落在壁鍾上,過一秒都猶似過一個世紀那麽久。
柔媽瞧在眼裏,居然樂嗬嗬地笑,時間到中午11點,她就神秘兮兮地問:“小萱,是不是很想見焰呢?”
我提不起勁,否認:“沒有,我隻是覺得沒有工作很煩。”
柔媽也不揭穿,進入廚房,莫名提出盒飯,說:“小萱,焰嘴挑,公司的飯他是吃不下的,你送去給他吧。”
我心一驚,心裏真的蠢蠢欲動。
柔媽眨眨眼,誘惑說:“我打電話叫沈全來接你,你若把飯送去給焰,他一定會很驚喜,也很意外。”
我嘴一嘟,想起今天早晨,他不吭不響起床上班,我便一肚子火。去上班就算沒有早安吻,至少也要與我說一聲吧?
“我不去!”我一咬唇,忍住不去看他。
可是,話剛說完,沙發角桌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全身一緊,鬼使神差伸手,搶先接了電話。可是看見柔媽得意的笑臉,我耳根一熱,臉孔紅得像番茄。
“喂,是媽嗎?”是段焰的聲音,他第一想起的人竟是柔媽?
“是我!”我沒好氣回了一句。
段焰聲音一頓,等來半天才冒出一個‘哦’字。
“你找柔媽有什麽事?”原來他不想我!隻是我一人在家單相思而已。
“我想問她,有沒有給你做飯。”
他一句話冒出來,又害我感動得說不出話。
“做了,還做了你的飯,她正打算送去給你。”
“嗯,我不在身邊盯著,你可要老實吃完給你的份量,隻有養好身子才有力氣參加後天的大賽。”他沉聲說了一句,我突覺鼻子一酸。
這男人,想聽到他說想我的話真的很難很難!罷了!隻要他記住我便好。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怔怔地望著柔媽,我終於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內心,對柔媽投降。
“柔媽,我送飯去給他。”
扔下這句話,我先回房去,換了一套漂亮的衣服,然後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我的異常舉動,真的很像古代後宮女人等待君王臨幸的那些妃子。
對著鏡子,我苦笑,原來我也有這麽傻,這麽癡癲的時候。
無視柔媽笑得愛昧的眼光,我提著飯盒出門去公司了。
一路上,我捉住飯盒的五指關節泛白,顯示著我的緊張。當我渾身不自在出現在公司敲響總裁室的房門,一顆心砰砰直跳,險些快要跳出胸腔了。
“你怎麽來了?”熟悉低沉磁性的聲音不是從總裁室裏傳出,而是從我頭頂右上方飄落。
我全身一緊,回頭,終於看到了這張讓我想了一天的俊臉。段焰的視線緩緩下移,看見我手中的袋子,他似笑非笑地問:“不是說媽送來嗎?怎麽讓你送了?”
我臉一沉,直截了當地說:“我想你,所以來了。”
這一刻,我發現自己與他好大區別啊,愛在我口中,隨便說出口,而他,卻金口難開。
他突然伸手,然後打開總裁室房門,率先走入進去,問了一句:“那你有吃嗎?”
我搖頭,跟著走入進去,答了一句:“沒有!”
房門關上,他轉過身,責怪口吻說:“不是讓你多吃嗎?”
“沒有你在旁邊,我吃不下飯!”飯盒往會客桌一放,我的身子也同一時間往沙發一坐。就不信,他的心是冰山做的,我這麽直接的一再重申愛意,他都能一直保持無動於衷嗎?
他龐大的黑影將我籠罩,彎下身來,忽然一抱,下一秒,我就坐在他懷裏。
“一起吃!”他似笑非笑,捏捏我的臉。
他動手去解開袋子,打開飯盒,四菜一湯,看去美味可口。
“嗯……”我含糊地應著,歪頭,夾起一塊豬排送到他麵前,“你吃……”
在這個世界上能從我手上搶到食物的人不多,能讓我主動把食物送到嘴裏的人就更不多了。他是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段焰居然壞笑,咬了一口,忽地低頭貼上我的唇,他誘惑說“不如,我們來玩搶食遊戲?”
我茫然,“什麽叫搶食遊戲?”
“張口,含住!”他含糊說著,口中的豬排突然滑入我口中,我明了,很自然地張嘴接住,順便舌頭一伸,一下一下地舔著他的唇。
“這樣就對了,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一個要求,”他貼著我的唇輕輕說著,“預備,開始!”他扣著我的腰貼向他,舌頭滑入我的嘴裏,同我爭搶起嘴裏的肉來,舌頭一卷,肉落進他嘴中,他卻不咬,也不吞。
我一個緊張,舌頭竄進他嘴中,打算搶回……
他的手扣在我的腰間,越箍越緊。而我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豬排早已被他搶去,放到桌子上。身子後仰,慢慢地倒在沙發上,我身子貼進,跟著躺在他懷中,休息室房門的光亮影射出一對激烈熱吻中的情侶,可我們真的隻是為了搶肉,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氣喘籲籲,兩人這才分開,我露出勝利的笑,“是我贏哦……”
我緋紅潮熱,心跳有些急。。
“是,你贏了!”段焰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眸中飄著濃濃的情、欲。
“你說可以提一個要求的,是真的嗎?”我看著他湊進的臉,欲貼上的唇,大叫著,“不能說話不算話哦!”。
“說吧,你有什麽要求,我盡量滿足你。”段焰喃喃說道,附唇上來,舌尖一遍遍地勾畫著我的唇,一點點的品著我的味。
“我若是大賽獲獎,我不要出國,但是你送我一部車子好不好?”我頭腦開始混沌,但還算理智。
他緩緩抽離,挑了挑眉不滿說:“你身子還沒好,開什麽車?”
“總有一天會好的嘛!你是不是這麽小氣?”我不悅地皺起眉。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是maple扭開門走了進來,一看見我壓在段焰身上,她吃驚地張大嘴,趕緊轉過身去。
“老板,那個……”
“什麽事?”好事被打攪,段焰脾氣上來了。
“下午二點會議……”她話還沒說完,我麻溜地從段焰身上爬起,“我要回去了,你記得要吃完飯哦!”我俏皮一笑,轉身就往外奔。
“這麽急著回去?”段焰當著maple的麵,一把摟住我的腰,酸溜溜地問。
“不回去留在這裏做什麽?”我狡黠一笑,要掙脫他的挾持。。 /~半♣浮*生:.*無彈窗?@++
“好,你回去!”他鬆手,語氣不太友善地說,“剛還說想念我來著,才來不到幾分鍾又溜了。”
原來他也舍不得我離開啊?聞言,我也不惱,眉開眼笑跑回他身邊。
“算你還有良心,”段焰看見我去而複返,以為我是來哄他為他留下的,眼底的笑意甚是得意。
“我是忘記拿提包了。”越過他,向提包走去。
段焰的笑僵在臉上,牙根一定癢的難受。
將他的表情看在眼底,我得瑟地笑,但玩起欲擒故縱的遊戲說:“老公,我等你下班回家哈!”
轉身時,我看見他留戀在我身上的眸光,有著寵溺,有著柔情……(m.101novel.com)